过份的欢愉,让殷震廷的眼神开始涣散,混沌不清。就连胸口多出来的一道亲吻也浑身不觉。
先前被他丢出去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爬了起来,慢慢的凑了过来。
趁着他失去警惕性之际,亲吻着他胸膛的嘴,突然一张,狠狠的咬下一块皮肉来。
“啊—”殷震廷痛得一声惨叫,收回了亲吻着莫严君的唇,甩开身上的两名少年,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咬他的那名少年,趴倒在地,嘴角流着血,带着得逞而快意无比的笑容望着他。
莫严君听到殷震廷这一声过于尖利的叫声,睁开眼。
而他胸前那股黑气被血淋淋的伤口气所取代。
显然,少年咬得那一口并不轻。
殷震廷低头看了看流着血的伤口,一点一点的抬起头,两眼暴射寒芒,向着地上的少年射了过来。
少年被他瞪得失去了先前的勇气,强撑着身子没有倒下,支地的手臂却是颤抖不已。
殷震廷提起他,喘着粗气,声音低哑的问道:“为什么咬我?”
少年明知自已逃不出他的手掌,索性心一横,说道:“你这食人血的恶魔,我恨不得杀了你,咬你一口又算什么。”
后进来的那两名少年一听他这话,不由得一惊。随即看向他脖子上明显是被咬出来的伤口,心中大骇,齐齐后退了一大步。
殷震廷冲着他阴冷的一笑,大掌放在他的脖子上,贴着伤口温柔无比的扶摸两下,不待几人反应,手上一用力,“咔”的一声,少年的脖子应声而断。跟着被他随手甩在了地上。
“你们怕不怕?”殷震廷冲着躲向门口的两名少年嘿嘿一笑。
红晕还没有完全从两人脸颊上褪去,浑身的汗毛已经全数竖了起来。
眼看看殷震廷一
一点一点Bi近,胸前的伤口不停歇的往外流着血,两人吓的膝头一软,贴着室门瘫坐在了那里。
第49章解救
恐惧的情绪不停的漫延,两少年仰头望着殷震廷,浑身抖作一团,嘴里不停的求着饶。
欣赏着自已威摄之下的杰作,殷震廷极慢的转过身,看向墙角站立的莫严君,说道:“君,你说我该不该放过他们?”
两少年亦带着乞求的目光,一同望了过来,想要她帮忙求个人情。
莫严君面无表情的回道:“如果放了他们,我就会更加的危险,你认为我会说放了他们吗?”
两少年闻言,立时心凉了半截。
殷震廷有稍许意外,随即笑道:“君你说的不错,要是放过了他们,我岂不是要饿死在这里了?”说着,疾快的出手,抓起一名少年,对着他的脖子就是一口咬下去,他的嘴里迅速的涌进了温热的鲜血。
温热的血液滑过喉咙,流进腹中。胸口的烦燥灼热,跟着消减了许多。他便更加***的饮下下一口。
眼见他大口大口贪婪的吸着,剩下那名少年恐惧的拍打着身后的密室门,极其渴望的想要逃离眼前吸血的恶魔。
密室的门很厚,很重。牢牢的将他困锁住,毫无出逃的可能。这个认识,彻底的击垮了他。
在一阵猛烈的拍打之后,少年已经声嘶力竭。眼看着殷震廷的将手里已经没有了气息的少年丢了出去,赤红的眼睛望将过来。心底的恐惧和绝望,升至了最高点,不愿自已也像同伴一样被一个妖魔吸去了血,心中一横,遂即咬舌自尽了。
三名少年相继而亡,面对殷震廷的残忍和疯狂,莫严君对自已的决定更加的肯定。
鲜血不停的从殷震廷的胸口流淌下来,这让他感到一阵心慌,烦燥的情绪更加的强烈。
身后传来的浅浅呼吸,YouHuo着他向着她走来。
热、好热。
烦、好烦。
胸口也好闷,好痛。
他要,他想要……
他到底想要什么,他也说不清楚。
只是眼前的人,浑身每一寸皮肤都散发着炫目的光彩,吸引着他靠近。
这是谁?好美!
哦,对了。他是君,她是君!
她是他的君!
莫严君看着笑得有些恍惚的殷震廷,苦于无法动弹的身体,只能任他紧贴着自已,嗅舔着每一寸肌肤。
“震廷,震廷?你还清醒吗?”
她的这声呼唤,让殷震廷散乱的视线,有片刻的清明。看清了舌下舔吸着的人,正是自已最在乎的那个,瞬时惊退了几步。
浑身痛苦的叫嚣,让他清楚目前的处境。
“来人!”冲着室外扬声高喊。
室门应声而启,一直守在门口的护士垂首走了进来。
殷震廷压抑着胸口的烦郁之气,吩咐着两人将莫严君带出去。
临至门口,莫严君又看了一眼他。
殷震廷躲闪的视线,有着隐藏不及的狼狈。一股怒火,也在他的眼底慢慢的凝聚。
室门在她身后重重的合起,莫严君吐出了一口长气。
两名护卫解开了她身上的穴道,领着她穿过了几道门扉,上了一段阶梯,踏上了平地。
温暖的日光,重又洒落在了身上。
长时间的压抑和地室的郁沉,让这再次而临的光芒,分外的珍贵。让她久久站在那里,不愿挪动脚步。
直到护卫催促的提醒,这才有些眷恋不舍的走开。
空气里隐隐传过来的梅香,让她有些心痒难耐的想要看看那一片的梅林花海。
她的执意而往,并不是两名护卫所能够阻止的。
两人很清楚,能够安然的出了那道室门的人,至今为止,也只有他一人而已。
就连王上发病时仍能留有一线心智,不肯去伤害的人,又岂是他们所能够得罪得了的。
这人虽是一副病弱模样,声音也多是温和为主,却是隐隐有一种威严,让人无法违抗。
两人都没见过莫严君,自然无从知晓她的身份。北院大王的名号虽响,却不是每个人都有幸一见的。
莫严君将自已浑身裹得厚厚实实,在两名护卫的护送下,去了山后的那片梅林。
灿烂的花海,开在一片茫茫雪地里,清香沁脾,震人心扉。
好美!从来不知道梅花也可以开得这么的惊心动魄。两名护卫被眼前的美景所震撼,迟迟不肯收回贪婪的视线。就连莫严君丢开手中的牵引手杖,独自走了过去,都没有发觉。
直到莫严君扶着一枝梅树,说道:“今年的梅开的更加的好了!”两人这才回过神来。
惊讶的唤道:“先生,你的眼睛可以视物了?”
莫严君微笑的点了点头。
开得灿烂的花枝映衬着他温和的笑颜,一如沁脾的梅香,让人由头到脚的舒服顺坦。
一脸病容的人,竟然也可以笑得如此适然平和?难怪,难怪王上会对他另眼相看。
“你们先且回去吧,我还想到里面走走。”莫严君看向梅林深处,温言道。
这——两人迟疑着。
“放心吧,我的眼睛已经好了,不用你们看护了,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的呆一会儿。”
“那,我们就退留山角。先生自行观赏,小事唤我们既可。”两护卫互看了一眼,说道。
莫严君点点头,两人跟着转身走向山角。
踏着积雪,扶过一枝枝梅树,莫严君的思绪漫无边界的飘远。嗅着迷漫周遭的梅香,短暂的将精神放松。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响起了‘吱吱’踩着雪地的脚步声,她才慢慢的回转身。
“南王,你怎么来了?”来的人正是殷震海。
“严君,他们说你的眼睛已经好了,是真的吗?”殷震海的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莫严君抿嘴一笑,没有直接回答,说道:“南王今日穿的是一件水纹青袍,外披黑貂皮的围领披风,脚上登一双牛皮暗花厚底长靴,是也不是?”
“是,是。严君,你真的好了!”殷震海高兴的一把冲过来,抱住了她。
“南王怎么想着过来了?”莫严君借着问话的机会,不着痕迹的将他隔开。
殷震海显然并没有发觉这一点,脸上现出沉重之事,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严君,二哥这次的病来势汹汹,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南王这话是什么意思?国君的病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吗?这一次就算是会严重些,还不至于如南王说的这般严重吧?”
殷震海眼神复杂的看了看她,半晌又叹了口气,说道:“严君,你那一刀其实已经要了二哥的命了。”
“怎么,南王你知道?”莫严君吃了一惊,她不知道殷震海到底知道多少,只能含概的问道。
“是。”殷震海回想起当日的情形,述道:“那日,王庭里进了刺客,我率先冲进了王帐,便看见了二哥倒在了血泊之中。不明所以的情形之下,防止内乱,我不敢冒然将这一消息公布。知道二哥遇刺的人就只有我一个,就连王后那里也隐瞒下来。”
“一切平息之后,就没有人追究吗?”
“有,不过都被我以二哥受了惊吓,需要歇养,不允许旁人打饶,挡了回去。以这样的名义,将二哥送来了别苑。当时,馨雅还在这里。是她照料在二哥身旁,从他昏迷中的呓语,听出是严君你刺得那一刀。”
“德妃娘娘?她现在在何处?”莫严君讶异的问道。
这次回来,并没有见到殷馨雅。这里是她所居住的别苑,也已经换成了殷震廷发泄的所在。也没有人提起,她不能不感到好奇。
“馨雅她……。”殷震海似有难言之隐,没有说完。
接着先前的话茬儿继续说道:“二哥一直昏厥不醒,眼看着心脉渐渐微弱,我和馨雅是心急如焚,便在那时,有人说乌克族的一名巫师会起死回死之术。于是,我便派人将那名巫师请来。也不知道他用得什么巫术,二哥果然醒了过来。就连胸口那一道伤口也跟着不见了踪影,整个人完好如初。当时光顾着高兴,直道他是个神人。后来,那巫师才说,二哥这病只是被他暂时控制住了,什么时候发作,后果怎么样,都没有办法知道。既便他这么说,我们眼看二哥无恙,也就没把他的话太当一回事儿。直到二哥第一次病发,性情狂暴残虐,伤了人,这才真正认识到那名巫师之言。”
“国君性情大变,难道没有人发觉不对吗?”
“二哥的几次发病,一次比一次厉害,二哥自已也知道这样下去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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