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休息一天,有家的回家,没家的回宿舍,都把觉补足了,明天早上按时上班,听见没?”
“龙头万岁!”赵虎嘟囔着,欠起身往门口晃:“这个点回去,还能看看我宝贝闺女,走啦,哥儿几个!”
白玉堂看着他们晃晃悠悠的离开,忍不住笑出声来,张龙扭过头,疑惑的看着他:“笑什么?还不走?”
白玉堂拨拉一下头发,眯着眼看看张龙身后衣服架子上挂着的警服,笑着回答:“队长,其实,刑警挺狼狈的。”
张龙闻言也笑出声来,可不是么?电视剧里的刑警一个个威风八面的,一个个都跟福尔摩斯似的,一个个就跟神仙似的,都是骗骗普通老百姓的。
真正的刑警可不挺狼狈的。
白玉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眉眼飞扬,一个灿烂的笑容在朝阳的光辉下绽放,没办法啊,再狼狈也是小爷我喜欢的!
仿佛就是为了给庞籍一个下马威,走马上任还不到一天的时间,办公室都还没收拾利索,就传来金马夜总会发生命案的消息。
粗眉毛抖了又抖,庞籍冷笑声声,好嘛,包拯,你这是跟我较劲呢!
金马夜总会在庞籍原辖区,与吴强的江华集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换句人尽皆知的话:吴强就是金马的幕后老板。庞籍之所以觉得这是给自己下马威,倒不是说他与吴强已经建立了什么什么关系,而是原本由分局刑警大队可以办的案子,被市局刑警支队收到手里,而主抓案子的还是他素来看不顺眼的包拯,他觉得很丢份,相当的丢份!
黑着脸挂断了包拯的电话,庞籍觉得自己有必要去一趟现场,好歹也给自己嫡系的手下们撑撑场面,不能让刑警支队把所有风头都抢走,尤其是在他的老地盘上。
包拯举着电话对公孙说了一句话,公孙笑得跟什么似的,顺便还给他提了个醒:“领导,赌博是违法的!”
作者有话要说:
案子啊案子,你终于来了
我拜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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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说:“我赌大家伙今天晚饭,庞籍,哦庞局这会儿正跳着脚的准备往这儿来!”
技术中队的人依旧在忙活着采集证据,张龙捏了捏眉心,点了支烟,给自己提神,看看手底下那伙子弟兄们跟夜总会员工询问情况,琢磨着这茬过去说什么也得给领导申请让兄弟们好好歇歇,目光一转,见白玉堂站在一扇落地玻璃旁询问一名员工,表情专注而严肃,却依旧没有掩盖住他身上那份浑然天成的傲气,熬了一夜还如此精神,张龙笑笑,这小伙子真有激情!
半个小时过后,包拯手里有了一份简单的案件情况汇总:死者,尹大生,男,36岁,是来夜总会消费的客人,根据夜总会员工提供的信息,此人独身前来,一直在包间里唱歌,后来天亮后被发现死于包间内,死因初步断定:窒息死亡,不排除死者自身身体问题。
包拯看着汇总,黝黑的面孔益发的沉重,玩笑话是那么说说而已,但他不得不担心庞籍在这里发挥反面作用,大局长那句话真是印象深刻啊。
刑警支队的会议室,烟鬼们吞云吐雾,把向来注重养生的庞籍熏得够呛,顾不上包拯还在汇报,敲着桌子说了句:“都少抽点烟啊,百害无一益的事情不要做!”
刑警支队带长的们捏着烟、叼着烟,互相看了看,商量好了一般,把目光投到同样夹着烟的支队长身上。包拯咳了一声,面无表情的掐了烟,接着汇报案情,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各个长不情不愿的把烟掐了,张龙和二中队队长王朝俩人互相挤着眉眼,狠狠嘬了两口,恨不得一口下去一半,才把烟摁进烟灰缸。
包拯汇报完基本情况,习惯性的开口:“大家都说说,对这个案子有什么看法!”全然没看到公孙在那里眼睛嘴巴全向着正中端坐着的庞籍使劲。
这边庞籍干咳了一声,包拯恍然大悟一般,扭过头:“庞局,你有什么看法?”
庞籍清清嗓子:“这案子局里很重视啊,你们支队呢,要上上心,多和分局大队的同事沟通沟通……”
包拯翻看着笔记本,脑子压根没往庞籍的话上使劲,光顾着琢磨案情去了,直到庞籍转过脸问:“包支,你说是吧?”
包拯一愣,什么什么?什么是吧?眼角扫着公孙,白脸狐狸翻着白眼呈微微点头状,于是他迅速点头:“是,庞局说的对!”
庞籍看着这人明显刚刚回神的模样,暗地里把牙都快磨碎了,脸上还得带出“你劳苦功高”的笑来,笑眯眯的说:“那咱们就这么决定了,专案组现在就成立,我任组长,包支任副组长,分局大队孙清大队长任副组长,具体工作,包支,你来安排吧!”
包拯笑着点头,眼神却与公孙进行了瞬间的交流。
包拯:看见了么?这就是真正的老奸巨猾!
公孙:领导,惹祸上身的是你吧。
笑容一敛,包拯摊开本子,炯炯有神的目光扫过会议室每个角落,沉着声音道:“案件基本情况大家已经明了了,现在要做这么几件事,第一,技术中队最快速度拿出尸检、痕检报告;第二,王朝,你们中队抽三个人,加上你,并到张龙他们队,进专案组,统一由张龙负责;第三,张龙,关于尹大生的身份,亲友信息,还有生前接触的人员信息,尽管调查清楚;第四,分局的兄弟们熟悉金马的情况,让他们带着赵虎那几个侦查员,好好探探金马!都明白了么?”
“明白!”刚才还懒洋洋一盘散沙似的人们霎时就凝起了一股煞气。
包拯看看庞籍,问:“庞局,你看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庞籍有些郁闷,挥了挥手,闷声吐了俩字:“没了!”
一阵经典的诺基亚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庞籍总算逮着机会,拉着脸问:“谁的手机?不知道开会时关机么?何况还是这么重要的会议!”
下面众位翻白眼,连着分局的人都无语,干刑警的谁不知道,机会一纵即逝,哪能轻易关机?这位局长真是!
包拯起身,笑笑:“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然后,包拯就在庞籍吹胡子瞪眼中,在自家手下弟兄仰慕的目光中施施然离去,公孙拿手挡着,笑得嘴角直抽,领导啊,你故意的吧,也不怕这位局长以后给你小鞋穿。
“王老。”包拯一看来电号码,心就习惯的紧了起来。
好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愉悦,包拯听他难得罗嗦完,脸上表情也愉悦起来:“是么,太好了!这里新出了个案子,我和公孙都分不开身,您老辛苦了!让小马在那里就好,您注意身体……”
站在门前,包拯调整着脸部表情,将那份欣喜压下,换上常有的严肃,深吸了口气,推开门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到24号了,高考成绩下来了,几家欢喜几家忧,我家俩堂弟分数还勉强,总算放下一颗心来
又一届学生毕业了,从学校主页上看到毕业典礼的照片,忍不住唏嘘,两年前这个时候,我也是坐在那里感怀的学生
嗯,最后,这篇文文已经发了一个月了
从头读了一遍,除了一如既往的啰嗦偏题之外,幽欣慰的发现这回自己还是比较勤快的,相比较另外两个深坑,此篇已经能算得上是奇迹了,表扬一下自己先
今天看14小朋友的留言,胡思乱想的就想到了很多事情,当年对重案六组的痴迷,对这职业的热爱,工作两年了,很多东西都忘记了也抛弃了,再想起来的时候,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最初写文的时候,听的是《梦的怒放》和《日子》,一个是梦想,一个是延伸,恰恰都是现在的生活状态里缺少的东西,所以,我说这里面有梦想有追求,也许也是自己的寄托吧,转过脸看自己的时候,真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很多东西都丢掉了,要找回来,很难
废话很多啊今天,最后说,一月纪念,放送一章,呃,不过貌似没猫毛也没鼠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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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给白玉堂的活,让他很无语。
大材小用,这是白玉堂最先有的念头,随即,就为自己出现这种眼高手低的想法感到不爽。
白少的理论里他可以傲,但要傲得有道理,他深知自己现在浮躁,所以,他竭力在规避自己,相比这样的浮躁,他更在乎的是因浮躁而被别人看笑话。
笑话,他白玉堂岂是那种俗人?
然而,让他对着电脑查人口信息,实在是,有点那什么了。
白少咬牙切齿,爷爷的,哪来这么多叫尹大生的人?
排除到白玉堂耐心告罄之时,终于找到尹大生本尊的户籍材料,本地人,高中文凭,离异,户口落在他老妈家,白玉堂扫着电脑上的信息,得出来一结论:合辙这哥儿们就是一三无人员。
无钱无业无老婆,眼下又没了命,这人生过的真悲剧。
把户籍信息打印出来,白玉堂捏着一张纸,半分成就感都没有,郁郁的交给张龙,张龙乐:“人遇着案子都兴奋,你反倒没精神了?”
白玉堂咧嘴一笑:“队长,知道时下流行的一句话么?”见张龙一脸茫然,接着道:“人生就像一张茶几,上面摆满了杯具!”说着指指尹大生的户籍信息:“这人的茶几,够大!”
因为确定自己的腿的确是对外界刺激有了些微的反应,展昭的心情是不错的,所以,当一只肉乎乎的小手捏上脸颊搅了他美好的梦时,他很大度的有了恶作剧的冲动。
于是那只小爪子在他英俊的脸上肆虐了长达五分钟之久,白芸生终于忍不住了,怯怯的唤了声:“大哥哥,芸生来看你了。”
没反应。
“大哥哥?”
没反应。
芸生瘪着小嘴扭头去看身后的两个大人,白锦堂便皱着眉去看身边这老头,老头耷拉着眼皮儿,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德行。
从大人那里找不到答案,芸生轻轻推着展昭,依旧没反应,他家大哥哥不像以前那样笑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