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过照片,是圆珠笔留下的字迹。“江华拆迁暴行,一张一万。”
白玉堂看着那行明显是做了伪装的字迹,意蕴不明的笑了笑,明亮的眼睛光芒耀人,都知道江华和金陵对立啊,想挣这份钱,也需要胆量吧。
作者有话要说:
呃,最近工作很忙,又要学车,累得不行,原谅幽偷懒吧,趴到床上补觉,屁股留给你们揍。。。
bug我记住啦,等忙过这几天该,谢谢luoluo亲~~
那个,忙完了一块儿回复~~
撤了
114(更完)
茶杯上方缭绕的雾气渐渐消散,薛蓉放下手中的杯子,淡漠的看着对面的年轻人,不耐烦的开口:“我还得回家做饭,有什么话,你快说吧!”
展昭的目光从面前的空茶杯移到薛蓉脸上,其中的自责毫无掩饰,轻抿了下唇,展昭拿起茶壶给薛蓉的杯子满上茶,沉声道:“蓉姐,之前是不是有人骚扰过你们?”
薛蓉神色骤变,手不由得又握上了茶杯,那种姿势在展昭看起来像是她随时准备冒着热气的杯子扔自己脸上。
“他们是在找母盘吧!?”展昭目光不错,浓重的担忧渐渐涨满眼底。
“什么母盘,我不知道!”薛蓉转开脸,握着杯子的手指不自觉地紧了紧。
展昭调整了一下坐姿,让僵硬的背脊好受些,淡声道:“当时雷总说他把东西放在什么地方,我想那东西就是母盘吧。”
“他从不允许我插嘴他的事,所以我不知道你说的母盘是什么,至于骚扰,他做了亏心事,自然有人找上门算账,没什么,我认了,谁让我嫁错人了!”薛蓉转回脸,目光微垂,恰恰错开展昭的注视。
“蓉姐……”展昭叹息一声,目光益发恳切:“对于车祸,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你恨也好,骂也好,怎么都可以,但是,蓉姐,这件事不是你们说没有就没有的,想要东西的人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
“你有什么立场说这些话?”薛蓉鄙夷的看着他,讥讽着:“你不也是和我们要东西的人么?”
展昭一时语塞,咬着嘴唇沉默了稍许,点着头道:“我也想找到母盘,但我并不是为了一己私利,况且,问题关键不在于谁想要东西,而是倘若雷总真把母盘留给你们,这对你们来说就是潜在的危险,早晚有一天,这颗定时炸弹会炸的。”
薛蓉放下茶杯,起身:“这就是你想说的?说完了吧!时间不早了,我走了!”
“蓉姐!”展昭急忙起身拦她,却又跌坐回去,右手用力抵上后腰,真该死,这个时候凑什么热闹,不由自主的弓起身子,唔,疼死了。
身后的动静瞬间归于安静时,薛蓉已经走到了包间门口,才搭上门把手,就听见身后传来滞重的呼吸声,不由得扭回头,正见到展昭痛苦的一手扶着面前的桌子,一手探在身后,犹豫了一下,薛蓉不确定的问:“用叫救护车么?”
轻轻摇头,展昭尽力平复着呼吸,没问题的,马上就好,马上就好了。
莫名的,薛蓉站在门边,一面极其厌恶看到这个人,一面却又屈服给女性特有的心软,一直到展昭表情渐渐平静下来,才又冷下脸,问:“你没事了吧?”
展昭睁开眼,抬起头,轻轻点了点,无力的勾了下唇角,低道了声:“抱歉,时间不早了,蓉姐,坐我车回去吧。”
人穷不输志气,尤其是对他!薛蓉住下步子,回身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道:“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要是你真有点愧疚心,以后别来打扰我们!”说完,就要离开。
“蓉姐!如果再有什么麻烦,就报警吧,你不相信我,总该相信警察吧!”
她们应该不会原谅自己了,展昭闭上眼,疲惫的靠着椅背,听着薛蓉脚步声渐远,无奈叹息,警察做到这个份上,真是悲哀啊!可就是因为这个尴尬的身份,这件事才只能由自己来完成,可是,不是他想逃避,那冰冷淡漠的眼神,还有那些嘲讽的话,他每次都要一遍遍加强自己的心理建设才能继续表演下去,刚才,“我就是警察。”短短的一句话几次欲脱口而出,却又只能和着委屈再咽下去,谁让你是警察呢,展昭露出一个落寞的笑容,怎么做才能让薛蓉放下对自己的戒备?
刚才出了一身虚汗,这会儿衣服贴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还带着凉意往骨头里浸,手轻轻抚着心口,不由得怨念,不去医院自己过得好好地,去了趟医院,什么毛病都开始来凑热闹,真是见了鬼了!难道因为最近天冷,所以这里就不行了?
手顺着心口移到衣领处,拢了拢衣领,对于抵御浸到了骨头的冷却是杯水车薪,睁开眼,里面满是迷蒙,有那么一瞬,他真的怀疑这身体是不是坚持不到最后了。
突兀的,他想立刻回家,白玉堂那明晃晃的笑容会让他觉得希望一直都在,有他,他一定能坚持。
白玉堂漫不经心的叼着根牙签,吊儿郎当的坐在窗台上,半眯着凤目含着慵懒,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是一副无药可救的纨绔子弟的德行,看得旁边的人无奈的捏鼻梁,这个小白啊……
公孙策右手捏着两张照片,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拍着自己的膝盖,若有所思的盯着鞋尖上的一点点灰尘发呆。
包拯从他手里抽走照片,顺口问了句:“公孙,你是怎么想的?”
已经荣升为刑警支队政委的公孙策把思路生生从怎么从局里圈钱上拽了回来,贼亮的眼睛眨了一下,道:“我在想拍照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如果仅仅是为了钱,这就是个好机会,但倘若是借以试探小白,我们可得斟酌一下了。”
包拯冲着他微微的瞪了一下眼,这只狐狸思维真快,刚才明明走神来着,白脸大叔于是回应了一个眉眼弯弯的笑容,和蔼可亲,让旁边的白玉堂莫名其妙的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公孙说的有道理,小白,咱们还是按兵不动,观察观察再说!”包拯收起照片放进包里。
白玉堂满不在乎的挥挥手:“知道了!”看着黑白双煞有要走的意思,白玉堂跳下窗台,正色问:“我有疑问!”
包拯头也不抬的拾掇着东西,随口说了句:“说!”
“既然想办吴强,那就实打实的来,让我整天故弄玄虚的有个P用!”白玉堂气哼哼的开口。
公孙策忍不住笑了一声,评价:“典型的抱怨!”
白玉堂跳脚:“什么叫抱怨!我是着急,着急,吴强日渐嚣张,我这心里跟猫爪子挠了似的,巴不得立即把他KO了,我们这样能抓住他什么证据啊!”
包拯耸着两条黑眉毛,不说话,公孙策倒是微微一笑很神秘,指了指包拯手里的包,道:“这不就是证据么?”
我靠!白玉堂暗骂一声,瞪圆了眼睛急:“这算什么证据,吴强转身拍个屁股就能把自己抹吧干净了!我是说……”白玉堂憋了口气,稍一犹豫,果断问到:“既然我们下了大力气去证明吴强身上背的不是普通案子,为什么不去找那些重要证据?反而把时间浪费在江华上?”
包拯看了眼公孙策,这个小子忍到现在才爆发也真不容易啊!
公孙策回一个心知肚明的笑容,对白玉堂道:“吴强狡猾,你也知道了,至于他身上的案子,太多了,为什么那么多事情还办不了他,你肯定也知道原因,各种各样的证据我们通过各个渠道去搜集,但最重要的是与他有直接联系的证据我们没有掌握,以吴强现在的身份地位,那些案子不过是小打小闹,办不了他!”何况,他后面还有个更硬的后台。
“所以,说白了,我就是个饵?”白玉堂有些泄气,斜着两位上司郁闷,这跟卧底还是有区别的吧。
“咳……”公孙策干咳一声,退后,于是包拯不可避免的显了出来。
黑脸大叔心中盘算着这是第几次被白脸狐狸阴,尽职尽责的扮演着体恤下属心情的好上司角色,语重心长的开口:“小白,这盘棋局越大,吴强就越疯狂,我们就越容易找到他的死穴,所以……”
“那个捕鱼的就是展昭?”白玉堂竭力压抑着心头蓦然涌起的愤怒,目光霎时清冷。
包拯一怔,快速地与公孙策交换了一下眼神,公孙策道:“小白,你的任务只是做活这盘棋,其余的不在你的职责之内。”
白玉堂原地转了个圈,怒急,却是笑吟吟的问:“下面要说的就是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知道的知道了也装作不知道?包支你说江华有我们的人,除了展昭还能有谁?你倒是放心,不怕我们误会?”早已经有过误会了,还伤得展昭那么深。
包拯看了眼公孙策,后者一时也无话,话已经被白玉堂说到这个份上了,再胡扯就有点自欺欺人了。
包拯秉承他一贯的好作风,继续体恤下属,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解释:“小展他身份特殊,原本也未想到你们能有联系。”还是一个屋檐下的联系,包拯对那天惊闻他俩住在一起时的心情不愿再去回忆,好在他心脏够坚强,没被展昭气死,白玉堂那时候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住在一起也就罢了,顶多是个不知者不怪,可展昭可是什么都了解的人,居然也那么大喇喇的也不和队上打个招呼,就让白玉堂搬进去了,真是,无组织无纪律啊!
白玉堂“哼”了一声,没兴趣听黑脸大叔打太极,把张俊脸拉得老长,眼见得大少爷脾气暴走边缘,拨拉着头发欲立马走人,公孙策在他背后露出眉眼弯弯的笑来,稳稳当当的说了句:“小白啊,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小展的身份,就多照顾着点,他的安全,我们就交给你了啊!”
白玉堂猛地止步回身,一双丹凤眼险些瞪出来,你们倒也知道他随时都有危险,那样的身体,居然也由着他,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主,气哼哼的翻了个大白眼,头也不回的夺门而出。他可是懒得去想他家那只猫倔强任性得任谁也拿他没辙这一茬,白饶了包拯和公孙策面对着忽闪着的门打出的俩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