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赖。”
林平之低叫了一声,恼恨地下手抓住对方腿间热物,原想狠狠捏一下却被涨满了掌心的温度和尺寸吓着了,得逞后快速收回手,那又硬又烫的感觉却似烙在了手上似的叫他头皮发麻。
甘尼克斯吃痛地噢了一声,底下倒是更加硬了,他不轻不重地拍了下他的屁股:“呆会儿你一定会后悔这么对待它的。”
轻薄的长袍从肩头滑落,林平之正要反驳又被堵住了嘴,他踮着脚,只能一腿紧紧夹着对方的腰才不至于跌倒。对方显然是个中老手,林平之完全跟不上对方的节奏,稍稍找回呼吸就又被打乱,他除了顺从全不知要怎么办。
甘尼克斯埋在他颈间爱|抚,掩盖着动脉的皮肤上一片湿红。
林平之忽然低头惊叫了一声,大腿下意识地并拢绷直。
这家伙不懂什么叫循序渐进吗?林平之紧闭着眼睛不断地颤抖,那种猛烈的快感快要杀死他了。林平之胡乱揪起他的衣服喘着粗气求道:“轻一点……”
“很爽吧?你喜欢这样。”盖着下身的锦缎隆起一块快速地耸动着,林平之还想在他手里尽力憋得久一些,甘尼克斯看着他坏坏一笑,施力在已经渗出液体的马眼上一抠,掌心里顿时一泄如注。
林平之仰着脖子,脑子里轰然一片出现短暂的失真。他呼哧呼哧地喘气,眼前仿佛炸开千万朵绚烂火花,而后逐一陨落只剩幽暗空茫。然后在无尽的灰朦中忽然破开一道光,甘尼克斯沙哑而带着情|欲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们无法拒绝彼此。”
他心里一动,回吻了他。
第26章
防和谐只能拉灯了_(:з」∠)_
甘尼克斯捋着他长长的黑发,慢慢回答道:“今日我在街上听到消息,斯巴达克斯的几个同党被葛雷博的军队抓了,过两天就要带去竞技场处刑,奥诺玛莫斯也在其中,我必须亲自回去一趟。”
“教练?”林平之记得那个威严却和善的黑人教练,没想到他也参与其中。
“嗯,他是我的老朋友。”甘尼克斯神色微凛,然后低头看向林平之微笑:“你等在这里,等完成约定我马上回来找你。”
“我明天也要去卡普亚,和景宣一行人。”林平之一坐起来便感觉腰酸背痛,甘尼克斯的东西从尚没合拢的穴|口淅淅沥沥地流出来:“他们的马车在卡普亚遇到了麻烦,我怀疑是斯巴达克斯的人干的,我去也许能帮上点忙。”
甘尼克斯不赞同地蹙眉:“这很危险,你们身上没有奴隶标记又打扮得光鲜亮丽。”
“我们只是想将人带回来而已,我在巴蒂塔斯家呆过一段时间,斯巴达克斯应该不会为难我。”林平之道。
甘尼克斯点点头。
“放心吧,到时候我去找你,我知道哪儿能找到你。”
甘尼克斯对他的轻描淡写一挑眉:“你不介意我继续去寻花问柳?”
“当然介意。”林平之瞪他一眼:“但别否认,甘尼克斯,那就是你的本性。我当然不想你每天在不同的女人身边流连,但我更希望是你自己的意识而不是迫于我的要求。所以你今后要做什么便直说,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骗我。”
在林平之看来,他们虽没拜堂成亲但既然行过周公之礼理应休息与共,但他深知甘尼克斯是个风流情种,何况此地民风开化前所未有,拿那些中原的三纲五常约束他实在为难。
小赛里斯可难得会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甘尼克斯看了他一会儿,很快开口道:“也许我们可以换个酒馆碰面,你知道那地方的酒实在是糟糕透啦。”
他看到林平之眉头一松亲了亲他淡淡的唇角。这个小家伙在刚见面的时候还像一只逮谁刺谁的刺猬,但现在躺在他怀里就像柔顺的小猫。他救了他,在救了一个人之后就会对他产生义务和责任感,保护欲与日俱增,想不使他遭受伤害,想让他开心,久而久之,他的一颗心就缓缓沦陷,不知不觉刻印上了对方的模样,再难丢弃。
林平之困倦极了,他打了个哈欠,喃喃道:“天都快凉了,咱们明早都要赶路,快睡吧。”心里却迷迷糊糊地想着他刚才叫得那么响,也不知是否被景宣他们听了去,明日里可要拿什么脸色对他们得好。
第27章
第二天一早景宣的马车就候在了旅店大门口。林平之背着长剑和干粮小心翼翼迈着步伐迎上去。景宣瞄了眼他别扭的走路姿势,却是不问只轻轻一笑,道:“林弟便和我同坐一辆吧。”
林平之嗯一声,后面实在肿痛得很。他们进得马车里后景宣给他拿了个软垫,林平之见他含笑一副了然的模样顿时窘得支支吾吾,匆匆道了谢接过垫着。
“公子,您可要早些回来,鹊儿在客栈等您们。”小丫鬟脆生生道,又似说还休地偷瞧了林平之两眼,放下帘子退到了一边。
“驾!”车夫提着缰绳一甩马鞭,两匹骏马撒开蹄子得得奔跑起来。
景宣为甘尼克斯也备了马匹,与其他护卫一般在马车前后跟着。马车一路颠簸出了凯里城,景宣今日着了件素白袍子,高冠嵌珠,面盘如玉,分外斯文地客气道:“看林弟眼下发青,面容困顿,可是昨晚歇息得不好?”
林平之脸色一晒,“大约昨夜受凉闹了肚子,不碍事。”
景宣意味深长地往窗外瞥了眼甘尼克斯:“必是闹得不轻吧……”
……
他们这回走的是官道,比来时跋山涉水的要快上许多。临近正午时分,一行人在驿站稍作歇息。
他们的阵仗瞧上去实在是有些招摇,待到一身绫罗绸缎的景宣和林平之进得那小小凉棚,四周的人几乎都把视线放到了他们身上。
景宣嘱咐下人去喂马,又叫人拿了茶叶茶具沏茶,“今年新上的茶叶,林弟尝尝。”随后扫了眼四周叹道:“上回进城可没有这么多难民。”
“看样子都是从南方逃来的。”林平之今日穿了件绛红色单袍,衬得瓷白面孔平添一分艳色。
护卫的头头见景宣忧心忡忡不由建议:“既然景公子尚能与被抓的人联系,何不联络军队来个里应外合直捣黄龙?”
景宣摇摇头:“那些奴隶狡猾得很,化宜等人被劫走时都被蒙了眼,全不知自己在哪里。我们只管照常上路引蛇出洞吧。我们不过是外邦人,即使罗马将军会全力相助,真打起来哪还会管我们的死活。”
“据说巴蒂塔斯的妻子幸存了下来,葛雷博现在正忙着拿她当幌子安抚民心呢。”甘尼克斯像座山一样站在林平之旁边,闻到甘香的清茶后问他:“这是什么?”
“自己尝。”林平之将茶杯往他那边一移,后者喝了一口皱眉:“就像草叶子味儿。”
林平之慢慢道:“茶能生津止渴,清心解热,防百病,去百毒。”他似笑非笑地仰头挑眼看甘尼克斯,后者若有所思地点头,弯下腰在他耳边悄声道:“听起来不错,和我昨晚埋在你的身体里时一个感觉。”
眼前的侧脸连着耳廓倏地炸红,林平之推开他的胸膛远离自己,听见身后闷闷的笑声心中生出丝丝温暖和甜蜜。
“我家那小丫头看来要伤心死了。”景宣装模作样地叹气,林平之尴尬地呵呵赔笑,只做默认。
简单用作午饭休整后他们继续沿着阿皮亚大道出发,等到天色全黑后他们打算在一条河边过夜。
“按如此速度明日中午我们就能到达马车被劫的地点了。”众人三三两两围在几个篝火旁,景宣在和护卫们商讨救人计划。林平之听了一会儿坐到河边,流水潺潺,河中倒映的景色就像被洗刷过般清澈明净。
一人一马的脚步声渐渐靠近,林平之看见水面中出现一人一马的身影,波纹一荡便曲曲折折得仿佛和他处在不同世界。
甘尼克斯牵着马走过来停在他身边,过了一会儿开口道:“我得继续赶路了。”
林平之站起来看他:“这么急?”
“处刑日就在明天,我得提早过去谈妥价钱,让他们通知民众张大眼睛见证传奇一刻。”他的声音带着睥睨万物般的自嘲,然后露出爽朗地笑:“保护好自己,直到我回到你身边。”
林平之给他看那把长剑:“我会的。”他不清楚奥诺玛莫斯和甘尼克斯之间的纠葛,亦不知道他俩实力孰高孰低,但既然甘尼克斯已做好决定,那他只能期望对方能够顺利地完成这件事情,解开长久以来的心结。
“我走了。”他低头与林平之依依不舍地深吻,随后翻身上马,回头朝景宣那边高声道:“嘿,伙计,谢谢你的马。”
……
翌日仍是个艳阳天。景宣告诉林平之罗马的天气总是像这样炎热干燥,即使是雨水最多的秋天雨天也屈指可数。因此罗马人需要费大工夫从很远的地方将水脉引进城市供平民和贵族使用。林平之想起他和巴尔卡等人藏身过的输水道,确实工程浩大非一日之功。
景宣已经来过地中海一带很多次,便给林平之讲这些打发时间。林平之终于知道原来在这里一个奴隶尚且不如一头家畜的价值,公民亦可以随意侵犯非公民而不受任何罪责。
甘尼克斯从不会跟他讲这个,林平之觉得很新鲜的事在对方看来已经司空见惯,除了从外人听说的甘尼克斯过去的辉煌,对方也从不会提他身为角斗士时的生活。但他明白甘尼克斯从没从过去中脱离出来,而他离开之时的决然眼神告诉林平之他将要去做一个了断。
车队偏离官道走进了附近茂密的树林,他们离维苏威火山越来越近,走了许久也没有遇见一个行人或是猎户。
“化宜说的地方大约就是这里了。”景宣掀开帘子看外面茂密的葡萄树和栗树丛淡淡道。
林平之也抬眼望去,随即耳朵微动,远远听得树林间传来沙沙步伐之声。
“噤声,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