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琳,你说什么呢?如果有人为你挡刀,你会感动成什么样子?这是情之所急,更何况权东也是凌夏喜欢过的。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说这话的是周敏,她已经急红了脸。
“你……”方若琳指着周敏,想要说些什么,却都觉得好无力。
周敏忽然想到那天晚上在凌夏家里发生的那一幕,想起她对骆云枫求之而不得的那种愤慨,“噗嗤”笑出声来。
方若琳涨红了脸。周敏却选择了无视,对方若琳反唇相讥:“为什么我觉得是因为你对权东求之而不得,所以联合权东演的一出戏呢?”
桌子下面,方木青抓着周敏的手更紧了紧。周敏方才意识到,方若琳再不好,也是她的妹妹,要说,也只有他可以说吧!
方木青要是知道她是这样想的,一定当时就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也不至于闹了一肚子不愉快。
周敏挣扎着收回手,放在桌面上。
“周敏,你仗着我哥喜欢你,你以为就可以这样说我吗?哥,这事你给评评理,周敏,周敏她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说我?”
方若琳的一句话似乎将重点转移到了周敏的身上,想借由此时分散大家对权东那事的质疑。
可是她错了,他们丝毫没有影响到凌夏和骆云枫,一股异样的气流在两人之间流动,有些话,好像不用说出来,彼此已经完全明白。
要说这是默契,那真是太看得起他们俩了。如果真有默契,他们断然不会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的误会、错过。
就是由于这一系列的错误,导致了现在凌夏和骆云枫的心里都有了一个疙瘩,那就是关于她和骆云枫的婚事,很显然这件事情很多人都已经知道了。
他们各怀心事,凌夏却豁然开朗:“我现在就去权家把这件事情弄清楚。如果真的是权东,我会立刻提出悔婚。”
骆云枫抓住凌夏的手,凌夏明白,骆云枫是支持她的,不论在什么时候,她做了什么决定,骆云枫都支持她,一直都是这样。甚至连她选择和权东结婚,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是该庆幸吧!经历了这么多之后,骆云枫始终都在她的身边,不离不弃。放着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她还在找什么?犹豫什么?她恨死了左右不定的自己。
想到这些,凌夏不由秀眉紧蹙,和她的婴儿肥的小脸显得那么的不协调。
凌夏的话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好,我们陪你去!”周敏立马附和。毕竟为这事儿辛苦了这么久,周敏也希望早点有个答案。完全忽略了她和权家的那层关系。
方若琳自然是第一个反对之人,尤其是针对周敏。眼见着她就要朝周敏开炮,就被方木青狠狠踩了一脚。
她立马炸毛:“我还不能说话了吗?”
“周敏是你嫂子,她可以说你,但是你不可以说她。你懂吗?”方木青护着周敏的劲头十足,让方若琳不敢顶嘴。
只不过“嫂子”这个词让大家都惊了一下。周敏的脸刷一下红了,低下头,扯了扯方木青的衣摆,却根本阻止不了他继续说下去。
想起之前两人十指紧扣的场景,众人恍然大悟。不过这进度,也是令人咋舌的。
就在大家准备关门去找权东的时候,他自己回来了。
权东刚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骆云枫抓着凌夏的手,方木青和周敏一幅恩爱的甜蜜的样子,只有方若琳铁青的脸色在这幅画面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幸好他回来了,他在家里就担心留下骆云枫和凌夏在这里会出事,要不是老娘催的急,他才不会回去。现在倒好,他的预感果然灵验了,看他们现在这样就知道,和他有关。
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就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
没有人叫他,他却自觉做到了大家中间。
对权东的审问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开始了,权东因为自己做了亏心事,所以气势自然而然低了下去。
“权东,顾小桃的那件事情是你策划的吗?”
当他面对凌夏的质问时,只能回答:“不是!”
可是谁能信他?方木青的话让权东彻底乱了阵脚。他不仅道出了整件事情的重重疑点,更是将自己打听到的那些线索,添油加醋的说给权东听。
“我们已经去问了你们吃饭的那家酒楼,伙计们说,看见你一个人下楼,在茅厕附近和一个女人交头接耳说了很长时间,那女人回头时,点的菜都没有吃完就匆匆出去了。而你和凌夏也在不久后下楼离开。”
方木青把事情说的跟真的似的,本来他也只是糊弄一下,谁知这话竟和那晚的情景不谋而合,权东就是那时候跟顾小桃碰到,然后商量了这个计划的。
被一语戳中,权东吓出了一身冷汗。
然而,方木青却没有这么轻易地放过权东,他继续说道:“骆云枫和方若琳也已经找到了为你治伤的大夫,那大夫说你的伤并没有那么严重,一切都是你默许的,你还给他递了眼神。”
方木青越说下去,权东越发的心慌、心虚,他正欲狡辩,方木青却完全不给他机会。
“我们刚才出去,发现了顾小桃的尸体,她随身带着的,是你在永和钱庄的玉牌。你要怎么解释这个玉牌的事情?是顾小桃偷的?还是你送给她的?”
咄咄逼人的话语直戳向权东,然而仅仅是这些似乎事情并没有完全暴露,随着顾小桃的死,这一切都将死无对证。
可是,权东忽然大惊失色:“顾小桃是怎么死的?”
方木青想了想,如果他没记错,好像在看尸体的时候,仵作说是在山崖下发现的:“失足坠下山崖。”应该是这样的。
权东松了一口气。
“权东,他们的猜测是真的吗?”凌夏问道,她只想确定自己追了这么久的男神会是这样的人吗?
“不是的!你别听他们乱说。”他看着凌夏,更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只不过他发现凌夏不为所动,便将矛头指向其他人,威胁道:“没有证据的话不要随便说,要负责任的。”
他不说这个还好,这样的话一说出来,就激起了众怒。骆云枫早就看他不爽了,于是逼问道:“那你解释一下,你的玉牌为什么在顾小桃的身上。”
骆云枫的眼神更加的凌厉,落在权东的身上,几乎将他的身体灼出了两个大窟窿。看的权东头皮一阵发麻。到嘴边的谎言和借口都忘记了。
然而,偏不凑巧的事情发生了。
此时正值午饭时间,店里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那人一袭青色锦缎长衫,腰间的束带垂下一块剔透的玉佩,红线系着,格外的显眼,头发高高束起,没有一丝的杂乱。只是他一进门,就将目光定格在三个女人身上。
看的那些人有些不自在了。还没开口,就听到骆云枫说:“今天不做生意。”
那人似乎没有听懂骆云枫的话,或者说没有听见。对着凌夏她们就开始开始比划,手中的动作很慢,但是还是没有人能看得懂。
“哑巴?”凌夏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口型很夸张,似乎是想让对方明白。
只见那人夸张的点头,然后很是激动,朝着凌夏的方向夸张地挥舞着手,不知道在比划什么,手指直指凌夏,目光灼灼,难掩兴奋的光彩。
凌夏懵了,因为就在刚才那一刻,她忽然想到她那未曾谋面的夫君。
莫非,是夫家找来了?
有了这样的怀疑,凌夏也吓了一跳。不由再次打量起此人的穿着。她记得,她的夫家也算有钱的,听说给了不少彩礼。而且那天看到他那院子也不小,丫鬟仆人一大堆,衬得上这身衣服。
等她从各种推理中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人已经站在了她的眼前。
凌夏当即吓得脸色惨白,不顾形象地从那人的眼皮底下迅速闪开,然后一声不吭,直接开溜,哪里还顾得了别人怎么想啊!
骆云枫预感到了什么,急忙招呼众人:“周敏,你们去拦住凌夏,看她要干嘛?这里我来应付。”
权东以为凌夏是要去他家里,也跟着去把凌夏拦了下来。凌夏哪还敢回来呀?她现在连将店转出去的心都有了,就怕夫家集体找上门将她带回去。
不过,她终究敌不过众人,大家不放心,也都以为凌夏要单枪匹马去权东家。方木青甚至还承诺,说:“骆云枫说等他处理好那个哑巴就陪你一起去权家。”
“为什么要处理哑巴?撵他走就可以了呀!”凌夏恨得牙齿痒痒,一面说骆云枫了解她,支持她的任何事情,可是怎么这个事情这么看不透呢?她明显是在怕那个哑巴的。为什么骆云枫会认为她是想去权东家?
凌夏过激的言语和举动让权东也是一惊:“不知道!但是为什么我觉得你是在害怕——哑巴?”
“我……我哪有……”这无力的辩解啊,说出来的声音都小的可怜。
周敏也加入了劝说的行列:“凌夏,你要不还是等等吧。否则你一个人这样走,不管是去哪里,骆云枫恐怕都不放心的。”
虽然他们都不明白骆云枫真正的用意,但却是将事情说的跟真的似的。在周敏和方木青的连拖带拽之下,才把凌夏塞进了厨房。
不过在方木青看来,他觉得这其中必定有故事,如果仔细挖掘下去,应该挺有意思的。比如,凌夏怕哑巴?骆云枫如何应付哑巴?难道哑语吗?骆云枫怎么会哑语?
“哈哈哈哈!”他在心里暗暗笑着,最喜欢挖掘故事了。这下又有事做了。
没有人注意到,这个时候,厨房里只剩下了周敏、方木青和凌夏。
方若琳一直留在骆云枫的身边。而权东,就在刚才进厨房的时候,他看见了不远处两个晃动的人影朝他这边走来。而且似乎是奔着他来的。
因为那两个人一看见他,就跑的特别的快,他隐约听见他们叫他的名字。于是就在刚才,他停在了门口,等那两人过来,他才大吃一惊。
那两人虽然衣服换了,可是样貌却早已深深印在了权东的脑海中。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权东觉得不可思议,“你们是打算毁了我吗?不想要钱了吗?”他责怪他们,甚至没有给他们解释的机会。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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