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气的不行,不过骆云枫还是因为刚恢复,体力不支,最后无奈,还是躺了下去,因为刚才一着急,现在明显感觉到了他的虚弱,冷汗从额头上渗出来,刚恢复了些血色的脸色此刻又变得有些苍白。
他闭上眼,做了最坏的打算。然后硬撑着再次问道:“凌夏到底怎么了?”
骆晴没有办法,只能将大夫说的那些重复了一遍。
骆云枫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用力翻了个身,看向里侧的凌夏,她脸色苍白的几乎看不到一点血色,如果不是她胸前微微且均匀的起伏昭示着她的心脏仍在工作,他真怀疑她死了。
“胖夏!”他叫她,明知道她听不到。鼻子一酸,都怪他。
骆晴看着儿子佝偻的背影,看着他将自己的脸贴到凌夏的脸上,她有过犹豫,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追问那些或许早已成为过去的事情。
“我一定会马上好起来。以后我来照顾你,一直等你醒来!”他这样默默在凌夏的身边跟她保证。
他其实也是这样的做的,不知道是不是精神力量的支撑,骆云枫恢复的很快,仅仅是在醒来的第二天晚上,他就已经彻底恢复了。
骆云枫知道,他之所以没有受一点伤,都是因为凌夏,她替他承担了所有的痛。
“枫儿,我有事想要和你谈谈!”自从骆云枫恢复之后,骆晴也终于回去休息了。当她再次踏入这间屋子,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自己的宝贝儿子跪在床榻之上为凌夏擦拭着嘴角的药渍。
“何必呢?让下人来做这些事情就可以了!”骆晴劝说着,希望她的宝贝儿子可以再多休息休息,这一次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她担心儿子落下什么病根。
一听这话,骆云枫心里就更加不痛快了。他从丫鬟们的口中隐约知道了他昏迷期间的一些事情:那两天,大家都把精力放在他的身上,几乎很好去照顾凌夏。
现在他将凌夏一直未醒来的原因全部归结到骆晴的身上,如果她对凌夏能像对他那样上心,也许凌夏已经醒来。可是那时他娘,偏心是一定的,他能说什么?
见骆云枫没有反应,仍然轻抚着凌夏,在和她低语些什么。骆晴急了,开门见山地问道:“休书到底是怎么回事?逃婚又是为何?”
骆云枫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慢慢地转过脸去,神色复杂地看着骆晴。
骆晴将拼凑好的休书放在骆云枫的脚边。骆云枫自床榻上拾起那张纸,看了看上面的字,还有粘过的痕迹,了然于心。
于是他爬下床,带着骆晴坐在桌边,慢慢悠悠地开始讲述逃婚和休书的那些事情。讲述了他们在外面经历的一些事情,讲述了他在病倒的时候,凌夏对于他的种种照顾。
过去的那些也都再次一一浮现在骆云枫的脑海中。一路走来的不容易让骆云枫更加珍惜凌夏,也让骆晴有些动容。
只不过她的动容是因为凌夏的不懂事,还有骆云枫的一再包容。她不知道,原来她的儿子还有这样的一面。
听到骆云枫讲述他们那些开心的事情,她突然觉得好难受,自己一直没有做到的事情,那个女人却轻而易举的做到了,而且占去了她在儿子心中的地位。
对于凌夏的妒忌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但是却不能表露于脸上,不能让儿子为难。于是她表面自是露出欣喜之色,夸奖儿子:“儿子长大了,知道心疼人了。我很开心啊!可是你也要照顾自己,别太累了,知道吗?”
骆云枫听到他娘这样说,心里也放下了之前对于她的不好的看法。他认为,她只是太关心自己的儿子,而当她听说了那些事情之后,也觉得,他亲自照顾凌夏那是情理之中,真心所系。
如果骆晴知道骆云枫这样的想法,一定会笑的合不拢嘴的。要知道,她的目的就是这样,要拉回自己在儿子心中的形象。这样才能去和凌夏竞争。
骆晴的这种恋子情结在遭遇凌夏之后,越发的明显。连她自己都会为自己上一秒的想法感到震惊。她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她也知道,儿子长大了,终究都会是其他女人的。可是,她舍不得。他可是她今生唯一的依靠啊!
骆晴无声无息地将桌子上的休书叠好,准备收起来。
“娘!”就被骆云枫拦住了,抢过她手中的休书,就着桌子上的油灯,忽然将休书点燃,严肃地搞警告骆晴,“休书的事情是个误会,我不希望有人拿休书来说事儿。凌夏还是我的结发妻子。”
话中的坚定不容忽视,骆晴心中一惊,只怕这关于凌夏的康复计划要重新制定,如果凌夏不醒来,骆晴很怀疑骆云枫迟早会掀了这院子。
她甚至没有说一句话,就匆匆离开了那里,吩咐人找来大夫,重新商量康复计划,至于钱,骆晴表示,多少都愿意出。
只是那大夫很好奇,看那女子的身份,是骆家的少夫人没错。可是他记得这少夫人娘家就是开医馆的,为什么不直接找她爹来呢?
可是却不好多问。
谁知骆晴主动告诉他:“凌夏的爹是开医馆的,但是我不希望你们同行之间互相讨论问题的时候将这事儿说出去。毕竟他女儿在我这里出了这样的事情,如果他知道,我怕他们要来这里闹,到时候大家都不好看。”
大夫点点头,想到这些因素,也觉得还是不说的好。可是能瞒多久呢?
就在凌夏出事后的七天,凌家的人还是找来了。骆云枫见瞒不过他们,便将之前跟骆晴说的那些,又告诉了凌夏的爹娘。
真相大白于眼前,凌夏的爹娘也没有再为难谁,毕竟谁也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眼瞎,老凌觉得,医好女儿才是关键。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每天都能看到骆云枫、老凌和那个大夫在那卧房中忙碌,为了防止她生褥疮,每天都有十个丫鬟过来帮着她翻身,擦身,凌家和骆家停止了一切活动,只围着凌夏转。
日复一日,当所有人都失去了耐心,只有骆云枫、老凌和佩芝还在凌夏的身边,老凌和佩芝每天都会抽出半天的时间来照看自己的女儿。
骆云枫也还是会继续帮着凌夏翻身、擦身,活动她能活动的肢体,帮她按摩。
而骆晴,看着凌夏久久不能醒来,心中却突然有了另外的打算。
变第九章 变天了
“嘶,好疼!”
房间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叫声。
“你醒啦!”
凌夏揉了揉快要炸开的头,还有酸痛的腰,恍恍惚惚地睁开眼睛。可是她傻了,眼前根本就不是古代,而是她曾经很熟悉很熟悉的和闺蜜合租的公寓。
“凌夏,你终于醒了!”
看到凌夏要爬起来的架势,顾婷玉急忙将她摁回床上:“你还要休息。”
“我怎么了?”这话虽然很狗血,但是凌夏还是狗血的问了这很弱智的问题。她当然知道,自己当初从T台上跌倒,“我昏迷了多久?”
“两天了!医生已经给你做了全身检查,但是你一点问题都没有。医生说这样的情况他们也无从下手。不过他们让你醒来之后再去一样医院。”
“两天?”回想起在古代的一年时间,她经历了那么多,难道只是梦吗?
面对似乎失了魂的凌夏,顾婷玉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是凌夏从未有过的表情,但是从凌夏醒来的那一刻,她就感觉到了不同,凌夏的眼睛里多了很多之前不曾有的情绪。
到底怎么了?
凌夏和顾婷玉都感到不解。
“小玉,如果我说,我昏迷的这两天其实是穿越了,在古代生活了一年,还找到了的另一半,你信吗?”凌夏对她,很少隐瞒,甚至可以说她们之前根本不存在隐瞒。
“凌夏,你是不是摔坏脑袋了?或者就是最近穿越小说看多了。”
“我说的是真的。”直觉告诉凌夏,那些经历都是真的,虽然不是刻骨铭心,但是当生活中没有了骆云枫,她觉得缺失了好多好多。
“好啊,那你说说,你这一年都做了什么?是不是穿成王妃了?还遇到了冷清王爷只对你一人温柔的那种?然后再来场宫斗,然后你在宫斗中不行挂掉,所以又穿回来了?”
顾婷玉滔滔不绝地说着,将某些小说中的情节简单总结,扣在凌夏的身上。
凌夏摇摇头:“我没有那么好的福气,我穿过去,变成了一个大胖子。”
说了一半,凌夏突然停了下来,疑惑了看了看周围,突然想到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我记得我最后是从楼上掉下去的,会不会是因为摔死了,所以穿回来了?那骆云枫呢?不行,我要回去!”
“回去?”顾婷玉白了她一眼,鄙夷道,“你以为时空隧道是你挖的呀?想去就去,想回来就回来?别傻了,我看啊,根本就是一场梦!”
“你不是我,你当然这样说。”凌夏驳斥着,心里却在想着顾婷玉说的那种可能性。
“我怎么会不知道?你躺在医院里观察了一天,医生说你是进入了深度睡眠。睡眠啊,亲,那你不是做梦是什么?”
对于这个最近沉迷在穿越小说中的凌夏,顾婷玉已是无语至极。可是凌夏现在这样,她知道,一时半会儿恐怕拉不回来。
与其这样,倒不如陪她出去走走,旅旅游,也许她就会慢慢忘记。
她跟凌夏商量这些的时候,却根本就是她一个人在说,凌夏根本听不进去。
心中百转千回,始终在梦境和现实中挣扎。骆云枫的温柔就是她心头的一根刺,够不到,更拔不掉,每一次想到,就会心疼。
顾婷玉还在叽叽喳喳地说着,凌夏的眼泪已然滑落。顾婷玉停下了她的长篇大论,伸手去摸凌夏的眼泪,不可思议道:“你真走火入魔啦?”
凌夏懒得去解释,她知道这一切很难接受,甚至到现在连她自己都不敢确定这到底是不是梦了。
顾婷玉决定不再理她。
而凌夏也根本没有注意到顾婷玉是怎么走的,她哭了好久好久,比刚穿到古代去哭的更久。或许是她当时穿越的时候,无牵无挂,可是现在心里多了一个人。
忽然觉得自己可能哪儿都去不了了,也或者说不管她去了哪里,总逃不开自己的心。在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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