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飞连续几个巴掌,观众们或尖叫或大笑闹成一团。
接下来几天,伟里手足无措乱成一团,揪着朋友想尽办法想让女友消气,但成效不彰,他恐慌地发现随口说出的话几乎全成真了!不幸的是成真的全是令人担心害怕的事,其他如希望教授取消上课丶路上捡到一袋金加隆等好事并未发生。
吉普赛人的占卜学教授在经过伟里身旁时,用一种空洞的眼神注视他茶杯中的茶叶渣,沉痛地说:「阴霾丶不祥,孩子,一只可怕的乌鸦,一定有不幸的事发生在你身上,可怜的孩子。」
伟里的脸黑了,其他人领悟了,这种让坏话成真的噩运自此有了乌鸦的别称。胆小的人开始回避伟里,深怕靠太近也会染上噩运,好奇的人则兴奋地围聚到他身边,测试着坏话成真的准确度。他们很快地发现似乎并非只有说出口的话会成真,更准确而言是与人心意作对的另类心想事成,当心中有发生坏事的预感或隔外担心某种强况时,就算没说出嘴也会成真。
走近呆立在走廊正中央的伟里时,詹姆摸了摸鼻子,关心地问,「嗨,伟里,你还好吧?」他的视线飘往一旁,假装没瞧见伟里眼中的泪光,梅林知道那是因为伤心还是疼痛造成的。
「嗨,詹姆丶天狼星……我只不过想着──克莉丝该不会真打算和我分手吧?」伟里满脸哀凄地看了俩人一眼,无比沉重地说,「结果她刚才真的提分手了。」
「呃……」天狼星惊讶地睁大眼,如此说来,不只说出口才会成真的推论得到证实了,他故作豪爽地模样拍了拍伟里的肩膀,「振作点儿!分手了还可以追回来!」
「你们要小心……也许之後也轮到你们了,昨天琼安也变成和我一样了。」伟里乾巴巴地説完,失魂落魄地离开走廊。
天狼星与詹姆面面相觑了几秒,咽了咽口水,决定暂且把担忧抛到脑後。一天後,随着被逮住夜游或劳动服务的人数增加,葛莱芬多们发现不少人陆续被乌鸦找上了。
詹姆在伟里脱离乌鸦命运不久,率先因为鲁莽的举动被莉莉责骂,紧接着,天狼星在用餐时刻接到母亲寄来的咆哮信,气得咬牙切齿,雷木思忧心忡忡,但什麽事也没发生,而彼得则小麻烦不断,天天哭丧着脸害怕自己再踏错楼梯进不去宿舍或老是走路跌倒。
流窜的乌鸦让原本闹腾的学生们人心惶惶,一个个谨言慎行起来,只要安稳度过七天,就能摆脱乌鸦的纠缠。
麦教授关注了几天後,将这件事报告给邓不利多,对方若有所思地顺了下胡子,宽慰了她几句,并送上一盘奶油泡芙,见状她放心了不少,这大概又是场学生的恶作剧。
制造出反福灵剂的西弗勒斯很是满意,药剂的效用与预期的一致,有趣的是那群狮子对此做出的反应,当他几次遇见波特一行人,对方有别以往的挑衅,只敢狠狠瞪大眼睛,无声地挥舞拳头,咬紧舌头什麽也不敢说,那副模样大大愉悦了西弗勒斯,为此决定提升对那埚产物的评价。
古怪的乌鸦事件持续了两个礼拜方落幕,在此之後,仍有人坚持自己未能成功摆脱,因为生活中总有那麽一两次碰巧的事前发生,让人怀疑噩运找上自己。
是以,当天狼星站在学生布告栏前,嘴巴因惊讶而大张时,他直觉乌鸦又找上门了。
「不会吧?」瞪着贴在魁地奇赛程表旁的球员名单,他看见雷古勒斯的名字正与担任找球手的好友并列在一条线上。
「嘿──你弟还不赖嘛!二年级就能出赛了。」凑到天狼星身边看了一眼,詹姆吹了声响亮的口哨,抬手搭住对方的肩膀,「我可是不会放水的喔?」
「去你的!」天狼星笑骂了句,扭头扬高眉毛,「你最好擦亮双眼,想办法找到金色飞贼,然後抓住它,敢让敌人先抢分你就完了。」
「真的不用让──一小段距离?」詹姆歪头睨了神色复杂的友人一眼,用姆指与食指拉出个七字形调侃。
「雷古勒斯那家伙大概也没差到哪里吧!…。。估计没我好就是了。」天狼星满脸别扭地挤出一句评价。
「你还是挺以他为荣的,对吧?」詹姆放声大笑。
天狼星翻了翻白眼,拖着对方搭在肩膀的手臂转身往球场的方向走去,「他可是斯莱哲林球队的!该去练习了!」
魁地奇赛在凉爽宜人的天气正式登场,宽广的球场周围竖起高耸的塔柱,看台坐满了观众,四大学院的学生们把有着学院色彩的围巾绕上脖子,目的是表达对学院球队的支持而非畏寒,教授们盛装打扮与来宾坐在一块儿,含蓄地用在帽子或胸花上装饰对自家学院表示支持。
西弗勒斯与杰森下课後,早早赶到现场占据了位置,恰好与纳西莎坐在同一排,最前面几排则坐满了一年级生,那是新生才有的特权。斯拉葛霍恩教授特地在走上看台前,朝斯莱哲林学生挥手打招呼,学生们报以热烈的欢呼与掌声,为了他穿了一袭花俏的墨绿长袍。
当他坐进观众席时,西弗勒斯远远望去,对方周围坐满同样出身斯莱哲林的特别来宾,其他人没有如斯拉葛霍恩一样张扬,但穿着风格十分相近。汤姆·里德尔穿着一袭修身剪裁的黑长袍,配上洁白的领口与温和的笑容,显得彬彬有礼,与套着亮紫色长袍的邓不利多只隔了一个位置,在俩人中间的是脸上布满皱纹,眼皮与嘴角如哈巴狗一样下垂,显得严肃又有几分无精打采的男人。西弗勒斯猜想他应该是魔法部副部长,预言家日报在提到汤姆时,没少提到对方,却吝於放上一张清晰的独照。
阿布拉萨斯则坐在汤姆身旁,左手的蛇杖在阳光下闪着银光,西弗勒斯的视线多停留了几秒,才移往一旁的罗道夫夫妇与罗德的父母,他们的表情严肃,微微仰起的头颅与专注看向场内的目光揭示了他们期待的心情。
一旁的纳西莎微侧过头,低声喃念:「噢,贝拉。」
西弗勒斯听见後回过头,她正有些烦恼地盯着来宾席,同样听见叹息的杰森睁大眼,凑了近小心翼翼地问,「怎麽了吗?」
「如果其中一方没有在敌队的话,两个布莱克出现在场上是荣耀。」纳西莎轻抿了下唇,淡粉色的唇膏稍微晕染开。
「不过这也没办法,不是吗?天狼星已经在葛莱芬多了。」杰森笨拙地回应,面上带有几分心虚,连自己都感到这分说词有多麽苍白,事实上,当出赛名单公布时,他还大肆地嘲笑了布莱克兄弟对决一事。
露出了微妙的微笑,纳西莎轻点了下头,没有继续话题,杰森感到有些尴尬,摸摸鼻子缩回前倾的上身,咬起手上的牛肉馅饼。西弗勒斯仔细观察了会儿贝拉特里克斯的表情,那双黑沉的眸子内闪烁着蜂利的芒光,下唇紧紧向内抿,高昂的尖下巴不耐又冷漠。
直到担任主持人的葛莱芬多学生高举双手站到计分板前,全场欢欣鼓舞时,她也仅不屑地撇了撇唇,垂下眼睛睥睨,姿势没有任何更动。
视线调转回场内,葛莱芬多与斯莱哲林的球员已骑着扫帚飞离地面,开始一连串的攻防,两队的找球手高飞到比塔顶稍低的位置,詹姆朝雷古勒斯努嘴,咧出一口白牙,雷古勒斯对於他示好的举动无动於衷,冷淡地瞥了他一眼,便低下头专注察看队员的状况。
许是受到先前乌鸦事件的影响,大幅压抑了本性,葛莱芬多的球员比过去来得更激动,在伟里的带领下,追球手们快速得到三十分。看台上的斯莱哲林们皱起眉头,西弗勒斯也跟着握紧拳头,凶恶地瞪向葛莱芬多的球员,没辜负他们的期待,布拉斯坦压低姿势抢过鬼飞球,在击球手的掩护下敲入圆环得分,紧接着换卢修斯夺得鬼飞球,他一个漂亮的回旋避开塔柱与逼道的葛莱芬多追球手,把球打入圆环。
四十比四十时,天狼星接住队友传来的鬼飞球,转过扫帚往前疾飞,附近的斯莱哲林紧追过来,最後他被两名队员夹在中间,三人恶狠狠地互相瞪视,猛力用肩膀撞击彼此,天狼星扫了一眼下方的情况,选择拉高扫帚另僻道路,然而,一道人影侧过扫帚阻挡他的去路。
雷古勒斯坐在扫帚上,仰着下巴俯视,天狼星一咬牙,急忙握住扫帚往右侧开,撞上追随在右方的斯莱芬多追球手,俩人缠斗在一块儿,手都紧抓鬼飞球不放,远方疾速飞来的游走球迫使俩人松开手回避,负责从左侧追击天狼星的罗德趁机抱走鬼飞球,成功得到十分。
「该死的!」天狼星甩开散乱的浏海,瞪着雷古勒斯咒骂出声。
听见主持人的报分,确认斯莱哲林领先的西弗勒斯深吸了口气,他松开被抓皱的长袍,又看了眼计分牌确认,收回目光时,他瞥见贝拉特里克斯翘起红唇,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喧闹的观众席发出更响亮的喊声,雷古勒斯抢先握紧扫帚朝拉文克劳观众席下方飞驰,詹姆立刻追上,找球手的举动明白张示金色飞贼的出现,同时宣告比赛接近尾声。
现场气氛顿时紧绷起来,主持人仍在唱叫着鬼飞球的得分,但每个人的目光都盯在找球手身上,俩人窜进地面下的木架地板半晌,又重新绕回拉文克劳塔,金色飞贼刁钻地忽左忽右地飞窜,飞过拉文克劳塔後,直直窜过葛莱芬多的观众席上方,俩人追随在後以极近的距离从观众头顶上掠过,狮群们为此发出热烈的欢呼。
他们又绕了教授席位一圈,接着笔直冲向赫奇帕奇的塔柱,长长一段距离都未曾变更路径,愈来愈接近硬石砖的塔柱时,观众们睁大双眼,屏住气息,雷古勒斯与詹姆已然并肩在一块儿,俩人各朝前伸出一只手,迎面而来的风吹开他们的头发,表情因用力与专注而微微扭曲。
没有人打算提前收手。
赫奇帕奇的女孩抢先尖叫出声,两名追球手同时正面撞击上塔柱,滚着圈自上方跌落,教授们瞬间自台阶上站起,西弗勒斯听见纳西莎倒抽了一口气,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