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罗贝尔好好睡了一觉再次醒来的时候,只看到赫胥黎正撑着头坐在大大的椅子上。暗红的窗帘只是隙开了一条细细的缝,赫胥黎的脸隐藏在了阴影中,看不清楚他的表情,看不明白他到底在想着些什么。
“嗯,怎么了?”罗贝尔从床上坐起身,揉了揉眼睛,伸了个小小的半大猫咪般慵懒的懒腰,歪了歪小脑袋。他刚刚从睡梦中醒来,再加上处在不习惯的环境中大脑还是不甚清明,。
赫胥黎听到了罗贝尔迷迷糊糊的声音,他快步走到了罗贝尔的身边,眼睛专注的,定定的看着床上还穿着睡衣的小孩,从头看到脚,好像在确认着面前的孩子是真实存在而并不是自己在虚幻中勾勒出的人物,而不是那手一碰就会消散的幻影。他一直看到罗贝尔忍无可忍“我想赫胥黎你应该没有麻瓜的近视散光老花的病症,如果你真觉得自己眼睛已经老化到看不清人的话我推荐你去配两显微镜戴你那无神的眼睛上。”
赫胥黎还是没说话,只是快步的走到了他的身边,然后伸出手先是摸了摸罗贝尔的小脸蛋,感受那指尖温润的实在的触觉,然后,赫胥黎紧紧的后怕般的抱住了他,罗贝尔能够感觉到赫胥黎身体的微微颤抖,感觉到那大力的甚至把他弄疼的如同禁锢般的拥抱,耳边听到赫胥黎那不安带着一丝害怕和庆幸的声音“幸好,不是你。幸好不是你。”
从来没有见到过的赫胥黎那脆弱的样子让罗贝尔犹豫了一下,要知道,曾经的卢修斯总是无论何时何地都维持着自己的贵族风度,就算是被抓去庭审的时候,照样抬着下巴,照样完美的演绎着贵族的风度,他从来没有表现出一丝的软弱和害怕。而现在的赫胥黎在他的面前总是无赖和厚脸皮,但如此显露出害怕失去某件事物的样子,真的是第一次看见。罗贝尔伸出小手,轻轻的拍着赫胥黎的后背。
“怎么了?”轻轻的问着“你,打听到什么事情了?”
孩子的纯净的童音安抚了赫胥黎惊慌的心情,他努力平静了自己混乱的思绪“罗贝尔,西弗勒斯。斯内普出事了。”
“什么?”罗贝尔一惊,怎么可能?按照那个孩子与世无争的脾气,还有那安静的如同水般低调的存在怎么可能和别人起冲突?而且,据说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的学生也都很喜欢他,教授们对这个懂事优异的孩子也抱有着好感,甚至,据说连邓布利多也为他开特例允许他带着没有魔力的失明弟弟一起上学。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他不能在霍格沃茨过的非常滋润,那也应该是平和的度过学院时期。
“因为我怕引起别人的注意,只是稍微的打探了一下,虽然不算太清楚,但那个骨头碎掉的学生应该就是西弗勒斯。斯内普。而且,还是听说他是全身的骨头寸寸断裂,到现在还没有醒。据说,当时看到西弗勒斯样子的学生到现在天天都做噩梦…那个西弗勒斯。斯内普,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怎么可能?你一定是听错了吧。”罗贝尔睁大了黑黑的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赫胥黎的话。
“我可以肯定是他。霍格沃茨现在学生们私下讨论的就是这件事。好像,几天前,詹姆。波特将他扔进了黑湖。在此之前,有人将他引入禁林。”
赫胥黎感觉到了怀中小孩身体突然的僵硬,好像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异常难以容忍的不堪回忆,赫胥黎小小声“你知道我想起什么了吗?我记得,你曾经,也被引诱进禁林;你曾经,也被詹姆。波特扔进黑湖。”
“幸好,不是你。幸好你没有出事。幸好,你不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嘤嘤嘤,爪子滚来更新了。。。。嘤嘤嘤嘤,大家都好暴力。。。。
☆、第 25 章
赫胥黎死死的象是永远都不放开都不松手般的抱住了罗贝尔,感觉到了那小小温暖柔软的小身子就在自己的怀抱里,感觉那仿佛带着乳白色奶甜香的气息就萦绕包裹在自己的身边。赫胥黎真的很害怕,象是被扔在孤单的漆黑深夜,四周无人死寂,所有的珍爱的东西全都被剥夺被摧毁般害怕到从指尖都开始发抖的地步。
在看到罗贝尔香甜的睡着时候,赫胥黎帮他细心的拉好毛毯,然后他利用复方药剂和在来之前搜集到的毛发将自己变成霍格沃茨的学生,凭着对于霍格沃茨这所学校那深刻清晰的了解,故意和其他人闲聊套话。当从拉文克劳的嘴里打听到了是这个英国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出事的时候,他还有点不以为然只当做是一个冷静的可以展开的话题而已,毕竟这个西弗勒斯。斯内普并不是他所熟识的交往十多年的人,并不是那个将他友谊无情扔在地上的背叛了他的人,这个西弗勒斯。斯内普,只是一个名字一个符号。但是,随着赫胥黎用甜美的话语象是海上女妖般引诱着单纯的学生在不知不觉中吐出他们所知道的所有的信息,在用无形的针线拼出不算太明晰的事件过程,当赫胥黎在知道了这个陌生的斯内普在这个学期,就在短短的几天之前,在黑夜中曾被引入充满危机杀机四伏的禁林,而这次让他陷入生死关头的竟然是詹姆。波特将他扔进黑湖。赫胥黎突然觉得浑身发冷,好像冬天的白茫茫的冰雪在一层层的覆盖在他的身上,冷得冻结骨髓,冷得心都在颤抖。
因为,他想起了在曾经的已经抓不住的当做云烟的过往中,在那个属于卢修斯。马尔福的最后悲剧落幕的人生中的某一个刻度,他也是曾经高傲的站着,冷漠的不带一丝怜悯的看着詹姆。波特嬉笑着将一脸倔强,衣着破旧瘦弱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扔进没有一丝波澜好像将生命和活力都完全吞噬干净的黑沉沉暗无边的黑湖。
一次又一次,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都在斯内普将要被黑湖的水淹死,在西弗勒斯。斯内普痛苦到心肺都快要爆炸的时候将被魔咒如同无形的绳子无情的勒住腰拉出水面,那高高瘦瘦的身体在魔咒的作用下很滑稽的变成一个大写的U形,一个黑色的湿淋淋的大写的U字,而在斯内普露出水面终于可以努力呼吸,觉得折磨快结束的时候再次的被狠狠扔进黑湖,让他体会那好像没有尽头的折磨和痛苦,让他一次一次体会从生到死,从死到生的将人快要逼疯弄崩溃的心理压力。曾有人说过,在接近死神的白森森手骨的时候,将会在依稀仿佛中看到死去的亲人在微笑,会看见美丽光华的乐园。不知道,西弗勒斯。斯内普看到的,是否还是那拿着酒瓶木棍虐打他的父亲。
是呀,多么好玩,多么有趣。将自己讨厌的鼻涕精这样的玩弄欺凌,詹姆。波特和他的朋友们在学生们的围观下更加的兴奋。他们大喊着“看看,那个恶心的鼻涕精。他的样子象不象放大的黑色虫子,哈哈哈哈。卑贱的卑鄙的虫子,一条只会蠕动的斯莱特林的虫子。”
西里斯。布莱克那英俊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你个卑鄙的恶毒的鼻涕精,我看你这样还能不能吐出你肮脏的话。哈哈,你很穷吧穷到没衣服穿吧。你看我们多好,还帮你免费洗澡洗衣服。”布莱克狂笑着拍着詹姆。波特的肩膀“兄弟,你说鼻涕精会不会可以免费洗衣服感觉到来舔我们的脚呀,哈哈。上次他嘴里吐泡泡的形象多衬他呀”
詹姆。波特挤挤眼睛“那好,等下回我们让他吐出足够可以帮他洗他那几身衣服的泡泡。”
卢平温和的笑着,没有多说什么但是也没有阻止,好像,他真心的觉得这是个非常可爱的小提议。卢平的温和只是针对着他的“朋友们”而已。
灿烂让人应该是暖意融融想要舒服得躺在绿生生草地上睡觉的阳光下,那横行霸道的被邓布利多校长包庇偏袒到了极点的劫盗四人组笑得嚣张而放肆,他们的笑声没有一丝一毫的顾忌,而是充斥着孩童们那单纯到极点反而是残忍到了无法理喻的尖利刺耳。而相对比的就是那一次一次被抛入再拉出湖面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沉默着苍白着,他的胃里,肺里全都充满了黑湖的冰冷的水,他的衣服都沉重的如同石头般想将他留着沉沉的湖底。
在最后被扔到碧绿透明充满生命力草坪的时候,他的脸色惨白如同死人,嘴里鼻子里都流出了湖水,单薄的衣服湿淋淋的全部裹在了他单薄消瘦的身上,而他的肚子,因为之前呛入的湖水而鼓了起来,在黑长袍的包裹下好像是怀孕几个月般的,显得是那么的滑稽可笑和愚蠢丑陋。在被劫盗四人组这样的欺辱后,躺在草地上的感觉不到阳光温暖的他连动一下的力量都没有,他能做的,真的只是慢慢的如同虫子般的丑态蠕动,慢慢的尽量恢复自己的体力和努力站起来。围观的学生要么跟着一直在霍格沃茨大出风头的深受校长宠爱的横行无忌都无人敢管的詹姆。波特嬉闹嘲笑着鼻涕精的丑态,要么斯莱特林那些骄傲的小蛇们鄙视他认为他自作自受去接近格兰芬多丢了蛇院的脸。
而那位纯洁的百合花莉莉。伊万斯则是在和詹姆。波特理论“波特,你怎么可以这样。西弗勒斯是我的朋友,我不允许你欺负我的朋友。”
“莉莉,你根本是被他骗了,他那么肮脏的家伙,怎么配接近你呢?你看看他,那么没用的一个废物。”
“我不要你管。我就喜欢和他在一起,我就是讨厌你。”莉莉。伊万斯的脸都气红了。
那个时候的卢修斯。马尔福看到了事情的发展,但是他也只是冷眼看着,评估着这个混血种是否值得自己出手帮助。最后,他还是冷漠的看着那个斯内普踉踉跄跄的在众人的嘲笑和冷眼中勉强的想要挺直自己的背,看着他一边吐着水,一边痛苦的离开,他离开时,莉莉。伊万斯并没有发觉。他一个人慢慢的走着,影子在太阳下拉成了长长黑黑孤独的一条。没有一个人表示关心,没有一个人扶上他一把。他一个人,还有自己的影子在众人或嘲笑或讥讽或鄙视的负面的眼神中默默的走着,尽管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