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愿望。”
罗贝尔在隐隐中感到了一丝的不安和某种小小象是春天雨后,嫩嫩小草从土地中悄悄探头般的悸动,但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也暂时不想弄明白。
看到罗贝尔好像有点恍惚的样子,赫胥黎倒是急了,这几天夏尔不让他去西多尼亚庄园,他也不知道那个孩子恢复得怎么样。镜子里看不出罗贝尔气色如何是否稍稍的胖了点。而现在罗贝尔恍惚的样子让他担心是不是在霍格沃茨时的高烧让本来身体就有些虚弱的孩子还有后遗症。
“罗贝尔,怎么了?想到什么了吗”赫胥黎用着好像害怕惊扰了孩子最轻的梦境般轻柔的声音小声的说
“啊,没什么。”恍然回神,镜中的人还是笑的如同平日般的自然。
“身体还不好吗?或者,要不这次英国还是我去吧。”赫胥黎关心的询问着,他的心很小很小,只能容纳得下他的亲人和罗贝尔而已。就算是其他的人的尸体在他面前搭成通天的巴别塔,就算是死人的白森森的尸骨可以搭出横渡红海的骨桥,也不会让赫胥黎的眉头抬高一丝一毫,也不会让他那灰蓝色的眼眸中闪现出特别的情绪。所以,对于冷漠自私又毒蛇般霸道的赫胥黎来说,他关心西弗勒斯。斯内普只是因为罗贝尔关心这个孩子。如果英国的那个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存在会威胁或者影响到罗贝尔,或者说,如果罗贝尔对那个孩子产生不同寻常的好感,那么他可以毫不留情的下手铲除掉这个与他无关的孩子而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就如同轻轻的简单的帮罗贝尔拂去黏在羊绒外套上的轻飘白色柳絮一样轻松,就如同抱起深夜外出而劳累沉稳的罗贝尔,为他轻轻施上保暖咒般的容易。
“你有办法吗?我想亲自去。我已经没事了。”罗贝尔抿了抿那粉粉水水,还栖息着梦中花朵的甜美气息,还带着霞光般红润的嘴唇。“如果你有办法的话。”
“哎,好吧。”赫胥黎无可奈何的耸耸肩,眼中还是带着花开般的笑意“明天,明天我带你去英国。然后,我们在那里呆上几天时间。”
“西弗勒斯。斯内普在这个假期应该会离开霍格沃茨回家。”赫胥黎笑嘻嘻的“到时候你想说什么想问什么都方便了。”
“你有什么办法呢?”罗贝尔完全无法想象出赫胥黎能够如何的说服那害怕自己受到外界一丝一毫风雨的已经宠溺到了极点的,恨不得能够将他捧在温度适宜的手心日夜呵护的父母,让他们同意发过高烧刚生过一次病现在还需要继续调养的自己再度踏上英国的土地。
“我的公主殿下,你一定要完全的相信你的骑士。”赫胥黎头微微的一侧,继续调笑般的如同在拨弄着金色竖琴的琴弦般的挑弄着罗贝尔的小脾气。
“滚~”黑发小男孩气到满脸通红,恶狠狠的将精致的鎏金镜子砸到了厚实精美的手织地毯上。
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赫胥黎勾起了嘴角,小小的喝了口醇香的红茶。斯莱特林的毒蛇自私阴险又冷酷,付出就是为了得到回报。或者说,赫胥黎对于罗贝尔的那种细雨潜入夜般无声的关心和空气般的无条件纵容…………只是为了得到那个迟钝的黑发孩子。小小的咬了口如同大自然造物创造的贝壳状的看起来肥肥嫩嫩的黄油饼干,赫胥黎微微的笑着,他到现在为止所做的一切带着绝对的功利性和彻底的目的性。
……罗贝尔,在你慢慢接受我的亲近的同时,你也必须成为我的。我会微笑着毫不留情的铲除掉在你身边出现的任何可能的威胁,我亲爱的,罗贝尔。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回来了~~~本来昨天想更新的,但因为实在是太累了,然后身体也不太舒服,所以拖到了现在,只能对大家说声对不起了
☆、第 31 章
英国,傍晚,很难得的晴朗爽快天气,晚霞在西面的天空呈现出了琉璃的质感和华丽的渐变色彩,上层那淡淡的剔透的蓝色更加衬托出地平线上从橘红到淡红的浓烈的热情,那层层变幻但又融洽的光致,描绘出了静和的落日景象。
罗贝尔有些不安的站在了蜘蛛尾巷,站在了巷子最深处的那所孤零零的房子面前。那所本来印象中破败不堪盛满了悲伤痛苦回忆的暗暗有着一种倾倒般压迫感的房子早就变了样子,院子中那静静的木制秋千,虽然简单但看得出所有的棱面都被打磨圆滑,好像怕上面的木刺会弄伤某个孩子娇嫩的肌肤;虽然周围杂草很高,但秋千那一块的草却比较稀少和矮小;房子虽然还是比较的破旧,但是窗户上那浅色的窗帘,那一块块镶嵌好的窗户玻璃呈现出的是一种有着流淌活力和生活的气息。是的,虽然也许还是很简陋,虽然没有华丽的外表和精美的装饰,但看得出整个院子和那所房子受到主人多么大的重视。
在他的印象中,在那个记忆中的许多年间,这所房子从来没有一个短暂的时刻能够焕发出这样的有着一种期待和平静的气息。罗贝尔带着一种安静湖面般的心情看着这栋披上了晚霞那绚丽红色外衣的房子,心中没有泛起太多的波澜,这栋房子,早就不是他熟悉的房子,里面住的人,也不是他熟悉的人。他,早就不再属于这个地方。
“罗贝尔,有人来了。”赫胥黎听到了身后传来的细微的声响,罗贝尔回转头,看到有个孩子在慢慢的走近。
远远的,一个瘦弱不堪好像随时都会摔倒在地的孩子慢慢的拖着一个不大的箱子,安静的如同白开水般没有太多存在感般的在向他们走近,孩子满脸的病容却带着一种放松的新生般的笑容。很瘦,非常的瘦,连身体内的活力都无法感觉到,夕阳那红色的光照在孩子的身上,没有增添一丝的暖意反而让那个孩子看起来好像生命正如同那落入地平线上的夕阳般瞬间就快进入黑暗。
罗贝尔看着那个孩子走近,小小声的“西弗勒斯。斯内普”。
罗贝尔轻声的喊着那个名字,象是确认对方的身份,又象是在告诉自己那个人才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男孩站在了他的面前,脸色苍白如纸,身体瘦的随时都会在最轻的风中折断,留下生命最后的脆响,他那黑色的发柔顺的披在肩上。男孩看着罗贝尔,先是惊疑然后好像确认了什么,最后放松般的重复了那个名字“西弗勒斯。斯内普”
同样的,男孩象是在说明自己的身份又像是在确认对方的身份。
两个黑发的男孩站在了蜘蛛尾巷的房子前面,两个人都仔细的打量着对方。风吹起了孩子们的同样的黑发。
赫胥黎挑了挑眉毛,他不喜欢这两个孩子间那无声交流着的那种无法插入的感觉,他笑嘻嘻的打破了两人间那有些尴尬有点僵持的气氛“罗贝尔,你今天来英国都没有休息,一定很累了,为什么不让这位小先生请我们先去坐坐呢?”
然后他顺手的拿过了小男孩手上的行李,小男孩抿了抿嘴唇,礼貌的说“请进”
男孩掏出了钥匙打开了大门门,房间中还保持着他离开时的情景,好像,还存在着那个时候的气息。不过因为没有人清理打扫,地面和家具上都笼上了淡淡薄薄的灰尘。男孩有点尴尬,他走到厨房拿出抹布清理好了两把椅子,然后推到了罗贝尔和赫胥黎的面前,“真是对不起,家里没人。有点脏,也没什么喝的东西,只能请你们多多包涵了。或者我等下去买点什么饮料回来。”
罗贝尔看着这个男孩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在招待着他们,心里不知道泛起的是什么样的不知名的情绪,有点涩涩的但同时又象是带着一丝的解脱。在男孩带着一丝的不安带着一点的担忧有着一种害怕被否定掉的复杂情绪看着自己的时候,罗贝尔终于放下了过往的曾经,他轻轻的说“你比我想象的过得更好。”
两个孩子的目光在空中交流着,然后,大家都笑了,一种放松的像是懒懒躺在草地上闻着草香没有烦恼的笑容。从今天的这个时刻,这个蜘蛛尾巷房子的客厅里,两个孩子终于彻底的和过去说了再见。
是的,罗贝尔只是罗贝尔。德。西多尼亚,那个被父母和哥哥百般溺爱纵容的宝贝,而西弗勒斯。斯内普则是真正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没有纠结没有怀疑也再没有一丝的挂念和不安。
两个孩子笑得很放松,笑容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好像江边一踏一水的那种清鲜自然。可是,这个时候赫胥黎开始不安,他不愿意罗贝尔对着别人露出如此自然的笑容,他故意打断了两人那无声的交流。
“那个,我可以喊你西弗勒斯吗?当然,你可以喊我赫胥黎。”得到了西弗勒斯的点头后,他接着说“西弗勒斯,我想我们也不需要再多做什么解释。你今天应该是刚回家吧,这里也没有整理也没有什么吃的,你的身体好像还非常的虚弱。”
男孩有点小小的尴尬,他并不希望有人提起自己虚弱不堪的身体,他也不想从面前的两个孩子眼中得到怜悯的感情。
赫胥黎看着他,接着说“我和罗贝尔在旅店里定了房间,我想,你也不用和我们客气,一起先去酒店吧。罗贝尔他很关心你。”
男孩看了看罗贝尔。罗贝尔的眼中有着关心,有着担忧有着其他很多的情绪但就是没有怜悯,男孩歪了下头,同意了赫胥黎的提议。
…………
就算经过了一个晚上的充足的睡眠,西弗勒斯的脸色也没有任何的好转,还是惨白一片,而且他现在的胃口也非常的小,根本就无法吃下多少东西。前一天,到旅店其实路途并不远,但小男孩已经支持不住,险些摔倒在房间的地板上。罗贝尔皱着眉头检测了他的身体,然后他的小脸蛋更黑了。
“没事的。罗贝尔,我已经没事了。”小男孩看着罗贝尔严肃的皱紧了眉头看上去有点脸颊鼓鼓的可爱小脸蛋,笑了“我真的没事了。”
“如果你的大脑还没有被破坏能够正常运转的话,你就知道你的情况根本就不好。”罗贝尔很烦躁,这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