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嗯?”
“嗯。”
“累了么?”
“有点呢。”
“睡觉吧。”
“嗯”,吕楠握住桑榆的手,依偎在她的怀里,沉睡前,吕楠嘟囔:“你还有多少功夫没有施展过?不厚道,不厚道,下次,我要服侍你……”
桑榆哭笑不得。
第二天凌嘉去吕楠的公司看望吕楠,走入吕楠宽敞的办公室,凌嘉笑眯眯的坐到沙发上,她看着吕楠春光满面的脸,调笑道:“刚好一点就运动,你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可要小心着你那根肋骨点啊!”
“去你的!”吕楠帮凌嘉倒杯果汁,神秘兮兮的问:“路璐有没有很温柔的对过你?”
凌嘉避而不答,反问:“你昨晚任人摆布了吧?”
吕楠八卦不成反被将了一军,撇嘴道:“凌嘉,回避就是默认,我就知道你是外强中干的典型。”
“谢谢您这位阿Q后代的赞誉”,凌嘉嘻嘻笑,“昨晚桑榆怎么很温柔的对你了?”
“独家秘方,不外传,想知道的话自己琢磨去吧。”
“我工作那么忙,可没心思琢磨这个,再说你那点事还用琢磨吗?你肋骨没好全,桑榆一定不会让你猛烈运动,昨晚桑榆那孩子一定累坏了”,凌嘉诚挚一叹:“唉,可怜的桑榆啊,太有为刁民服务的精神了!”
“比不得你家路璐,路璐才是真可怜,整天拿着臭肉当香饽饽吃,真不知道那孩子是怎么煎熬下来的”,吕楠伸个懒腰,打个哈欠,说:“不贫了,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来找我什么事。”
“我给你送买卖来了”,凌嘉从包里拿出一叠资料,递给吕楠,“有个朋友想订做一批服装,我把你公司推荐给了他,他明天会来你这边看看,初次合作你给人家的价格优惠些,这些杂事到时你们商量着来吧。”
“好”,吕楠快速阅读着资料,“他说什么时候要货了吗?”
“说了,年底。”
“最近订单可不少,要是年底的话,还有一个来月,有点赶啊。”
“赶也要争取做出来,这可是个大客户,你爱要不要。”
“到口的肥肉我能不要吗?”吕楠把资料迅速看完,说:“行,这个单子我接了,凌嘉,这次我该怎么谢谢你?”
“说这么见外的话做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也只是尽一个做朋友的本份而已。”
“那……晚上一起吃饭吧。”
“不了,晚上我得早点回家,这阵子一直都是路璐做饭,我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凌嘉稍一挑眼,说:“你要真想谢我,就让你公司最好的设计师给路璐量身定做两套休闲装和一套小礼服吧,裤装裙装各一套,礼服要白色的。”
“行,到时你把尺寸拿来就好。”
“不用,我现在就写给你吧”,凌嘉从吕楠的办公桌上拿起纸和笔,快速把路璐的尺寸写了下来,“我可要用最好的面料,最好的裁缝,你不许给我打马虎眼。”
“这还用你说?”
“呵,好了”,凌嘉挎起包,冲吕楠挥挥手,“走了啊,拜。”
“拜。”
凌嘉下班后快速回到了家,系上围裙就准备做晚饭,路璐这会给凌嘉打来了电话,说是冯凯生日,他们要一起为他庆祝,晚上就不回来吃饭了。
凌嘉望着刚刚拿出来的菜,无奈的翻眼皮,做饭的热情立刻被扑灭,她解下围裙,溜达进客厅,百无聊赖的打开了电视。
看了会电视,凌嘉觉得无聊,索性把电视关上,脱下衣服去浴室冲澡,冲完澡,她又有些饿了,翻出路璐买来的零食,找出一盒蛋卷,边吃边走到书房,随手抽出一本书,回到客厅,倒杯红酒,一边小口喝着,一边蜷到沙发上看书。
时针指到9上,路璐还没回来,凌嘉抱着书发呆,原来在自己忙于应酬的时候,路璐就是这样等待自己回家的,凌嘉决定以后能免去的应酬,要统统免去,一个人在家里,真的太难熬了。
时针指到10上,路璐终于回来了,她看到蜷在沙发上已然熟睡的凌嘉,看到未吃完的蛋卷,看到空空的酒杯,心里泛起了疼惜,晚饭没吃么?空腹喝的酒么?连被子也不知道盖,这人怎么年龄越大,越不会照顾自己啊,越活越退步,该杀!
路璐从卧室拿出被子,轻轻盖到凌嘉身上,又快速去浴室刷牙冲澡,好洗去一身酒味,冯凯过生日,袁圆也去了,冯凯张口闭口喊袁圆一声吾姐,袁圆闭口张口叫冯凯一声吾弟,听的路璐鸡皮疙瘩直往下掉。
回家之前,路璐问袁圆:“Dr。袁,对象问题有谱了吗?”
“有个bird谱啊”,袁圆博士撑着圆圆的眼珠子装纯情,“我寻思实在不行,到时就往大街上随便拉一个回家过日子算啦!”
路璐大损道:“到时你要从街上拉人,眼神可得放亮点,这年头不比从前,你万一拉个超女回去,想告状都找不着衙门。”
袁圆怒极,她不知道她上辈子作了什么孽,让她这辈子碰到路璐这么一个跟她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祸害,眼睁睁的看着追她的帅哥靓男排成队给自己造成无限压力兼负0。1的小自卑不说,还从小被她损到大,眼瞅着就有损到老的趋势,袁圆在路璐那张损嘴下痛苦的生活了将近30年,恼的她直想把路璐赶到马路中间,好让货车畅通无阻的直接对她光荣中标。
路璐在浴室一边洗刷刷,一边美滋滋的琢磨冯凯和袁圆,这一双鸟男女明明已经有了鸟戏,还你叫声姐姐我喊声弟弟的大搞烟幕弹,真是欲盖弥彰啊,不过这样也好,贾宝玉看西厢记,戏中有戏嘛,更好看。
洗刷完了,路璐裹着浴巾蹲到凌嘉身边,静静凝视凌嘉的睡颜,这张精致的脸,哪里有三十岁的味道?睡着的凌嘉像极了婴孩,路璐母性一泛滥,差点挺胸给她喂奶吃。
不忍叫醒她,路璐只好用力抱起凌嘉去卧室,路璐暗自抱怨,明明看起来很苗条,怎么一搭手份量就这么重啊!累死人了!
路璐轻轻把凌嘉放到床上,小心的脱去她的睡袍,刚打算关灯睡觉的路璐,忽地听到了凌嘉肚子里的那一声“咕噜”,一定是饿了吧?饿了还能睡这么香,她应该去当猪姥姥,路璐无奈一叹,又步入厨房,做了一小碗清淡的鸡蛋面。
端着面走回卧室,路璐轻声叫醒她,凌嘉揉揉眼,傻笑道:“回来啦。”
“回来了,饿了么?”
凌嘉摸摸肚子,点了点头。
“你还常说我要好好吃饭,你自己都不知道好好吃饭,以后不许空腹喝酒了”,路璐帮凌嘉披上睡袍,“我给你做了鸡蛋面,趁热快点吃下去。”
“嗯”,凌嘉拿起筷子细细的吃着,“路璐,你会把我宠坏的。”
“你本来就不好,再坏一点也没什么关系。”
凌嘉心里甜甜的,她喜欢听路璐这样对她说话,朴实诙谐的话里带着浓浓爱意,这样的话,只有路璐才会说。
凌嘉吃完后,觉得还没饱,便说:“我还想吃。”
“不能吃了,马上休息了,吃太多对胃不好,你只要不饿就可以了。”
“好吧。”
路璐把碗筷洗净后,爬到了床上,凌嘉转身将她抱住,“如果可以,真想就这样抱着你一辈子不松手。”
“呵,你已经在抱着我了,睡觉吧,嗯?”
“嗯。”
“说晚安。”
“晚安。”
“真乖,睡吧,安。”
圣诞节到了,平安夜这天,老天很应景的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的雪花为这个城市裹上了一层银装,孩子们在雪地里奔跑,老人们在雪地里笑谈,就连整日匆匆忙忙的上班族,也不由的放缓了脚步,仔细感受着这个白色的世界。
上午忙完后,路璐秦浩梅馨小牛和冯凯,走出工作室,在雪地里打起了雪仗,堆起了雪人,雪的到来,似乎很容易勾起童年的回忆,几个人像顽童一般笑闹着,奔跑着,跌倒了,爬起来,再跌倒,再爬起来,人倒在雪上,就像倒在妈妈的怀抱,只会感觉到软,不会感觉到疼。
路璐把刚堆好的雪人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凌嘉,凌嘉看着雪人,圆滚滚的身体,圆滚滚的脑袋,圆滚滚的眼睛,圆滚滚的鼻子,红艳艳的大笑嘴,那雪人,戴着一顶用报纸折成又被染成红色的三角帽,手里拿一支不知从哪搞来的破扫把,脖子里围着不知是谁的红色围巾,可爱的模样,直叫人忍俊不禁。
凌嘉走到落地窗前,望着不断下落的雪花,微微而笑,她现在无法像路璐一样与自然融合的这么贴切,但能隔着玻璃感受自然的美丽,也是一种快乐。
路璐给凌嘉打来了电话,问:“我发的照片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很可爱。”
“我们一起做的呢,你要在就好了,我们可以一起玩,你一定很久没打过雪仗了,你要在我们可以一起打雪仗。”
凌嘉柔柔的笑,“你是想我了吧?想我就直接说出来,这么拐弯抹角的做什么?”
“咦,你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路璐嘴硬道:“我只是想教给你怎么玩雪。”
“我更喜欢你教我怎么玩你。”
路璐一时无语,“凌嘉,晚上别回家了,我去瑞风找你,顺便请你吃饭。”
“你想贿赂我?我可是很清廉的!”
“不怕你清廉,就怕你没爱好。赖昌星就是这样炼成的。”
“啊,我竟把你教导的善化不足,恶化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