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过了这个年,我就31了呢”,凌嘉那意思就是我不小了,该走哪条路我比您清楚,岳父大人您就安心的让路璐跟我闯荡江湖去吧!
路父开怀放声笑,“年纪大了,总习惯把你们后辈当小孩看。”
凌嘉笑而不语,她很清楚,睿智的路父已经察觉到了她和路璐的关系,路父对路璐是无奈了,无奈之余还能提醒凌嘉不要选错人走错路,这样的胸襟,有几个父亲能够做到?
路母往前走一步,与路父并肩站在一起,诗兴大发:“九曲黄河万里沙,浪淘风簸自天涯。人生嘛,说她复杂就复杂,说她简单就简单,璐璐啊,你也还年轻,但你得知道,人这辈子,复杂起来容易,简单起来难。”
“嗯”,路璐俏皮地笑笑,“妈,我会好好的,不用担心呢。”
“怎么可能不担心?”路父唬起脸,说:“你妈除了担心你,担心我,担心这个家,还能去担心谁?”
“就是”,路母把路璐的帽子正一正,玩笑道:“我这个当妈的,想不担心都不行,真是当什么也别当妈,当妈就罢了,还偏偏让我当你妈,唉,老天爷不开眼哟。”
路璐忽闪着大眼,嬉皮笑脸又煞是天真的问:“当我妈很吃亏吗?”
路父快速接话:“岂止很吃亏,还很倒霉呢。”
凌嘉忍俊不禁,路父路母随之笑颜如花。
路璐吐吐舌头,拉着路母的手,捡块小石子,往黄河中央抛去,石块接连打了三个水漂,之后陷入母亲河的怀抱。
黄河落尽走东海,万里写入襟怀间。
凌嘉终于体会到了为什么路璐每次提到父母时,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骄傲,有这样的父母,当孩子的怎能不去骄傲?
这个世上最痛苦的事,不是挣扎,而是明明不想挣扎,却不得不去挣扎。
凌嘉笑了,笑着的眼睛里倒映着路璐的背影,路璐挣扎了六年,反抗了六年,她用了六年的时间,终于抚平了父母的心结,她用自己的行动去验证了那句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经典歌词——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
第 135 章
年假很快就过去了,初五那天,路璐和凌嘉向路父路母告别,儿行千里母担忧,路母一再的叮嘱路璐要注意这注意那,路父虽然没多说什么,可那双黑亮的眼睛里,也分明透着对女儿的浓浓不舍。
休完年假,日子重新步入忙碌的轨道,二月春风去,阳春三月来,四月秀葽走,五月鸣蜩到,有了爱情的滋养,没了父母的压力,路璐和凌嘉的小日子在平淡之中一天火过一天。
五一快到了,凌嘉和路璐想借此空暇,去完成那个到西藏旅行的梦想。
去旅行就好比找对象,经人介绍的总会让人觉得少点什么,只有自己在合适的地点合适的场合去认识一个合适的人,切身体验一场由朦胧到清晰的爱,那样才算完美。
同样的,去旅行若是跟团走,基本上算是下策,只有用自己的脚步亲自去踏,才能完美的体会旅行的意义。
凌嘉路璐看了很多有关西藏的资料,她们为这次长途旅行做足了准备。
吕楠一听凌路二人要去西藏,心脏像被猫挠了一般,痒的难受,她和桑榆一商量,索性跟路璐凌嘉搭伙同游。
自从桑父出事,黄蔚然和周静越走越近了,她们两个俨然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黄蔚然得知凌嘉吕楠几人都要去西藏,她收拾一番也颠颠的跟了去,黄蔚然的想法很简单,你们两对想去搞个情侣游,独独把我这根光棍撇下,太不厚道!老娘非得给你们当个电灯泡不可!
可能黄蔚然觉得自己瓦数不够,她干脆把周静也叫来,并大放豪言:俩人一起放光,照彻大街小巷!
一行六人敲锣打鼓的来到了机场,距离登机还有段时间,总该找点乐子才好,吕楠数了数,一共六个人,正好玩够级,于是便像机器猫一样从背带里摸出了几副扑克,好过一把手瘾。
黄蔚然看了惊讶,“你连出去旅游都带扑克,想赌钱?西藏又不是澳门,还有没有王法了?”
吕楠得意的笑,“王法管不到咱头上,昨天我和桑榆商量路上咱们得玩点什么,看看我多未雨绸缪啊!”
周静问路璐:“你会不会玩牌?”
路璐很谦虚的说:“会一点。”
凌嘉说:“还有一个多小时才能走,咱们几个玩一玩好了。”
“好。”
六个平日很注重礼仪的花姑娘,大大咧咧的像粗壮汉子一样脑袋凑脑袋的玩起了牌,不时就发出一声声鬼嚎狼叫,惹的旁人一再侧目,当女人能当到这份上,天皇老子也得哭了。
为了不搞裙带关系,黄蔚然很正直的把自己和吕楠凌嘉安排到了一伙,把路璐桑榆和周静安排到了一伙,黄蔚然的小算盘打的很标准,玩够级,她和凌嘉吕楠都是骨灰级人物,想当年她们就常把人家玩的求爷爷告奶奶,黄蔚然很开心的琢磨,真的很期待凌嘉吕楠是如何看她们那双小对象输牌的啊!
凌嘉吕楠也很开心琢磨,就让路璐桑榆这俩晚辈后生且看姑奶奶们是怎么玩转风云的!
可惜,这个世上总有那么多出人意料的事。
周静牌技一般,这是有目共睹的,但吕楠凌嘉黄蔚然都没想到,路璐和桑榆的牌技竟然这么好,周静在她俩的带领下,那张脸乐的像花儿一样红,路璐所谓的那句“会一点”,简直是明晃晃的忽悠群众!
四十分钟过去了,够级也玩了两三局了,可本该去输的人,却赢得不亦乐乎。
吕楠很泄气,她瞥一眼笑开了脸的路璐,说:“不玩了,你和桑榆真该去当职业赌徒。”
路璐眯眼笑道:“你真聪明,我和桑榆就是看过《赌王之王》那部影片后才一起学的玩牌,还学过怎么抽老千,玩牌嘛,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不见鬼子不拉弦,唉,遗憾,始终不够职业。”
吕楠吃味,“真没想到,你俩以前那小日子过的竟这么丰富多彩。”
“那是当然!”路璐故意刺激吕楠,说道:“我们那小日子过的,神仙都羡慕呢!是吧,桑榆?”
桑榆看眼凌嘉,配合着微笑点头。
路璐的确刺激到了吕楠,但得意忘形的她却忽略了凌嘉这个醋缸还在她身边,凌嘉瞪着路璐那副大言不惭的鬼德行,恨不得搬起整个机场都砸到她那颗高高昂起的头颅上。
黄蔚然和周静一句话也不说,只乐滋滋的看她们的情感纠葛,她们唯恐天下不乱的直叹,还是好看不过热闹啊,就让这种热闹来的再多一点再猛一点吧!咱们孤家寡人的,就指望着这点乐子活了!
登机时间到了,几人收起牌,雄纠纠气昂昂的冲向了西藏的那片天。
西藏一向以神秘而闻名于世,由于这些年旅游开发的很彻底,那层神秘的面纱便渐渐的被剥了去,但谁也不能否认,在这个全球浮躁的年代,西藏是一方心灵的净土。
西藏的天空澄澈透明,西藏的云彩像哈达般圣洁,西藏的阳光相映生辉,透射出一道道眩目的光线。西藏的一切都以它独特的方式,落入人们的眼里,走入人们的心里。
凌嘉路璐等人在有限的时间里尽己所能的把西藏玩了一个透彻,她们参观古老的大昭寺,立于布达拉宫俯瞰整个拉萨,她们仰望中国最美的山峰南迦巴瓦峰,感受那一片山舞银蛇,原驰蜡象的巍巍雪山,她们乘着快艇畅游雅鲁藏布江,两岸如画的风景尽收眼底。
她们吃着吃牦牛肉,喝着青稞酒,品着夏普青,端着酥油茶,接受着一句句诚挚的扎西德勒,与藏民们一起唱歌,一起跳舞,似乎远方那个繁华都市里的纷纷嚷嚷,与她们再也无关。
站在篝火旁,吕楠微笑的看着正载歌载舞的路璐和桑榆,问凌嘉:“你现在对路璐和桑榆,怎么看?”
“不怎么看”,凌嘉会意一笑,“属于我的,终归是我的,跑的再远,也会回家。属于你的,终归是你的,跳的再高,也会回头。”
二人相视而笑,缘份,总是那么莫名其妙,又妙不可言。
在西藏的最后一晚,几人回到唐卡酒店,吃着小菜,喝着小酒,共度这留在西藏的最后一夜。
路璐瞄着黄蔚然和周静,悄声问凌嘉:“你觉得黄和周,有戏么?”
“难说”,凌嘉嘻嘻一笑,说:“女人和女人之间的感情太诡异,友情之上,爱情之下的暧昧,也大有市场,且走且看吧。”
黄蔚然瞟着路璐和凌嘉,问:“你们俩人模鬼样的在嘀咕什么呢?”
“人模鬼样?”路璐贼笑道:“应该是直模弯样。”
黄蔚然不太明白路璐说的那句“术语”,直以为是自己读书不到家,也不好意思去问直模弯样是什么意思,可不问又憋的慌,一时陷入了两难。
周静大笑,她很善良的为黄蔚然解惑:“所谓直,异性恋是也,所谓弯,同性恋是也!所谓直模弯样,意指长了一张直女脸,跳着一颗弯人心是也!”
黄蔚然恍然大悟。
桑榆凑到吕楠耳朵底下,小声损道:“你是妖模妖样。”
“我哪里妖模妖样了?”吕楠差点跳起来。
桑榆勾起吕楠的小指,笑道:“你看你,长的多像妖精啊!”
“欺负人啊!”吕楠狠狠掐着桑榆的鼻子,“我得谢谢你,你还没说我是兽模兽样。”
众人狂笑。
凌嘉问周静:“你该算是什么模什么样?”
周静喜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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