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又不是真的要找皇后!自己还没想清要不要娶皇后他就敢说跟一个女子长相厮守的话!原想拆散就算完了,没想越拆越黏一起,还没成亲就都一副双双殉情的样子,自己就非要当这个棒打鸳鸯的棒子么?
明明暗报说卡妙妹妹和修罗心仪已久的,这么快就投入艾俄洛斯怀里了。
撒加越想越火大,想不到艾俄洛斯还是个处处留情的浪荡子。——看他在符山郡对自己殷殷切切,说不定就是留情惯了顺手的事,亏自己还当真了。细细琢磨,艾俄洛斯什么时候对自己说过一句明白话?
难道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可恶!”撒加横躺在床上,一会儿冥思苦想、一会儿黯然神伤,翻过来覆过去,越想越怒火中烧:不管怎么样,若不是艾俄洛斯处处留情,自己也不至于着了他的道;现在倒好了,把自己扔在半空里他倒逍遥自在了!
说什么辞官!没错,辞官多一了百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喜结连理?十天后的吉日是吧?艾俄洛斯你想都别想!
撒加一把龙袍扔过去,咣铛铛挂在床沿的坠链宝石遭殃碎成片片。贴身侍奴悄悄过来收拾。
“去御书房看看。”
“啊?”
“看将军还在不?”
“需要唤大将军叫过来吗?”
“就看在不在!深更半夜过来干什么!”
又不是半夜侍寝,撒加想想就堵心。贴身侍奴跑去又跑来,满头是汗:“大将军在御书房趴着呢,老奴未敢打扰。”
撒加披了一身月光,眉毛都快拧出血了。把他禁在御书房能怎样?禁这一晚还得放回去成亲。除非,除非现在将他调离京城。沙尔娜?不是还有修罗么?
心烦意乱地穿过廊道,快步走到御书房。想了想,踏着重步咚咚地进去了。
艾俄洛斯睁了睁迷蒙的眼睛:眼前的撒加没有着龙袍,一袭素衣清静优雅。没有狰狞没有怒火,一双幽幽的眸子凝视自己,目不转睛。
“见过陛下。”迷迷蹬蹬行礼。
“起来,坐下吧。”撒加指了指两张玫瑰椅。
大将军心头一暖,这样多好,两人和和气气地坐在一起,什么东西不能解决。
“艾俄,你一定要去沙尔娜为妻吗?”撒加支手搭在扶手上,意态闲雅、姿若修竹,长长的睫毛盖住了一半眼睛。
艾俄洛斯点点头苦笑一下,他要是一直这样安静多好啊。
“可我不想你娶她。”说这话时,撒加嘴角微微笑着,眉间却蹙起来,忧郁且脆弱。
艾俄洛斯听见绷紧的心碎了,碎得一点坚持也没有:“那你想怎么样?”话才出口,都不敢相信是自己说的,那么绵、那么弱。
“你不要娶她,我也不娶她,好不好?”
好不好?你说好不好?艾俄洛斯没有吭声。
“她和修罗是有婚约的,趁人之危夺朋友之妻,也不算光明正大。”
这危倒是谁害的?我也没夺啊!艾俄洛斯腹诽。
看他始终沉默,撒加有些恼了:“反正你就是不能娶她!”
艾俄洛斯赶紧凝神,琢磨着皇帝的意思:让自己别娶,然后他顺势就娶了?不行、这样坚决不行。婉拒皇帝绝不止是沙尔娜的意思,太傅全家肯定是仔细斟酌过。既然不愿让沙尔娜进宫,自己更不能将她推进这个是非之地。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不娶她?”
“陛下,求陛下成全。”
“你是非娶她不可?”
“陛下……是。”知道这会儿更不能松口,艾俄洛斯咬紧牙关。
“如果朕下圣旨硬将你们拆散呢?”
望过去,撒加的毫无笑意、眸光阴冷。只是逞一时之快,无所谓杀戮、无所谓强取豪夺、撒加什么时候成了这么陌生的人?怒意上来,艾俄洛斯直视着他:“陛下考虑过沙尔娜的感受没?被修罗退亲、被末将退亲,名节何存,是要活生生将她逼死吗?”
“我怎么逼她了……”
“什么都是下圣旨,我们就是你手中的棋子,任你摆布、任你戏弄。”艾俄洛斯声音顿时拔高了,在寂静的御书房如爆竹声声响。
第四卷●第二章●行路难,多歧路【下】
守夜的侍卫砰砰砰地全进来了:瞅了瞅,左边是皇帝、右边是大将军。
“你们都出去!”撒加气急,“都出去!”
“陛下……”侍卫迟疑。
“愣着干什么都出去啊!没有朕的命令一个都不许进来。”
皇帝脸都气红了,袖子挥得灯影颤颤。丈二摸不着头脑的侍卫们不敢坚持,这个皇帝言出必行。比来时还迅疾,侍卫们霎时退得无影无踪。
“反正,你,就是不能娶她!”回头冲艾俄洛斯一怒吼,气急败坏。
艾俄洛斯不是那些唯唯诺诺的侍卫,他多年在疆场,性格耿直最厌强权,一直忍让只因对方是撒加而已。谁想他得寸进尺、喜怒无常、脾气暴虐,刚才还是温文尔雅瞬间就成了暴君。
被那颐指气使的态度气得肝火上冒,艾俄洛斯一脚踹飞椅子,冲到他跟前脱口而出:“我偏要娶她!你后宫三千都还要选皇后凭什么我连一个都不行!”
“你!我是我你是你!……”
“就因为你是皇帝吗?因为你是皇帝就可以随意杀戮吗?就可以强取豪夺吗?就可以纵欲放荡荒淫无道!”
“你!你!一派胡言!血口喷人!”
撒加气得嘴唇都发紫了。挥掌要拍,椅子早被踢飞了。
都说到这份上艾俄洛斯也不想控制了,逼上去一把按住皇帝的手:“你从来就没想过别人的感受!为了皇位你可以杀死任何人!为了一个女人你也可以把对你最忠心的人逼上绝路!”
“你……艾俄洛斯……放开……你给我滚开!”
撒加气急败坏,试图甩开那死死抓紧的手,连连后退了两步就被黄花梨木卐字书架挡住了,狠狠向后一踢,书卷还有些个竹卷哗啦啦地掉下来。
眼看要一捆黑漆漆的老竹卷要砸到撒加的头上,艾俄洛斯情急之下赶紧用手去扶。
得了空撒加冲着艾俄洛斯裆下一脚踹过去。
幸亏艾俄洛斯眼疾脚快往右一躲,正中左脚大腿,骨头一阵剧痛。冷汗直流,又惊又怒,若刚才那一脚没躲开自己现在就是废人一个了,想不到撒加竟真的如此无情。
索性一把抓过撒加。
薄衣不经拽,撕啦啦就被扯成两半。
撒加脸色一变,背靠着木架子连踹带踢,怎么也挣脱不了艾俄洛斯的囚禁。
木架子被撞得剧烈摇晃,不止有书,还有那些个描金宽口瓶、天青釉莲瓣碗、琉璃笔筒、观音玛瑙小花盆一齐左摇右摆哐哐铛铛全掉下来,清脆的碎瓶声在御书房回荡。
艾俄洛斯抱着撒加三下两下躲开,死死将他压在墙角。
饶是碎瓶的声音震得山响,却不见一个人进来——皇帝的命令,没一个人敢进来。
“一群蠢货!该进不进都死哪里去了!”撒加一边怒骂,一边冲着门口喊。
压住剧烈扭动的身体,两手都按着暴怒的撒加,艾俄洛斯情急之下一口咬住那怒骂的嘴唇。脑子一片混乱,只知道让侍卫进来自己就死定了,无论如何不能让他把人招来。
兵器撒加是强项,可近身搏斗怎么能敌得过?
唔唔声中撒加拼命摆头,火热的气息喷在脸上,艾俄洛斯身子底下被蹭得火热一片,越挣扎越硬。一不做二不休,反正这份上他也想不到别的了,手下腿上一使劲,两人倒在地上。
双腿与□死死地压住撒加,右手按住他的嘴,左手使劲一撕撒加的衣服飞了出去。艾俄洛斯的手劲极大,把撒加捂得几乎窒息,双手顾不得别的只能用力挥打。
忍住疼三下五除二去扯撒加的裤子,谁想裤子被腰带束着了,艾俄洛斯猛一用力,势如破竹长裤也烂了。身子底下的撒加很快就被撕得只剩下一个腰带了,又羞又怒,修长的双腿拼命合拢,嗓子也哑了:“来人……来人……”
艾俄洛斯捂着他的嘴,用壮硕的腿强行分开撒加的双腿,伏他耳边喘粗气破罐子破摔:“你就喊吧!喊来侍卫都能看见你什么样子,反正我就是一个死,你就喊吧!”
撒加本来就被捂得喊不出来,怒不可遏但实在也怕被人看见,一边扭着腰挣扎一边断断续续地威胁:“放……开、饶你不死!”
血脉上冲至头顶,下涌至欲望之根,还顾得上什么饶不饶的反正都要死了!艾俄洛斯再次吻住那张又诱人又让人讨厌的嘴唇。舌头伸进去什么也不顾乱搅一气。
撒加被这种粗暴的吻堵得窒息,不自觉地张口呼吸,被艾俄洛斯咬住舌头又吮又吸。
承诺、负约、不堪的往事、可恶的负担,在深吻的瞬间消失殆尽。
挣扎力道小了,艾俄洛斯乘机将手指在撒加的腹部摸了几下,顺着肌理就摸到了大腿根,像水一样让人舒服的线条。悄悄抓住那纤长的大腿,猛的往两边一拉。
撒加腿根一疼一软,啊的一声,优美的颈弯蓦然向后一仰:“混蛋!走开!啊……”
抵在某处的东西忽然捅进来,被进入的一瞬间,剧烈疼痛、巨大的不适令撒加失声喊出来。
“唔……”怕将侍卫招来撒加瞬时咬住他自己的嘴唇。
努力克制着不发出声音,无力地推着眼前的人,浑身冷汗直流。
见撒加只是挣扎却不再喊,艾俄洛斯更加肆无忌惮地拓疆辟地,像所有的征战一样让对方臣服、让对方在自己的蹂躏中失去方向、耗尽最后一丝力量!
鲜血,让艾俄洛斯失控般的剧烈抽动横行无碍、越侵犯越肆无忌惮。
隐忍的呻吟,随着艾俄洛斯粗暴的撞击而忽高忽低,身子底下那张脸因失色而脆弱。肉体与肉体的交锋,极大的痛苦与极大的欢愉交织,身体迸发出的啪啪声揉进了夜的糜烂。
剧烈的痛楚之后撒加无力地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驰骋,艾俄洛斯双手握住撒加柔韧的腰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