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风暖暖的,气息热热的,喷在颈弯一阵痒,更痒的是委屈求全的声音。
撒加真想回头看看到底是怎样的脸,才有这么示弱的气息。
“你要是走了,我就……”
就杀了他?就死给你看?撒加笑出声来,这样的醋味让他很受用。
第六卷●第六章●金风玉露一相逢(下)
一笑勾|魂魄,艾俄洛斯很自然地吻上去——从背后搂住的姿势,绕过去吻也很轻易,吻的是嘴角唇边,别是一种缠|绵、尝起来也甘美无比。
这种无害的吻让人眷恋,如冬天的暖。
亲了一会儿,撒加微微侧头,唇与唇糅得天衣无缝。
得了默许和迎合,立刻像十二月的枯林遇上了天火,纷纷扬扬燎原开来,艾俄洛斯咬住那舌再没放开。
使出浑身解数,两条游龙在海洋中翻江倒浪。
艾俄洛斯驾轻就熟,没料到撒加放开来也是舌功了得——艾俄洛斯擅长四处点火,而撒加擅长攻击一点直叫敌人溃不成军,又挑又逗不甘示弱,三吮两吸的,两人的欲|望越窜越高。
直把撒加吻到头晕目眩、也把艾俄洛斯自己吻到双脚发颤。
热浪翻滚,空气越来越薄,再这么荒|淫下去就得窒息,撒加摸着艾俄洛斯的大|腿捏了一把。
不舍地松开一下下,头搁在撒加的肩膀上,火|辣辣的脸贴着脖子。艾俄洛斯舔|了舔唇,麻了、估计也红了肿了,两人一起的味道是这样甘美。
静静地,偏偏很不合时宜地,传来执着的一句:“撒加兄……”
心里的火一下子就窜上来:“别理他!”
执拗地吻下去,这次的吻不是挑逗而是强硬的霸占,撬开城池捣毁一切。
背后亲吻不着力,艾俄洛斯双手一搂一拽,就着热吻的姿势把撒加强行扳了过来——两人面对面紧紧贴在一起,艾俄洛斯再也不想压抑沸腾的狂躁——他知道门一推就开,他也知道脚步越来越近。
托着撒加的臀|部狠狠揉了下去,一下两下越揉越快、越揉越卖力——几乎是要揉成稀泥一样的用力。
痛,但又不可否认的一阵阵又麻又爽。
抑制不住的快|感涌到喉咙上,撒加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声情|色的呻|吟。
呻|吟在空空的房间里如此美妙,艾俄洛斯的双手更是克制不住,捧着两瓣浑|圆隔着衣服疯狂地揉|弄着更是妙不可言——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顿蹂躏。
两人的前端都已经翘了起来,艾俄洛斯鲁莽蹭着,抽|搐一样的杂乱无章。
在这样的肆意的揉|弄两人都癫狂了。
“啊——够、够了,他、已经走了——”
手底下的人喘息着,声音伴着揉|弄的节奏颤抖,火热的性|感。
真不愧是撒加,到这会儿还能耳听八方、也能猜中他的心思——方才姬慕的脚步在门口停了一停,那时艾俄洛斯的手劲最卖力,满屋子的喘息声和呻|吟声也最急促,然后脚步慢慢地又远了。
艾俄洛斯讪讪地笑,双手变作轻柔的抚摩,呻|吟也变得柔绵。
才吻过,喉咙又干涸,负荆请罪般舔|了两下:“还不是——我要叫他知道你是谁的。”
“哼,我、什么时候、成谁的了!”
艾俄洛斯难耐地蹭了蹭身子底下,两人都硬了,生生顶着。
往下摸了一把:“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就算不要我也是你的。”
直挺的地方怎能消受这种抚|弄,撒加失控地呻|吟了一下,啪啪拍掉他的手,咬着唇:“拿开,你有本事,你能吟一辈子诗!”
艾俄洛斯哑然失笑,怎么还在计较?
再一瞧,听着是怒,挑着的眉宇桃花朵朵开,连斜看的眼睛都像挑逗一样。
脸一下子就烧了,一把将撒加抱起,哈哈大笑道:“好好好,你要吟我就吟给你看,先把被子找着!”
衣服剥个一干二净,嘴里嘟囔从哪里开始‘吟’起呢,手底下却没停,摸得撒加通体发颤。
摸得差不多,察觉腿被分开,撒加浑身一僵。
细腻的腿|根一阵密密麻麻的吻,湿漉漉的,又痒又麻,腹部跟着一阵抽,连脚趾都痒不可耐勾了起来。
这种临刑前的停顿叫人既心存侥幸又胆寒不已,反正都是临头一刀,撒加抬起软软的腿向后一蹬:“要干什么快点。”
不信他如此直白,艾俄洛斯讶异停了,再摸果然又是僵硬。御书房那次把撒加折腾得够呛,难免他有阴影,凑到耳侧柔声:“放松一下,僵成这样又把你伤了。”
撒加磨牙,谁见过临刑前活蹦乱跳的,埋在枕头下一声不吭。
看不到他的脸,艾俄洛斯抚了抚蓝色长发,耳语般:“撒加,我喜欢你。”
将耳侧亲吻了十数次,把喜欢你翻来覆去说了十数次,身体底下的人才抬起头、脸绷着:“谁知道你喜欢的是什么!”
眼底还有些伤心,艾俄洛斯的心一下子疼了,把他抱进怀里:“当然是喜欢你了。”
“不让你做这种事也喜欢?”
“……喜欢。”不知道喜欢会不会少那么一丁点儿,艾俄洛斯苦着脸,弹了弹昂扬的部位,“不过,现在要停下它可就不一定喜欢了。”
撒加伸手把它按了按,立刻激动得直冒眼泪。
诚实到让人想狠狠暴打它一顿,自暴自弃地转过头继续窝进枕头里,闷声闷气:“快点!”
光说也没用还是绷紧,艾俄洛斯掏出一盒药膏,摸着入口细细抹上,凉凉的润润的。
怕抹得不够,艾俄洛斯手指伸进去,慢慢转了一圈。
撒加只是隐忍着任他胡|作|非|为。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缓缓进去,浅浅抽了几下,身体摇了两摇,棉枕传来两声闷|哼——艾俄洛斯伸过手去想抚一抚他的唇,被含|住咬了一口又吐了出来。
也不疼,艾俄洛斯只好扶住他柔韧的腰身,专心致志地顶|进去。
药膏又滑又润,里头又紧又热,越插越深,越插越胀——怕把撒加弄疼了还得克制着发狂的情|欲,大|腿|根阵阵发紧,艾俄洛斯咬着牙,不比撒加好受。
每顶一下停一下,清晰的感觉异物进进出出,又酸又胀,还好不似以前那次钻心的疼,撒加咬着棉枕,偶尔发出哼哼的轻声。
汗水滴下来,腰间一点一点,四溅。
“撒加,疼不疼?”“撒加,这样可以吗?”“撒加,我用力了啊。”
没有得到一个回应。
艾俄洛斯用了十二分的克制力,始终是慢慢地沉重地律动着,最后实在忍耐不住了才粗暴地顶了几下,拍在肉体上发出淫|糜的啪啪声。
没有翻天覆地的悸动,没有暴风骤雨的狂乱,彼此都隐忍着。
饶是如此,艾俄洛斯也招架不住狂涌上来的快意,一阵绞动、一阵抽|搐,身体底下滚烫液体喷涌而出。
覆在撒加背上,克制着跳出胸腔的激越。
手慢慢伸进撒加的□,一摸,软了,湿了。
肩膀上的手还在抚摩着,顺着流线滑到臂弯,依依情深。
撒加闷在锦枕里,摸也随他,抚也随他——蓦地,一滴液体坠下,落在了肩胛骨上,又一滴。这才略抬起,却没有回头,带着情|欲发泄后的沙哑:“你又哭了吗?”
“是汗!”艾俄洛斯侧卧下亲了亲他的眼睛,“这次好多了吧?”
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撒加‘唔’了一声作为回答。
“你喜欢吗?”
安静且甜蜜,对视着柔情蜜|意,撒加眨了眨眼睛露出狡黠的笑:“我喜欢你哭的时候。”
“我什么时候哭过?”几乎要从床上蹦起来,男儿有泪不轻弹。
撒加亲了亲绿眸,回味地说:“御书房里,虽然……很过分,不过后来听你哭得那么惨,想惩罚也实在狠不下心。”
脸一红,立刻就想起那次很糟糕的强|暴。
撒加被折腾得几乎死过去,艾俄洛斯也不好受,一边倔强地肆意妄为,一边却满腹心酸委屈。带着绝望,全身的力气发泄|了出来,眼泪也稀里哗啦抹了撒加一背。
对他做了禽兽不如的事,回想起来很羞耻,但又有点甜蜜、甜蜜于撒加的纵容。
四腿交织,慢慢从脚踝蹭到大|腿:“还不是,当时……你看我这次多小心,就怕把你弄疼、这次疼吗?”
脸颊火烧火燎:“疼不疼你来试试!”
艾俄洛斯抱在怀里自上而下通体抚摩好几遍:“是么?待会儿我再小点劲,不是说越做越想做吗?”
待会儿?
撒加瞪了一眼:“谁说的?”
头皮一懵,逃不掉,索性大大方方把朋友出卖:“米罗。”
什么?不妙!
撒加追问:“药膏是他给的?”
头顶冒汗,继续出卖:“火冥的贡药,说润|滑又催|情——他说的。撒加,我真的只是去讨点经验,上次不是把你……”犹记得米罗如遭雷击的滑稽样、而后恍然大悟眉开眼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最末一句语重心长:贡药算什么只要再别到卡妙跟前晃荡。
砰,脸颊遭了一拳,软|绵绵的,比摸重不了多少。
“你还敢告诉他!”
“哪有!我还没那么缺心眼,是米罗非给我一堆贡药,推都推不掉。”咳,其实当时只顺水推舟说了一句‘却之不恭’而已——反正米罗不在无需对峙。
撒加捏了捏拳头,恨恨的说:“这药还催|情?”
抓|住话题迅速转移:“米罗骗我的,说做完就能催。我刚才摸了你那么多遍都没反应,肯定没用。”
“混|蛋!无耻!你还想要什么反应?”
又惊又喜,把撒加扳过来平躺床上,脸上一片潮|红。
猛然悟到他一贯隐忍,除非万不得已绝不会主动缠上来——方才那一场激战,无论是痛还是舒服,撒加都一声没吭,除了难耐时哼了几声。姬慕来时那几声不言而喻的呻|吟,已经是极致——一想起又是心尖都甜到酥|麻。
艾俄洛斯用舌尖挑了挑胸前颗粒,半软半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