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加笑了,修长的腿惬意地伸展,细长细长的蓝眸映得狡黠。
“好主意!”
………………………【完结】《西北望》 BY 落梅子· 2012。02。12…………………………………………………………………………………………………
☆、番外《朕与将军解战袍》
①
番外:
《朕与将军解战袍》
注:CP:童史。纯属娱乐,与正文无关。
梨花落后,绵雨迟迟未收。
青白玉雕龙墨台旁,史昂伏案而眠。
好一幅春困图,一袭轻绡薄如蝉翼,不知能否耐得住料峭春寒?
童虎皱皱眉,内侍公公亦步亦趋跟着紧,悄声附耳道:“皇上一连三日未睡了。”
说完知趣地退下了。
三日未睡?
不信。
二十岁的大将军童虎前几日凯旋而归,却不见君王在安定门前迎接。出生又入死,腿上背上的伤痕还未结痂,迫不及待归京就为得他一句宽慰。
心一气,索性告病在家,天天艳阳高照才恹恹起床,皇帝数次诏唤也不管,睡足了三日,今日才懒懒上朝。
手执象牙笏板,脖子都等酸了,谁想连皇帝影子都没见着。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朝臣中也有嘴碎的,一顺溜就把大家想的说出来了,直把童虎听得气不打一处来,掰手数一数后宫艳妃无数。自己出征四五个月,回来第一次上朝就不见人,也不知这等荒诞的事多久了。
越想越愤愤,振衣长驱直入,急得内侍公公半阻拦半暗笑:“大将军请留步,皇上夜批奏折不胜劳惫……”
夜晚勤批奏折,白日不上早朝?
谁信这等鬼话!
谁知,竟没见到想象中的绮丽春宫画卷,水碧色的长发委于桌上,那人睡得正酣。难不成真的勤政如斯?
想为他加衣,奈何床上除了锦被就寻不到别的,那些绫罗绸缎都上哪里去了?
欲脱下朝服覆上,又觉得太过不正经。
童虎左右为难,忽然一念,走到帝君身后,伸出双手,果然肌肤冰凉。
手顷刻缩回。
看看周围,内侍宫女早都退下去了。窗外绿柳拂风,□浓浓,离开时明明寒冬萧瑟。每次出征,少则数月,多则一年。
东风有信,暗换多少华年。
窗子没关,一阵风吹来,明黄色的绡衣飞起拂过童虎的手。一丝凉意,但轻柔得让心里直痒痒,童虎的手指绕了两绕将绡衣微微扯了扯。
睡着的帝君动也没动,身段儿修长,右手随意搭着,养尊处优,手指纤长玉润,童虎覆上去时手中的老茧都怕把他扎了。
轻轻地揉了两揉,撩开那水色的长发,狭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却紧紧闭着,嘴角有意无意扬了扬。
“别装了。”
一寸一寸的近了,唇在那睫毛点了一下。眼睛刹那睁了,妖色紫眸,盈盈若滴水醉葡萄。
分明一湾捉弄的笑意。
少不了被他笑话,童虎索性按住他的额头,全身压上去狠狠地吻了一下。
帝君也不挣扎,手臂环住,就着柔情蜜意攀上去。
什么莫惜金缕衣,什么花开少年时,一寸一寸褪下来,巫山云雨,帘幕重重笼上来。
□易暗,窗外混沌一片,忘却了时辰。
“那天我回来,为什么都不出宫迎接?”数月别离,恨不能立刻相见诉心思,把眼睛望断也不见那人身影。
“哪次你回来朕没有在城墙下仪仗相迎?连从不与别人争功的五十岁辅国老将军都私下抱怨了。”帝君的手抚摩下去,一边狡黠地笑,一边亲啄情人不满的唇,“好好的大将军,只怕朕心太偏了,害你被人称为以色侍君。”
以色侍君?什么色比得过眼前的君?童虎眉一挑:“那,一国之君,为何连早朝都不上?”
“既然知道我是一国之君,为何你还把诏书当耳旁风?非要朕等了三日你才……”帝君光裸的双腿纠缠上去,滑腻如水,柔情如水,舌轻舔情人耳畔,几分抱怨,几分缠绵。
满庭的姹紫嫣红蘸足了春水,话语低了、乱了、喘息急促、床缦摇摇。
不知过了多久,才慢慢停歇了。
“唉,谁伤了朕的大将军?”有旧恨、有心伤、有今天染了薰香的掐红,“他们说朕的大将军将三十六计用得出神入化,朕就好奇了,骁勇过人的大将军最怕哪一计?”
年轻的大将军好气又好笑,把那唇碾了一遍又一遍。
最末了,闷闷地说:“美人计……”
“朕与将军解战袍……芙蓉帐暖度春宵…人生得意须尽欢…从此君王不早朝。”不知谁家读书郎,把那好好的诗篡得七上八下。
早朝?偶尔不去,群臣乐得清闲。
………………………………………………………………………………………………番外《朕与将军解战袍》END………………………………………………………………………………………………………
☆、番外《花隔云端》
②
番外:
《花隔云端》
注:纯属娱乐,与正文无关。
《花隔云端》
无论什么时令,阿布罗狄的花园里都是百花齐放。
别看外面千里雪飘,这园子里,桃花梨花李子花、芙蓉丹桂野山茶,红的艳、白的纯、紫的媚、或搭在玉架、偎于地上,颜色灿若琉璃透夕阳,争芳斗艳,直把人看得眼花缭乱。
艾俄洛斯、撒加、卡妙、阿布罗狄四人围作一圈,饮着茶、吃着果、和和乐乐。
米罗手执一朵黑色曼陀罗凑到卡妙跟前,笑意吟吟。
“这是什么花呢又好看又好闻。”
辣手摧花一点儿不含糊,卡妙吓一跳,责备道:“你怎么摘下了?养了一年才见花开这一日。”
米罗扁了扁嘴:“我一看这朵花就想起你啊,所以才摘的。”
不甘不愿地坐下,不再吭声。
卡妙忽想到曼陀罗又称情花,脸刹那烧了半边,把茶一顿:“喝水!”
阿布罗狄将玫瑰衔在嘴边,笑容绝世:“一朵花嘛,今天人手一朵,尽管摘。”
米罗眼睛一亮:“卡妙,那你摘一朵最最艳的,我要别在耳朵上。”
“要摘自己摘去!”卡妙好气又好笑。
“不行,我都摘了送你,你也要摘了送我,六皇子都说了一人只许一朵。”
跟小孩要糖吃一样,被纠缠得没法的卡妙只能起身,向阿布罗狄一笑:“那我就不客气了。”一个纯白裘衣、一个宝蓝锦衣,翩翩携手双双隐入繁花中央。
“艾俄,你也去摘一朵送皇兄吧,不要辜负这良辰美景。”阿布罗狄满面春风地挑眉,又压了压声音,“皇兄,我还有几句话与你说……”
既然都下“逐客令”了,艾俄洛斯笑着道:“我若摘了镇园之花,你可不要心疼啊。”
阿布罗狄莞尔:“镇园已在我嘴边,你随意。”
凝望笔直的背影,撒加含笑转过头:“阿布,想说什么。”
阿布罗狄挪到他跟前,笑得诡异:“皇兄,你猜猜艾俄洛斯会采回什么花来?”
“这,我怎能知道?”
把葡萄扔进嘴里:“花入人眼,各有姿态。他送给你什么,就代表他心中的你是什么样儿的?”
撒加一皱眉:“有这等事?”
“自然!给财迷送金银,给书生送笔墨——一是投人所好,一也是在人心中的印象么。”
微沉吟,撒加一笑:“果然,有理。”
抬眼,艾俄洛斯在水池白莲花前停下了,莲花摇曳映水、一脉清亭。
阿布罗狄一飞眼:“莫非,皇兄在他心中只可远观?”
却见他移开脚步,端详起兰花来,恰如画中常见那样叶儿细细长长、清香沁脾。
“空旷之中、高洁脱俗?”阿布罗狄忽而怪里怪气地说,“皇兄,你的架子端得太高了!”
撒加一脚踢过去:“看就看,尽胡说什么呢。”
也没有摘,艾俄洛斯反倒在桃花树下站了站,仰头凝望。风微扬,嫣红缤纷。
撒加皱眉。
阿布罗狄折扇轻摇遮住了偷笑的嘴:“桃花绮丽,艾俄似乎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皇兄呐。”
未久流连,艾俄洛斯踱到梅树前。
不等弟弟说话,撒加眼一瞪:“千万不要、能结梅子的都不要——聒噪、面目十分可憎。”
“腌了就能吃、做酒也好喝,梅子有何不好?再说那棵是梅花,不结梅子!”
阿布罗狄扔了一颗乌梅入口,“忽然一夜清香发,散作乾坤万里春……可惜呐,梅花明明也很衬皇兄的嘛。”
艾俄洛斯在他们说话间,移向了一株雪白的花,花筒微翘,重重叠叠惹人爱恋,倾尽一世芬芳。
“昙花?这花可不太吉祥……莫非他没见过这花?”阿布罗狄开脱地自言自语。
易逝的可不止昙花,还有不可捉摸的情思。
撒加心一揪。
好在,艾俄洛斯也没下手,掠过攀在篱笆上的蔷薇,流连在菊花丛里竟然连步子都不挪。
孤高傲霜、那些菊花花颜色儿少说上百种、单瓣重瓣叠叠重重,花丝乱舞没重样,说不出来的雅致。
撒加寒光一闪:“六弟,你要敢说什么,今儿就可以直接去地牢了。”
阿布罗狄狂笑数声:“菊之隐,让人敬……多好的花,生生被糟塌了。”
木笔、荼蘼、白玉兰、木芙蓉、美人蕉、石榴、芍药、海棠花……游弋花丛中,艾俄洛斯越来越悠闲,撒加眼睛跟着一转不转。
眼看着都走遍了一整院子,艾俄洛斯都没伸手。
阿布罗狄嘀咕:“他要是敢摘一朵荆棘花来,我可就佩服死了!”
倒是米罗卡妙二人回来了。
米罗欢欢喜喜,耳边果真别了一朵大大的红色雪莲花。
撒加额头冒汗:“莫非卡妙心中,米罗就是那雪莲花?”
阿布罗狄哈哈大笑:“这又得另当别论,那花肯定不是卡妙摘的,定是米罗非要的,不信你可以问问。”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