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边不迭声的喊我的名字,不知道是他声音的作用还是时间到了,我又挣扎了一会就不疼了。
我躺在闷油瓶身下,喘的像条狗,脑门上全是血,糊住了眼睛,四肢软的像面条,指尖火辣辣的,应该是指甲断了几个,受了这么多疼之后,这种疼已经不算什么了。
闷油瓶抬手擦过我的眼睛,忘了他手上还在流血,结果蹭了我一脸,我眼都睁不开了,他“啧”了一声,又用袖子擦了擦,擦得我眼皮发疼,我睁眼看他以示抗议,哪知他脸色苍白的像个鬼,我扯扯嘴角想笑话一下,想到自己满脸的血,估计也是一副鬼样子,只好作罢。
闷油瓶还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我才注意到我们尴尬的姿势,有点害臊,心想着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脸没皮了,也不注意个场合,旁边还有俩大活人呢,边想着我疑惑的去看胖子,这都好大一会了,他怎么都没有吱一声啊。
谁知看到的情景却让我倒抽了口冷气,胖子拿着绷带,潘子拿着背包,手伸进背包里,两人弯腰驼背一动不动,像被定身了一样,我叫了两声,没有反应,我身上开始发冷,他们就在闷油瓶的眼皮底下无声无息的中招了,我又仔细的看了看,发现他们的眼睛看的是一个方向,顺着看过去,我头皮都炸起来了,虽然闷油瓶立刻捂住了我的眼睛,我还是看见了,石棺里不知何时冒出了一个脑袋,满脸的血,鲜红的眼睛,正无比恶毒的盯着我们这个方向。
我脑袋一转,偏离了那个方向,刚要问怎么回事,就听闷油瓶说了声:“不好!”他一下跳了起来,将我往墙角一塞,说道:“待着别动!”就走了出去。
那边胖子和潘子嗷嗷怪叫的冲了过来,我吓了一跳,随即就想破口大骂,狗/日的,平常打架没见过你们这么卖力的,这嗓门都赶的上帕瓦罗蒂了!
棺材里那个粽子脑袋大概是个白痴,潘子把枪当成烧火棍一样用,胖子右手一把小匕首,左手拎着我们煮饭的锅,两人一边哇哇怪叫一边毫无章法的乱砍乱剁,闷油瓶不敢用刀,连着刀鞘与他们打成一团,每次闷油瓶的刀鞘招呼到胖子时,他就拿锅一挡,发出“当”的一声,听的我蛋/疼,若是在平常,胖子和潘子发起狠来,闷油瓶收拾他们还是不容易的,不过现在,他们就是两个失去理智的智障,闷油瓶对付他们不用太费劲。
眼看着闷油瓶一个漂亮的空翻将胖子踹倒在地,我心里赞了一声帅,脚腕一紧,一股大力猛然将我扯了出去,我反应不及,脑袋“咚”的磕在了地上,磕的我眼冒金星,我被拖着走,后背在地上噌的火辣辣的疼,直到撞到一个坚硬的东西才停止,抬头一看,是棺材周围的一根石柱,然后我看到脚上缠着一把黑色的头发,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头发是从棺材里出来的,更多的头发还在往外涌,缠上了我的四肢和脖子。那颗粽子脑袋看着我,阴冷的目光像蛇一样,而我就是被盯上的兔子。
身后的打斗声猛地剧烈起来,闷油瓶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我被头发扯着像个木偶,将面前的石柱坐了下去,他娘的,老子的屁股!
随着咔咔的机括声,越来越多的柱子下陷,我的脖子被缠住发不出一点声音,身子又被拖拽着到了棺材旁边,与那粽子几乎来个面贴面,我来不及恶心,一只手伸出来,一下掐住了我的脖子,我立刻就不能呼吸了。
眼前渐渐发黑,我看见一个浑身裹着头发的粽子站了起来,耳边一声风响,粽子的胸膛上多了一把刀,贯穿前后,粽子发出一声刺耳至极的尖叫,下一秒,我看见自己的身体被抛了出去,闷油瓶一个打滚接个正着,有点不对劲,为什么我会看见自己的身体,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意外
好像睡了很长时间,又好像睡了一会,没有做梦,只记得在梦里感觉很舒服,舒服的我不想醒来,后来不知是被谁推了一下,我醒了过来。
睁开眼看见的是酒店华丽的顶篷,脑子里满是空白,一片迷茫,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想起来我是谁,又花了更长的时间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好像还有一件非常不对劲的事情,我想了又想终于知道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了。我猛地坐了起来,天啊,哪个活着的人能从头到脚看见自己完整的身体啊!
我连滚带爬的闯进浴室,看到了镜子里的那个人,长发及腰,一张比女人还好看的脸,愣了,我的第一反应是我穿越了,第二反应是我在做梦,在大腿上狠狠捏了一把,疼的我眼泪都要出来了,镜子里那个人应景的做出一副龇牙咧嘴的模样,然后笑眯眯的说了一句话:“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你真可爱!”
我惊恐的盯着镜子,感觉自己疯了,镜子居然会说话,我觉得我要崩溃了,拔腿就要走,发现身体又不受控制了,好像担心给我的打击还不够,镜子里的人笑完了又开始说话:“你莫怕……你们的话真是奇怪,我正在适应阶段……先介绍一下,我叫汪藏海,我想你是知道我的。现在的这个身体是我的。”
我快要哭了,我觉得自己是真的死了,否则怎么会遇到这么不科学的事情。
汪藏海抬手骚包的弄了一下头发,摸了摸脸,露出一个在我看来很淫/荡的笑容,继续说道:“你还没死,这个身体你现在也可以用。”然后又补充了一句:“更确切的说法是,你现在在我的身体里面。”
我马上想到了一个可能,难不成他其实是个女的,而且怀孕了,我就是那个孩子,我看了看他平坦的胸部,非常不纯洁的想知道他的下面是什么样的?
镜子里汪藏海嘴角抽了抽,干笑两声:“我是男人,在我身体里的是你的灵魂。”
我有点接受不了,还真有灵魂啊,那不是神棍们骗人的说辞吗?那我还不是死了,我现在这个状态算怎么回事。我看了看镜子里那张笑眯眯的脸,感觉很欠扁,这个想法刚冒出来,汪藏海就说道:“打我就是打你,你也会疼的。”
我郁闷的看着镜子,怎么我想什么他都知道,这也太可怕了吧。
“你现在还没有适应好你的新身份,所以你想什么都会直接反应到我的脑袋里,我就会“听”到,等你掌握了方法以后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好吧,我暂且相信你,那你告诉我究竟反生了什么?我怎么会变成这样,你是从哪冒出来的,我的朋友们怎么样了?”我看着他的脸,恨不得掐住他的脖子拷问他。
“你一下子问这么多,我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个了,现在已经中午了,你饿不饿,我们先吃饭吧,我昨天发现了一种叫薯条的食物,非常美味。”汪藏海说完出了浴室,打电话叫了送餐服务,我有点疑惑,他一个几百年前的古人怎么会打电话,他之前说话也没有用我想像中的之乎者也,难道明朝的语言已经这么前卫了?
汪藏海指指日历,我一看吓一跳,离我们下斗的那天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难怪他像个老油条似的。
汪藏海开始洗簌,我发现他有洁癖,只是刷个牙洗个脸就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
更让我无语的是他居然有一大堆的护肤品,他往脸上涂抹了半天,然后又在身上喷了一些香水,对着镜子摆出一个骚包的POSE,问道:“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帅?能得到这样一个身体,你是不是感觉很荣幸?”
我差点气死,看着那张脸真想踹一脚上去,你他娘的再帅也是个娘娘腔,你帅能有小哥帅吗,妈的,小爷倒了八辈子霉才遇上你这么个奇葩。
汪藏海给了我一个其实你是嫉妒吧的眼神,飘到了门口开门,三个女服务员推着餐车走了进来,酒店什么时候要这么多人送餐了!我不知道汪藏海什么表情,他的声音腻的我心里直发毛,他娘的,这得有多厚的脸皮啊,左一个妹妹右一个美女,硬是将三个长相普通的女人夸得跟天仙一样,胖子遇见他都得甘拜下风。
最后三个女人傻笑着走了,我对女人又有了新的认识,如狼似虎啊,那眼神如果能实质化,汪藏海连内裤都得被扒掉吧。
汪藏海吃完饭,悠闲的泡上一杯咖啡,开始跟我对话。
这个人比较自恋,而且总喜欢跑题,我费了好大功夫才把事情搞清楚,然后我的世界观又被颠覆了一次。
汪藏海是一个厉害的人,用今天的话讲,他是一个伟大的建筑家,探险家,他曾经挖过无数的古墓,所以他发现长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他是个极聪明的人,并没有被巨大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并且发现了长生的弊端,他发现不管是尸鳖丹药还是天石都不能让人真正得到长生,最后都会变成长寿的怪物,这种结果是他不能接受的,于是他开始一边不停地做实验,一边继续挖掘古墓,最终他在西王母国找到了一个东西,这个东西可以让他完成长生的愿望,只是有点冒险,思虑再三之后,汪藏海下了决定,开始着手布置身后事。
汪藏海从西王母国弄回了一批天石的石料,在朱允文的皇陵下面偷偷建造了墓穴,大限将至的时候,他独自进了皇陵,用了那个东西,进入了一种假死状态,据他讲,那个东西会慢慢修复他的身体,让他达到最巅峰的青年时期甚至更好,但是,随之产生的会有一种副作用,人的记忆可能会随之消失,知道最后变成白痴。
于是汪藏海做了另一手准备,将复制了自己记忆的尸鳖丹放进了海底墓,只要有人吃了尸鳖丹,就会慢慢被他的记忆侵蚀,然后找到他的藏身之处,而那时候他的身体已经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