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汪藏海做了另一手准备,将复制了自己记忆的尸鳖丹放进了海底墓,只要有人吃了尸鳖丹,就会慢慢被他的记忆侵蚀,然后找到他的藏身之处,而那时候他的身体已经恢复了青春,最后再通过一种特殊的方法,把他的记忆从后来人的脑子里转移到本来的身体里,完成真正的长生不老。
(不用说那个倒霉蛋就是我,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吃过那个万恶的尸鳖丸,想想就是一阵恶心。)
本来汪藏海计划的很好,我们进入古墓,他拿回自己的记忆(至于我的死活,他说不再考虑范围之内,我恨不得咬他两口泄愤),由于小哥的插手,扰乱了他的计划,他想不到小哥的血对他有那么大的伤害,阴差阳错之下,我到了他的身体里,最后为了逃命他毁掉墓室,逃了出来。本来他以为计划失败了,直到今天我醒过来,他才知道出错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现在是一段记忆?”我手脚冰凉,有气无力的问他。
汪藏海摇头,不赞成的说道:“你有感情,会思考,我更喜欢叫灵魂。”
“那我以后怎么办,就这样跟着你一辈子?”
汪藏海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跟着我有什么不好的?我还没有嫌弃你呢,你倒是嫌弃我了,淘气的小家伙!”
我靠,我靠,你那暧昧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小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好不好,小爷是有家室的人好不好,你个老妖怪,娘娘腔,少打小爷的主意,呕死我了。
汪藏海显然听见了,不知是生气了还是怎么的,半天没了声音。我后悔的要死,忘了他能听见我的心声,干嘛这么激动啊!我叫魂似的喊了半天,他终于懒洋洋的应了一声。
“我刚才好像睡着了。”他慢吞吞的说,然后又解释道:“这是后遗症,毕竟睡了几百年,刚醒来不太适应,我每天大部分时间都会睡觉,你抓紧时间问,我快睡了。”
我不敢啰嗦,把想知道的都问了,汪藏海一一回答,最后交代了一声我可以自由支配他的身体就睡了过去。
意料之外
心里有点遗憾,我还有一些事情没弄明白呢,他就这么睡了过去,算了,反正两人都绑在一起了,以后再问也一样,当前最要紧的是要弄清楚小哥他们的下落,汪藏海毁了墓室,自己逃了出来,他们不知道怎么样了,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月,我想了想小哥可能去的地方,从他失忆后,待过的地方除了我家就是胖子那里,于是我决定先往铺子里打个电话问问,从王盟嘴里说不定能套出些东西来。
我拿起电话,手心有点发汗,头一次打自己家的电话会感觉紧张。
电话一直响,没人接,我更紧张了,难道没人在,刚打算挂断,电话接通了。
“你好,西泠印社!”王盟懒洋洋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心头火起,这小子肯定又偷懒睡觉了,弄得我紧张兮兮的,看我回去了收拾你。
我轻吐一口气,说道:“你好,我是吴邪的大学同学,他在吗?”
“哦,你等一下啊!”对面传来说话声:“找老板的,说是大学同学。”
隔了一会,电话被人拿起来,一个清冷的声音说道:“你好!”
我一下怔住了,是小哥,我的心情激动了起来,他的声音听起来跟平时没什么区别,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直到对方又问了一遍,我才反应过来,马上对着电话说道:“小……小吴邪在不?我找他有点事情。”说完抽了自己一下,这破嘴,差点坏了事。
“他现在不方便,你以后再打吧。”闷油瓶说完,不等我接话就挂了电话。挂断前有一个模糊的声音插了进来:“怎么回事?”
我拿着话筒,死死盯着电话机,好像能透过它看见对面一样,刚刚的那个声音无比的熟悉,我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却感觉非常的不妥,我回忆了半天,越想越不对劲,一想到这么不对劲的人在闷油瓶的身边,我心里就有点慌又有点生气,他怎么随便让人进我铺子啊!
我拿起电话刚想给闷油瓶打过去,想了想又放下了,先不说他信不信,就他身边那个不确定因素,我打了岂不是打草惊蛇。我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烦躁的在屋里绕圈子,喊了汪藏海半天都没有反应,他娘的,关键时刻一点都靠不住,转了一会,我在浴室门口看见了自己的脸,一拍大腿,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我可以自己去看啊,反正谁也不认识我,我还怕啥。
下定主意,我马上开始收拾东西,汪藏海这一个月看来学了不少东西,屋子里四处扔着东西,各种各样,什么都有,笔记本电脑,照相机,手机,零食,化妆品,衣服,玩具,拆封的没拆封的,拿出去可以开百货商店了,我捡出自己用的上的东西,又翻出了一个钱包,里面满满的百元大钞,居然还有一张身份证,上面印着汪藏海猥琐的笑脸,还有一个可笑的名字——王小海。
最后在墙角又发现了一个背包,我打开一看,差点闪瞎了眼,珠宝玉器,一根根的金条,我骂了声娘,将东西收好,心想汪藏海能平安无事的活到现在,简直是个奇迹。
我整理好背包,找了一身不那么耀眼的衣服换上,只是那长头发有点头疼,汪藏海那些华丽的头饰光看看我就倒胃口,最后找了根布条随便绑了一下就出了门。
刚到酒店大堂,一个经理模样的人就迎了上来,满脸的笑容:“王先生,您的定金太贵重了,如果您方便的话是不是可以改成付现金或者是刷卡?”我愣了下,跟着他走了过去。
在前台结完帐,那个经理小心的给了我一个盒子,我打开一看,笑了,里面是一根金条,我收好金条,在前台小姐热切的目光下离开了酒店,心里腹诽着汪藏海,这才像一个古人应该干的事情,而不是整天拿着化妆品涂涂抹抹。
然后是坐车,倒车,一刻不停的往杭州赶,真不知道汪藏海这样的娘娘腔现在这么吃香,一路上回头率没有百分之百也有百分之九十了,小爷刚开始还有点飘飘然,不过后来被骚扰的不胜其烦(不管男女都来搭讪,搭讪的理由千奇百怪,诸如你用什么牌子的洗发水之类的,或者是在附近用人们都能能听见的音量说着关于小爷的悄悄话),于是效仿闷油瓶穿了件连帽衫才好了点,周围的世界安静了不少,我总算理解闷油瓶为什么那么喜欢带帽子的衣服了。
第二天下午,我到了杭州,在西湖附近定下酒店,然后到了铺子附近。
铺子对面前不久刚开了一家茶楼,开业第一天我去了,感觉只有一个,坑爹!同样的茶水比别家贵了两倍不止,后来再没去过第二次,这家店也就坑坑那些外地来旅游的冤大头们。
我偷摸着进了茶楼,找了一个能看见铺子的位置,点了一壶最贵的茶,反正花的是别人的钱,小爷也尝尝这高级货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一个下午,我喝光了三壶茶,跑了八趟厕所,铺子里除了打瞌睡的王盟和几个客人,我想见的一个都没有出现,我有点着急,再加上茶楼里的女服务员倒班一样一趟趟往我这里跑,我烦得不行,就在我忍不住要骂人的时候,忽然听见了一句话:“为什么不进去看看?”
我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去,四处看着是谁在说话。
“别看了,是我。”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笑着说道。
我一下反应了过来,这种腻歪的腔调除了汪藏海还有谁,他是在我的脑子里“说”话。
“你他/娘的什么时候醒的?也不吱一声。”我没好气的说道,这小子不知看多久笑话了。
“光顾着看周围的美女了,忘了!”汪藏海的声音怎么听怎么欠扁。
刚想骂他,看到周围服务员怪异的眼神,我噤声了,别人可不知道还有个人,他们只看见我一个人在自言自语,该不会认为我精神不正常吧。
我拿出手机,装模作样的放在脸旁,继续问道:“靠,都怨你,别人都把我当神经病了!”
汪藏海还嫌气不死我的说道:“其实,你可以不用说话就和我交流的。”
“那你怎么不早说?”我说道。
“你没问啊!”
我又靠了一声。
汪藏海笑了两声,说道:“当你想要让我听见的时候,你集中精神在脑子里想一遍就行了。”
“这么简单。”我有点怀疑。
“就是这么简单,当然了,在你情绪激动的时候我也能知道,比如你刚才在骂那个闷油瓶的时候。”汪藏海不还好意的说道。
我靠了无数遍,差点把手机捏碎了,他娘的,这个偷窥别人隐私的老混蛋。
汪藏海咳了一声,道:“又骂人了,好吧,不逗你了,你都在这里坐半天了,也没看见人,怎么不进去看看?”
我无奈的看了一眼铺子,说道:“我还不是怕人认出来!”
“谁能认出来,你现在顶的是我的脸。”
我奇怪的问道:“你当时逃跑的时候,他们没看见你吗?”
汪藏海顿了一下,有点别扭的说道:“我当时的样子跟现在有点不一样,你又不是没看见。”
我脑子里冒出了那个像血尸一样的东西,无论如何也不能跟现在这张小白脸对上号,想起那禁婆一样的头发就长在这个脑袋上,我膈应死了,心想着回头赶紧找理发店剪了去。
我想了想,随口就说:“也对,你那时弄得跟个血尸一样,估计你妈来了都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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