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球过场前赶上了落球点。
藤原成也看着德川和也回过来的一个深球,勉强抬起胳膊引拍;但对方随上的回球终于宣告了比赛的最后结果:“Game set won by德川,6…0。”
藤原成也用力地抬起手,和德川握了握,“你还真是一点都不留手,好歹我也和你一个场地训练的不短时间。”
“你想要我这么打,不是么。”
“死人口气什么的……你省省吧。”藤原成也嗤笑了一声,摆了摆手。
入江奏多看到这个结果,向德川和也笑着点了点头,便回身拍了拍风鸟院夜的肩膀,“夜?醒醒,该回房间了。”
种岛修二搓揉着自己的膝盖,幸灾乐祸地说,“奏多,你就老老实实抱他回去吧。对了,他今天打完比赛还没洗澡呢,小、心、感、冒、啊~”
入江奏多喉头咽了一下,对种岛修二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慢慢起身。
然后?
没有然后。
今天的结果就是这样。
藤原成也在寝室里默默地收拾着衣服和杂物:这一间小小的寝室在这段时间里,已经被一点一滴地布置成了家的感觉。不过,他该离开了。藤原成也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开始帮忙收拾松平户的东西——好歹是室友,看松平的情况,恐怕他是一步都不想在踏进来U…17一步了。
当他拉开松平户的抽屉的时候,一本日记,一张泛黄的、一群穿着山吹网球部正选衣服的少年的照片,很精致的相框。藤原成也继续收拾着,中途还看到一张全国优胜锦旗被孤零零地挂在山吹校门的照片。
还有一颗网球,看上去很破旧,但看品牌是个高级货;上面有一个签名。藤原成也仔细地回忆了一下,似乎是三年前大满贯的那位选手的名字。
他微微一笑,没再多想些什么。
……
“今天的比赛已经结束了。”黑部由纪夫再次端起茶杯,却被斋藤至微微一笑地给拿走了。
黑部由纪夫直直地看着斋藤至:我要喝茶。
斋藤至回头一挑眉:你现在是空腹,不准喝。
黑部由纪夫清了清嗓子,对一手托着下巴依旧在看着屏幕的江户川康成道,“康成,这次你不打算去看看夜那个小子了么?他和亚玖斗这几年可都不容易,亚玖斗终于回归了立海大,不过现在还跟着海外远征组在韩国进行友谊赛……那阿夜呢?”
江户川康成苦笑了一声,道,“怎么说呢……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去面对他们任何一个。不过,头儿,这次给我几天时间在U…17的主基地吧,我还有一些事情想要去办。”
“嗯?真是好久都没听到过的称呼了……”黑部由纪夫颇为怀念地点了点头,道,“阿夜和亚玖斗都很久不这么叫了,好像一叫就能把你也提出来一样,真是的。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吧,主基地的管理还是很严格的。”
江户川康成道谢之后,和黑部由纪夫拥抱了一下,就去自己的临时寝室了。
斋藤至把刚刚洗过的茶杯收了起来,斜睨着黑部由纪夫,“嗯哼?主基地三天?你对你的弟子还真是够偏袒的。”
“有意见也不行,我驳回。”黑部由纪夫抬了抬下巴,露出一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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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03】
某一日,夜宝和多仔在泡澡,咳咳,严肃地在泡澡。
夜宝:我渴了……奏多,你让一下,我出去喝口水~
多仔:你让我渴很久了,所以夜也忍一下吧~(眯眼笑)
夜宝:唔?渴很久了吗?那你要喝什么?我可以帮你拿。
多多:喝什么啊?……夜真的会给我?(继续眯眼笑)
……
(小剧场由阿霖和烟花酱一起完成,后续嘛~嘤嘤嘤嘤~脑补吧亲~)
迟到
这一日,幸村精市在场地上照常地运动到了很晚。
就是昨日风鸟院夜和松平户的比赛,带给了他无限的思考。如果网球之路如松平户一样,无疑是一种悲哀。但是细细想来,松平户的网球也只是为了山吹中学的胜利而改变的。看看手冢国光的突破,就是因为放下了;可网球道路的迥异,让幸村精市下意识地有些排斥。
快乐网球?难道只有打网球要快乐得和初学者一样纯粹,才能走到网球的巅峰?!
那他现在的网球,算什么?!
灭五感,一样是他对网球的爱,对网球的思考。
以及……
幸村精市在挥拍的时候,加入了指关节微微的颤抖,连着腰腹的力量一起爆发出来!
他看着网球划出一道弧线落地后,微笑着轻轻吐出一口气:虽然他并不明白风鸟院前辈那一天比赛中,最后爆发出来的星光是什么,但似乎,网球并不只有越前龙马和手冢国光的那一条道路。只不过……真的可以放下?包括立海大的三连霸?
幸村精市感到脑海中的一丝明悟又匆匆离去,微微皱了下眉。
而这个时候,他突然听到一阵极有规律的脚步声,伴随着类似于拐杖之类的东西;但那个人的脚步非常稳,每一步的间距似乎也很标准,听起来是像他们这些经常做步法练习的人。但……拐杖?幸村精市微微侧过头,只看见一个戴着帽子的人慢慢地朝自己走过来。
那个少年对幸村精市伸出手,道,“随意地认识一下吧,立海大附属的现任部长……我是江户川康成,请多多指教。”
“江户川前辈?!”
……
两个人大概地认识了一下,幸村精市虽然对这位的故事再次被人讨论而为U…17很多人所熟知的立海大前辈比较好奇,但毕竟对方算是自己的学长,所以神色依旧。
江户川康成微微回忆了一下自己当时还算跳脱的性格,看自己的后辈自然就更加顺眼了起来;这么一说,立海大的人果然都是护短的性格——不论是这一届,还是上一届。
“幸村君,要不要和我来一次对练?似乎你方才,又领悟到了什么。”江户川康成举起手中的网球拍,晃了晃。
幸村精市虽然也渴望和强者对战,但看到了江户川康成的手杖,眼神有些踟蹰。
“只是一球而已,我来发球。”
“前辈身体没有痊愈,还请遵从医嘱。”幸村精市略有些惊喜地点了点头后,委婉地提醒了一下江户川康成不要用尽全力,就微微岔开脚步,身体开放站位地准备接球。
江户川康成食指的根部滑向球拍拍柄下面的那一面,他松开的手杖滑落,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网球,轻轻抛起;江户川康成手腕的位置迫使拍面强烈滴击打求的后部,产生了强烈的上旋!前臂的力量在挥动中有一种霸道的美感,只一球,电光火石间滑过球网立刻下坠,而后再次高高飞起。
“这个招式,叫做拂晓……准确的说是阿夜那家伙的绝技。”看着还没完全回过神儿的幸村精市,江户川康成笑了笑,“当然了,阿夜的拂晓和我的完全不一样,这个,是我这一年多复健以来唯一练习的绝技,因为它依靠的更多的是前臂的力量。就算是阿夜,用出来也绝不如我。但同样的,和什么快乐网球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么,幸村君有兴趣听听我们这一届立海大网球部的故事么?”
幸村精市一愣,旋即微笑着点头。
“这几天,你们也大概从哪些高中生的谈论中听说了,所谓那一届全国大赛总决赛中立海大附属对阵山吹中学的比赛……”
江户川康成缓缓地叙述着当时的故事,偶尔还会想起几个和部员之间有趣的互动。
“……放下,并不等同于抛弃,而是另一种支撑。”江户川康成微微仰头,看着一片灿烂星空,微笑道,“只可惜,当我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如果我当时放手,也许会对立海大的作用更大,也对我的部员们更加负责。没有人希望看着同伴走向末路穷途,偶尔坦然地面对失败,也不错。他们会从一个挑战者的角度重新出发,将会有一种新的生机。虽然再次面对,也许我的选择不会改变。”
“就好像欧洲足球的五大联赛中,除了英超的俱乐部为了保证主教练的权威、才会有长期执教的情况出现,比如曼联的弗格森,阿森纳的温格。但这种情况如果放到欧洲其他的联赛中,哪怕是金牌教练,也未必能够在一个俱乐部待上四五年。的确,如果一个教练在一个俱乐部的战术得到年复一年的巩固,可以增强实力,但如果这样,被打上这个教练烙印的俱乐部,就会渐渐失去他的活力和生命力。”
“而在立海大的身上,王者的烙印太过深刻了。”
“在日本青少年网球界,立海大的比赛就是精彩的同义词,立海大的正选就是强者的代名词。但如果立海大每一届的部长都像这样,”江户川康成笑的有几分自嘲,用手杖点了点地,道,“就不知道有多少天才会夭折了。”
“所以,偶尔尝尝失败的滋味也不错。当然了,你也可以当做是我站着说话不腰疼,对于你们这些还能打网球的人来说,求胜应当也是本能了吧?!”
幸村精市回味了一下刚才惊艳绝伦的那一球,微微颦眉,“前辈真的……再也不能……”
幸村精市犹豫着要不要把话说出口,因为,对于一个曾经俯瞰过的天才来说,一朝跌入尘泥是个什么滋味他再清楚不过了;况且,江户川前辈又是……
江户川康成摆了摆手,“我当然不能再打网球了……至少不能畅快淋漓的打,但我还可以用眼睛去看。”
“至于你,幸村,你的同伴们值得你交付依赖……虽然这个词听起来甚至有些软弱,但你的网球其实是最需要别人理解和支持的。”
自从越前南次郎将‘快乐网球’中的天衣无缝之极限创造成了网球的巅峰之后,不知道有多少选手或职业、或业余,都在努力地朝着这个目标迈进,却没有去管他的网球是不是适合这样的一条道路。
误,天衣无缝之极限是网球的究极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