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了,Rider,我要亲手杀了你。”
“哈哈。”对应Archer那阴郁的表情,Rider发出爽快的笑声。“你也要趁早做好觉悟,不光是圣杯,我还打算把你的宝物库洗劫一空呢!不过我们的事还是先放一边,Saber,你也说说你的愿望吧。”
被提问到的Saber目光正直凛然。
在她看来,Rider也好,Archer也好,他们所谈论的王道不过是邪路。拥有那种暴君思想的人并不是个合格的王。
没错,真正的王应该清廉高洁——
骑士王抬起胸膛,果断地说道:“我要拯救我的故乡,改孪英国灭亡的命运。”
站在楼上听见Saber的发言,凯纳斯一度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是一边的韦伯也一幅难以置信的样子证实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即使伊斯坎达尔的愿望再狂妄,凯纳斯也不过是觉得吃惊而己,但Saber的愿望却让他生出怒火。
无法认同那样的执念。
改变过去就等于湮灭现在。拯救过去的人们就等于是牺牲现在的人。
难道因为自己的过错造成了损失,那些悲伤就要由无关的人买单吗?
“这样的说辞,这种大义凛然的态度,Servant和Master还真是相像啊。”
迪卢木多听出了凯纳斯话里的怒气,可却不明所以。他上前一步,低声问道:“Master;怎么了?”
——啊啊,若说信奉所谓正义的骑士这里也有一个呢。
凯纳斯盯着迪卢木多,没什么语气地问道:“你呢,过去发生过的事就没想过要去改变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被问及这个问题,迪卢木多还是认真想了想回答道:“我确实为生前的事感到后悔,但昰正因为那些过错成就了现在的我。我不能否认它们,可我却能跨越它们再次前行。”
凯纳斯无声地逡巡迪卢木多的脸孔,最后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他。迪卢木多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的Master在生什么气,当然也不知道自己刚才逃过了一劫。
显然,Rider和迪卢木多就此事的理念是相同的。他表情严肃地看着Saber:〃你是说要改变命运,也就是说你要颠覆历史?〃
“是的。无论是多么难以实现的愿望,只要拥有万能的圣杯就一定能实现。”
洠в刑鯮ider话中暗藏的意思,Saber骄傲地断言。
“那个英国也就是你所统治的国家?”
Rider仍旧不甘心地再次确认道。
“没错,所以我无法原谅自己,是我导致了那样的结局。我不甘心……”
Saber的话还没说完,Archer就发出一声嗤笑:“自称是王,被万民颂扬,这样的人居然说自己不甘心,Saber你才是个小丑啊!”
“你——”
黄金英灵对自己理想的嘲讽是莫大的屈辱,Saber的脸上充满了怒气,但是她的发言再次被打断。
Rider皱紧眉头道:“等等,骑士王。你难道想要否定自己创造的历史?”
“这难道不对吗?我的国家毁灭了,我想要拯救她有什么错?身为王就该为本国的繁荣而献身。”
“不,Saber。”Rider用比Saber更加坚定的声音反驳了她。“不是王献身,而是国家和人民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王。这一点你不要本末倒置。”
再次感到自己与这两人所奉行的王道根本背道而驰,Saber不禁高声斥责道:“你们这样是暴君!这样当王才是天大的错误。”
“确实,我们是暴君,但也是英雄。”Rider毫不动摇地接受了指责,接着道:“可是你却对自己的统治感到不满,想要抹去自己的辉煌,只是个比暴君更不如的昏君。”
“那么你,伊斯坎达尔。你所创建的帝国最后四分五裂,难道你就不想重来一次,拯救国家吗?”
“不。如果我的的决断以及我的臣子们导致了这样的结果,毁灭即是必然,我会为此流泪哀悼,但绝不后悔。”
Rider说的话是Saber想都没想过的,正直的骑士王仍然坚持自己的信念:“你这样说只是基于武者的荣耀。但人民不会这么想,他们需要的是王的拯救。”
对于Saber的固执,Rider无可耐何地露出苦笑:“你又怎么知道人民需要的是王的拯救?会这样想难道不是基于你身为骑士的荣耀吗?你身披正义的光辉去拯救国家,这道路的末途是什么,你难道不是看见了吗?”
“你说……什么?”
Saber迟顿地发出声音,又或者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话。剑栏之战的残酷景像再次出现在她脑海,那血染落日之丘的铁锈红覆盖她的虹膜。
“你一味地拯救臣民,却从来没有指引过他们——这行为本身就算不上拯救。伱丢下迷失了的臣民,一个人以神圣的姿态,为你自已那种小家子气的理想陶醉。这样能算是合格的王吗?你只是个名为王的人偶。”
“我……”
Saber想要开口反驳,像刚才那样底气十足地说话,但是死去同伴们的鲜血哽住了她的喉咙。
——说话啊!拜托,说话啊!如果在这里被问倒的话,一直以来的坚持还有什么意义!
Saber在心中向自己嘶喊。
就在这时,空气中突然出现异常的波动。在几近空旷的音乐厅中,身着黑袍头戴面具的陌生人接二连三地出现。不只是一楼,就连二楼也被他们侵占。
那是成群结队的Assassin。在不知不觉中,参加王之宴的所有人都被包围了。
35ACT34 王宴(四)
虽说在Caster的工房中己经知道了Assassin数量不少,但是这么多的黑衣英灵出现在眼前,韦伯还是感到胆战心惊。值得依靠的从者正坐在下面,无助之下,他不自觉得拉住了身边人的衣角。
凯纳斯很快感觉到外套传来的拉力,他低下头,正巧看到少年惨白的侧脸。
——真是不争气啊。
凯纳斯默默叹口气,没有说话。他目含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敌人,身子不怎么明显地侧了侧,挡住小个子的学生。
“这是你干的吧?Archer。”
因为知道两组对手相互勾结的关系,Rider立刻转头向黄金英灵确认道。
“谁知道,我不必去弄懂那些杂种的想法。”
Archer说得毫不在意,但心里却对时臣感到不满。
能动员这么多Assassin,肯定不会是言峰绮礼一个人的决定,而是远坂时臣搞的鬼。在由自己提供酒水的宴会上派出杀手,就等于是在英雄王脸上抹黑,时臣还真是大胆。
爱丽丝菲尔看着层出不穷的暗杀者,感到脊背发寒。如果说大家都是被这群家伙监视至今的话,言峰绮礼手中的情报一定比预计得更多。
虽然和爱丽丝菲尔同样忧心,但Saber更多的是担心眼下的形势。
Assassin舍弃了最有利的气息切断能力,光明正大地出现在这里,只能说明他们要动真格的了。虽说是一群乌合之众,但是在这么多敌人的攻击下,她不能确定自己是否可以保护好爱丽丝菲尔。
——如果一击就能解决所有Assinss的话……
Saber的左手轻颤了一下。
Rider则还是大大咧咧地坐着喝酒。Lancer的主人就目前来看还是值得信任的,也就是说他的Master此时的安全很有保障。如此一来,自己并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我说诸位,你们能不能收敛一下你们的鬼气啊?我的朋友们被你们弄得都很紧张。”
听到Rider的话,Saber惊疑地看向他,就连Archer也不满地皱起眉毛。
“难道你还想邀请他们入席?!”
面对Archer的质问,Rider无谓地笑道:“就像Lancer的Master说得那样,王的发言就应该上万民都听见。既然有人特意来听,那不管是敌人还是朋友都不要紧。”
这样说着,Rider将一旁闲置的酒桶掷向Assassin们。
“来,不要客气。想要共饮的话就自取吧,这酒与你们的血同在。”
但回应Rider的是一把射来的弯刀,酒桶被一分为二,里面的红酒“哗啦”一声坠到地上,四散淌开。
Assassin们今夜的猎物正是Rider,还被言峰绮礼用令咒命令“不惜牺牲也要胜利”,这已经称得上是自杀式的行动了。但好好计划的话,牺牲大部分的人杀死Rider的Master还是办得到的——一开始还是这么想,可那个矮个子的小鬼却被Lancer组的两个人所保护。
对于其中一员被Archer虐杀的英灵来说,曾经接下了Archer攻击的魔术师不得不让他们忌惮,也难怪他们会变得这么焦虑。
但Assassin们在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将招来灭顶之灾。
“我说过吧。”Rider看了看地板上的一汪水渍,语气开始变得危险。“这酒就是你们的鲜血。既然你们随便让它洒到地上,那我可就……”
他的话音散落在突来的热风之中,四周不知何时出现了黄沙。Rider身披斗篷正矗立于风沙的旋涡中,高声道:“Saber还有Archer,酒宴的最后我问你们——王,是否孤高?”
Archer轻嗤一声,没有回答。他一直以来的言行已经是最好的答案。
Saber则坚定地回道:“王,自然是孤高的。”
“不行啊,根本不行。还是让我教教你们,什么才是真正的王者!”
Rider放声大笑,伴随着他的笑声,音乐厅灯光璀璨的天花板被日光和晴空所覆盖,脚下则变作连绵的沙丘。Assassin们集体被转移到对面。
——空间被侵蚀替换。
“这难道是固有结界?!”
作为Master,却不知道自己的从者还藏有这样的绝技,韦伯大概比任向人都要吃惊。
“居然能将心里的场景具现化……你明明不是魔术师啊?!”不,即使是魔术师,如果洠в泄说奶旄骋泊锊坏秸庵帜醯募薨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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