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想起来了……刚刚自己究竟要和这个人说些什么。
“圣杯真是奇妙的东西啊,迪卢木多。”
凯纳斯听到自己这么说道。
“如果不是因为它,我不会遇见你,也不会成为现在的自己。”
——曾经的自己不会靠近别人,也不会信任任何人。不会觉得寂寞,也不会感到快乐。更不会……对生命充满留恋。
——其实,我不想就这样死去,不想这么快就和这个世界,以及你告别。
“对我来说,你是最优秀的英灵。”
——这句话原来可以如此轻松的说出来吗,一定是因为它就深埋在自己的心中。
“但是,我却不是一个好Master。迪卢木多,我无法给你任何东西,不能实现你的任何愿望。”
“不,你本身就是我的愿望,你带给我的我也已经收到。”
迪卢木多用力握住凯纳斯的手,心中的汹涌的感情几乎要将他淹没,可是他却连一个字也不能说。
无法对着效忠的君主说出那三个字,那简直就是一场无法原谅的背叛。
“你是我……无可替代的,唯一的王。”
在冬日的阳光下,迪卢木多埋藏起自己隐秘的情思,以此句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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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嫁妆!定情信物!我想让盛大的忿怒出来好久了,别问我它从哪找到的,就像我不知道理想乡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样╮(╯_╰)╭
迪卢木多:从此麻麻不用担心我的学习~从此Master不用担心我的武技~
感谢镜司的地雷,╭(╯3╰)╮
51章
“……言峰绮礼;你是否有与你的愿望相当的勇气和毅力,我倒是很感兴趣。不过我更想看到的是你失望后更加堕落的样子;那一定是会让我感到更加愉悦吧!哈哈!”
“你的恶趣味;我实在无法恭维。”
吉尔伽美什的话并没有让言峰绮礼的情绪产生任何波动。对此英雄王深感无趣地换了个话题。
“既然你已经决定继续参加圣杯战争;你我之间可就是敌人了。和敌人共处一室还能侃侃而谈;这不是非常糟糕的事情吗?”
“是吗;难道说你出现在这里鼓动我参战,就是为了之后把我杀掉吗?”
言峰绮礼反击的话让吉尔伽美什眯起眼睛。和最开始还在对自己感到迷惘不同,眼前这个男人越来越不好对付,一旦他的心志变得坚定;恐怕无人能让他轻易动摇。吉尔伽美什对于这种变化总觉得心情复杂。
那是一种掺杂着赞赏和厌烦的灰□绪。
“哼,言峰绮礼。只要你不能让我感兴趣,我随时都有可能杀了你。”
“不过,现在你不会。不仅不会,我们还可以成为合作者。”
言峰绮礼笃定地说道。
“呵,杂碎,你这种狂妄的自信究竟来自哪里?敢对王说下大话,就要做好为之受罚的准备。”
“吉尔伽美什,等我告诉你关于远坂时臣所隐瞒的事,你再做定夺也不迟。”
“什么?”
“远坂时臣想要借由圣杯打开通往‘根源’的道路,为了完成这一愿望,必须要杀死全部的Servant来开启大圣杯。你也不过是这场祭祀的祭品之一罢了。”
“你是说远坂时臣对我展现的忠义都是假象?”
“不,他确实对‘吉尔伽美什’充满无上的敬意,但是Archer则只是一件能让他达到目的的工具。”
言峰绮礼根据三年来对老师的了解向吉尔伽美什解释道,其实这种想法是大多数正统魔术师所共有的。
“时臣——事到如今我终于发现了你的价值。那个无聊的男人居然也能让我这样愉快啊。”
吉尔伽美什冷笑着,话语里有明显的血腥气。
“所以说,你要为一个要置你于死地的Master杀了我吗?”
“那么,你说我现在该如何是好呢?”
面对吉尔伽美什险恶的询问,言峰绮礼毫不犹豫地举起自己的左臂,手背上是昨天重现的令咒。
“不知道我有没有资格作为Master受到您的青睐呢?”
这还是言峰绮礼第一次对吉尔伽美什使用敬语,其中的虚假显而易见,不过吉尔伽美什对此倒是毫不介意,恩赐一般地对着绮礼点了点头。
“显然,虽然你也不尽如意,不过还是能勉强入本王的眼。”
——就这样,两人私下达成了协议,而被两人同时背叛的远坂时臣此时还毫不知情。
*
远坂时臣在从言峰绮礼处得知了言峰璃正死亡的消息后,心浮气躁了一个上午,终于还是来到了邻市妻子的母家——禅城府。
作为为妻女选定的安身之处,远坂时臣不能让身带战争杀戮的自己踏进这方净土,他只是在门外等着长女出来。
其实在圣杯战没有结束以前,他本不该来见亲人,在把葵和凛送出冬木市的时候就已经下了这样的决心。但是,作为盟友的璃正神父的死亡,让他升起了难言的危机。
不,应该说从得知小樱身处囹圄开始,他就意识到也许这次圣杯战争的过程会变得十分崎岖。而言峰璃正的倒下只是加深了这种感觉而已。
至于最终的结局……远坂时臣已经有了拿命去搏的决心。
但是一旦想到自己将会在这场战争死去,他实在是放心不下还年幼的凛而赶了过来。
“父亲。”
不知何时,稚气可爱的少女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
小少女面露紧张地抬头看他,眼睛里的孺慕和尊敬自她懂事以来就没有变过。
大约是心境激荡的缘故,一向善于克制自己的远坂时臣忍不住抬起手摸了摸女儿的头顶。凛惊讶地睁大双眼,也跟着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远坂时臣因为女儿的反应感到了愧疚。他一直努力研究魔术,和家人的交流很少,到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表现对孩子的温柔。樱也是,没有好好的和她说过什么话就把她送到了间桐家。
“凛,以后的路交给你自己判断了,作为远坂家的继承人,我相信你能有足够的实力支撑起家族。如果是你的话,一定没有问题的。”
——不,不应该这么说。明明……想要更疼爱这个孩子。
远坂时臣一边在心中斥责着自己,一边却还是滔滔不绝地将家族的事务一一告诉给凛。
即使再怎么难过,这个时候把所有事情都交代给凛才是最重要的。如果自己真的就此和女儿告别的话,不能让凛变得脆弱。
就让凛认为自己的父亲是一个追求着魔术的奥义从未曾后悔过的、完美无缺的魔术师,对自己保持着一直以来的尊崇。只有那样这孩子才能勇敢无畏地面对她未来的道路。
“最后,凛,好好照顾你的母亲,还有……樱。”
远坂时臣依依不舍地从凛的头上拿开自己的手,女孩眼里的坚定让他放下心来。他转过头注视着近在咫尺的房屋,一楼的窗户那里,葵默默地回望着他。
——无论发生什么,请你一定要支撑下去。
——无论发生什么,我会一直等待你回来。
和妻子的交流仅限于视线的传递,但这已足够。远坂时臣不再犹豫的转身离开了禅城宅,迎向属于自己的厮杀。
*
从邻市回到深山町的宅邸并没有多久,远坂时臣就迎来了一位访客。
言峰绮礼。
当远坂时臣在门外看到了自己的弟子时,感到十分讶异。
“我以为你为了教会的事,现在正是繁忙的时候。”远坂时臣一边把言峰绮礼带进客厅让他坐下,一边询问道。“难道又发生了什么事?”
“正是如此。”
言峰绮礼的回答让远坂时臣惊了一下。毕竟现在他的处境已经变得艰辛,再有什么事情的话,也许就会直接导致己方的失败。
“究竟是?”远坂时臣面色不好地询问。
“您的女儿还有妻子正面临着生命危险。”
“这不可能,我刚刚才见到过她们。”远坂时臣立刻反驳了言峰绮礼的话。
“您若是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事实上,禅城宅的地下埋了大量炸药,她们随时都有可能死呢,老师。”
言峰绮礼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远坂时臣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的笑,竟意外地和Archer一贯的表情有些相似。
他的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言峰绮礼,难道你!”
“没错,就是我干的,老师。”言峰绮礼坦然地承认了自己的卑劣行径。“你要怎么办呢,想要救回自己的妻女至少也要拿与之等价的东西来换吧?”
远坂时臣不敢置地瞪视着自己一直信任的弟子,双手因为气愤而颤抖起来。
“你是在开玩笑吗?”
“你可以这么认为。不过等着你的就只有亲人的尸体了。”
“那你究竟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老师,你不用过于担心。我并不贪图你的财产,我只是缺少一个Servant而已。”
花费了几秒,远坂时臣才理解言峰绮礼说了什么。他直接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这不可能!我不会让渡从者的!”
“那么您就要置妻子女儿的性命不顾吗?我只是拿回我应得的而已。您让我失去了Assassin,作为赔偿,把您的英灵交给我也算合情合理吧。”
“你这个……混蛋!”
远坂时臣说着,伸出自己的右手,上面的令咒开始发出红光。但是言峰绮礼打断他道:“您的令咒还剩下两道,即使使用它召唤Archer杀死我,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你也没有多少胜算。而我在死前则还有时间引爆炸弹。没有了继承人,您就连下一次的圣杯战争也不用期待了。这其中的道理相信老师你能理解吧?”
“……”
远坂时臣颓然地垂下胳膊。
“你这样做对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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