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魔门小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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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魔门小师弟-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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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伤势不重,只是真气用尽且旧伤复发,再加些许内伤,等他缓过劲来就能自己爬上岸去。是以一听下人口称殿下,便屏息静气装死,希望他们把自己当成尸体再扔回去,谁知那梅洵仔细的很,不想被他当众脱了衣服检查,便只好“诈尸”了。

    若他功力还在,李元吉便是强留,他亦可潇洒离去,但是现在麽,还是捡着敬酒吃好了。

    不过就目前来看,敬酒滋味颇美……

    接连被宁道奇、祝玉妍两人追杀,他也不知道多久没能好好洗个澡睡个觉了……

    只是,师尊,你不是说你不会如宁道奇一般心慈手软的麽?


☆、第 26 章

    许久之后;安余恋恋不舍从微凉的水中钻出来,擦干身子;换上干净衣物。

    这些下人准备的倒是齐全;内内外外衣服鞋袜都有;衣服料子也是极好,唯一的问题是;这衣服也大太多了。

    时值乱世;武风最盛,便是书生也喜穿胡服;配宝剑;可他一个正宗的武人,自从侯希白给他弄了一身大红袍之后,便一直是宽袍大袖;衣袂飘飞的怪模样。不过他向来不太在意穿着,有什么穿什么,且他的身法穿这种衣服施展起来反而更为灵便,便也不抗拒。这还是他数月以来首次重新穿上劲装。

    将长了半截的袖子、裤腿卷起来,系上腰带,勉强可以行动,只是肩实在宽太多,活动起来多有不便。

    打开门,让下人进来收拾浴桶,毫不客气的吩咐人将他的衣服拿去洗,另外送些糕点过来。

    一旁守候的武士皱眉道:“殿下还等着你去赴宴呢!”

    安余漫不经心道:“转告你们家主子,我身体不适,要休息了。”

    转身将门关上。

    他不耐烦和这些人敷衍应对,目前恢复功力才是最重要的。

    将软剑放进被子,躺在床上闭目调息,想起刚到手还没捂热就被他弄丢了的长剑和短剑,不由有些可惜。别的也就罢了,他的一身武功,大半都在长剑上,软剑和短剑都只是起奇兵之效罢了,现在没了长剑,等若武功给人废了大半。

    片刻后,门外传来数人的脚步声,为首一个步幅很大,沉稳有力,颇有龙行虎步之姿,只是步履急而重,可见其主人心中怒极。

    然后敲门声起。

    安余皱眉,他正等着吃糕点呢,这脚步一听便不是下人的,八成是李元吉来了,便不理会。

    敲门声响了两声,便听咔嚓一声轻响,门闩断成两截,舱门大敞。

    安余心中大怒,他虽是李元吉强留下来的,好歹也挂了个客人的名号,敲门两声便破门而入,也实在太无礼了。

    心中冷哼一声,李元吉,这是你自找的。

    手握住剑柄,他现在功力已经恢复了两成,只等李元吉近前发作时,便一举削下他的脑袋,然后逃之夭夭,谅他们也追不上。

    含着怒意的脚步声在床前豁然停下,竟一语未发。

    安余感觉到有灼热的视线在自己脸上流连许久,然后床榻一沉,有人在床沿坐了下来。

    许久之后,耳中传来一声低叹,特属于人体的温热气息缓缓靠近脸颊,安余豁然睁眼,目光从近在咫尺的修长手指转到那张俊挺的脸上,带着不耐和隐怒。

    李元吉迅速缩手,脸色微红,道:“你不是身体不适吗?我唤了大夫来给你诊治。”

    “不必,”安余冷冷道:“我睡一觉便好,不劳费心。”

    翻过身去,捂上被子,再不理他。

    “天寒地冻,你刚落了水,本就受了寒,头发还未干便休息,恐怕会雪上加霜。”

    安余不理,心中很是不耐烦,不是说这些高门大阀的子弟,个个心高气傲的吗,怎么这个李元吉,脾气竟好成这样,这样气都不走。

    李元吉等了半晌也没等到回应,起身站了起来,安余正松了口气,露在被子外面的长发被人轻轻捞起,灼热的内息涌过,湿淋淋的长发上水汽蒸腾。

    安余皱眉,记事起,除了徐子陵,他还从未和人这般亲近过,心中颇为不耐,但终究还是闭着眼,一动不动。

    片刻后,恢复干爽的长发被人理了理铺在枕上,掖紧了被角,门被轻轻合上。

    梅洵见李元吉终于出来,唤道:“殿下……”

    李元吉抬手阻止他说下去,道:“让大夫开点驱寒的药给他。”

    大步向外走去,脚步比来时更急,一直走到船头才猛地停了下,深吸了一口冰凉空气,按住船舷,沉声道:“梅洵……我是不是魔障了?”

    梅洵张了张口又闭上。

    安余一恢复功力便远走高飞的念头在晚上的时候就破灭了,自从开始习武以来,十年连喷嚏都没打一个的安余,在喝了乌鸦嘴李元吉派人送来的一碗驱寒药之后,发烧了。

    练武之人,原本很少会生病,但是抵不住他内息用尽之后又内外交困,终于以他的强横体质也抵挡不住,这一病,便是三天。

    高烧方退,头痛依旧的时候,长安城到了。

    懒得和李元吉打嘴仗的安余在一次拒绝不果之后,坐上去齐王府的马车,而李元吉和梅洵则骑上马,准备先入宫见驾。

    车夫轻喝一声,马车慢慢前行,安余闭目养神,忽然“安陵”这两字化名模糊传来,不由功聚双耳,凝神聆听。

    只听梅洵压低声音道:“殿下,那安陵身份不明,将他带入王府,只怕……”

    李元吉道:“他这几天高烧不退,这是做不得假的。若他真有武功,且高明到可以掩盖体内真气的地步,便该寒暑不侵,又怎会受了凉便生病?他既不会武功,尚有何惧?如今乱世,稍稍有些家世的便会让子弟习武,他却半点武功都不会,可见出身寒微,既如此,既如此……”

    他没有说下去,梅洵却像是听懂了他的意思,不再多言。

    安余冷哼一声,脸色变的难看起来。长在阴癸派那种地方,这样的阴私之事,他见得多了,自出道以来,只有两个人对他起过不轨的心思,尤鸟倦现在已经死在他的剑下,至于李元吉,若他真敢无礼,也一样该死!

    ******

    冬天万物凋零,虽无百花可赏,却有玉树琼枝的奇幻景色,在阳光的映射下,如梦似幻。便在这梦幻般的景色中,眉目如画的自在少年坐在亭中,黑发与白衣齐舞,随意拨动琴弦,便有瑰丽飘渺的琴音在指尖流淌,袅袅不绝,动人心魄。

    余音散去,李元吉遥望着正捧着热茶,对着亭外的风景愣愣出神,似乎对自己一干人等的到来全无所觉的安余,驻足良久,才沉声道:“走。”

    安余转头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杯中热茶一饮而尽:“这么匆忙,应该是有所得吧……”

    风吹过,卷落树梢一团积雪,雪落处,亭中已然人去楼空。

    ……

    安余将耳朵贴在瓦面,模糊的声音渐渐清晰:“……秦王曾召见他,并使人详细盘问他有关巴蜀武林的事,这莫为一一对答无误,可知他确是来自巴蜀的剑手,绝非徐子陵改扮的。”

    “那神医莫一心也未曾试探出来,他连韦太医都治不好的病也手到擒来,似乎不像是假的。不过有趣的是,莫神医的叔叔也叫莫为……”

    “应该是巧合才对,若真的是他们,怎么留下这么大的疏漏?近来入关又比较扎眼的还有同兴社一个叫雍秦的,手底下很硬,体型颇似徐子陵,只是他嗜赌如命,太不像徐子陵的性格。”

    李元吉的声音道:“这三个人都不要就此放过,谁不知道那两个家伙最能装神弄鬼,往往能出人意料,万不可掉以轻心。对了,我让你们准备的大缸埋好了麽?”

    “一里一个,都已经埋下了,并派了人日夜守候,绝不敢怠慢。”

    李元吉冷然道:“杨公宝库埋在地底,他们总不能无声无息启动宝藏,只要他们有所动作,便会被缸中的人监听到,到时候管他们是扮神还是扮鬼,亦要被我们瓮中捉鳖!”

    “齐王高明!”

    “是挺高的……”安余喃喃:“莫为、莫一心、雍秦……不亏我偷听了这么多天,总算听到点有用的东西了。”

    ……

    当李元吉一干人再从从亭中经过时,安余仍在亭中弹琴,李元吉阻住其余人等,独自一人大步过来,道:“小陵。”

    安余停手,道:“殿下?”

    李元吉迟疑了一下,道:“小陵这几日足不出户,怕也闷坏了,再过几日便要过年,外面热闹的紧,可要和我们一同出去逛逛?”

    安余摇头:“不感兴趣。”

    李元吉又道:“小陵有所不知,秀芳大家现在也在长安,小陵琴技超凡,我帮你引见一下可好?”

    安余仍是摇头。

    李元吉苦笑一声,道:“罢了,你可有什么想要的,我正要出府,顺道买给你。”

    安余道:“殿下的管家能干的很,我要什么都快快的备好了,不缺什么。”

    李元吉眼中闪过黯然之色,道:“既如此,本王告辞了,小陵你早些回房吧,你身子弱,雪风吹了怕又要着凉。”

    安余嗯了一声,李元吉叹了一声,道:“我知道当初将你强留在船上,又将你强行带回府里,你心里不快……若是你不愿意呆在这里,等过了年,我在外面买个园子给你住如何?”

    安余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他是真不知道这个人想些什么了,便是对他心怀不轨也犯不着这样吧——话说那些爱捧戏子养娈童的,对他们都是这般好脾气又大方的吗?

    李元吉没有等到他的回话,又叹了口气便转身离去,那一干人忙追上他的脚步。

    “想不到殿下在外一派英雄气概,回到内院却温柔体贴,殿下的妻妾可真有福气……哈,话说这位可真是个尤物,殿下艳福不浅啊……”

    调笑声入耳,几声附和更是不堪,李元吉亦轻笑一声,并不多说什么。

    安余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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