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陈晨半天反应不过来,红叶有抑郁症倾向?!这都是因为公司陷入困境给红叶造成了极大的压力。
晚上吃过饭,红叶把自己关在卧室里。陈晨给令毓敏打了电话,把医生的话转告她。
令毓敏第二天就从北京回来了。红叶还奇怪,令毓敏怎么就提前回来了?她走的时候还说,她会晚回来几天。
令毓敏嘻嘻哈哈的打趣说,家里人知道她离婚了,整天都在想着给她介绍男朋友,她心烦就回来了。
红叶也就信以为真。其实,现在谁说什么,她都不再关心了。
当晚,三个人一起出去吃饭。令毓敏也发现了红叶心不在焉。
回到家里,红叶连澡也没有洗就回到卧室,一个人呆坐着,她越来越喜欢沉浸在一个人的内心世界里。什么都不想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令毓敏同陈晨在餐厅抽烟,“这样下去要出事。我们得想办法,不能看着红叶倒下去。”令毓敏也认为红叶是被近期的事务压的喘不过气。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同刘秀丽的官司。如果官司能尽快解决,陈晨可以去找关系筹到资金,那公司又能步入正轨。
“明天咱们去找司徒谈谈,让他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说服刘秀丽协商解决问题。”令毓敏所能做到了就是帮着把这件事情顺利解决,而涉及到如何细心地照顾红叶,怎么让红叶开心些那是陈晨的责任。
两个人决定这事暂时不让红叶知道。
☆、黑脸红脸一台戏(本章倒V)
第二天一上班;令毓敏和陈晨就去找了司徒文彦。
令毓敏开门见山说了来意。
司徒文彦也注意到红叶最近的变化,很清楚公司目前的困境。作为再过两年就要退休的公司元老;他其实是最担心公司走下坡路。如果公司不能上市,他手里的股票就如同是一堆废纸。他跟着梦旭阳干了这些年;总不能到头来落个一无所有。
前几天,司徒文彦去看望过刘秀丽。两个人都有意回避谈论官司。丈夫过世不到两年;自己就同继女因为遗产打官司;可以看得出刘秀丽也并不开心。
“你说咱们能说服刘秀丽?”司徒文彦明白;令毓敏同陈晨是指望他出面;可刘秀丽同张国良会给他这个面子吗?
昨晚同陈晨商量过后,令毓敏又把张国良在两次高管会的表现仔细地回想了一遍;她发现事情有些蹊跷,好几次红叶在征求刘秀丽的意见时;都是张国良把话抢了过去,他似乎不愿意让他妈妈知道的更多。
这是不是说,张国良的所作所为刘秀丽并不十分清楚,而是单方面认为是红叶在逼着他们母子打官司。
如果真是这样,作为梦旭阳的老朋友司徒文彦也许能说通刘秀丽。起码也应该让她知道,她儿子用股权要挟红叶的不良用意。
“司徒叔叔咱们试试吧。你应该了解刘秀丽,她不该是个不讲道理的女人吧?”陈晨多次听红叶提起过她的这个继母,刘秀丽对她们父女俩一直不错。
司徒文彦当然了解刘秀丽,她同梦旭阳的感情还是很深厚,也是一个通情达理的女人。
司徒沉思片刻后同意了,与其这样等待官司的结局,不如试着说服刘秀丽同红叶协商解决股权事项。
他们决定当天下午就去找刘秀丽,“我就不去了,我出现在他们家里不合适。”陈晨知道张国良见了她一定不会给好脸色,会有抵触情绪。
下午令毓敏陪着司徒去见刘秀丽,路上两人商量好,令毓敏扮黑脸压制住张国良,司徒□脸劝说刘秀丽。
刘秀丽见到司徒文彦和令毓敏上门拜访微微一愣,她知道这两个人找自己一定是来谈公司的事情。
今年过年,红叶只是给她打个电话,并没有来家里看望她,这让刘秀丽多少有些伤心。她暗自猜测司徒文彦是受了红叶之托。
刘秀丽把客人让至客厅,寒暄过后给他们倒茶端水,并不主动询问他们来的目的,她想看看他们的意思再做打算。
张国良听见动静也从书房走了出来,见到令毓敏他就明白,这两人是替梦红叶当说客。所以他也不冷不热地坐到一旁,等着他们开口。
一时间四个人都沉默着,令毓敏看了眼司徒文彦说道,“张副总,我同司徒叔叔来,就是想问你一个问题,”她有意停顿住,看着张国良的反应。
张国良斜睨着令毓敏,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前两天,医生诊断出红叶得了抑郁症,你现在还愿意娶她吗?”令毓敏故意夸大了红叶的状况,是想刺激刘秀丽。
这话确实起到了让人震惊的效果,刘秀丽同张国良不约而同地睁大了眼睛看着令毓敏,“怎么可能呢?”刘秀丽嘟囔道。
张国良的吃惊只是那么一瞬间,旋即他冷笑着,她梦红叶不是曾拍着桌子表示决不妥协嘛。短短地三个月她就支撑不住了。
“当初在高管会上,你当着众人的面向红叶求婚,口口声声说爱着她,会给她幸福。现在眼看着她被公司的事务要压垮了,你还会同她结婚吗?”令毓敏直视着张国良追问道。
张国良不知道这真是红叶委托他们来说情,还是另有别的目的。可是一想到红叶在众人面前羞辱他,对他的辞职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挽留,张国良的愤懑油然而生,“我们就要对簿公堂,她也说了不会爱我,我又不是傻瓜,怎么可能再会娶她。”
“红叶可以撤诉,官司可以不打,你还可以再回公司,这样你会娶她吗?”这三个月来,张国良的表现,根本看不出他是真心爱着红叶的,所以令毓敏才敢这样步步紧逼,她就是要让张国良明白,是他逼着红叶打官司。
张国良狠狠地瞪了令毓敏一眼,心说这个女人真可恶跑到他家里管闲事。“这是我同红叶之间的问题,不关你的事吧?”
“我是替红叶在问你。你不回答其实已经告诉了我们答案,你不会再娶她,因为你根本就不爱她。”
令毓敏不给张国良说话的机会,紧接着说道,“你认为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所以眼睁睁地看着红叶同公司一起垮掉,你也无动于衷,对不对?你太自私了。红叶当初拒绝了你是正确的。”令毓敏说的有些义愤填膺。
刘秀丽听着令毓敏指责自己的儿子,就有些不悦,可是现在红叶却抑郁了,这是她关心的问题。“红叶她严重吗?”她把话题转移开。
司徒文彦见张国良被令毓敏一顿质问垂头丧气地坐在那里不吭声,忙接过话题把红叶为帮公司渡过难关,卖掉房子和汽车,大过年的借居在同事家,因为把自己继母告上法庭,再加上公司出现了困境,她精神上压力太大,每晚都要服用安眠药才能入睡等等情况都告诉了刘秀丽。
“唉,旭阳走了,红叶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悲伤,我真的担心她会撑不住了。公司垮了,红叶也垮了,我这个老朋友对不住旭阳啊。”司徒文彦看着墙壁上梦旭阳的遗照,叹了口气。
刘秀丽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红叶居然现在无家可归。可当初,她答应同国良结婚,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令毓敏听刘秀丽到现在都认为,红叶应该嫁给她儿子,她就把张国良在红叶的家宴上的表现,以及红叶是如何婉转地回绝了他,后来张国良又在高管会上当众向红叶求婚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讲给刘秀丽。
“阿姨,您是长辈,是过来人。您应该明白,这强扭的瓜不甜,红叶并不爱张国良。如果真的喜欢,他们已经相识了这些年,早该有感情了。红叶多次表示,股权是股权,同个人的感情是两码事。”令毓敏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希望老太太能明白,是她儿子在逼婚。
司徒文彦立即接着说道,“嫂子,你这些年你也该了解红叶这孩子,她一直对你有礼有节和和气气,如果不是把她逼急了,她不会这样做。”
刘秀丽并不知道张国良这些所做所为,她一直以为,红叶不仅看不上自己的儿子,还故意当众让他们母子难堪。
现在看来,是国良借着她手里的股权在逼迫红叶嫁给他。难怪红叶那天怒气冲冲。
“红叶既然提出打官司,我奉陪好了。”现在张国良是骑虎难下,他本来只是想逼红叶就范,可没想到红叶竟然如此强硬,在他不在公司的时候,亲自抓生产,根本没有把他当回事。
令毓敏冷笑道,“你真的要为了一己之私,把你母亲置于不仁不义之地?你听听公司的人都在说什么,他们都认为梦老董事长对你不薄,可他一过世,你就既想着娶他的女儿,又想着霸占他的公司。红叶不从,你就逼着她打官司,看着公司和她都垮掉。”
她转过脸对刘秀丽说道,“阿姨,我当然知道这些都是胡说。可是如果官司再拖下去,公司必垮无疑,到那个时候,最大的受害者就是您同红叶。”
刘秀丽说不过这个伶牙俐齿的女人,可她也明白,公司垮了对自己和红叶都没有好处,而且在旭阳的那些老朋友看来,就是他们母子俩欺负红叶。“我并不想打官司,是红叶提出来的。”
司徒文彦一听刘秀丽的口气有所松动,他忙说道,“嫂子,我也知道你不愿意打官司,公司毕竟是旭阳哥的心血,我也知道旭阳同你的感情,你不能看着公司走下坡路不管啊。”
刘秀丽叹口气,这两个人来的目的就是让她让步。“决定权在红叶手里,她如果不起诉,我们就不打这个官司,坐下来商量吧。”
“妈,你可不能心软。”一直插不上话的张国良开口了,“当初她是……”他气不过红叶的绝情。
刘秀丽打断了儿子的话,“行啦。这事我说了算。我愿意同红叶商量着办理股权的事情。”对梦旭阳她还是心存感念,不能因为自己儿子非要娶红叶就把公司毁了。
“嫂子,我再问个不该问的话,”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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