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张静有些话是想对陈晨讲,可是现在这两人已经分手,涉及到红叶的隐私问题就没有必要再告诉她。
晚上,林双双做饭,令毓敏陪着陈晨坐在餐厅聊天。“据说,你的手艺不错。没想到你还会做饭。”陈晨逗着林双双。
林双双头一扬很得意地说道,“那当然,你没听过这句话嘛,先要抓住她的胃才能赢得她的心。”
陈晨笑了,“比起你我是自愧不如。”她觉得自己是既不会抓住红叶的胃也没有赢得她的心。
林双双心说,你不如我的地方多着呢。她听令毓敏回来念叨过红叶同陈晨的关系,她们俩现在是令毓敏眼里的反面典型,是她引以为戒的对象。
“你有什么打算?”令毓敏问道。目前这种僵持的局面,陈晨总该主动些才能破解。
这些天,陈晨也看出,红叶的冷漠和李梓薇的热情有关。李梓薇故意找借口接近自己,刺激红叶,这让陈晨很头疼,她每天都在想着怎么平衡这微妙的关系。问题是,长此以往下去,三个人谁都受不了,不定谁会做出些什么事情。
自己现在处于是非中心,如果她离开了公司,也许有些问题也就自然而然不成了问题。“我想我应该离开公司。”最近陈晨一直考虑这个问题。
现在,每天红叶冷脸也好,不搭理她也罢,好歹还能见面,离开了也就意味着离得红叶越远,也许连见面的机会也没有了。这是让陈晨犹豫不决的最大原因。
“你要去味悦坊,还沈慕琛的人情?”令毓敏知道沈慕琛极力想要陈晨过去帮她。
陈晨苦笑着,“还没有想好。现在大家都认为我同李梓薇有什么关系,其实我真的是对她没有一丝的感觉。我留下来,我们没法共事。”
这些天陈晨晚上睡不着也在回想一些事情。当初她不明白红叶为什么那么怵李梓薇,现在再回头看,李梓薇很多时候是故意当着红叶的面,与自己表示亲近,而一旦只有她们两人时,她表现地很正常。
“晨晨姐,你现在避嫌是不是晚了啊,早干嘛了。”林双双听了令毓敏的讲诉后,也曾认为陈晨一定是同李梓薇有猫腻。
令毓敏抬头看了眼林双双,这个孩子说话太直,陈晨也有她自己的苦衷。一段感情破裂,不单是某一方的问题。
陈晨承认是自己开始有些不设防。一则觉得李梓薇是老同学,她应该知道自己对红叶的感情,她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所以有时候心情不好时也会同她说说心里话;再说,陈晨对李梓薇的出现有些窃喜,想着试探下红叶,可没料到刺激大发了,红叶直接就爆发了。
她千不该万不该,每次出去时自己同李梓薇在一起,而不顾红叶的感受。当初,陈晨天真地认为,公司得罪不起李梓薇,而红叶是自己人,李梓薇是外人。对外人理应客气些照顾些。因为她们有求与她。她还以为自己这样做,红叶能理解。
李梓薇身为永春公司股票上市的承销商代表,也就是公司股票在美国市场的推荐人,她的作用举足轻重。
陈晨总不能因为李梓薇挽着自己的手臂,就一巴掌打开。这样不给李梓薇留情面,把她惹恼了,有些事情会很棘手。
一旦李梓薇找公司的毛病,上市就会被推延。这里不仅是很多事情要推倒重来,其中的财务费用就是一笔巨款。再说,陈晨是公司里同李梓薇打交道最直接也最频繁的人,她多少是有些顾忌李梓薇。
“这些想法你同红叶讲过吗?”令毓敏觉得陈晨的解释也有一定的道理,李梓薇就是利用了这些潜规则。
红叶身为董事长,陈晨觉得她应该更清楚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如果不是因为这是红叶的公司,她陈晨犯得着这样小心谨慎,这样尽心尽力嘛,她只要提供出原始数据就好,其他的事情雇佣中介去做吧。她是为了给公司打造一份更加完美的招股说明书,以期赢得那些投资者的青睐。结果,吃力没有落个好下场。
“李梓薇不是喜欢你嘛,你不是认为我不爱你嘛,找你的李梓薇去,滚出去!”现在,一想到红叶那天抓起茶几上的杯子摔出去时,陈晨的身体还会不由地打颤。
唉,令毓敏叹了口气,“红叶的话是有些过。不过,她现在不是特殊时期吗?你多体谅些吧。找个机会两人再好好聊聊。”令毓敏觉得陈晨对红叶还是抱有希望的,而看红叶的冷漠,似乎也是故意做出来给李梓薇看的。
陈晨摇摇头,这些天红叶的表现说明,她对自己是彻底绝望了。只是自己心里还放不下她。
过了几天,陈晨就联系了顾欣华,试探下她的口气。顾欣华一听陈晨有离职换工作的意思,马上就说,“来我们公司吧,沈总一直都给你留着位置。具体的待遇你直接找她商谈吧。”
第二天,陈晨就给沈慕琛打了电话。沈慕琛一听陈晨愿意来为她效力,当即表示,职务待遇陈晨自己提。
陈晨也知道,顾欣华在公司里的特殊身份,她自然不能要求太高,不能高于顾欣华。与沈慕琛谈好后,陈晨就拿着一纸辞呈敲响红叶的办公室。
☆、我不稀罕
红叶坐在办公桌前;她在考虑自己是否该出趟差;只要是不再待在公司;不管去哪里都行。她实在是无法忍受每天走廊里响起的李梓薇同陈晨的说话声。那声音想把利剑扎在她心上。
自从美国回来后,李梓薇对陈晨的态度似乎更加直接更加张扬;她们的对话红叶经常能听到。虽然很多次;李梓薇要同陈晨一起出去活动的提议,都会遭到回绝。
可在红叶听来;陈晨的拒绝并不是很果断;也许陈晨只是因为当着公司员工不好意思做得太过分,她并不想让人们知道她同李梓薇的关系。
现在;很多员工都知晓红叶同陈晨的关系,从天而降个李梓薇,她红叶就被打败了;陈晨成了李梓薇的情人。红叶不能接受,估计陈晨也不愿被人当成移情别恋者。所以陈晨还是有所顾忌的,但是背后她们又会怎么样?
让红叶害怕出现在公司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每次李梓薇看她时那不屑讥讽的眼神。李梓薇分明就是在向红叶示威,她胜利了,轻而易举就成功地从红叶手里拉走了陈晨。
她梦红叶再强势再富有,她终究是个失败者。她有病,也并不懂得爱,所以才有了今天的下场,成了孤家寡人。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她就是个失败者。红叶觉得现在员工看着她的眼神也都同李梓薇一样,充满了轻视与嘲讽。她不能在公司呆下去了,她必须要离开一段时间。
还没等红叶给令毓敏打电话,说出自己想同她一起下乡的想法。
陈晨敲门进来了。两人见了面互相回避着对方的眼神。
“我想离开公司,这是辞职报告。”这短短的一句话,陈晨已经在心里反复酝酿了多天。她知道,公司刚刚上市,她这个财务总监就递交辞呈,会引起外界的猜疑。可是比起三个人复杂的感情关系所带来的痛苦,自己离开也许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
红叶愣愣地盯着眼前的辞职报告,半天回不过神。陈晨真的要走了?要彻底离开自己,离开公司。
“公司上市了,我的工作也可以交给别人来做,我想我再呆下去,没什么意思,再说我也该去还沈总的人情,人家毕竟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味悦坊总部在市中心,离着哪里都不很远,我……”陈晨的声音越来越低。
她本想问红叶,以后她还是否能再见到红叶。可是看到红叶似乎并没在听她说话,而是低着头快速地在辞呈上签上字,陈晨住了嘴。
红叶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在颤抖,她紧紧地咬着嘴唇强忍着心里的痛,始终低着头不愿让陈晨看到自己的失态。
红叶茫然地看着眼前签着自己名字的报告,低缓地问道,“打算什么时候走?”
“我会把事情都交代妥当,办好交接手续。”陈晨注意到红叶一直没有抬眼看过自己,她也淡淡地说道。
自己之前还曾抱着一丝希望,红叶也许会挽留,看红叶刚才签字时的决绝,陈晨在失落中想,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也许自己离开对谁都好。
红叶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站起身看着陈晨很客气地说道。“谢谢陈总这么多年对公司所做的一切。明天我会在会上宣布你的决定,然后安排人同你办理交接。”
陈晨抬起头与红叶对视着,红叶的目光是那么的木然与空洞,仿佛目光越过陈晨的身体,望向无尽的前方。她的心收紧了,“我以后还会……”
陈晨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就被红叶冷冷地打断,“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现在就通知人事部,发布招聘信息。”
红叶的手放到了电话上,陈晨无声地转身出去。
随着关门声的响起,红叶的手从电话机上缩回,身体跌落进椅子里,跟随自己15年的陈晨也最终离开了自己。
悲哀像是决堤的洪水涌上心头,红叶双手捂面泪水顺着指缝溢了出来……
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很晚红叶才起身离开。回到家里,灯也没有开,她直接躺倒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这些天来,红叶一直是睡在沙发上的。此刻,她心里安静了许多,对陈晨的离开,其实红叶应该是有一定的心里准备的。
当初,沈慕琛提出来借用陈晨,红叶还曾同陈晨商谈过此事,那个时候,红叶虽说不情愿让陈晨走,可她心里也清楚,她们欠着沈慕琛的人情,而陈晨当初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公司,为了她梦红叶。而且她们还说好,陈晨只是暂时借到味悦坊,一两年后再回公司。
可现在,因为她们的关系破裂,在红叶看来,陈晨这是借着去还沈慕琛的人情,实则就想要彻底离开自己。只有离开公司,离开自己的视线,陈晨才能同李梓薇顺利地发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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