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比他小?!
疑惑归疑惑,我点着头表示知道了。最后,妇人,收回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一字一顿,“我是你娘,杜红衣。”
就这样,我成为了这个家里的一员。我有了爹,有了娘,有了哥哥。
起初还适应不了,叫起来,口生得很,十分不习惯
有次,哥哥在我睡觉的时候因为好奇碰了我脖颈上的铁项圈。我睡眠一直很浅,本能地一拳打在哥哥的胸口,打断了他三根肋骨。
虽然哥哥的功夫很好,身子骨也很棒。但是他毕竟没有经历过真正的生死,自然不能同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我相抗衡,疼得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哭鼻子,但我一点内疚感也没有。
希望一个杀手有内疚感,就跟希望公鸡下蛋一样。
晚饭时当娘问起怎么回事时,蒙麝撒谎说是被山上的吊睛虎伤的。爹听了就不高兴了,一个劲儿地数落哥哥,并决定以后哥哥的训练量在加一倍。
看着哥哥委屈的小模样,我的心情很愉悦。只不过谁也看不出来。我从来不会把心情写在脸上。
从此以后,哥哥再也不敢碰我的铁项圈,特别是我睡着了的时候。
等到后来,我也就慢慢适应了这个家。刚开始对我有戒心的爹也渐渐放下戒心,视我为己出,穷是穷了点儿,倒也自得其乐。我们的家处在半山腰上,原来只有两件黄土屋的。因为我的到来,爹又为我修了个“闺房”。丑了点,至少可以遮风避雨。
这座山上,人烟稀少,只有聊聊几户人家,而且相隔甚远,基本上也没什么来往。平时,我没事做就会赖着娘教我认字写字,好在无聊时能看书解解闷儿。这里的字和我学过的任何一种现文字都不一样,更像是小篆。第一次看娘收藏的书愣是一个字也没有看懂。
也许是从小的生存环境养成的依赖性。只要几天没有练,就觉得不安。每天都有也会跟着哥哥学习爹的武功,然后总是装出很笨的样子来掩饰的我会功夫的这事。说是装,也不全是。我可以说是从新开始学习武功。白天练爹教的武功;等到夜深人静了,就穿上衣服,偷偷跑到一处偏僻的鬼都不会去的空地上,练习我从小学起的杀人技巧。每一招都是要人命的。
说实话,我认为我并不适合练爹教的武功,招式太婉转,我还是比较喜欢一击致命。所以我跟着爹学了好久也只能称得上是花拳绣腿。
后来我问哥哥为什么学武功,哥哥说是为了保护自己在乎的人。而且他的志向就是考取武状元,保家卫国。但是听说爹不允许,原因也不说。相处了段时间,我才发现,这个看起来很羞涩的哥哥,他绝不是只有孔武之力的傻二愣,他也可以算的是文武双全,但相比之下,他的武功比文采好药很多。
日子过得很快,三年,一晃就过去了,生活还算充实。三年间,我对这个世界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越国,在我到这里的一年前,就吞灭了最后一个诸侯国——梁国,统一了天下。
越国现在的皇帝叫夏卿,是个有道明君,听说百姓都很爱戴他,更听说,虽然他已快年过半百,但仍称得上是美男子。每次爹提到国家大事时,总会惆怅万千。
这让我对爹的身份愈加的好奇。一个乡野农夫怎会有如此英气?还有娘,也不知那股高贵味儿是从哪来的。
本以为我会就这样平淡地生活着,不是杀手,而是作为一个普通人人,平平淡淡的度过这一生。但发生了一件事,彻底改变了我们一家人的命运。
作者有话要说:可能以后更得很慢,但是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有不足的就提哈!
☆、捏死
夏季,闷热的季节,来吹的风都是燥热的,特别是晌午过后。门前的柳树的枝头上趴着几只蝉,吃饱了撑地叫个不停。
我坐在树下乘着凉,左手拿着大蒲扇,不停地扇着,渴望多得到点儿凉爽。哥哥和爹老早就上山狩猎了,家里只有我和娘。娘在开垦了的菜地里摘着菜,准备晚饭。
炎热的温度让我感觉我就像在烧烤自己,热我动都懒得动一下。
“放开——”
什么?!一声熟悉的叫声惊得昏昏欲睡的我瞌睡醒了大半,腾身而起。是娘的声音!我连蒲扇都来不及丢掉就奔向不远处的菜地。刚一踏进菜园就看见四五个家丁打扮的男子围着正中间的两人,一个长得堪比死猪的丑陋男子正用他肥大肮脏的猪蹄抓着娘的手,大饼脸上挂着□,怕是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娘不会武功,自然挣脱不了死肥猪的钳制,但娘是绝对不会就此屈服。
我可以想象,死肥猪此刻油满肥肠的猪头里,在想什么。
死肥猪!我的怒火“被点燃,噌噌”地往上冒,瞳孔里寒光闪烁,杀意充斥了全身。
喂,我要宰了你们!
我倒握蒲扇,一瞬间冲到他们身旁,一把掐住离我最近的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丁的脖子,准确地扣住他的死穴。
没等他回过神,手指的力道已经下去了。只听见骨头断裂的清脆响声,手中的家丁脖子一歪,断了气。眼睛里没有恐惧,因为他来不及恐惧。
一松开手,死掉的家丁就像死鸡,“砰”的声摔在地上。反应过来的其他几个家丁和死肥猪惊愕地看着我,僵住不动。原本以为最该惊恐的娘却是“了然”的神情,似乎并没有太大反应,借机甩开死肥猪因被吓无力的猪蹄。理理衣裙,悠悠地走到我的身后站着,微蹙着眉。
我猜,爹和娘大概早就猜到我曾经杀过人吧,否则,看见我那么轻松地杀掉一个人,居然面不改色。也是,每个杀过人的人身上或多或少会带有血光,爹也是高手,肯定有所察觉。
他们不点破,是想我重新开始新生活吗?
是吧,是这样的。
我抛开一切杂念,冷漠地看着该收拾掉的人渣,。龙之逆鳞,触之即死。
“滚。”声音不大,到足以让他们听见。一个个夹起尾巴夺路而逃。
不希望我杀人,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得有点烂,的确没什么思路,各位看官将就下。旅程快开始了。
☆、夜行
夜幕降下,冰凉的圆月遥远了天际。惨白的月光倾泻在黄土屋上,顺着屋檐滴落。
“鸢儿,你还是出去躲躲吧。”爹思忖再三,还是决定让我出去避避风头,“杀了一个人,可不是小事,逃回去的那几个人铁定会报官。到时候就麻烦了。”
“一定要吗?”娘拉着我的手,拽得很紧,好像一放手我就会消失一样。
“我明白了,爹。”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我知道我必须尽快离开,否则官府到时候来拿人,总不可能拒捕。不就是躲避一阵子,我以前不也是经常和国际刑警玩捉迷藏。
爹冲我点点头,疼爱地摸摸我的头,叹气道:“哎,你这丫头,就不能克制点儿吗?听你娘说你杀那人,就跟杀鸡一样。放你一个人出去,我还真不放心那。”旋即又回头对着哥哥吩咐道:“麝儿,你陪着鸢儿一起出去吧,也好长长见识。”
听到可以下山去见识见识,哥哥就跟打了兴奋剂一样,对着爹就是一番点头哈腰:“是,英明神武的父亲大人。”
娘把我叫到屋里递了套衣服给我。我摸了摸,很刺手的,不过是新的。只是…“为什么是男装?”
“啪”。话刚出口,娘一巴掌就拍到我的背上,眉毛倒竖,标准的泼妇样,“要是你女装出去还不得引起多大乱子!也不看看你长得有多祸国殃民!”说着,又是一巴掌。
我接过衣服,褪□上的女装,用白色的长布裹住胸。呼吸不是很畅通,是裹胸的原因吧。深吸气,三下五除二地穿上男装。
娘笑眯眯地看着我,拿起桌上的梳子,替我梳了个男子的头式,从怀里摸出根玄青色的发带,束好了头发。
娘很满意自己的杰作,自我迷恋的同时也不忘贬贬我,“瞧你这副小鸡架,身上总共就没二两肉。要不是个子挺高的,要不然,谁信你是男子啊!”
诚然,我的个子只比人高马大的哥哥矮上那么一点点。
要乔装打扮成男子,还缺了个最重要的东西。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个乔装打扮的秘密绝招。是高科技货。
回到自己的屋,我从木板床底下翻出了我刚到这里时身上穿的黑色紧身服。我从紧身服的隐秘口袋中摸出了我所需要的东西。人皮仿真喉结。
等收拾好了行李,我和哥哥准备出发时,爹娘站在门口为我们送行。娘把一个钱袋强行塞到哥哥手里,说是盘缠,让我们省着点儿花。
哥哥问为什么不把钱带我揣着,结果娘很鄙夷地看了我一眼说:“鸢儿没收拾,要是把钱袋给她指不定待会儿在路上就弄丢了。”
挥别了黄土屋前的爹娘,我和哥哥正式上了路。
“咦?”走在我左边的哥哥指着我脖子上随着吞咽口水而上下滑动的喉结,惊奇地张合着嘴巴,“鸢儿…这…。”
“假的。”我就知道他会问这事儿。头也没回就答了句。
微凉的风掠过山路两旁的竹林,引得竹叶“沙沙”作响。
前程茫茫,小洛,我该何去何从?
走着走着,我倏地感觉很茫然,缓缓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哥哥别过头,见我停了下来,随即止住了步子,看着我。
“哥,我们要去哪里?”
“这个嘛…”哥哥双手环胸,支在左臂上的的右手煞有其事地捋着没有胡须,甚至连胡渣也没有的下巴,做沉思状,忖了会儿,答道,“京陵吧,我想去看看。”
哥哥习惯性的挠着后脑勺,咧开嘴笑。
我挑挑眉,盯着他看,“只是看看?”对上我自以为很有挑衅意味的眼神,哥哥睁大眼睛欲言又止。
被我一针见血的道破谎话,哥哥却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