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一般短暂,烟花一样绚烂37
“起床时间到了!现在是上午10点30分!”
“起床时间到了,现在是。。。。。。”
手机的闹铃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这句话,终于把沉睡中的顾晓苏从梦中惊醒。
她几乎是直接从床上翻爬起来,怎么会是上午10点30分呢?她的闹钟一般都是调到早上7点30分的啊?
是她听错了?还是手机报错了?
迅速的伸手去床头柜上把正要再次叫唤的手机抓过来,用手揉了揉眼睛一看,果然是10点三十分,她昨晚把闹钟调错了?
不对,昨晚,不是,是今天凌晨,她调闹钟了吗?
她用手揉捏着还没怎么睡醒的头,仔细的回想着今天凌晨的事情。
晓苏记得自己是被季非墨强行塞进车里的,虽然她在极力的挣扎,可男人和女人天生力量的悬殊使她的挣扎显得苍白无力,最终当然无法逃脱他的控制。
她很累,精疲力尽,四天四夜没怎么休息,所以被季非墨塞进车里后,干脆认命的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见周公去了。
以至于后来是怎么下车的,是怎么回的望海阁1919房间,甚至是怎么到床上睡觉的她都记不起来了。
想到这里,她终于拥住被子,身上还穿着打底衫和秋裤,想必他没有那么好心帮她换睡衣,只是帮她把外套和长裤给脱了而已。
手机那闹铃估计是季非墨那厮给她调的,至于自己是怎么上楼来的,估计是他趁她睡得迷迷糊糊之际把她给硬拖到电梯里带上楼来的。
上午10点30分了,现在去公司都中午了,还上什么班?干脆不去好了。
再说了,今天是圣诞节不是吗?这个什么狗屁FM公司不是挂着外企的羊头吗?那按说应该要放假才是。
这样想着,晓苏干脆把手机扔在床头柜上,一头倒在柔软的枕头上,拉过被子准备蒙头继续大睡。
“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我焚香感动了谁/邀明月/让回忆皎洁/爱在月光下完美。。。。。。”
晓苏被房间里突如其来的男歌声吓了一大跳,刚拉过去蒙住头的被子被她小心翼翼的用手推开,双目紧张的在房间里扫视了一遍,最后落在床头柜那只手机上。
她的手机在唱歌?而且唱是一首她不熟悉的歌?
关键不是这首歌她是否熟悉的问题,关键是她的手机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唱歌?
“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我等待苍老了谁/红尘醉/微醺的岁月/我用无悔/刻永世爱你的碑。。。。。。”
手机继续唱着歌,晓苏终于反应过来,原来是有电话打进来,只是她的手机以前一直都是单调的滴滴滴的铃声,现在猛的变成这男人的歌声,让她实在是反应不过来。
其实不用去猜,都知道肯定是昨晚把她送回来的男人自作主张给她换的铃声,她最不喜欢别人不征求她的意见就乱动她的东西,所以对此时打进来的电话也非常的反感。
非常不情愿的把手机抓过来,果然是季非墨那厮打过来的,她稍微迟疑一下按下接听键,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季非墨的声音已经率先传来了:“顾晓苏,赶紧打车到国际大酒店来,今天是我们和SD公司竞标的日子,你做的项目要你自己来演说。。。。。。。”
“对不起,季大总裁,今天是圣诞节,圣诞节是放假的日子你不知道?”晓苏冷冷的打断了季非墨的话。
“圣诞节是什么玩意啊?”季非墨迅速的抢断她的话,非常不客气的说:“顾晓苏,你现在是在中国,你最好把地域搞清楚,12月25号是外国人的圣诞节,可对于我们中国人来说就是一个普通的日子,所以今天要上班,你赶紧过来,必须在12点之前赶到,不得有误。”
“你这不是外企吗?”晓苏气死了,对着手机就吼起来:“季非墨,外企就要按照外企的规矩办事,外国的企业今天都放假,你不能。。。。。。”
“外企到了中国也要遵守中国的行规,”季非墨显然没有心情和她继续落实,接着冰冷严厉的声音传来:“顾晓苏,12点之前赶到国际酒店,就这样!”
“喂。。。。。。”晓苏对着手机再次大吼了一声,可手机里已经没有反应了,很显然季非墨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她气得把手机狠狠的扔在床上,该死的季非墨,他凭什么来指挥她?她不要在这家狗屁FM公司上班,还外企呢,明明就是挂羊头卖狗肉!
披着外企的皮,干的都是剥削中国工人的事情。
晓苏即使有一千个不愿意,一万个不肯去,可最终,还是只能老老实实的换上自己的职业装,然后乖乖的下楼去打车。
滨海国际大酒店1818会议大厅,全球最大的IP公司今天在这里举行竞标仪式,而来竞标的是FM公司和另外一家SD公司。
顾晓苏作为FM公司项目的负责人,这个项目由她亲自来演说,而SD公司演说的却是他们的业务经理。
季非墨带着Ben和James坐在下面,Ben略微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季非墨,担心的问了句:“季总,你确定这个Ann能帮我们夺得这次的竞标?”
季非墨侧脸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你不也说她做的这个项目比Fanny做的那份要好吗?”
“她是比Fanny做的要好,但是我觉得应该让Fanny来演说,”Ben依然非常担心的说:“毕竟Fanny有经验,而这个Ann太年轻,更何况她没有任何经验,我担心。。。。。。”
Ben的话还没有说完,季非墨已经用手示意他不要说话了,因为台上,顾晓苏已经打开了项目,然后开始进行演说了。
她站在那里,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对于自己做的项目非常的熟练,演讲起来口若悬河,就好似这不是竞标,而是她自己作品的一次展示。
他看着台上的她,脸上自信的笑容像阳光一样灿烂,恍然间,好似回到了五年前,他第一次见到她时的画面。
五年前的8月31号下午,学校组织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欢迎仪式,这个仪式不是欢迎什么领导大驾光临,而是欢迎一位新生到G大上学。
这对于G大来说是绝无仅有的一次,当时他正在球场上练习踢球,林奇就跑来了,拉了他的手就走,一边拉着他跑一边嘴里还喊着:“赶紧去看看,我们学校来了省状元了,学校举行了欢迎仪式呢。”
“省状元?”季非墨当时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瞪大眼睛看着林奇,“你确定没有弄错,有省状元瞎了眼睛要来我们G大?”
这不是他贬低G大,实在是G大的确不是什么名牌大学,虽然勉勉强强算一本,其实也就是挤上尾巴,实质上是二流大学。
他们这所大学里,别说省状元,就是市状元都不可能有,因为但凡和状元沾边的,都进了清华北大或者直接是香港大学,家底好的干脆去了国外名牌大学了,谁眼睛瞎了会来G大?
“没有弄错,肯定没有弄错,”林奇一边拉着他的手朝校大门口跑一边说:“这个是百分百的省状元,至于为什么选择来我们学校不得而知,不过却是个女的,女状元啊!”
季非墨听林奇那话倒是来兴趣了,跟着他来到校门口,果然看见了欢迎仪式,敲锣打鼓,两边排成队的迎接,只差没有准备秧歌队了。
从举起的横幅上,他看见了‘热烈欢迎xxx省状元顾晓苏到我校就读’字样,于是,他在未见其人之前倒是先知其名了。
他和林奇站在后面,好在他们是踢球的个子高,然后又恰好斜坡,于是刚好能看见那从中间走过来的省状元顾晓苏。
她的头发不长不短,很自然的用橡皮筋在脑后扎了个马尾,上身穿着白色的t恤衫,脸上带着阳光般的笑容,手里拖了个简单的行李箱,正迎着大家走来。
他当时看见她的第一感觉是看见了一朵向日葵,恰好她的目光朝他这边看过来,好像还停驻了一下,那一瞬间,他的心莫名其妙的漏跳了一拍,他以为她看见他了。
后来,当她在足球场上把他扑倒,他才知道,当时她并没有看见他,因为当时黑压压的一片人,她只不过是看向那一片而已。
“哇,太好了!”Ben的鼓掌声把季非墨从回忆中拉过来,他抬眸看向台上,顾晓苏已经演讲完了,这会儿是SD的业务经理在演讲他们做的项目。
“我真没有想到Ann的口才这么好,”Ben的言辞里是抑制不住的赞叹:“简直是口若悬河,IP公司的人都听入迷了。”
季非墨没有啃声,只是看着台上,顾晓苏依然一脸自信的站在那里,SD公司的业务经理很快演讲完,接着是IP公司就项目提出一些问题让他们作答。
他看她非常自信的回答,和SD公司的业务经理针锋相对,指出对方的缺点,然后极力举荐自己这方的优点。
这是她的强项,他从来都知道,因为她曾是G大的辩论冠军,而他第一次知道她口才好,也是五年前,那天,刚好也是圣诞节。
五年前,G大要和好几所大学进行辩论赛,这不是G大的长项,因为历年来G大在辩论赛上都是败北的。
而这一次,辩论赛却是换人了,原来参加辩论赛败北的同学也没有心情了,于是大一的新生顾晓苏顶了上去,和去年参加过辩论赛的大三同学谭唯仁一起组成了二人组,由他们俩代表G大去和另外几所名牌大学进行辩论。
那一次辩论大赛的主题是‘环境与生存’,是G市的荔枝台举办的,顾晓苏和谭唯仁代表着G大前往,而他则作为G大的拉拉队随行。
当时,他就坐着台下,看着台上的她和谭唯仁跟Q大,B大,H大,F大的同学们辩论,那也是他第一次真正见识她口若悬河的风采。
她和谭唯仁几乎是最佳搭档,俩人在台上你来我往,你进我退,和对手们针锋相对又巧避锋芒,一次又一次赢得台下观众们的掌声主持人的赞叹。
那时,坐在台下的他,看见台上的顾晓苏和谭唯仁,俊男靓女,当时心里唯一的感觉就是,郎才女貌,珠联璧合,双剑合璧,最佳拍档。
“恭喜FM公司,”IP公司的中国CEO在大声的讲话,Ben即刻用手臂撞了一下季非墨,示意他该上去了。
季非墨这才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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