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离墨眯起眼,当那蛇张嘴之时,他看到了蛇内的一点……他伸出了一根手指头,不躲反冲了过去,食指是瞄准了那蛇口的位置而进。
“父皇,小心!”元恕震惊的大喊,有些担心父亲的安危。
当那手指头伸进那飞来的蛇头嘴内,蛇嘴本能的要咬,元恕倒抽口气时,一声破响而声,那蛇头左右裂开,分为两瓣。
而凤离墨的手指头上沾有血腥,两指之间有一颗圆圆的东西,呈血红色。
元恕微怔,随及露出淡淡的笑容,“不愧是父皇!”
说罢,他去检查了蛇身,取来了蛇胆给凤离墨看。
“那不是我们要的东西。”凤离墨说道。
元恕一怔,“这明明是从蛇的内腑之内取来的,的确是蛇胆啊……”他狐疑的看向凤离墨,突然间视线留在了凤离墨手里那颗圆圆的东西。
莫非那才是……
“父皇,如果不是蛇胆的话,他们又为什么要说是七彩艳蛇的蛇胆?”
凤离墨收好东西,解释道,“因为这东西是这条蛇浑身上下最为厉害的一点。”
“那明明是喉头……”元恕一怔,“父皇,你可有把握?”
凤离墨将那蛇的喉头收了起来,“没有。”
元恕的额角划下三条黑线,无言以对。
凤离墨跨步,“走吧,下山了。”
元恕收好那七彩艳蛇的蛇胆后,从身上撕下一块白布,小小的身子蹲了下来,竟捡起了那银蛇的断骸。
“你捡它做什么?”凤离墨皱起了眉头,可不知道自家儿子还有这般嗜好。
他看见儿子小小的手掌毫无所畏的徒手就去抓那银蛇,也不管手上沾满了血腥,固执的连那裂开的蛇头都捡起之后才仰起那颗小脑袋。
“父皇,这七彩艳蛇极为罕见,拿回去与母后一同研究,或许能有什么惊人的发现。”他一双灿亮的大眼里有抹异动,似乎颇为兴奋。
凤离墨抿唇,这个儿子对医理也很是狂热,不愧是段嘉艾生下来的。
两人一同下了山,一群人突然围了上来。
来人的衣服颜色为绿色,似乎已经在这里等了好长时间,凤离墨的眼底闪过一抹锐光。
这一路上,他一直察觉到有人在跟踪他们,而那些人的目标并非是他与元恕,恐怕意在他身上的三样东西。
☆、【宝宝】紫骛楼的灭亡(1)
果然,但听得他们威胁到——
“要想留命,就把你们刚得到的三样东西交出来,否则咱们要叫你们尸骨无存。”
好大的口气!凤离墨露出一抹狂妄的笑容,“有本事来取试试。”
他一贯的口气听在来人眼里,刺耳无比。
这分明是在看不起他们,下一刻,所有人目露凶光,杀意甚浓,群起而杀了过来。
从他们起刀的架势上看,完全没有跟他们在客气,他们像是奉命而来,赶尽杀绝来的。
谁也没看清楚凤离墨的动作,艳阳之下,但见金光一闪,那抹金色的身影滑出一道流光,只稍眨眼的功夫,那群人全都向后飞起,并且高高摔落在地。
他们手上的家伙,也不知道受到什么怪力的驱使,皆脱离了他们的手,飞向自己的同伴,分别正中各自的头、腹、手、脚各个部位。
他们惊骇的瞪大了眼,有些人是真的连死亡的滋味都没有尝到,幸运的人缺胳膊少腿的全都吓住了,不敢动弹。
元恕一双大眼睛也瞠大了,他骇然地望向自己的父亲,他高贵狂妄的站在原地,漠视着自己所制造出来的杀戮场面。
浓浓的血腥味迅速的弥漫开来,随风而展,飘向四处,轻风而过,吹起凤离墨的发丝,他依旧尊贵如往昔,可浑身却又同时透出一股叫人打心底里发寒的冷意。
这是元恕第一次亲眼验证了父亲的实力,这一幕他将牢记一辈子!
他亦看清楚了自己和父皇的差距,这一刻他下定了决心,要成为像父皇这般厉害的人物。
事情结束之后,元恕爬上了父皇的背,他从来都清楚父皇的背有多宽厚雄壮,像山那般的厚实,以前有的是崇拜。
如今更有着深层的崇敬,他的父皇不只是一个普通的皇帝,而是一个从血河里淌过来的真英雄。
元恕相信,如果没有经历过凡俗所不能承受的苦,是绝对不会有父皇此般强势的气质。
一群人的血腥味飘散在风中,味道越来越浓,不到片刻,密林里传出了吼声,那是野兽的声音!
这些血腥味俨然已经吸引了食肉野兽的注意了,元恕趴下,侧耳贴向了地面,“父皇,很多野兽都被惊动了,它们的速度很快,马上就会追到这里来。”
他站起身,眉头微拧,“此地不宜久留,快离开!”
他的话,引得那些没死的杀手们瞠大双眼,“大哥,救救我们,我们也只是听令办事,不是真的要你们的性命……”
“一切都是庞太师的意思,与我们无关呐……”
“庞太师要我们嫁祸傲天宫,他想一举两得,我们是无辜的。”
那些活着的人在死亡面前还有几个敢不说实话的,通通将一切都给吐了出来。
可是——
“那又如何?”凤离墨淡漠的冷一挑嘴角,一手抱起了元恕,“庞太师,我不会放过他,至于你们的死活,与我无关!”
说罢,便也无情的离开,丝毫不管那些哀号的人。
☆、【宝宝】紫骛楼的灭亡(2)
“父皇,那个庞太师嫁祸傲天宫,是要借你的手将其毁掉。”元恕很聪明,一猜即中。
凤离墨轻哼一声,“朕会叫他后悔这自作聪明的主意。”
元恕轻笑,笑声听起来颇为天真,可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却尽是冷意。
“他拿圆球的安危当玩笑,儿臣也放不得他。”
两人相视一眼之后,迅速的离去。
凤离墨是依着嘉艾放烟的位置找到了墨子竹的竹屋,当看见竹屋外头有个勤劳洗衣服的花蝴蝶身影时,元恕天真的说道。
“爹,你瞧那里有个姑娘,会不会是她在照顾娘亲的?”
只要一有外人在,元恕都会聪明的改变称呼。
凤离墨与段嘉艾是微服蜜月旅游,自然不想被人识破身份,如今情况比预期的糟糕,自然就更不能表明身份。
这里是外岛,而非大陆,身份表露了,不见得是好事,反而会引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看见是雄性的,凤离墨冷哼一声,大步走了过去。
今天的墨子竹一身红色外袍,袍身绣有蓝色的花纹,内里搭着绿色轻衣,头上系有黄色方针,从头到脚都十分撞色,颜色搭配得可谓是……花花绿绿,可是他自己却很满意。
当凤离墨他们靠近之时,他便已感觉到他们的存在,尤其是自己还被误会成“姑娘”的那一句,他更是听得真真切切。
他气呼呼将手里的衣物摔进圆桶里,“什么姑娘不姑娘,我是公子,哪家的孩子真是没家教。”
他边骂着边扭捏的起身,轻蔑的转过头来,突地表情一怔,视线定在了元恕那张漂亮的小脸上。
他双目骤然一亮,“你这孩子生得可真是俊俏啊。”
他如同大姑娘一般跑了这去,两只兰花指激动的就要去摸元恕的脸,元恕嘴边的笑容一凝,及时后退一步,隐到了父亲的身后去。
墨子竹就这样硬生生的停住了前进的脚,他的一腿还抬高着呢,他震惊的抬头望向凤离墨的脸。
这个大的,也生得英俊,身上尽露狂霸之气,尤其是他双目冷隽,叫人望而生冷。
“解开我的穴道!”这英俊来者,武功甚高,点穴功夫诡异得很,是世上罕见的隔空点穴之法。
此时他离他们还有三步远,而他没有看见来者任何点穴的动作。
墨子竹内心微惊,怕是遇上高人了。
“你是……凤先生?”他忆起这漂亮小孩先前说的话,猜测道。
凤离墨弹去了衣上的灰尘,没有理会墨子竹,迳自绕过他后,往竹屋的方向而去。
元恕则笑望着墨子竹,敦恭有礼的作了个优雅的辑,“多谢这位叔叔对我娘亲和妹妹的照顾,感激不尽。”
“真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客气客气呀,我与凤夫人一见如故,应该的应该的,我见你也是一眼就喜欢啊,不如让你替你做件衣裳以表喜欢之情?”墨子竹露出渴盼的目光,双眸之中有异光闪动,隐隐还有经莹水光……
☆、【宝宝】紫骛楼的灭亡(3)
那目光瞅得元恕浑身都不自在,他机灵的打了个寒颤,真不知道这人打的什么主意。
“叔叔,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娘亲说了,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他并不着急跟进竹屋里去,聪明的留时间让父皇和母后独处,闲来无聊,决定逗逗这个花孔雀,等待父皇、母后的下一步安排。
凤离墨进屋的时候,段嘉艾正与圆球合衣躺着休息,当看见那两张脸庞时,他脸上的狂傲一扫而空。
“女人,你丈夫回来了,你就是这般欢迎的?”
他不满的一屁股落坐在床伴,粗励的手指头惩罚性的重重捏了段嘉艾白皙的脸庞一下。
她此时双目紧闭,气息沉稳,看上去睡得很香沉,但依她的警觉,必然早就知道他进屋了。
她是故意要惹他生气的,凤离墨低下头,目标相准了嘉艾那丰润经莹的双唇,眼看着就要亲上去时,一个拳头横空挡来。
那只拳头不大,却很肥,那么凑巧的长度正好伸放到嘉艾的唇上,所以……
没亲到!
凤离墨不悦的看向与段嘉艾同肩而眠的圆球,这一看,他的眼睛险些暴突出来。
“她穿的什么东西,花花绿绿的,跟外面那不男不女的一个路数。”他伸手将圆球提了过来,不由分说的便要将她的衣服给剥掉。
“朕的圆球何等可爱,是谁把她搞得像头小花猪的……”
圆球睡得香,凤离墨将她抓过头来时,看见她嘴里还吹出了一个小气泡,忍不住轻轻一笑,心中无比柔软了起来。
他将圆球的外袍褪去,以为里头就能清爽点了,哪知还是重颜色相撞,瞅得人眼花缭乱的,不用想也能猜到这些一定出自外面那个男人的主意。
将圆球放回原位之后,凤离墨见嘉艾还是没有要睁眼的意思,不禁有些气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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