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玛明天就要出远门了,你额娘可就剩一个人了,你更应该好好陪陪她。”
东儿看向绵亿。绵亿只是点头不说话。东儿才怏怏的回到他额娘的队伍里。
☆、收拾烂摊子
隔日清晨,一大堆人马赶至城门口送行,绵亿去礼部,欣荣不方便出门,却也派了管家早早等在城门外送行。一阵伤感别离,福尔康还是踏上荆州之路。众人宽慰几句,东儿习惯性的跟着绵亿家的管家一道离去。却被紫薇叫住。东儿一个愣神,抓抓头。又折了回去。“额娘,你还有吩咐?”
紫薇道:“你这是去哪啊?跟额娘一道回去。今儿个小燕子阿姨无事,带着南儿去我们家作客,你也得尽尽地主之宜才是啊,成天就知道往外跑。”
东儿心里默翻了个白眼,镇静的回道:“额娘,这,你看啊,孩儿这不能拿皇家钱不干事你说是不?孩儿得去努力,才能升官发财啊~”
小燕子牛烘烘的说道:“皇家有什么了不起,天大地大,还没有你娘喊你回家吃饭大啊。我看去了也没什么事做,以前~”
“住口~”东儿厉声打断,吓住小燕子。却也换来几个大人不赞同的眼神,东儿才缓缓道:“艾萧氏,请注意你的辍词,侮辱皇家是何等大罪?你也不算无知妇孺了。别害的大家陪你一块儿掉脑袋。”东儿不屑的回瞪了眼永琪,才对紫薇说道:“额娘,您与阿玛在京城多年,应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这天下是皇家的天下。不管心里,眼里,嘴里,耳里。都不能有丝毫的破绽让别人提点了去。阿玛这才出门,难道就要我们家破人亡吗?所以额娘,不管您与这位阿姨多般要好。也不能再如此纵容她口无遮拦。这不是在帮她,是在害她。孩儿言尽于此。福伯,送额娘回府,额娘,孩儿上礼部报道去了。”
紫薇吓的赶紧点头。东儿这才离去。离开前又是对小燕子一番眼神警告。对柳炎等人一番寒暄,策马而去。
小燕子等东儿走后,立刻发作“紫薇,你怎么回事嘛,他真的是你的孩子吗?怎么这么可怕?”紫薇当下黑了脸,再不是那也是自己怀胎十月辛苦生下来的。永琪见紫薇黑了脸,赶紧拉住小燕子。小燕子还在那扭动,不明白永琪为什么拦着她。金锁气不过,站出来说道:“小燕子,我们东儿如何不用你说,小姐自然知道怎么教,我听着东儿也没说错什么,你不在京城生活自然是不知道我们这十六年被打压的无处去的苦楚,现在好不容易熬出头,别是被你一两句自己觉得痛快的话给害了去。”
小燕子道:“金锁,你怎么这么说话呢,你,你们变了,怎么变的这么市侩这么不讲理啊,当初叫你们去大理,你们自己不乐意去。这能怪我么?”
紫薇决定放弃跟小燕子讲道理。十几二十来年了,她还是一点没变。紫薇打了圆场,邀请大家去贝勒府上作客。小燕子原本想很有骨气的不去,还打算闹离家出走什么的,可是肚子轱辘一叫才想起,刚刚起的早了还没吃饭呢。贝勒府上的饭菜总比会宾楼好吧?果断没有原则的去了。金锁等人不放心紫薇,也一同去陪着聊天。
可不巧,这才用了膳,工部卫大人的福晋又一次带着女儿上门,带来了贺礼。紫薇赶紧请人入坐。金锁等人这十几年也不是白混的。赶紧起来行了礼。与卫夫人一阵寒暄。索性卫夫人这次来也是为了女儿,所以自动忽略了一脸崛气的小燕子,双方人甚是和睦。这聊着聊着,卫夫人就将话题往儿女身上带去。直夸东儿如何本事,如何深得圣眷。不待紫薇高兴几刻,小燕子就跟洪水猛兽般爆发。先是将东儿批判的一文不值,什么说话刻薄,不尊老人。无礼等等,当然,这都是修饰过的词,原词咱不好意思打出来。可听的众人脸白一阵红一阵,紫薇更是忘了反映。卫夫人是个极其敏感而且小气的人。若不是女儿喜欢。她也不乐意来搭理这个空有贝勒架子没有实事的人。当即站起来指着小燕子的鼻子道:“你,大胆,你是什么东西,敢在本夫人面前张牙舞爪,不知分寸。本夫人敬你是贝勒夫人的朋友,不与你计较不行礼之事,你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了?本夫人可是皇上钦点的一品夫人。”
小燕子:“一品夫人?什么东西?我告诉你,我还是当年的。唔唔唔唔~”
永琪捂着小燕子的嘴拉着她退后,嘴里不住喊着抱歉,紫薇这才回过神来。赶紧上前稳住卫夫人。紫薇:“哎呀,真对不住,我这朋友是云南来的。没见过大世面,不懂的说话,您别跟她一般计较,她无心的。”
卫夫人冷哼一声:“福夫人。不是我说,要是别人这么玷污我孩儿名声,还管的了她是什么远道而来的朋友,早给轰出去了,还是你觉得你的孩子还真是如此?真是叫人叹为观止,索性说的不是我的孩子,我也不必为你操这份闲心。不过她冒犯我之事~”
紫薇:“真是对不住,你看,我那朋友是无心的,平常大大咧咧惯了,我们都当听笑话呢,你看要不这样~”
紫薇话未尽,管家却上前说道:“老夫人,荣亲王府的太夫人来了。”
紫薇尴尬的看了一眼卫夫人。只见卫夫人眼睛闪过一丝精光,紫薇立刻会意过来,让人赶紧将太夫人请了来。边对卫夫人说道:“你看,真是对不住,今天给忙的~您先坐一会,等太夫人走了,我再好好跟您陪个不是。”
卫夫人道:“哪里哪里,接待贵客要紧,早就听闻荣亲王太夫人是个深居简出的人,想要拜访却怕唐突了,没想到能在这遇到,能见一面,也算是我的荣幸了。”
紫薇:“这是哪的话~若卫夫人喜欢结识朋友,我自当为你引荐才是!”
卫夫人喜道:“此话当真?可不许诓我~”紫薇笑道:“这说哪的话呢。举手之劳而已。”这话才尽,欣荣便在福伯的带领下出现在众人面前。只见欣荣清淡的保持着距离与众人打了招呼。才开口道:“好生热闹,我还怕你寂寞,眼巴巴的赶来陪你下棋解闷呢。看来我这回是白跑一趟了。”
金锁见那卫夫人一双眼睛都要巴在欣荣身上下不来了,知道自己小姐这回肯定没事,便起身笑道:“哪的话,来的正是时候呢,我们正巧店里出了点事,需要回去照料着。正怕小姐没人陪要胡思乱想呢”
欣荣笑着打趣道:“那我不是赶的正巧。刚好赶上换班时间。”
紫薇摇头失笑:“你们啊。我才不需要你们陪呢,尽会取笑我。我是那么没用的人吗?”
金锁又笑闹了几句,带着柳青柳红和柳炎走了,临走前看了看小燕子,见她没有走的打算,想想还是算了,回去也是帮倒忙,这里欣荣身份压在这,也不会闹出什么事来
可是金锁啊,你是不是忘记小燕子永琪和欣荣之间的微妙关系了?
众人走后,紫薇这才引荐道:“太夫人,我跟您介绍下,这位是工部侍郎卫大人的夫人。这是她的嫡女。”
欣荣点头算是问好。卫夫人笑道:“平常总听命妇说太夫人这般那般好,令我向往了许久,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欣荣道:“卫夫人缪赞了,我也时常听人提起卫夫人治家有道,教女有方。男孩更是骁勇善战,被皇上委以重用。他日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卫夫人听欣荣如此夸赞,喜不自禁:“哪里哪里,荣亲王小小年纪便得圣上重用。犬子那点腿脚功夫,哪能登得上大雅之堂,得太夫人您这般赞赏。”
两人又是互相吹捧一番,紫薇吩咐上茶。三个女人有了共同话题,那聊的是,虽不能用唾沫横飞来形容(众:这什么烂形容啊,你好意思用,我们还不好意思看哩)却也是热闹异常。而被冷落一旁的小燕子则被永琪护在怀里,时不时咬咬耳朵,只见小燕子满脸不满,又不好发作,对着永琪又掐又咬,就是不肯走。
等卫夫人终于委婉的表达了自己对欣荣的崇拜之心,想要与其往来。得到欣荣的认可,这才欢天喜地的带着自己的女儿走了。走前还不忘横了小燕子一眼。小燕子想上前去抓人,被永琪拦住。
见那卫夫人终于离开众人的视线。紫薇才颓然的倒坐在椅子里。看向欣荣,抱歉的说道:“真是麻烦你了,还特意跑一趟。估计以后她该去烦你了。”
欣荣笑着摇头:“说什么傻话,我们之间还需要这般客套啊?应付这些人我比你在行,就交给我吧,不过她怎么会缠上你呢?”
紫薇想了想,才道:“自我们从南行回来她就登门了,似乎有意要与我们结亲。不过今天。。。对了,你怎么会来。这一来一往需要好些时间呢。”
欣荣笑笑,想起今日东儿跑来那着急模样,打算还是不要出卖他好了“哪里是突然,这不是怕你一个人闷么,要是管家告诉我你有这么多客人在,我也不会急巴巴的跑来。”
紫薇不好意思的笑笑:“真是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们一个个这是干嘛嘛,弄的我多不好意思。”
“漂亮阿姨。”
欣荣听这称呼,便知道这是南儿在叫她。转过身,那个原本有些微胖的南儿如今瘦的都能有弱柳迎风之姿了,吓了欣荣好大一跳。疑惑道:“这,这是南儿吗?南儿?是你吗?”南儿从角落里走出来。站在欣荣面前,委委屈屈的又叫了声“漂亮阿姨。”
欣荣才确定这真是南儿。“天呐,你~这才几天啊,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怎么瘦成这样了?别哭别哭。”
欣荣赶紧解下手帕帮南儿拭泪。看的小燕子火冒三仗。跑过去将欣荣推开,欣荣跌坐在椅子上,吓了好大一跳。她还真是跟小燕子家犯冲不成?
紫薇赶紧过来看欣荣。关心的询问有事没有,欣荣摇头。看着南儿,皱起眉头。南儿也被小燕子这一推,吓了一跳。随即叫道:“娘,你干嘛推人家,要是漂亮阿姨摔着了怎么办?你怎么这么恶毒,你还是我娘吗?”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