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网络,唯一可能的是手机。侠客的手机功能很强大。
作为靠近窗子,望向窗外,飞艇在平稳地起飞,机场越变越小。
世界上虚伪的人多了,就分辨不出哪些是真实的了。
“请问我能坐在这里吗?”面前的男人询问我,彬彬有礼的样子,穿着一身黑色直挺的西服。肌肤黄种人,扎着一根长长的金发辫子,戴着黑色的墨镜。
没有理会他,穿西服来考试?死回去吧。心中嘲笑到,头发上的水一滴滴流了下来,打湿了额头上的绷带,皮肤潮湿得有些难受。浑身开始渐渐发热,身体裹在中国古代唐装长袍中潮湿得动弹不得,白色的高筒靴里也满是水。
糟糕,左手手背试了下额头,滚烫滚烫的。
终于我下了断定,风吹日晒雨淋,我,零诚他生病了。
原因大概就是因为雨淋后我消除了念,都存放在了戒指中,没有了念的保护,在猎人时间遍地找一个人体质都强过我,本身体质就差,再不生病我就是成东方不败了,天打雷劈都不怕。
“小姐,来一杯热水。”我左手伸入手提箱中,摸出了一瓶药,倒出了两粒黄色的胶囊。
“怎么?你淋雨生病了?”刚才穿西服的男人没有得到我的回答却坐了下来,现在申请有些焦急,没有理会他。
半晌卢卡莎从舱后拿了一杯水,递给我。我直视着她的眼睛,却发现她斜视着窗外,转身离开了。我将水杯放在唇边,感觉了下热水。为什么她没有看我的眼睛?水里有鬼?按说不应该的,现在还没有到强气流那里,考试项目突然改变?
烧的整个脑袋一阵酸痛,眼前黑了几下,身体摇晃着靠在椅子后背上,手中的水险些溢了出来。此时手心感受着热水竟是如此凉爽,时间不待人,立刻喂下药。
浑身燥热,喘着粗气,头贴在了冰凉的玻璃窗户上。
“你真的没有事?”对面的男人站起身,绕过方桌,坐在了我的一边,手搭在我的肩上。
左手想要抬起给他一爪子,身体却不听控制,我陷入了失明状态,这才醒悟,水里有毒!
身体被他拉过去倒在他身上,随手陷入了昏迷。昏迷前心里最后一句话就是,草,遇到变态了……
依稀中有人在解我的绷带,额头上被换上了凉凉的毛巾。神智慢慢清醒过来,眼前上摇摇晃晃的有个人头,眨了眨眼睛,恢复了冰冷的眼神,才看清是侠客那张圆圆的脸,轻轻吐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零诚很放心我?”侠客挂着那百年不变的笑容问道。
“那个人呢?”我发觉躺在舱内的床上,只有长袍最上面开了几个口,露出了完整的脖子和锁骨。
“他呀,早就走了。”侠客对我眨眨眼睛。
心中有了些许笑意,这“走了”的意思,是早就回归西天了吧?我撑起身子,查看了一下东西都在,随后看到侠客就坐在床上,穿着一身很有民族特色的服装。
从手提中摸出了一只兴奋剂,给自己注射上,渐渐站起身来。
“咦?零诚要去哪里?”侠客疑问道,额上的金发并没有潮湿,干燥得简直可以随风飘拂了。侠客你不觉得虚伪到极致看得很清了,果真你早就到了飞艇上,或许还一直都在看着闹剧,再或许把你想坏点就是根本就是你下的药,只不过碰巧旁边有个变态。
“我去洗澡。”提起手提箱,翻开长长的盖住吓人的右手的一休,查看了下手腕上挂的手机走入了舱内客房的浴室。第一件事就是从头往下看了一圈,把隐藏在下水道里防水镜头拔掉,除去了热水器夹缝中那一粒小窃听器。
果真雷恩的资料很详细,猎人协会太变态了。
额头的绷带早就被侠客解掉了,不知道他看过后有没有惊讶,此时他应该加入了旅团,再不加就晚了。
冲刷一番腰部裹上浴巾我从浴室中走了出来,发觉了正看手机的侠客抬头望着我愣了几眼。
没有理会侠客的发呆,我将手提扔在了床上,这里是单人客房,只有一张床。
“零诚,你长得真帅。”侠客不好意思地回过神来笑笑,随后一脸崇拜,“真希望你是我的老师啊,说出去也有面子啊!”
“侠客,刚才飞艇遇到强气流了吗?”
“咦?没有啊,零诚为什么这么说……”侠客站起身将床让给了我。
于是很戏剧性地飞艇遇到强气流了……
一阵强烈晃动后,我眼睛对视着侠客,鼻尖相碰。我最先反应过来皱了下眉头将脸撇向一侧,望见的是侠客支撑住身体的手臂。侠客摔倒了,压在我上面……
晃动又开始了,就像飞艇即将破裂似的,四下里纷纷掉装饰用的材料,还有上面的房顶,砖块一块块都砸了下来,破碎的声音四起,爆炸声也远远传了过来。
剧烈的晃动让我咳了几声,侠客没有从我身上起来反而压了下来,一米八的个子,远远超过我一米七三。
随后我眼睛睁大了,愣愣地望着一侧,脑海中也乱了,很混乱,思路连接不上。
我就这样睁着眼睛感受着侠客身上阵阵凉意。
许多年前的侠客,长大了,学会保护人了。我是否也应该在那时侠客最需要温暖时给他一个拥抱?零诚第一次去后悔多年以前的事。
些许金发垂落了下来,扫过了面颊。
侠客他抱住我了,抱得很紧很紧。
侠客他将我护在身下,用身体帮我挡住上面掉下的砖块,肩膀每被砸到发出一声闷响,身体跟随着闷响一颤一颤的。
侠客他贴着我很近,近到我可以嗅到他身上一点点血腥的味道。
侠客他保护我了。
如同他说得那一句,“那侠客保护零诚啊……”
侠客保护零诚啊……
侠客在保护零诚。
☆、68坏蛋侠客
这世上没有什么不该与应该,什么事做了就是做了,所以零诚不用去后悔过去。
我没有做对不起侠客的事情,所以为什么愧疚呢?
终究,零诚的心还是恢复了冰冷,坚硬得如同石头一般。
当飞艇停止了晃动,侠客的价值也就利用完了,我对他说道:“走开。”
侠客身体抖了抖,半天才艰难地撑起了身体,我这才发现他的背上压着一块长长的石条,似乎很重的样子,我不以为然,对于念能力者来说几吨的重量都可以轻易承担,别说侠客了,他几十吨都没有问题。
侠客头俯视着我,皮肉不笑得看着我:“那个零诚,我受伤了,你能不能帮我清理下伤口。”笑容似乎很勉强。
没有回复,我从他身体侧面滑了出来扫了一眼房间的狼籍,再看了看侠客,他已经摔掉了石块站了起来,不过身体晃了晃,倒在了床上。随后是一声痛苦的□。
在流星街是没有人帮你疗伤的。我很想这么对他说,但一想目前两人的身份关系,是刚认识的,所以似乎不应该有太多抵触,否则局面会变成僵局。
“脱下衣服来。”我打开了身旁的手提箱,取出了绷带和消毒酒精。
侠客听后很艰难地抬头望了望我手中的药品,脸上挂起了担忧的表情,“零诚,会很疼吗?我很痛,那就麻烦你帮我脱掉衣服好吗?”说完头似乎支持不住又倒了下去。
没有回答,但似乎很厌恶,但又谈不上厌恶。
好吧,侠客我看你能装到多久,我不能生气,记住,他是一只蜘蛛,必须要保证他安全的剧情,别到时候掉个胳膊,掉个腿。
只一会我我直视着侠客的眼睛,眨了眨。
“好零诚,看在我保护了你一次,就帮帮忙吧!”侠客冲我笑笑,似乎很苍白,随后汗珠渗了出来。
无语地将手中的药品放在一侧,开始解开侠客的上衣扣子,取下了已经破破烂烂的上衣。前面还不要紧。我尽力地扶起侠客,却险险倒下,侠客好重,或者说我生病了根本没有力气。
“零诚的力气好小,嘿嘿,还是我翻个身吧。”
于是侠客翻了个身后这件事情解决了。
我皱着眉头看着侠客身后的伤口,很严重很深,血肉模糊,有的地方深可见骨,灰尘还有细碎的石子与血肉混凝在一起。一种可能是他旧伤没有好,另一种可能是他根本没用念。不过看伤口应该属于后者,侠客你这个傻子啊,没用念你找死啊。(诗:我儿子他忘了他自己也封念,于是被毒倒了……)
于是不由自主地说:“你忍着点。”
“零诚在关心我吗?”侠客愉悦的声音传来,“可是我好担心啊,会不会很痛呢?”
侠客你去死吧,以前在自己受伤刻樱花你喊过痛没?我有点赌气地拿起医用酒精浇在了他的伤口上,换来的是侠客一声高叫,随后便安稳了。
我拿出镊子,消毒后轻轻将石块、碎末一点点地往外挑。房间很静,静得只有我和侠客的呼吸声。一个多小时过去后我用手背擦拭了下额头的汗珠,对侠客喊道:“坐起来。”
没动静。
我也懒得再重复,拿起酒精又一洒。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侠客惊得终于坐直了身子,有点撒娇式的愤怒地看着我,埋怨地说道:“痛得要死啦,零诚也不温柔一点。”
我不是个温柔的人,从来不是。这个词似乎离我很远。
我左手拿起绷带,面对看着我的侠客,却愣住了,一只手怎么绑?似乎处理伤口时我只用了一只手,还有很多事情,右手长长地指刃很麻烦。而且侠客也只看过一眼我的右手。
于是只能微张开口咬住了绷带,下巴固定在侠客的肩膀上,左手开始围绕着侠客绑绷带。
“零……零诚,你可以不这个样子吗?”侠客渐渐开始喘粗气。
“唔。”快好了,我将绷带打到原点,松开口咬断了绷带。(诗:这只感情上白痴的傻帽,不知道浪漫……)
“零……”听到声音,我抬起头看到了面色潮红的侠客。
“侠客,你有病。”我看着他认真地说道。
然后侠客的脸更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