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雷恩,他即使诚实地面对零诚,但他会为零诚着想,他会衡量事情的利弊的。零诚不会愿意的,我就找个地方躲起来,而我知道雷恩的情报网一直跟着零诚,包括我这里,他会查出来我从哪里买到了避孕试纸,想要瞒过他把孩子生下来绝对不可能,我清楚他的可怕。
我绝对不会做触犯他的事,从此以后我该思考的不是我要活下去而是零诚他的孩子活下去。
这就算是在我即将在30岁死去而为零诚做的最后的事情,留在这个世界一丝我曾经生活过的痕迹。
坚定着信念我站在雷恩的房间里,雷恩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坐在沙发上打量脚下的地毯,半晌终于说出了承认我幸福的话:“夜琳小姐,我相信您是爱少爷他的。”
雷恩亲自选择了一个我不识得的小城叫德达斯里,从抽屉里递过一张卡。“从今以后您的姓名是零夜琳。第一次消费请在德达斯里进行,随后可以随意消费。还有请保护好孩子,我不做任何安排,少爷的孩子就拜托给您了。”随后他起身深深地满含谢意地鞠了一躬。
我看得清他心里想的,他不做任何安排,也就是说不会有一个跟踪者,一点情报。
“请你一定照顾好零诚。”
“放心,我会的。”末了,直到最末了他才没有喊我的尊称,那时彼此平等的表现,承认我与他是一起的。
谢谢你,雷恩。我们都是相同的,你一定要保护好他,因为他很脆弱。
☆、85番外之伊尔迷'第三人称'
伊尔谜是喜欢零诚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许从第一次见面就对他感兴趣了。那毕竟是伊尔谜从一出生就呆了四年的揍敌客家刚出来遇到的第一个同龄人。
伊尔谜讨厌揍敌客家。明明就是很幸福的家却在一瞬间变得可怕,就像原来那四年一直都做了一个梦,而现在,梦醒了。伊尔谜懦弱,他在席巴执鞭的时候会痛哭,会嘶声大喊着爸爸妈妈,会面带着恳求与惧怕。
伊尔谜不是个坚强的孩子,被归属为“废物”,“揍敌客的废物”。他搬到了离主屋最偏最阴暗的小楼,接受着女仆的讥讽。终于席巴将他送给了梅布尔·揍敌客,让她带到了流星街。这是伊尔谜最后的机会,是无声无息地死掉还是继续活下去能够承认获得把名字写到家族族谱上的资格,要靠他自己来决定。
流星街的一栋房子里,伊尔谜一脚就被零诚踹飞了出去。他微微站起身,不解对方为什么放水,明明可以重击到肋骨折断,但那一击却比在家电击训练中的还要轻。
男孩说自己叫零智言,伊尔谜第一次听到别人向自己介绍自己的名字,于是他记住了。
梅布尔·揍敌客的惩罚和基裘的不向上下,执完鞭她皱着眉头叹气。“伊尔谜,如果你再不努力是会死的。”她说,带着剧烈的念压逼迫地伊尔谜浑身发抖,那是怎样直白的一句话。把伊尔谜当场吓楞在那里,他原本以为或以在家,即使是受到不公平的对待也可是忍受着保护好自己活下去。
原来活下去那么难。他头一次想到了怎样拼命地去做好。
受完刑讯的伊尔谜挪着步子移到浴室前推开门发现了里面的人。刚刚那个叫零智言的男孩。他为什么这样强呢?于是伊尔谜问道:“为什么我打不过你?”
他一笑,说道:“这个道理跟你为什么打不过你奶奶一样。”
“我为什么打不过奶奶?”
“这个道理跟你为什么打不过我相同。”
伊尔谜歪歪头,他不明白。“不明白。”
男孩挑挑眉,他眼中笑意更加明显,“我不能让傻瓜明白什么。”那就像猫逗老鼠的眼神。
伊尔谜突然有点讨厌这个人,第一次如此生气,甚至比对照顾他的那个女仆还要生气。他眼中的怒意盛出,“你该出来了。”声音过大,带有点责备。
男孩最终还是没有理他,在浴池里浅眠起来。伊尔谜等了片刻最终等不及还是下了水,却在碰到男孩的一瞬间被他用锋利的指刃卡住喉咙。只需轻轻一下,自己就会死掉,这一片刻伊尔谜才发现自己与男孩的差距,他双手握拳身体有些颤抖,他以为自己要死了,第一次与死亡那么近,他害怕。
男孩放开他离开了浴池,面对着镜子露出了从来没有的懦弱。男孩用颤抖的手指触摸镜面,勾画着自己的眼睛,脸,身体。那是伊尔谜第一次看到什么叫脆弱,无论是在揍敌客家还是来到流星街都是第一次看到。那便是第一个印在心底的眼神,也是唯一一个伊尔谜心中最脆弱的存在。
男孩控制了下心情,用手指在唇部划出一个微笑,带着微笑离开。
伊尔谜他看着男孩纤细的背影,又一次回忆了他的名字,零智言。
梅布尔对伊尔谜说基裘怀孕的消息,让他每听到一句脸就苍白一分,内心似乎被吞噬着,一点点直到全部。
“希望下一个孩子是银发。”
听到这句话伊尔谜真希望能把这一头黑发都给揪掉。他又懦弱地想哭,却发现对面的男孩在看自己,瞬间就把眼泪压了下去,一定不能让他再得意。
梅布尔让他带着自己去流星街取一百颗心脏,还捎带着一个女孩,但伊尔谜却总觉得男孩一点都不在意自己,反而对女孩的关心更多,这让伊尔谜有点小小的妒忌,虽然不知道自己妒忌什么。
第一个目标没有解决,男孩毫不回避地讥讽着自己,顺便纠正了下自己的错误,让伊尔谜眼前一亮,心中隐隐不服,眼中又控制不住地暴露了感情。男孩一巴掌把头从后面拍向自己,轻轻的,很……温暖。这个动作充满温暖,伊尔谜相信不止自己,旁边的女孩也大概这样想。
两周的时间伊尔谜不知不觉中发现自己是如此依赖他。无法缺少他在身边给自己指点动手对象指点招式。他还教会自己一些简单的拳脚攻击方式,让自己大大受益。他谈吐轻松大方,遇到对手常常毫不客气地讽刺着对方,然后帅气地一指自己——上!
他大概没有怕的东西了吧。伊尔谜认为是这样的,却又看到在自己生命受到威胁时他透露的紧张,遇到实力强的对手他将自己和女孩护在身后,将后背交给他然后和敌人周旋。他是对自己信任吗?不,大概是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威胁吧,他是那样强大。伊尔谜就这样跟自己解释。
他的枪法很准,他烤肉烤得很好吃还会懂得涂上奶油(诗:没试过,大概不好吃考虑的同学不要尝试= =b),他懂得很多战斗方式和暗杀手段,他还和一个叫飞坦的人关系很好,这让自己有点不爽……
伊尔谜回忆着抬头看完成梅布尔任务的他,突然有点羡慕身后的女孩,她是不是一直跟在他身后呢?真是幸福啊,幸福?幸福又是什么呢?
伊尔谜发现自己有点不讨厌他了。
分别的时候伊尔谜很不乐意,他又想哭,小孩子不会表达心里难受就是想哭。可他还得保持面无表情,杀手不都得这样做吗?他问他为什么你会笑。
“因为每个人都会笑,强者是不需要刻意冷酷的,他会用笑容来掩饰,这种人才是高手。”他的话语深深刻在了自己的心上,是啊,零智言他是强者。
“——伊尔谜,杀手不应该有太多好奇,因为这种感情往往带来的是麻烦甚至死亡。”
“——伊尔谜,杀手不应该将情绪流露于外,懂得隐藏才可以让人无从了解和下手反击。”
“——伊尔谜,杀手不应该有朋友这种东西,只拥有能够杀和不能够杀的两种目标而已。”
“——伊尔谜,杀手不应该有强烈的感情,静心如水将自己埋葬在黑暗的坟墓里无欲无求,才能活下去……”
伊尔谜看着对方温润的眼睛又想起了他的话,他还是想哭。但是一想到也许对方又会嘲笑自己,就只好忍下去。怎样能让他留在自己身边?伊尔谜想起如果让他代替自己家的女佣能天天和自己在一起多好。(诗:原来老早小伊就有这种思想,零诚、男佣、服侍伊尔谜,噢天哪!无法联想。0_0b)
于是他对男孩说让他做自己的人。
男孩一口答应了,伊尔谜很开心,就不想哭了,却又开始想笑。
在天空竞技场伊尔谜第一次见那么多人,他们把复杂地眼光扫向自己,伊尔谜觉得浑身不舒服,甚至有点怕,他紧紧跟在男孩后面,这是自己唯一一个认识的人,伊尔谜又加深了依赖心理。
打胜第一场后伊尔谜才发现原来其实很简单,只要有男孩在自己发挥地就很好,也很放心。电梯小姐问伊尔谜到几楼时,他惊恐地后退一步躲在男孩身后,他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然后他默默地看着男孩和电梯小姐交谈甚欢。
连续几场胜利后他说让自己等一下,就离开了。伊尔谜莫名地升起巨大的恐惧,周围全部都是不认识还盯着自己看的人,他害怕那样的目光。他望着刚刚男孩跑出去的地方回忆刚刚那个背影,不同于男孩第一次的纤细脆弱、不同与第二次保护自己时的坚强高大,是无限地留恋。
惊恐的伊尔谜在险险躲避对方后本能地因恐惧而掏出了对方的心脏,他知道这是男孩禁止的。伊尔谜无力地顺着楼梯走到了提升的楼层,他恐惧与电梯小姐的对话,他该怎样回答呢?他不知道。
微微颤抖地推开门,大部分人同时望向这边让伊尔谜紧张地流汗。其实他们只是打量着可能成为自己对手的人罢了,伊尔谜不明白,他缓缓压制着极度恐慌的心情往里走,这时一旁的男人说道:“哟,吃奶的娃儿都来了……”
这彻底触动了伊尔谜心中的忍耐点,不是说话内容,而是居然有人同自己说话。在男人手搭在伊尔谜肩膀时他激动地跳了起来狠狠挖出了对方的心脏,随后对旁边大声叫出来的男人进行攻击,一旁的人攻来,战斗开始了。
三人死后周围人没有贸然前进的,伊尔谜的杀戮开始蔓延,却还未碰到第四人时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