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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我不想这样的头发了。”打车到市中心的步行街,刚下车爱丽丝就止步在发型屋外,“我想换个,乖乖地在你身边,什么都不去想了,毕竟这头发很疯的感觉吧?”这头发……是还为了职业需要在贪婪之岛偷完第一个目标后换得呢,爱丽丝在心中嘲笑自己。
“嗯,爱爱想换就换,我觉得你怎样都漂亮。”
于是爱丽丝将头发拉直了,顺顺乖巧的感觉,零诚摸了摸她的头,说道:“爱爱这样的确比原来好看的多,可爱又单纯,既然有这么漂亮的人,这么好看的发型,衣服也该换了。”
爱丽丝高兴大胆地挽上了零诚的胳膊。
两个小时后,爱丽丝把曾经的衣服扔掉变成了历史,一件到膝上直通式吊带白色连衣裙,外面还罩了一层粉红色的纱点缀着玫瑰花朵,高跟的白色细皮带横向交错的凉鞋前面露出两脚趾,性感小巧。还有零诚怕她冷买了一件紫色的中款风衣,穿上正好露出一块儿连衣裙的裙边。
这是零诚问爱爱了一堆关于衣服颜色长短的或者想穿成什么风格等问题后搭配的,爱丽丝发现正和自己心意。最后零诚帮她解开风衣的扣子让她开着,不然会热。
看着镜中的自己,真美,这样才配得上零诚吧,镜中那个长长顺直的金色头发穿着淑女时尚的乖巧微带羞涩的女人,真的是自己。
也就是爱爱沉醉其中,所以才没从镜中看到她曾经在零诚的人生图鉴中页数最多的那个人,那个对零诚做出伤害的人呢。他额头上绷着绷带,黑耳朵上挂着蓝色灯泡耳坠,深邃的黑色眼瞳里让人沉迷却无法看清里面到底藏了什么。
然后在爱爱又一次提起裙边转了个圈后,那个优秀的男人——库洛洛·鲁西鲁,抬起对身旁一娇小小姐交谈的头,眼神向这边淡淡地扫了一眼。
☆、104库洛洛写了三年的信
库洛洛抬起头,下意识地向那一个方向望去。三年了,在人群的摩肩接踵中他经常会莫名得回头,总以为那个人会站在远处嘴角撇起淡淡的微笑,看着自己。
梦中也总是这样,库洛洛猛然向前跑,却总也抓不到,零诚他依旧有些讥讽地笑着看着自己,风淡云轻地笑着,在库洛洛累得摔倒在地上时,那个身影瞬间被红色吞噬了,然后库洛洛会在懊悔自己的停步导致了零诚的消失时醒来。
醒来了,才知道是假的。梦中的零诚是活的,现实中的是离开了的。当然,库洛洛不可能像梦中一样狼狈地向零诚跑着,喊他的名字,求他停下来,而且零诚也不可能出现在眼前了。
这个梦做了三年,库洛洛半夜醒来的次数也持续了三年,于是他养成了习惯,梦醒来时就保持清醒一直到天明。这段时间库洛洛不想去看枯燥的书,没有人陪他。唯一一个不惧怕他敢和他小时候一同夜读的零诚也不在了,那么这段时间总要打发掉才好。
库洛洛抽出信纸,开始写信。写给零诚的信,每一夜每一页,密密麻麻不留空隙。张张的信纸每次写完撕下来想要烧毁,却都等待了一会儿又放进了盗贼的秘籍一个一立方米的小空间里。
如果真得有一天能给零诚看,说不定能打动他。库洛洛嘲笑自己的行为,骗着自己。
他建造旅团,旅团的老团员却都是零诚或救过或聚集起来的。没有为什么,他只知道零诚大概就想那么做所以他要比零诚提前一步,一开始是想超越和追赶零诚的脚步。如此简单,仅此而已。
库洛洛他没有零诚就只有旅团了。他生命中最珍贵最重要的东西变成了旅团,他决心要做一个优秀的领导者,不能有弱点,要强大到不会被人拿来威胁旅团。
他开始学习怎样做一个稳重、成熟的领导者。他开始认真管理旅团,制定了严格的条例和等级,频繁组织活动,提高团员能力。
如果说他前半生总是围绕一个人转,心思全部都在他身上,花了那么多努力一点点除掉他身边的人只为得到他,那他不是已经实现过了吗?只不过短暂而已得让人产生幻觉是不是真正他怀抱过零诚。
就在昨天晚上他一夜没睡,不去做那个梦就通宵开始动笔写起来。
“零诚:你好。昨天告诉你了,今天会去找那位小姐,相信过不了戒指就会有消息。”
库洛洛顿了顿,想了一会儿继续写道:“不说你不喜欢的话题了,其实我现在最想对你说的是‘我抓住你了’,这句话我在脑海里模拟了很多遍。不过到现在还没开口练习过。练习又有什么用?大概……你期待我早点死在战斗中吧,那样就可以找你去说这句话了。如果我不幸运地又活了几十年,到了六七十岁再去找你,或许你都不认识我了。”
库洛洛写到这儿笑了起来,他六七十岁的样子的确很丑吧,零诚不会喜欢的。
“但零诚放心,即使零诚那么老了我还喜欢。”
“我知道零诚是个会对我宽容的人,每次都这样。所以我想大概你也会原谅侠客,他今天又去招惹某小姐了。其实他还爱你,我看得出来,你落下的手机和侠客是一对儿的我送给他他很吃惊,但爱一个人毕竟不能总是强占。”
“我有在怀表中你的相片就够了。”
“我对侠客,本身就不公平。但他是幻影旅团的团员,我是幻影旅团的团长,两者冲突没有什么好处,而且那时我也不会让他活下去。”
“现在我能很平静地对你说‘我爱你’了。我总有种感觉,你一直都在似的,这是一种错觉我知道,但这样活着每天写信给你我都觉得你能看到,所以即使你出现在我面前也不会不冷静而念力混乱了。但你出现我会很高兴,会很开心,会笑。”
“你该活着的,活在我们中间,因为旅团原本就一直给你留着位置,但你现在却离开了。”
“我也知道你和拉菲尔的关系,所以一直认为只要你想,拉菲尔会把四号让给你。他对你的依顺超出我的预料,原来你这么有魅力,谁都喜欢你,雷恩也是。”
“这些我都知道,只不过不想去思考,不去想这件事。拉菲尔是个危险的角色,他的能力让旅团每一个人都自认为处在危险中,第一天进团那么简单明了不怕泄露直接道出自己的念能力,是表示信任,另一方面是警告。他狠、准、稳、冷。就像原版流星街人,不过他实质还不是,至少在遇见你那一刻冰雪融化,像一个孩子。除掉倾天雷恩时他都被支走了。他上个月死了,我一直没有写给你,如你所梦见的一样,名叫西索的人杀死他的,然后新来团员西索看我的眼神有些疯狂充满**。”
“我想大概是拉菲尔死前和他说了什么,而且是和你有关的。”
“琐碎的事情很多……写不完但想全都告诉你,让你能了解我现在的情况。”
“在我心中,内心的最深处,其实还有对你的希望。仅仅一点点,「安特斯拉」戒指在主人死亡后应该流失人间,我却没有找到下一位使用者。”
“这是一个秘密噢,不会让其他团员看出我的希望,写信的事他们也不会知道,不过侠客猜透了我的心思,这次任务就带他来了。”库洛洛眨了眨眼。
“很多时候我都会想如果你在的话,事情会怎样……或许会阻止我灭掉窟卢塔族,或许阻止我灭绝一个皮毛值钱的珍稀物种……你其实不是什么善人,菲利普斯的死就能看出对于想灭掉的人你不惜牺牲任何代价。菲利普斯死前说库洛洛你会后悔。”
库洛洛停了笔,看了眼外面的星空,这是一件郊外的别墅,女主人自己在家已经被侠客收拾了丢到地下室去了。现在侠客成为了库洛洛最得力的助手之一,另一个是派克,这个世界真奇妙,不过派克这次没有来。所以库洛洛现在没有咖啡喝。
“其实我想了一阵儿后觉得不后悔,爱一个人不应该后悔。我知道一个人不应该总是想过去的错事,说着如果当初怎样,现在会如何。这是件蠢事,但我现在正在做着——回忆你哀思你。如果说后悔的话,大概就是那次伤害你的事了,请容许我再一次说对不起。”
“如果当时我冷静下来,你也不会因我的疯狂而差点死亡,就不会去菲利普斯家,你也不用牺牲自己走在悬崖边儿上,就不会有机器人攻击的事儿,你也不会死。”
“虽然说这些已经没用,但我想我做的最错的一点就是没有找的你的身体,我看你的照片不够,远远不满足我对你的思念。我毁了那座城市,只因为没有你。”库洛洛又看了一眼这句话,又抄了一遍。
“我毁了那座城市,只因没有找到你。”
“我也可以去毁其他城市,如果可以找到你。”
“我更可以为你毁掉整个世界,如果你能回来。”
库洛洛写到这儿放下了笔,看了看信纸到了最后一行,又重新提笔像平时一样写下“晚安——库洛洛”后,撕下信纸放进了那个空间。
库洛洛不知为何又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像无数次的失望一样,他看的那里有一个金色长发的女子在试衣镜前独自欣赏,身旁长发高个苗条的男人背对自己和试衣镜拿出银行卡付款。
“怎么库洛洛看到熟人了吗?”嗲嗲的有些责怪的语气让库洛洛转移回了视线。
“没有,看错了,不过相信年罗小姐傍晚就能见到我说的侠客了,他长得很可爱。”库洛洛低头对少女笑道。
“那好,我可一定要拜托库洛洛口中的手机爱好者让他帮我看看手机,我的手机经常被偷。”
库洛洛听着撒娇的语气,脸上还是挂着微笑。这些人真是好笑,被偷是手机的错,相信旅团的人会全部笑趴下再狠狠大声嘲笑的。
当库洛洛带着年罗到达相思大酒店的一楼高档餐厅时,侠客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一条蓝色松松垮垮的旧牛仔裤,一件绿色的套头长袖T恤,帽子还半套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