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安全距离,以防不测。
步惊云的话语从牙齿间漏出:“火猴。。。。。。”
秦霜最是淡然,一惊之后立即将火儿抛出,成凉伸手一接。
幽若痛苦地晃着脑袋:“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单只知道火儿能够吸毒,却不知道它还吸过毒脓!”
“够了!”
先是气愤大叫的是聂风。
他闭着眼睛,一手扶着桌子。
“别说了。”
“对不起,我要走了,爹在等我了。”
雄霸威名,无人敢动。
幽若走到门口,对着成凉意味深长的一看,又柔柔地看着孔慈,两个女子,进行了最后的交谈。
“剑,不,幽若小姐,今后也要开心一点。孔慈等着您回来。”
“你也是。以后。。。。。。”幽若回头看了眼步惊云,真心笑道:“也不要被那个冷面欺负。”
孔慈的脸,瞬间爆红。
这一次,幽若真的走了。
湖边,雄霸目光幽幽。
“幽若,你真的甘心回去么?”
“爹,我已经决定了。在不能保护自己之前,是不会走出湖心小筑的。”
幽若遥望着自己曾经的禁锢如今的住处,想着想着不觉笑了。
“我怎么会甘心呢?但是,至少离开前让那群家伙吃了憋,也不算亏了。”
什么火猴子,都是她骗人的。谁让聂风敢这么对她!
聂风,为什么要为他解毒呢?大概是为了那一盏光明灯吧。。。。。。
一只小舟,随波荡漾,飘向了对岸。
这一日,发生了许多事情。
饶是步惊云,也有些疲惫。火猴,猪腰汤,简直就是玩笑。
“孔慈。”
无人响应。
步惊云眼中崩出一线锐利的光芒,再次加大声响:“孔慈!”
屋内,无声。
步惊云心绪胡乱,快步推开大门。
鲜红的血,自桌子后面流淌而下。
孔慈闭着眼睛,睫毛上还带着几滴水珠,在眼睑上映下一层淡灰色阴影,神色安详,仿佛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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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风云散了,剧情开始了 。。。
遍寻了整个院子,也不见火儿上蹿下跳的身影,秦霜静立着想了想,走出了院子。
步惊云的院子,入了夜,格外的宁静。正与主人的性子相映衬,但孔慈觉得这样太过寂静让人不安,就在院子的树上挂上了灯笼,每到晚上,就发出火红的光芒,凡是经过的人,都觉得心中一暖。
这个冰冷的几乎不近人情的院子只在孔慈的手上散发淡淡的优雅温馨。
只是今夜,却没有。
这一日发生了太多事,心中老不宁静,幽若的事情一了,他还以为完事了,现在却越来越烦乱,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压抑的心底升了起来。
剧烈狂风忽然从里屋一路席卷至秦霜脚下。
秦霜飞身疾退,心中已然惊骇,面上却滴水不漏。
“云师弟。”
一团毛球被扔了出来。
秦霜一惊,接住火猴,小心地观察了几眼,见它虽然叫声凄凉,但并无大伤,放下它让它逃了。
“云师弟,不知火儿怎么招惹了你?”
步惊云不语。
秦霜心中担忧更甚,他与步惊云相处了这些年,早知他虽然面冷,但从不无缘无故伤人,且就算生了气也能克制着只是冷冷瞧着他人,可见他如今,浑身戾气,恍如煞魔。
“孔慈呢?”秦霜握紧拳头,逼问道:“孔慈呢!”
步惊云眼底毫无妨碍地透着阴冷嗜血,走上一步,疾风暴雨直击秦霜弱点。
秦霜心中恐惧更甚,无法自制,大叫着:“孔慈呢孔慈呢!”
步惊云出掌如小型龙卷风,眼睛睁至极点秦霜几乎看见他眼底红丝纠缠成一张网将他整个人包围再难挣脱,但是他的声音却比从前任何一次,更冷。
“她死了。”
秦霜怔住:“这可不能开玩笑!”
步惊云喃喃低语:“你知道的,这不是玩笑。”
“。。。。。。”
一场骤雨先是没有半点迹象地疯狂地袭击了连续的数个城市,在雨幕中奔波的人们形色冲冲,山林间迷雾重重,原本还是青青翠翠的好多树木一夜之间如心如死灰本想少林的弟子。而大雨之后,又是几日绵绵细雨。
街头巷尾身披蓑衣的人来来往往,脚步不歇,茶水坊间流言声声,带着大刀长剑的江湖中人凑着脑袋议论纷纷。平常百姓本来就忌惮武林中人,见一时间他们频繁出入于各种场所,更加心惊胆战。
而这些江湖人士,也不平静。
天下会一事,武林震惊。
深深庭院,枫叶微红环绕成径,白玉象牙似的棋子在泛着粉红的指腹间乖巧转动,倏忽就到了同色的棋盘之上,一举攻下一片地盘。
俊秀的少年皱着双眉,双唇紧抿。
对面唇红齿白的青年目光平和,唇瓣却含着一丝宠溺般的微笑。
少年拜倒:“大师兄,我输了。”
秦霜笑:“没有大师兄了,以后还是叫我霜师兄吧。”
一说到此事,聂风的心情即刻一塌糊涂。
“云师兄。。。。。。”
“别担心,有断浪呢,他总能劝着点步惊云的。”
聂风的眉宇却丝毫没有舒展。
“云师兄是一时怒急攻心,怎么断浪也。。。。。。”
“他哪是一时怒火攻心,只怕他今生都难以逃脱这场事故了。”
两人同时想到了孔慈的死及她死后安宁的面容。
良久,聂风懦懦开口:“孔慈,到底是怎么。。。。。。”
秦霜面色一变,语气寒冷:“火儿还杀不死孔慈,肯定是有其他的事,只是步惊云太伤心,不会细查此事。”
“所以,浪他。。。。。。”
“比起查明死因,我只希望步惊云不要做傻事。”
聂风语塞。
秦霜的表情,也已经恢复了温和无害。
“师父不会放过叛出师门的人,你要如何?”
聂风一震,目光慢慢变得无比哀伤,黑黝黝一汪潭水,如星辰陡然坠落。
“再没有天下会最好的侍婢,我还能如何?”
泥泞小路,一个少年驾着一匹雪白骏马,溅起一路泥水。
从天下会出来,已经两日了。
那天的情景,历历在目,不曾忘记丝毫。
他赶到时,步惊云怀抱着孔慈,掌下无情,秦霜聂风顾忌着不能靠近,天下会好多门徒已经围在了院子四周。
断浪震惊地脑子成了浆糊,目光涣散仿佛在看又仿佛什么都看不到了,什么也想不出来。
最后,他的视线定在了孔慈身上。
孔慈的面容,一如既往带着恬然的温和笑意,如若不是她手臂的血和毫无起伏的胸口,还只以为睡着了。
她死了,孔慈死了?
那一瞬间的通体彻骨寒冷让他一瞬间作出决定大喊:“雄霸,快到了!”
聂风身形蓦然一顿,秦霜胸口中掌,向后倒去,聂风急忙接着他,步惊云趁势逃离。
他一把抓过聂风,就问发生了何事。
聂风支支吾吾说不清楚,还是秦霜将事情前后讲了明白,只是孔慈的死,却还是一个谜。
雄霸到来后大惊,立刻命令秦霜带人去捉拿步惊云,他脚步虚浮地走进聂风的屋子,思前想后,还是决定离开天下会去找步惊云。
聂风的问话言犹在耳。
“浪,就算你去了又能如何?云师兄的性子你还不知道么?他想做的事没人能阻止他。。。。。。”
“不,孔慈能。”
聂风一顿,苦笑道:“可是孔慈呢?”
满室寂静。
良久,才传来成凉泛着苦涩的话。
“聂风你知道的,我留在天下会也没有用,我的朋友只有你们,现在步惊云这样,他又是那样容易惹人生恨的性子,我不放心他。”这段话,无半句假话。思及后来步惊云种种作为,皇陵断臂,每件事情是不受伤的,孔慈已走,还有谁能劝服他?
“聂风,你或许不知道,我有多么难过,我。。。。。。”成凉死死捂住嘴,不让自己太过难堪:“我以为我所存在的价值,完全,没有了。。。。。。”
他有多么期待自己能够拯救孔慈,像一个骑士一样将美丽的公主完好地送到王子手上,然后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聂风沉默了片刻,点点头。
“虽然不太明白,不过你去吧,你记得,不管何时,都要保护好自己。”
成凉不忍见他垂头失意的样子,却还是不得不说:“你最好表现得难过伤心颓废一点,不要让雄霸命你去追步惊云,秦霜和你不一样,你太直,秦霜能审时度势,不容易伤了自己,我放心他。”
聂风扯扯嘴角,笑得极为难看:“难过伤心倒是不用装了,你要我颓废,我便也不用还要强打精神了。”
断浪沉默点头。
当夜,他便离开了天下会。
从进入这个世界开始,他就住在了天下会,即使当个小小的杂役,但这里有聂风有步惊云有大师兄还有孔慈,没有壮志雄心的他早就把这当了家。
一夕之间,亲人死了,家庭分裂了。
离开家,太茫然。
他有满心的害怕和满腔的冲动想要远离是非,风云,即使没有他,最后也能胜利。
只是因为太伤心,太过悲伤,才让他最后有勇气去追赶步惊云,去参入这场设定好的战斗。至少至少,孔慈,他要找出她的死因。
他记得步惊云为了孔慈尸体不腐,去找了“冰魄”。他一路赶往拥有“冰魄”的侠王府,想必能够截住步惊云。
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是对的。
他到达之时,步惊云正与侠王府的人打斗,人群中海夹杂着天下会的人。
步惊云见他到来,毫无反应,不说话也不赶他,任由他跟着来到藏着孔慈尸体的冰洞。
虽然已经那见过孔慈的尸体,再见却还是抑制不住的伤心。
他们几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孔慈是唯一的女孩子,他们都宠着她,只是孔慈似乎生来就是懂事的,小小年纪,竟然也知道主仆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