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京坐飞机到香港,一切都很顺利。
我和子衿也顺利会师。这女人站在机场大厅,与穿梭往来的摩登港姐相比气质也是拔得头筹的,心立马飞扬起来,连带着手也一齐扬起来:“子衿,我在这!”
子衿戴了墨镜,鼻梁挺直,唇彩是淡粉色,显得人酷衣靓,还踩着丈量不清的高跟鞋,怎一个COOL字了得!
她见我就笑了,料峭春风似的。我这个心动,这个心跳,这个……总之我那小样儿就别提多花痴了~
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说的就是我对子衿的思念之情。
我奔过去,想抱住她,可惜场合不对,紧急收手。
子衿摘下墨镜,露出一对幽深的眸子,优雅浅笑:“累吗?”
我摇头:“不累不累真不累。”开始犯贫。
她再笑:“一会儿秦玫来接我们。”
我心说她怎么还特意接我们?
“你跟秦玫说了我要来了吗?”
“说了。她很欢迎你来。”话音刚落,就听远处有人叫“Talise”(子衿的英文名)。只见秦玫后面跟着两个戴墨镜的男人,从远处走近。她看见我先向我打了声招呼,然后吩咐两个墨镜男帮我们提东西。
子衿用英语跟秦玫问话,可能私下里两个人习惯用英语交流,但秦玫却用国语回的她。接下来两人也很自然的用了国语。我马上明白这是秦玫在顾及我的感受。也因此,心里爬升些小内疚,不想再把她当假想敌“仇恨”了。
路上,看港都特色。房子很多能建在山上,街区又短,寸土寸金。连街上的人都走得飞快。我想也只有这种地方才能造就秦玫这样的女人吧。
我偷眼看她,发现她比原来我见她时消瘦了不少,可能是丧夫之痛所致。说句心里话,虽然我没有仔细问过子衿,但内心深处总觉得她应该和她老公没什么感情,所以也就没对她这个未亡人生出本该有的悲悯来。
何况她的眼神依然璀璨动人,精光内敛,整个人挺拔的像棵松柏,很难相信她是个接近40岁,刚刚成了遗孀的女人。
她一路上都在有意和我说话,给我指点香港著名的街区。她甚至握住我的手,语气像对待小朋友:“抱歉这次港行你不能尽兴玩耍,下次我当向导,带你玩遍香港。”
我几乎受宠若惊,忙说:“谢谢。不必客气,真的。”其实我还想加些别的话,却不知怎么开口说。
车子开到山坡上停下来,我还以为两位大哥尿急,谁知道面前耸立着一座豪宅。大哥们一个虎跳下去搬行李。
所谓豪宅就是一座别墅,三层高,大门特别讲究。
“到了。”秦玫依然是向我说,眼睛笑咪咪的,特别成熟文雅。脑子里突然嘎巴搭上了弦,就差一拍脑袋感叹了!我找了半天形容词形容她这个人,其实说出一个人的名字就行了,她确实非常像那个人。
于是我悄悄和子衿说:“你有没有觉得秦玫长得特别像赵雅芝?”
子衿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据她说是比较累,一直没休息。待进到房间之后她摘了墨镜,我才仔细看清她的眼圈有些发青。
“我还是小时候看过她的片子,不记得了。”
这时秦玫过来:“房间都安排好了。你们有什么需要可以和佣人说。”
一般人家都把结婚照放在房间,但这里却把秦玫和她老公的巨幅照片悬挂在厅里,两个人一站一坐,态度端庄。里面却还有个内厅,现在被设置成灵堂。
我和子衿被人领到厅里,上香,礼拜。
子衿说:“忘记告诉你,人已经出殡了。昨天。”
“哦。”我点头。真后悔当时没多问一句为什么比预期的早……
秦玫和子衿商量事,我无聊在房子里溜达。我发现她家很奇怪,大多数房间都被锁着,而且越到楼上暗气越重,仿佛许久没有人住。
子衿找到我说:“你是和我住一个房间,还是单给你开一间?”
我没直接回答她,只是无关紧要的说:“听你的好了。”
“你和我住一间吧。明天早班的飞机,我怕叫不起来你。”
我心说,正合我意,你要是让我一人一间我岂会善罢甘休,非给你点气受。对我来说,这是她在她旧情人面前确立我地位的举动,意义非凡。
我揣着小心思在子衿后面去客房休息。两位大哥守在大门口。我跟子衿说:“她还请保镖啊?”
“最近才请的。”子衿显然不愿深说。
“我们现在干吗?”
“休息一小时然后去吃午饭,吃过饭去跑马地墓园。”子衿说到最后气有些短,显然是累得够呛,到了房间我忙把她鞋脱下,想给她按几下脚,被她制止:“我去洗个澡就好。”
其实我也够累的,天还黑不隆冬的时候我就到了首都机场。等上了飞机想睡会儿觉,谁想后座有个人抱着个孩子,那孩子虽然不会说话,竟然也能跟他妈妈咿咿呀呀的对话了3个多小时。我想睡又睡不成时懊恼的想,这孩子幸亏还不会说话,等能说话了直接送去做脱口秀节目,保证一炮走红~
我躺在床上睡着了,潜意识里感觉子衿洗好澡,缓慢的躺在我旁边。
再然后,我的唇触到一片柔软……
猛的一下醒了,我睁开眼,正瞅见子衿饱含深情的凝视着我。
我抱住她那不盈握的细腰:“亲爱的,你不是说累了吗?”
“是累了,可看见你就睡不着。想和你说说话。”她侧着头,发丝撩拨起我的**。
我吻住她的耳垂,看见那里变成粉红色,感受到她更深的抱紧我。此刻的我,内心无比充实,柔情蜜意已经塞不下。
可就在我想更进一步的时候,她又理智的说:“嘘,今天就到这里。人家有丧事。我们得尊重。”
“好。”我收起攻势,虽然心里有些闷闷不乐。
“你这两天跟谁在一起?”她随意的问。我听在耳朵里却是一惊,明显做贼心虚起来。
“就是和同事一块做提案,有个客户……”我开始跟她讲那个难缠的客户。她认真听完,说了一句话:“他们肯定是内定了。”
“为什么?你怎么这么肯定?”
第 9 章
第9章
子衿换了个姿势,手托香腮:“很简单,我听来的。”
我想起她经常这般“未卜先知”,很是好奇:“可你怎么会这么清楚客户的情况?”
子衿笑吟吟的,不回答我。
“快说啊~”
“我认识不少业界的人,谁的人品、商缘、还有各种商业信息,都有渠道可以打探。“
我有了兴趣,马上讨教道:“这样的人应该如何认识?快告诉我。“
子衿眉毛一挑:“你不是对我的Party不屑?”
这样啊……就是男男女女吃吃喝喝,比谁穿的好,比谁花钱多。我还真去过一次,一次就够了,尤其是跟子衿感情不错的那几个所谓名媛,完全没有共同话题。还有幸见到一个明星,本来在电视上看她挺好的,谁知私下里说不出来的别扭,盛气凌人不说,对身边的工作人员态度很差。我最讨厌这种人。
“除了Party呢?”实在不适合虚伪的场合。
“工作中,饭桌上。工作中结交到对你有利的人,然后在吃饭喝酒时推心置腹。成为朋友之后多联系,就会像滚雪球一样认识更多同道者。”子衿说。
我惊讶:“你跟人家喝过多少次酒啊?”在我的认知里,子衿不太沾酒的。
“一般我哥帮我挡了。身边有个男人总归好些。我在想,如果没有我哥,可能我不会坚持从商。”
“你是说,女人从商总归没有男人占优势?”
“我认识手段很高的女强人。毅力,果敢……”子衿停下来,又着重加了句:“勤奋。有了这些怎么可能不成功。无论男女。”
我想了想,好像自己还有希望。
“那这个客户我要放弃了?”哭丧着脸说的,前些日子的辛苦白费了?
“当然不。不过这事你先不要管,我自有打算。“子衿说到这困乏了,长睫毛轻轻耷下来:”我要睡会儿,你在我旁边,不要动。“
我乐呵呵的把她搂在怀里:“你睡我怀里我就不动。“
子衿的身体柔软芬香,顺从的枕在我肩窝,那样子简直诱人极了。
拥有这个女人好一段时间了,但还是无时无刻不在心动。患得患失常有,掏心掏肺常有,心里还会生小飞虫,抓着挠着冲不破她的情网,不,陷阱,更贴切些。
“亲爱的,你爱我吗?“我绝对相信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而这句话就像牙牙学语的小孩子总要念叨着”妈妈“、”妈妈“才能向世人证明他学会了说话。而我,只需她一人证明就好,呵呵。
子衿闷在我怀里“嗯“了一声。
我不高兴了,狠狠搂紧她:“快说!再不说,哼哼。”我知道她特别怕我挠她痒。
事实证明,子衿是不会甘于受人威胁的,她突然抬起头,邪魅一笑……是的,是这个词:“邪魅”。
眼睛睨着,嘴角一勾……我当时被这个笑荡得七荤八素,然后被她欺压上来,用唇封住了口……
我脑海里在反复回播她那个笑,她怎么可以有那么、那么让我意想不到的表情?简直,太过动人心魄,我甚至听见自己的内心牵出一根线来,颤颤的律动,动得全身酥酥荡荡。
子衿是座宝藏,我看到的应该只是冰山一角。我感叹。
结果接下来的事我真是特别不好意思说……因为,我被压了。呃。
当尖锐的疼痛从下面传递到脑神经的时候,我才明白发生了什么。那时候我还没完全湿。我吧,我承认我有受虐潜质,因为我……哎呀太不好意思说了!~
我一下、就高了……
非常彻底的。
当时脑子里白云朵朵,继而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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