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叔叔,我今天来这儿是给翁总送东西的。她原来是我的老板。”见他“哦”了一声点点头。
我继续道:“我饭也吃了,东西也送到了。就不耽误你们聊事情了。”说罢起身欲走。
众人当然挽留。但我执意要走,子衿说我送你。
出了餐厅,子衿审视着我问:“你为什么出来?”
“我非出来不可。”
“哦?为什么?”
“我要是在那儿,他还会跟你谈那正事么?”既然涉及到官员,必然是跟些不干净的利益有关。这个大家心知肚明。又凭我家和他家的关系,我又是他女儿的朋友,我坐那儿他肯定不会露出贪婪的本性,自然什么也谈不成。
子衿眸光一闪,道:“所以你叫我翁总,就是为了撇清关系?”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犯过事儿,做事很警惕。我怕,他不会真心给你办事。”
子衿深思片刻,缓缓说:“嗯……”
我把她给的百元钞攥在手里,说:“那我打车走了,你快回去吧。”
她欲言又止,直到我伸手拦车,才说:“那你刚才笑什么?”
“你说那个啊。”我笑着说:“其实也没什么,我想起一个笑话。”有人问,黄彤我发现你从美国回来就特别爱说笑话。这个要从我舅妈说起,她经常举办青年才俊联谊会,明着是让我融入美国华人社会,暗着是给我找男朋友。于是我发现美国华人都很喜欢说笑话,仿佛这样就能融入美国文化一样。每次举行的聚会,都会生产出一批批经典绝伦的笑话。
我入乡随俗,别的没学会,学会了讲笑话。
“这笑话是这样的:话说梁祝二人恩恩爱爱,梁山伯早上出门去学堂复习准备赶考,祝英台问他:’相公,你中午想吃啥?’梁山伯亲热地说:’我就吃你。’中午梁山伯从学堂回来,一看祝英台脱得光光的□在屋里跑步,跑得浑身大汗淋漓,直冒热气,梁山伯问她:’娘子你这是干啥呢?’祝英台说:’相公你不是说要吃我吗?我正在给你热菜哩!’”
子衿听后笑了,笑得明艳动人。我看着她,发了呆。
她说:“黄彤,你走吧。”
我看着明媚的月亮,和面前比月亮更柔美的人,禁不住心怦怦跳地问:“子衿,你明天中午想吃啥?”
我多希望她像笑话里说的,说:“黄彤,我就吃你。”
但她没有。她嘴角轻轻泛起一个笑意,眼光深邃:“到家给我发个短信。”
我坐上出租车,回头看着子衿那单薄孤独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除了失望和失落,还夹杂着一种其他的情绪。一种想为她承担起所有的不快与烦心,宁愿倾尽所有,让她幸福快乐起来的冲动。
我不是过去的黄彤,那个躲在你的护翼下成长的孩子。现在,我要保护你。
只要,你还给我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我二更了。说过我没睡觉前都算一天的。
只是时间晃了点。。而已。。
跌1最后一天,没买的想收藏的赶快抓紧!
正文 第 75 章
第74章
坐在出租车上我就想,怎样才能帮到她。
她能在三年内把XX两个自主品牌和一个代理品牌做到冲出中国走向世界,成为全国同类品牌的翘楚。你能说她不是王者么?你能忍心让她虎落平阳被犬欺么?
反正我黄彤不行。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半岛湾帮她拿下。只有这样,子衿才能在迅达站住脚,才能展现她的惊人才干,才能让迅达的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家伙,见识到这个商界女王的王者风范!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主意打定,开始仔细琢磨怎样才能说服我舅入这个局,但是很快,我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子衿一个女人现在正跟五个男人在一起喝酒……
我马上吩咐司机掉头,心说我太糊涂了,出来就行了还就真的走了?万一子衿招架不住,让人摸了小手搂了小腰……光是想,汗毛就直竖。
到了餐厅门口,我先溜进去看。发现一帮人还在那里,子衿娴雅恬静地跟他们坐在一起,那些人也还规规矩矩的。我才放心出来,在门口等着。
无聊的时候,我又抽起烟来。看着烟雾在夜灯下缱绻,感觉心思也随之升腾弥漫。在同一个夜空下,是不是有许多人,在这薄凉的夜,等待着自己的心上人?会不会像我一样,在历经了千帆骇浪,只甘心为那一个人护航?
夜空寂寥,不比人的心更落寞。
转眼间,我的手机已经显示将近十二点了。玻璃门上,一个眼含焦急的小女子在徘徊、犹疑。子衿说过,她不喜欢应酬。之所以在商场如鱼得水,全仰仗他哥的兵来将挡。如今,又有谁来为她挡酒,为她分担后顾之忧呢。失去了亲人的庇护,她这样绝色的女子,怕是在这男性为主导的社会,倍加辛苦吧。
天阴得紧,不知又过了多久,终于等来王领导率着手下鱼贯而出与虞副局长道别,子衿和孟倾凡紧跟其后。从脸色看得出,大家都没少喝,红着脸眼神飘忽。王领导眼盯着子衿一脸正色地说了会儿话,然后和手下们走了。
只余下孟倾凡和子衿。我隐在暗处,正好看见他们的侧面。
我肯定子衿有些微醉意了,她喝醉之后脸色不是红色,而是惨白惨白的。其实她在北方城市这种肤质是很显眼的,喝醉之后更是凝白得不像话。孟倾凡的脸则红坨坨的,看着子衿的眼神越发放肆大胆起来。
他坚持要送子衿回去,看得出来子衿不太情愿,但也拗不过一个借酒放胆的人。孟倾凡高兴地去取车,子衿则一个人抱着手臂,蹙着眉想心事。这时,细雨随着不断吹拂的萧瑟北风,缓缓飘落。直落到她的发上,臂上。
“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我不禁吐出一句杜甫的诗。
子衿转头看向我。
我有些羞涩,心想我这是有感而发,她不会以为我特矫情吧?当我从隐没的黑暗中现身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意外极了。
“你怎么又回来?”
还好我有所准备,举着伞说:“你看下雨了,我半路上想起你雨伞没拿。回来给你送伞。”
“那你怎么不进去。”
“没事啊,外面也不错。”我把伞递给她。
她轻轻拿过伞,静静看我,说:“有车,没必要伞的。”
我听了不禁尴尬,随即说:“拿都拿来了。”这时,孟倾凡已经把车开到门口,看见我也颇感意外,“黄彤?你没走啊?”
我笑着没说什么,心想我这次要以退为进,虽然心里十二分不愿意,还是说:“那你们俩走吧,我打车。”
孟倾凡说:“你家住哪儿,我送你。”说罢用眼神请示子衿。
子衿说:“上车吧。”
我坚决不想三人行,于是别扭地对子衿说:“要不我开你车吧,你不是要坐他的车么?”
子衿听了我的话,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孟总监喝酒了,你来开车。”于是不由分说开了后车门。孟倾凡也不好说什么,坐到副驾驶位,我又当了回司机。
一路上车内死寂,孟倾凡毕竟是做财务出身,在搞活气氛上有些跟不上趟儿。我是乐于活跃气氛,但不是活跃情敌的气氛,于是更加阴着脸开车。
几次从车镜里对上子衿的眼,她那种淡漠的,越发清冷的眼神就让我有些难堪。我知道她的意思,可我真的无法对情敌友好,总不能侃大山说:“哎哥们儿,说说你是怎么看上我准女朋友的?”
于是我稍稍放暖脸色,坚决缄默不言。
车内低气压,车外更是雷雨大作。我尽量慢开,但有一个问题困扰了我。就是路线。
这个说起来有点复杂,但我要是不说,就无法说清我当时那种焦头烂额的心情。
按理说,最节省时间的路线是,我先开到家,然后让梦倾凡送子衿回家,他自己再开车回去。但如果是这样,我就势必要冒着他俩在酒醉的当夜,在雷雨交作的今天,发生点什么的危险。虽然在男女问题上我无比的信任子衿。但有句话不是说了么?女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最容易趁虚而入。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个万一要是我一时疏忽造成的,让我最心爱的女人羊入虎口,我想我也没什么心理素质继续苟活了。
我要做的是,把第一站定在子衿的家。这样我可以借口雨天不能走而留下,情敌孟倾凡就可以灰溜溜开着他自己的车回家了。
想法固然美好,实施起来难度很大。首先,现在的位置正常路线走肯定是先经过我家再到子衿家,主路辅路都是如此。但经过我的计算,如果走辅路,有个岔路可以直奔子衿家的方向。但这条路明显绕远,两个人尤其是孟倾凡又不是傻子,肯定会发现我的怪异举动。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能让我绕远路的行为显得天经地义?
红灯的时候,我翻了翻面前的光盘盒,塞进一盘小夜曲。曲调优美,舒缓。有催眠功效。我知道在外面,子衿是不会轻易放下戒备进入睡眠,但是孟倾凡喝了酒,他会睡觉。
也许是天不从人愿,我走了辅路,离那条岔路越行越近。孟倾凡的双眼皮大眼睛还是瞪得如铜铃大,意识却混沌地盯着车外的雨景。
眼见岔路口就在前方200米了,我的心情虽说不至于紧张,但也逐渐灰败起来。要知道如果我错过了这个时机,就没有借口守着子衿,亲眼看见她平安抵达住宅。
就在我已经失望的时候,子衿说话了,她对坐在前面的孟倾凡询问关于虞副局长手里的权利和资源,以及如何撬动他的嘴。孟倾凡回转过身子,认真地发表着他的看法。
当谈话告一段落,他回过身子坐了一会儿之后,问我:“黄彤,咱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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