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说你在哪儿,我去接你。”梁歆怡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此时我不便跟她争论,只好说了个离公司不远的地方,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
等她挂了电话,我回过身去,发现子衿长发如墨,舒展在床上,说不出的美好。我坐在她身旁,手摩挲着她背部细腻的肌肤,又心猿意马起来。
子衿开口道:“是谁的电话?”
我一听心里暗叫不妙。一般子衿是不会问我这个的,在她看来别人(也包括我)的私事想说就说,不想说她也从来不会刻意去问。
到底该不该说呢?不说我就要加上一条行骗罪,以后万一东窗事发这就是罪上加罪啊。正当我踌躇之际,子衿裹着浴袍坐了起来。
她刚要说些什么,也就在这时,我手机的短信铃音又响起来。
子衿示意我去看。我快速看了一眼,原来是昨晚遇到的那个姐姐发来的,问我酒醒了没有。
子衿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也是,现在才是清晨。谁会在一早就打电话发短信呢。
我尴尬地笑笑说:“子衿我公司还有事,你看咱俩是一起走,还是我先……走?”说到后来开始心虚。
谁知子衿站起身说:“我送你。”
我听见头顶乌鸦呱啦呱啦的飞……
子衿穿了身改良版的唐装,更衬出她纤细的身姿。想想刚才这身子才在我身下婉转承欢,心里的满足感可谓前所未有的高涨。
当然,更突出的情绪还是喜悦,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畅怀感。在历经种种磨难之后,子衿依然是我的,我也依然是她的。我终于把幸福抓在了手里!
一路上她专心开车,随着目的地越来越近,我的好心情也渐渐被忐忑所取代,不禁思怼万一两位御姐见了面,倒霉的只能是我。
子衿把我送到公司大厦门口,又特意问了一句:“在这里行么?”
我当然想速战速决,说:“就这里吧,我这就上去了。”于是打开车门……谁知她拉住我,在我额头上印了一个吻,笑笑说:“现在还早,不如陪我去吃早餐?”
这下可愁煞了我,梁歆怡说不定已经快到了。
其实我是真的很想和子衿共进早餐的,多一刻时间和她在一起,我都会很满足。只是……唉,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答应了子衿的请求,她驾车来到一处茶餐厅,这里供应精致的早餐。
刚落座,优洛的电话也到了。她在电话里气急败坏地说:“彤彤你昨夜去哪了?你今天必须和我去医院!”
“为什么?”我觉得我的心脏能够禁受住今早的床事,应该也算不上有事吧。
“你的心跳很不正常,我建议你做一下心脏CT扫描。”优洛耐着性子劝道:“只是做个检查,很简单,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
“没必要吧。我今天会很忙。”
谁知优洛坚持道:“你和谁在一起?”
我说了是子衿。
优洛说你把电话给她。
我觉得她简直是莫名其妙,就推说我们在吃东西,一会儿再说,就挂了。
这次我倒是乖乖地坦白交代:“是优洛的电话。她让我去复查下心脏。”
子衿点点头:“你身体最近还好吧?”
我拉过她手:“刚才还不能证明么?”说罢轻轻印了一个吻在她的手背上,子衿本是莹透的脸庞上便成了纤丽薄红,纵是沉静,亦透明如水。我看得迷醉,心跳加快。这个女人,竟是惊艳了我的一生。
没有哪次早餐吃得这样浓情蜜意。仿佛两个人是两颗蜜糖,融化在彼此碗里。子衿一贯的淡然在我面前则变为温柔体贴,不时帮我添汤倒茶,让我心里暖融融。
我已忘记梁御姐还在八点钟的大太阳下戴着墨镜等待我出现,直到她打电话来,气急败坏地喊:“黄彤,你耍我!”
这声音太过刺耳尖利,当然逃不过我身边人的耳朵。只见子衿手中的刀叉顿了一顿,接下来眼眸中便蒙了层霜。我看得真切,心里着急,恨不得把一切和盘托出算了。
只是她不动声色,还是依然淡淡地笑着。我忐忑地继续用餐,然后告别,各自去该去的方向。
梁歆怡看见我气得鼻子差点歪了,她张开就说:“你昨天是不是住子衿那儿了!”
我心说她问这个有什么意义么?就敷衍道:“我住优洛那里。”
她怀疑地挑起眉,“真的?”
我胡乱点点头。
她松了口气的模样,说:“最好不要有下一次,我们有协议在先,要是我也毁约看你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炒饭了,觉得好呢,雷箭炮就赶紧上,我一个高兴以后就多炒饭~炒好多好多的饭~
正文 第102章
第102章
我能怎么说,当然是先稳住她再说。
到这里我起了猜忌:梁歆怡让我住她家可能另有隐情。小K没说完的半句话应该就是指这件事;另外她那么紧张我和子衿是否在一起,到底是何用意?
怀着疑虑,我先不动声色,童子军发誓似的保证下不为例,一定遵守双方制定的规则。一方面多了一个心眼,想看看这个茶壶里泡的是怎样的茶叶。
一天在忙碌中度过。下了班,我去子衿公司打算和她吃晚饭。大厦门口很显眼的位置停了一辆银色奥迪,我心下了然,这又是那个孟倾凡阴魂不散。他被查出和李总沆瀣一气之后就主动提出辞职,子衿和他走这么近,无非是想通过他获得李总方面的消息。
果然,不一会儿,他已满面春光地给子衿开了门,有说有笑地出了大厦。我虽然在子衿面前信誓旦旦说相信他俩的清白,但真看见两人在一起,心里还是难免酸酸涩涩不是滋味。尤其,雅淡温宛的女人和帅气儒雅的男人怎么看都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情侣。
以我现在的风度,不可能像三年前的黄彤,看见爱人一点风吹草动就叫嚣着挥舞着小利爪,或戳伤爱人及自己或自卑和逃避。我现在需要的仅是对她的信任,和对这份感情的自信。
我目视着他俩走向孟倾凡的车子,子衿接了个电话,和孟倾凡说了些什么。孟倾凡的脸色变得失望颓败,又力争似的说了一些话,子衿面露难色,孟倾凡大概是不忍美人为难,一个人开车走了。
看来是子衿临时有事,不能陪孟公子吃饭了。
我在车里听了会儿音乐,便发动车子,打算回家陪老爸老妈吃饭。同时的,我看见子衿的车驶了出来,打着左灯一直拐到我车子的侧面。
子衿伸出头:“坐谁的车?”
我不由得楞道:“你……你不是有事?”
子衿没说话,盯着我的眼中一抹薄薄的嗔意。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她是看见我的车,故意支走了孟倾凡。
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我以为自己挺聪明的,谁知在爱情面前真的可以智商为负。我赶忙下了车,换了子衿的驾驶位。说:“走,我们去秘密花园。”
子衿系着安全带的手停下来,颇感意外地看着我:“去那儿?”
“是啊,你不是买下来了么。”
“你怎么知道?”语气像是在回避。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话一出口又觉得这话带着贬义,就又改口道:“那天正好路过,看见旁边都被拆了就它还在,后来知道是叫人买下了。”
“我是买来建些商铺……”她这话说出来怕是连她自己都不信,那地方闹中取静,又都用栅栏围起来,倒像是上海那里的私人宅邸的风格。
爱面子的女人真麻烦啊,我心想。也不拆穿她,一路直奔我们的秘密花园。
再到秘密花园,已和前几天去又有所不同。这回的栅栏已经被圈得紧密,里面的拱桥和小屋已不再黑不隆冬,垃圾也已被清空。
我打着车灯,问子衿:“你是不是还想在小屋前的空地上种满玫瑰?”
子衿有一丝被识破的局促,虽然只是转瞬即逝。接着便下车,用一把古铜色的钥匙打开了一扇木门,回头对我说:“要不要进来看看?”
古树影影绰绰,拱桥比记忆中小了许多,桥下的水已干涸。
小木屋除了脏兮兮,还是原来的样子,屋外上了锁。只是前面本是花圃的地方还腾出一条甬道,我问她这是做什么的?
子衿笑笑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不会是铺上红地毯,给谁举行婚礼吧?”我调笑地说。
子衿愣了愣,望着我说:“真让你说对了。”
我望住她,见她眼中掩映着星星点点的蔻色,竟恍惚失神。难道……她是想在这里举行我们的婚礼?这念头一起,便以燎原之势疯长,是么?如果是,我该是多么幸福的人……但,可能么?我们甚至连一个彼此为念的凭证都不曾有过。买什么房子买什么车,就该先买个大颗钻戒给她戴上,让她时时刻刻知道她是谁的人!
我的心思起起伏伏,一时竟想起子衿给我买的那些首饰挂饰和装饰品里,竟没一件是代表永恒爱意的,例如戒指。不免心生烦恼,自己平时是太不在意这些了。思维再一跳跃,便觉得婚礼之谈不过是一场梦罢了。爱情如巨石,我的心境被它压着坠入迷惘的旋涡,难以自拔。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子衿已走向车子,说:“我们走吧。”
我点点头,上了车,帮她系好安全带。闻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就侧着身子把她抱住,发泄似的用嘴解掉她胸前的纽扣。
子衿有些发急,说:“彤,你……好了,别闹了。”
“……放心,没人的。”我把声音埋在她唇舌之间,用力吸允着那小舌头,在她口中迂回辗转,她试图推开我,可奈何被我嵌在怀里,一动也不得动。
触手可及的车玻璃上也被晕染了一层爱欲的润泽,子衿的手抵在上面,那因为被侵犯而在狭小空间下无处可逃的娇羞清奇的脸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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