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霍格沃茨有一种古老的气质,加上周围静谧的氛围,就显得更加神秘。不过鉴于身边跟了个自行发光体,其他三个斯莱特林只觉得就连月光都明亮了好几倍,完全感觉不到阴暗恐怖的气氛。话说回来,身为黑暗恐怖代言人的萨拉扎和斯内普,真的只因为这种小事就会有阴暗啊、恐怖啊之类纤细的感觉么?
“嘘!”
走在最前面的萨拉扎突然停了下来,右手拦住准备往前走的斯内普,左手食指放在嘴唇上,做出一个噤声的姿势。跟在后面的两人神色一凛,往阴影里站了站,手中握上魔杖——西弗勒斯·斯内普的魔杖早已滑入掌心。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由远至近,极快极轻,如果不是萨拉扎提前示意根本就听不出来。听到这种声音后,卢修斯和雷古勒斯都觉得有些头皮发麻,难道霍格沃茨这座古堡里还真的有什么未知的危险生物?
但斯内普的神色却是一僵,因为他已经听出来那究竟是什么东西……那是一种通过鳞片在地上行径的声音,而且发出声音的生物必然非常巨大——该死的哈利·波特二年级时祸害了整个学校的怪物,斯莱特林密室里的蛇怪!
“看来你知道那是什么?”凑到斯内普耳边,萨拉扎低声问。
——见鬼难道你不知道么?魔药大师惊异地转过头,眼对眼鼻对鼻,差一点点就近距离接触的粉红色气氛立刻被幽黑双眼中的惊异情绪敲得粉碎。
“就算你这样看着我,我还是不知道啊。”摊开手,萨拉扎无奈地耸耸肩,拉开了距离——虽然他很享受这个距离,不过后面还有两个闪亮的灯泡,还是以后再找机会吧。
“蛇怪。”瞥了一眼专注于过来的东西的另外两人,斯内普从牙缝中挤出这个词,看起来恨不得把萨拉扎的脑子剖开来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放满了稻草。
“萨尔?”萨拉扎在声音接近的一瞬间对另外两人放了两个无声无杖的睡眠咒,然后蒙上了斯内普的眼睛。
微凉的感觉覆在眼皮上,斯内普不自在地动了动,马上又有一只手搂住他的腰,将人禁锢在怀里。
“蛇怪的眼睛普通人看不得,你就忍耐一下吧。”带着笑意的声音轻轻在耳边响起,魔药大师不可抑制地感觉到耳根发烫,尤其是萨拉呼出的气体碰到的地方,肯定已经红的滴血。
【冠冕……冠冕……冠冕在哪里……呜呜呜……冠冕……】
嘶嘶的声音渐渐接近,那种语言带给人的阴冷感觉还是让斯内普的身体僵硬了几分,很快,他听到自己的耳边也有嘶嘶的声音传出。
【萨尔玛斯?】
【谁……是谁?】带着抽泣音的蛇语听起来相当怪异,可惜在不懂话里意思的情况下就会觉得相当恐怖。
【萨尔玛斯,你连我都不记得了么?】萨拉扎挑眉,没想到真的是那条“小蛇”,当初离开霍格沃茨的时候还只有小臂一般粗细,现在看起来……
【萨拉扎……?】从黑暗中伸出一个硕大的脑袋,灯泡一样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下面的人。
【蠢蛇,说了好多次了,不要把你的眼睛伸出来!】莹绿的脑袋上一小团黄褐色的毛绒绒的东西似乎是狠狠地动了一下,吐出的竟然也是蛇语。
【——痛!萨拉扎的话没有关系的啦……格里。】用尾巴抚摸着被啄过的地方,大蛇委屈地左右摇摆着脑袋,带着哭音说。
【格里……?】萨拉扎眯了眯眼,突然想到戈德里克他们曾经说过的话。【你是格里帝芬?你是……一只狮鹫?】竟然被那几个家伙给耍了,什么“孩子”啊!
“怎么,就允许人类说蛇语,狮鹫就不可以么?”袖珍型的狮鹫扑腾着翅膀飞在萨拉扎眼前,眯了眯蓝宝石一样的小眼睛,然后似乎是用力做了一个“嗅”的动作。
“月见草,蓝翼蝙蝠的血……花斑狼蛛毒液……”每说一样眼睛就更亮一点,“是在研究遏制狼毒发作的药剂么?”
眼睛被遮住不代表耳朵也被堵住,斯内普皱了皱眉,有点不适应眼下完全被人掌控的情况,哪怕那个人是萨拉。魔药大师刚想微微点头,就意识到自己脸上的状况,只能谨慎地开口:“……是的。”
“先不要睁开眼睛,我让萨尔带上面具。”在魔药大师耳边说着,萨拉扎松开了手,挥动魔杖,念动咒语,一个银质面具出现在萨尔的脸上。随即,粗大的蛇怪也变成了袖珍型。
“可以睁开了,我们先回去公共密室再说。”萨拉扎看着在手腕上尖叫起来的蛇,眯了眯眼,有些不解地看向格里帝芬。
狮鹫也作出一个无奈的表情:“自从蠢蛇弄丢了罗伊纳的冠冕之后,就再也不敢去见罗伊纳·拉文克劳。不过话说回来,你们要把那两个弃尸在这里吗?”
“那两个人还不是尸体,格里。”萨拉扎纠正小狮鹫的“错误”。
——话说重点在那里吗?
魂器再现 。。。
考虑到路遇的五个格兰芬多,两个斯莱特林最后还是没有使用遗忘咒,而是将另外两人下了个睡眠咒后丢在某条密道里,等解决了萨尔玛斯的问题之后再说。
“那么……先说说冠冕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萨拉扎带着斯内普七拐八拐来到一间看起来跟地窖一模一样只不过更加华丽的房间,将手腕上的小蛇放下,抱起双手开始审问——顺便眼神凌厉地瞟向站在魔药大师肩头,正在热烈地和斯内普探讨魔药奥秘的某只袖珍狮鹫,那目光几乎可以在格里帝芬金棕色的羽毛上点起火来。
内在跟斯莱特林蛇怪截然相反的格里帝芬做出一个对狮鹫来说应该算是高难度的耸肩动作,单方面中断了讨论,扑腾着翅膀从魔药大师肩膀上飞了下来,落在蛇怪身边。然后抬起喙狠狠地啄了一口还在打滚害羞不愿多说的蛇怪,开始用一口纯正的英语跟两个巫师解释整件事情的始末。
——千年前萨尔玛斯也对那顶据说能够让人变聪明的冠冕很感兴趣,所以就让罗伊纳把冠冕拿给他试一试。
苍空之隼智慧的女巫拉文克劳阁下具体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把冠冕交给萨尔玛斯的,现在这两人大概是猜不到了,不过斯内普和萨拉扎都很肯定其中“看好戏“这一项占了很大一部分。
总之,那位女巫将冠冕交给了一条蛇怪。
【因为大家都说我笨啊……】蛇怪支起身子相当无辜地用尾巴挠了挠脑袋。【如果我变得聪明一点,大家都会高兴的吧……格里也会愿意陪我玩了……】
“蠢蛇,再打断我的话你就自己来说。”狮鹫扇动翅膀轻轻拍了一下蛇脑袋,表示对萨尔玛斯插话的不满,“再说你都蠢了一千年了我也没有把你扔在霍格沃茨的地下道里。”当然扔进去的话,萨尔玛斯一定会凭着“毅力”再爬上来。
在场唯一一个听不懂蛇语的人看着眼前堪称诡异的场面眯了眯眼什么都没说,“看起来”适应良好——毕竟有霍格沃茨创始人的前车之鉴,哪怕看到那条曾经巨大“凶残”的蛇怪被不痛不痒的轻轻拍了一下就爬到角落里缩成一团默默流泪也完全没有问题……才怪!
魔药大师只能拼命将注意力转移到蛇怪的药用价值上,在心底默念着蛇皮、蛇血、蛇毒……来安抚自己即将断线的神经。
——斯莱特林的象征竟然是这幅德行?魔药大师在心底郁闷不已……他现在可以开始考虑直接把对方扒皮拆骨抽血放毒之后将自己打包转学去布斯巴顿……很好,看来他需要一副清醒药剂。
角落里的萨尔玛斯觉得背后阴风阵阵……但却丝毫没有感到和死神擦肩而过的危机感。
“继续吧,格里。萨尔拿到冠冕之后呢?”萨拉扎对眼前的景象见怪不怪,毕竟这条蛇在千年前他捡回去一个星期之后就让他萌生了有多远丢多远的想法。最后还是在罗伊纳和赫尔加的阻拦下没有实现。
狮鹫用小小的前爪做了个摊开的姿势,慢慢地说:“没有之后了。据那条蠢蛇醒来时自己说,他本来是偷偷躲起来实验冠冕的效果,在‘相当明显’的‘失败’后伤心地离开一时间忘记了冠冕,等他再回去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东西了。正好那时候我们也差不多该进入沉睡期——睡了一千年让这条蛇的脑子变得更加空旷,所以这些话的可靠性完全无法保障。”
加重了的某些词汇让小蛇更加伤心地蜷成一团,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格里欺负蛇……】当然他真的要庆幸斯内普先生不懂蛇语……不然明天霍格沃茨夜晚徘徊的黑影或许就会变成霍格沃茨长桌上的晚餐……当然有药用价值的部位肯定已经进入了魔药大师的私人储藏。
——不要指望他名义上的饲主,斯莱特林阁下只会在西弗勒斯·斯内普动刀的时候打打下手而已。
“所以你们就在霍格沃茨里面吓人?”萨拉扎挑了挑眉,敏感如他当然感受到了身边愈渐凛冽的寒风。就算是霍格沃茨创始人之一也不想面对心上人的冰冷怒火,尤其在有两个超级灯泡所以占不到便宜的情况下。
轻轻哼了一声,格里帝芬瞥了一眼盘起来没什么动静的小蛇:“还不是这条蠢蛇说闻到了冠冕的味道,死活要出来找。”像是想到了什么,小狮鹫低低地啧了一声,接着说,“不过有一次的确感觉到了拉文克劳冠冕的力量,在感觉到那种力量的同时,我们也感觉到了某种邪恶而不详的力量。”
邪恶?不详?
“比如说……”
“比如说,魂器的力量。”狮鹫顿了顿,接着刻薄恶毒地说,“没想到现在还有这样脑子没长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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