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让他找出更有效便捷的方法来为您治病。”
路易十一恼火地道:“怎么,他还嫌国王给的薪金不够高吗!”
克洛德圆滑地道:“这就要看您自己是怎样认为的了。”
路易十一神色愤愤,站起来走了几圈,又停住脚步道:“那么,我会再来拜访您的,弗洛罗主教。”
克洛德再一次地更正:“现在还不是主教,陛下,任命书还没有下来呢!”
国王冷哼一声,无理取闹地道:“难道现在国王的话都不管用了吗?”说着便戴上了帽子,径直走了出去。
小屋的门被重重关上。克洛德垂下头,从笔筒中抽|出一支鹅毛笔,在高背椅上坐了下来。
艾斯忽然问道:“你真的打算让我做你的助手?”
“我在为您寻找能够留在这里的理由。”克洛德冷冷地道。
“留在这里?我以为只要风头一过,你就有办法送我出去。”
“的确,可是我又为什么要那样做呢?”克洛德讥讽道,“您于我,就像是点燃了引信的火药,谁也不知道这条引信究竟有多长。”
艾斯俯下|身来,手臂撑在了书桌上。面纱从脸上飘落下来,炽|热的吐息毫无阻碍地喷洒在克洛德的脸颊上:“那么……你是为了和我一起粉身碎骨,才决定要把我留在身边的吗?”
脸颊的皮肤上仿佛有一块在微微烫红,克洛德向后靠了靠,避开了他的目光:“……您什么也不懂。”
“我又需要明白什么呢,克洛德?”艾斯玩味地念着克洛德的名字,“明白约翰和我有共同的血缘、明白当初正是你一手导演用卡西莫多换走了我,还是如你所愿地……明白我真正的父亲,实际上是统御法兰西这片土地的国王,而我实际上是个王子?”
“你不是一个王子,而是一个私生子。”克洛德又站了起来,握着羽毛笔的力道像是要把笔管弯折,“私生子不拥有法国王位的继承权……”
“但是你既然将约翰握在手里当作筹码,就代表这个问题可以被解决。”艾斯打断了他,唇角微微勾起,“让我猜猜看……如何才能让一名私生子成为法国的王储呢?而且还是在王太子已经十几岁的时候。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踏着他兄弟的尸骨上|位……”
可是为什么克洛德会需要掌握一名国王呢?他本身是前途无量的圣母院住持,在巴黎城中名望颇深,只要想就可以获得路易十一的信任,对于一名教士来说,这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可是克洛德并没有止步在这里……十六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让他有了这样的野心?是什么样的愿望,才会与一个国家的鼎力支持有关呢……
……除非,他的愿望是成为教皇。
艾斯的目光不禁闪了闪,念头在心底滋生起来。如果克洛德的目标是要做教皇,那么他的那些举动就可以得到解释了……可是这种猜测又要怎么成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他产生了这种念头?又有什么事情是一定要成为教皇以后才能实现的呢?……
艾斯不会天真到以为克洛德成为教皇的目的是为了更方便快捷地研究炼金术,可是究竟有什么事是非要成为教皇以后才能做到的呢……
但是显而易见地,如果克洛德的目标真的是这个,留给他的时间就已经不多了。以三十五岁的年纪保持十九岁的外貌,还可以稍微通过别的方式遮掩一下;可是从副主教——啊,也许很快就是主教,一路晋升到教皇的位置,如果不是像艾斯这样拥有特殊的筹码和手段,或者自信受到命运的眷顾,克洛德到达这个位置的时候,起码要五十岁了……五十岁的人还保持着十九岁的外貌,又怎么能不被人怀疑呢?
除非他准备像艾斯一样,自封一个天使或者圣子的身份。然而即便这样,他也并不具有艾斯这样的能力,反倒是精通炼金术这一条已经传进了不少人的耳朵。或多或少,这都是一条把柄……所以克洛德如果真的想做教皇,就必定要在短短几年内解决掉所有的问题,成功加冕。
于是问题又来了……他究竟有什么信心和手段,能够保证自己三十五岁才成为了主教的如今,用远逊于十六年的时间去达成教皇的成就呢?
谜团似乎越滚越大,没有足够的线索,一时之间无法解开。
艾斯只好暂时把疑问压在了心底。僵硬了片刻的克洛德却在此时道:“是啊,他会踩着自己兄弟的尸骨上|位……”顿了顿,又意味深长地道,“同时也包括了您。”
艾斯被气笑了。他直起腰来,似笑非笑地道:“我以为你已经爱我爱到无可自拔了。”
克洛德回以挑衅的目光:“为何不试试我爱您爱得究竟有多深呢?”
冰蓝色与祖母绿在火光与烛光中相对,视线交汇了几秒钟后,瞬时在彼此的眼眸中燃起了熊熊烈火。艾斯率先踏前一步,克洛德的手臂下意识向后摆去。然而下一秒他腰身便被紧紧缚住,紧接着又一只手蛮横地扣住了他的脑后,炽|热的吐息灼烈地交织,强行贯入他的感官……
视界开始变得模糊,连同大脑都如蒙着雾气般一片模糊。杂乱的脚步、急切的吞咽与湮灭在喉中的愉悦呼唤如同星星点点的火苗,在唇边、在喉结、在扣得紧密的衣领处渐渐下落,直至找到合适的能源,熊熊地燃烧起来。漂亮的宝石在火焰的燃烧下也会就此失色,手指与手指混乱的碰撞交叉、脚步与脚步的窘迫碰撞……以为是挣扎的手臂无力地在对方的掌握中摆动,片刻间撞翻堆高的手札、磕到坚硬的桌脚,疼痛未曾反射|到神经,反倒在皮肤上激起一阵阵欢愉般的颤栗,克洛德的脊背率先碰到了书架,晃动的木架撞下了墙上的白灰,扑簌下落,一向有些洁癖的艾斯却仿佛毫无所觉,手指一路下探,在皮肤上、血管里、骨髓中,燃起了更加炽烈的火焰……
克洛德绝望般地闭上了眼睛,痉|挛的手指却泄露了他的真实情绪。他忍耐着即将冲口而出的低吼,甜腻地从鼻腔掠过,发出微不可察的声音。力气好像在这一刻全部消失,冰冷如尸首的皮肤烫得惊人。柔软而冰冷的唇|瓣仿佛有种特殊的甜蜜,吸引着人流连忘返。
艾斯忽然举起手臂,抱起了克洛德。他粗|鲁地拂掉了桌上珍贵的炼金器皿,将克洛德放在宽大冰冷的书桌上。一个小小的咒语模糊短促地发出,紧扣住克洛德的双手。克洛德忽然睁开眼睛,声音嘶哑:“不……”
艾斯舔|了舔下唇,勾起唇角:“你要我停下来吗?”
克洛德皱起了眉,显然是希望他适可而止。艾斯却恍若未见,一只手忽然间掐住了克洛德的脖子,一只手则在慢条斯理地解开那些碍事的纽扣和带子:“让我想想……这种时候,到底要怎样才能停得下来呢?”
原本腾起了浅浅血色的脸庞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色。克洛德的声音难得地出现了几分颤抖:“……停下来……”
“你宁愿死,也不愿意向自己的*屈从?”艾斯声音轻柔,脸上带着温文尔雅的微笑,“让我想想吧……那时候你是如何对我承认自己的感情的?……你说你爱我。”
他的笑容不带丝毫恶意,优雅标准得如同家世古老的贵族,和善亲切到让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对他产生恶感:“啊……一个完全不明白‘爱’是什么,并且永远也不会产生这种情愫的人,那时候又为什么会分不清自己的感情呢?也许是因为你认为自己的*来自于爱,但是天主不会告诉你,炼金术更不会告诉你,你的*就只是*而已,和爱全无关系。”
掐着克洛德喉咙的手渐渐用力,艾斯深深俯身,在他耳畔道:“如何呢……你承认自己的*了吗?”
克洛德紧紧抿唇,一言不发。无需呼吸的他像是真的窒息了一样,苍白的脸上开始泛起血色。艾斯松开手指,抚摸上他的脸颊,最终停留在双眼上:“这双眼睛可真亮啊……当初在你想把我的眼睛挖出来的时候,心里想着的又是什么呢?”
克洛德忍耐不住地发出了一声惊喘,下垂着的双|腿忍不住地绷紧。艾斯却阻止了他的动作,强硬地介入其中,近到只隔几层布料,亲密地与他接触着:“……忍不住了吗?可是还不行……你要先回答我的问题,我才会给你想要的东西。”
克洛德模糊地道:“不……”
“不想要了吗?可是不行啊……因为我非常想要给你,所以恐怕你只能接受我的厚爱了。”咒语逸出唇|舌,衣衫顿时被整齐地割裂。克洛德狼狈地试图蜷起身子,却已经没有能力再进行反抗。艾斯微笑着啄吻他的脸庞,“……你不是很想知道,爱与*的区别吗?我会好好教会你,什么时候应该屈从于自己的本心……”
克洛德的眼睛亮得惊人,如同两团火焰在眸中燃烧。然而他却痛苦地挣扎着,心情与表现截然相反:“……停下……艾斯……上帝啊……”
“原来你心里真正爱着的是上帝吗?”艾斯故作惊奇地挑了挑眉,紧接着以一种哄小孩般的口气道:“不过从现在开始,你只要注视着我就够了……克洛德。”
手指上包裹着一层魔法,轻而易举地突破障碍,凸入佳境。笑容也渐渐恶劣起来,艾斯轻声诱哄着:“乖……不要发出声音哦。你应该不希望……自己的声音会被今晚的第二位来客听到吧?”
克洛德猛然张大眼睛,瞳孔紧缩。艾斯的脸上仍是笑容,语气却忽然冰冷起来:“你在意他?重视他?因为他能让约翰成为国王、再让你成为教皇?可是这样一位伟大的人物,现在大概还不知道,自己在你的心里,不过是爬上高位的垫脚石吧?”
双重的刺激之下,克洛德弓起了身子,剧烈地颤栗起来。艾斯轻柔地道:“对你来说,我又是一块试刀石,还是一块绊脚石呢?”
他掀起裙摆,纯白色衣裙边缘勾着的蕾丝若隐若现地覆盖住了两点嫣红,克洛德闷|哼一声,面上浮现出潮|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