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若有所思道:“你说的这人我像是见过。”
“什么?”上官清惊住,慌不迭声问道:“是谁?”
“忘了!”
“……”
东方不败瞟了一眼无语的上官清,嘴角牵起一丝笑意道:“我既是见过这人手臂上的胎记,那相必是我神教中人,我传信让人一查便知。”
“其实还有一种情况……”
“哦?”
上官清看着东方不败一字一顿道:“死——人!”
“……”
曲非烟
华阴县城外的山郊树林里;正有两对男女前后追逐。
“林师弟;你别跑了,咱们把话说清楚。”在后面追逐的男子约有二十岁上下,此刻正满面焦急的看着前方两人。
林平之脚下一顿;神情略有犹豫;他身边的女子见他如此,抓紧他的胳膊继续往前奔去;口中不停道:“林平之,你要听他的话去见你那虚伪的师父吗?”
林平之听到此话似是想到了什么神情一凛;脚下也立刻不见半点犹豫。
在后面追着的令狐冲眼看原本听了自己的话稍有犹豫的师弟转眼又加快了速度;心中焦急,看着前面两人相扶相携的背影;心中更是升起一股莫名的怒气;顿时提起全身内力双脚在道边林木上一蹬,顺势向前从这二人头顶越过堪堪停在他们身前几步开外。
“林师弟,你真要就这样走吗?”
林平之二人没曾想竟然让令狐冲如此快的就追了上来,眼看着身后小师妹也仗剑停在身后,听着令狐冲怒气冲冲的问话,林平之苦笑一声,苦涩道:“大师兄,不是我不听你的话,实在是华山派已无我容身之处,我不得不逃。”
“你怎么会这样想,”令狐冲急声道,“师父只是误会你了,咱们回去好好和师父说清楚,师父师娘定能相信你的。”
林平之见他面容,就知他心中仍是相信那个把他养大教他武功的师父,相比之下,自己的辩解之词怕是他也不会相信吧?想到此处,他心中更是酸涩难言,避开他焦灼期待的眼神不愿再开口。
“哼!令狐冲,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明白人,现在看来,你也不过如此。”林平之身边的少女看不得他如此形容出言讽刺令狐冲。
“我大师兄怎么样不需要你来说,这是我们华山派的事情,哪轮得到你这魔教妖女说话。”几人身后身穿粉色衣衫,面容清丽姣好的女子开口道。
“小师妹,”令狐冲听得此言开口喝道,岳灵珊闭上嘴冲那女子哼了一声转头不在说话。令狐冲面向那十三四岁身着鹅黄衣衫轻灵狡黠的女子道:“非烟,我想带我林师弟回华山向师父禀明情况,还望你莫要阻拦。”
“哼!什么禀明情况,你还真以为那岳不群是真君子吗?不过是贪图林平之的家传剑谱而已,只怕他这一回去连命都得丢了。”曲非烟反驳道。
原来这少女正是日月神教曲洋长老的孙女曲非烟。却说几个月前的衡山金盆洗手大会,曲洋前去时就已抱了必死的决心,曲非烟自小被他带在身边养大,他不忍这个一向聪明伶俐乖巧懂事的孙女随自己而去,就点了她的穴道将她置在客栈中。待几个时辰后曲非烟身上的穴道解开后她立即赶往衡山派,却得知金盆洗手大会上刘正风一家惨死,魔教教主东方不败现身救走刘正风与曲洋二人,而此次前来的五岳剑派当时正在全力追捕那三人。
曲非烟虽也算是日月神教的一份子,只是她自小跟在爷爷身边常年在教外奔波,对神教中人了解并不深。她也不知晓是不是真的是东方教主救走了爷爷和刘爷爷,因此就打算回黑木崖一趟打探清楚。却不知她这一走正好错过了已被上官清救回在客栈里却找不到她的曲洋和刘正风二人。
曲非烟原本是打算独自一人回教,不想途中在客栈用饭时听到令狐冲和他师父的对话。当时令狐冲正对金盆洗手大会上的事情有所疑惑,在他看来,那曲洋和刘正风二人俱是光风霁月般的人物,行为举止并不像是穷凶极恶的魔教中人,反而是嵩山派的做法令人齿冷。却不想他这一想法却遭到了他师父岳不群的斥责,令狐冲行为不羁,虽不敢再与他师父争辩,神色之间却也是不以为然,显然是并不认同岳不群的说法。
曲非烟虽说是去打探爷爷的下落,可是毕竟已是知道爷爷生命并无威胁,只是下落不明而已。因此也并不是很着急,她一时对令狐冲此人产生了兴趣,就编了个身份只说自己父母双亡,此次是独自一人投奔远在河北的亲戚,孤身一人生怕路遇不测,因此想要借着华山派的庇佑共同上路。曲非烟自小就是随爷爷在江湖上奔跑,见多识广,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请求,华山派自诩名门正派,自然是不能拒绝她一孤女并不过分的请求。
她机灵狡黠,又见多识广,大江南北的趣事说出来妙趣横生,自然很快就与令狐冲志趣相投相见恨晚。顺便也和一直跟在令狐冲身边的林平之有了交情,林平之幼时遭逢家难,被收入华山派后一直都有寄人篱下之感。华山派上下都对他师父的女儿岳灵珊宠溺异常,他原本也是家中宠着长大的少爷,自然是看不惯岳灵珊的骄纵刁蛮,只是碍于身份不敢表现出来,更何况因着他大师兄的关系,他更是心中对岳灵珊不喜。这一次骤然见到与岳灵珊完全不一样的女子,能言善辩巧舌如簧性子却乖巧伶俐善解人意,言语之间自然是与曲非烟更为亲近。惹得岳灵珊心中恼怒,对曲非烟横眉冷目,明里暗里与曲非烟过不去。
岳灵珊性子骄纵,竟私下里集结了几个师兄弟趁令狐冲与林平之不在身边时去找曲非烟的麻烦,曲非烟也只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女,又怎能抵挡得了华山派几人的围攻。身上受了几次剑伤眼见岳灵珊竟是仍不罢手想要自己的性命时,曲非烟大怒,也不隐藏自己的武功路数,出手就用黑血神针伤了几人。
令狐冲和林平之感觉不对带着几人前来寻找,自是认出了这黑血神针乃是魔教之物,叫喊着要杀了这魔教妖女。令狐冲和林平之与曲非烟交情匪浅,自是不愿看着她死在二人面前,两人合力出手拦下几个华山弟子,让曲非烟交出解药后就放她离开了。
听说此事后的岳不群心中恼怒他二人是非不分,回到华山后就罚他们去思过崖面壁思过。却不想世间万物皆有因缘,令狐冲和林平之二人竟在思过崖上遇到了已隐世多年的华山剑宗风清扬。风清扬见他二人根骨奇佳,就将手中绝学独孤九剑传于二人。
却说曲非烟找了个地方养好伤之后,心中担忧令狐冲和林平之二人,偷偷潜入华山派查探。得知二人被罚去思过崖面壁,她前去思过崖寻找二人,三人正相谈甚欢时没想到正好遇上被岳灵珊软语哀求上崖来查看他二人状况的岳不群。
岳不群一见曲非烟就面色大变,华山派竟被魔教的一个小女娃子潜上来,他冷声责问令狐冲和林平之,命他二人杀了曲非烟。岳灵珊见到曲非烟也是怒气冲冲,口不择言的说林平之忘恩负义。她冲动之下说话自然难听,林平之心中敏感,又自尊甚高,被岳灵珊言语一激登时就面色难堪。岳不群见他二人不听师命一心维护那魔教妖女,心中恼怒出手就向曲非烟攻去。林平之心中对他父女二人正是怨怼之时,拔出剑就拦下了岳不群的攻势。
岳不群习武多年内力深厚又岂是林平之能应付得了的,不过几招就败下阵来,他情急之下用起了新学的独孤九剑。独孤九剑以轻御重,以快制慢,化解天下各门各派的剑招。林平之虽是初学,却也能将独孤九剑的胃里发挥一二。岳不群见林平之突出奇招竟处处克制自己的招式,心中恼怒异常。
心中奇怪之余想起了林平之的身世,他当初收养林平之自是打了那本名动江湖的《辟邪剑谱》,只是这七年来他冷眼看着林平之武功平常,似是真没有那剑谱在手,心中失望之余也对林平之淡下了心思。没想到竟是被这小子蒙骗了过去,当下只作不知出口责问林平之习别派武功,他是想着逼林平之出口承认他所习功夫乃是《辟邪剑谱》,而后自己再借口查证骗出那剑谱所在之处。林平之却闭口不言只是一味出招攻击,他心中已是不想在华山派待下去,寻了个机会就拉着曲非烟逃下山去。令狐冲见此情况自是不愿小师弟就此惹怒师父从此被师父逐出师门,当下请求师父让自己下山劝说师弟,岳不群神色不明的答应之后,令狐冲就追着林平之和曲非烟而去,岳灵珊眼见林平之似是真要离开再也不回来,心中也有些后悔刚才说的话,当下就追着令狐冲一起往山下去了,就造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你这妖女不要胡言乱语,我爹爹武功盖世,怎会看得上小林子家的什么剑谱?小林子你不要听她胡说,我爹爹待你如何你自己还不知晓吗?”岳灵珊听见曲非烟出口辱骂自己父亲心中大怒,出口反驳,只是这话中的意思却更是惹得林平之的反感。
曲非烟自是看到了林平之眉宇间的厌烦和怒色,只是林平之身为男子,自是不屑于口舌之争,当下连眼神都懒得施舍给岳灵珊。曲非烟心中把林平之当做好哥们,当然不愿见他如此憋闷,冷笑道:“你爹爹当初收养林平之那是司马昭之心,刚才他使出那家传剑招时,我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你爹爹眼里掩不住的贪婪,哼!什么君子剑,不过是欺世盗名欺凌弱小之辈。你这女儿只怕也是他用来骗取《辟邪剑谱》的,只可惜,你朝三暮四摇摆不定,不知你那爹爹心中怎么骂你不成气候呢……”
曲非烟也以为林平之刚才的武功是他的家传武功,因此才有这一说。她一路与他们相处,自是看出岳灵珊的心思一直在令狐冲与林平之之间摇摆不定,她心中更是鄙夷她矫揉造作心思不堪,再加上两人之间的前仇旧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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