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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没有料到,此时随口一句,到千年后,竟一语成谶。她成为空前绝后的,唯一一个,不想见魔王的,女人。
“好了,我们回去吧。”见她打哈欠,拉斐尔体贴地说。
拉斐尔坐在第一天长长的天阶上,凝视着天界之门辉煌宏伟的罗马柱,还有周围环绕的浮云。他负责战争中死去天使的轮回,出了生命之树,还包括指引和救济所有低阶天使,因为几乎所有重生后的天使都要成为低阶天使。
指尖摸索出一副黑塔罗,那是上一次去魔界喝酒时,一个朋友送来解闷的。他为还是人类的堕天使占卜,数十次,次次都是不祥,没有破解之法。也就是说,在人间的三个月之后,他也许就不能再见到人类形态的她。
正将塔罗牌装好,忽然胸前悬挂的十字架中间的聚魂宝石微微闪烁红光,他扬起六翼,离开天界。
此刻人间是六月,蝉鸣蛙叫,仍是去看她的芭蕾舞,只不过这一次是去遥远的东方,她的祖国。
慢慢降临在她的化妆间窗外,穿着红黑两色突突裙的女主角已经换好舞鞋,只好用小巧的巴不溜步跑过来,两手支着窗台对他笑:“今天我演《堂吉诃德》里的女主角琪蒂,看,好不好看?”
“又演村女?”拉斐尔点点头:“很好看。”
“呐,这是票。”那双递给他票的手把票几乎是塞到他手中,而且还反手握住他的手不放。
“你有事?”看她眉目微敛却还佯装镇定,他问,
她一愣,然后犹疑地说:“这个座位,我拿了离舞台最近的那个,很好上舞台但是不太利于观赏。我想……”她看看他,低头,“你今天能不能送我红玫瑰花?要第一个上去!”
她说话的时候手一直在都,他答应以后,她对他一笑,眼眸中有很决绝的光。
虽然不明白原因,但他仍然照做了。到了观众席他才发现今天的确不寻常——周围有好几排的人都统一穿了黑西服带黑墨镜,凡是视觉效果最佳的位置都让人占满了,最中间的没有穿西装的那个人是一个年轻男人,眉目尚算英挺,但笑容带着几分邪气——他觉得有些眼熟。
因为离舞台很近,甚至可以听得清足尖鞋和地板撞击的声音。
“叭叭叭……”
“吧嗒吧嗒……”
蓦然,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隐隐在空气中散开。他凝神去看——台上的女演员的脸上仍然带着矜持傲然的笑,足尖在地面上旋转了一个又一个360,手中黑色的小扇轻轻扇动,她扣扇的指节已经苍白,而她善舞的的双脚已经染上绯红。
轻轻地叹气,低声念了咒语去暂时给她缓解痛苦。
舞剧结束,男女主演向台下行礼,她的身后拖着长长的两道血痕,可她仍然微笑
施了小小的魔法固定周边的人,他抱着怀中火红的玫瑰花上场。她接过花束,遥遥对观众席中那个一脸邪气的男子骄傲地扬扬下巴,对方离席。
众人散去,她的微笑坚持到最后一秒,跌进他怀里。
带着伤痕的女子仿佛现在才知道疼痛,开始呻吟不断,冷汗湿透薄衣。
带她回到她的房间,解下她的舞鞋替她疗伤——她双脚脚背各被一块玻璃贯穿,伤口可怖,令他都有些许不适。
治愈完毕之后,坐在床头端详昏睡过去的女子。她长得很好看巴掌大的瓜子脸,尖尖小下巴还想很脆弱的样子,发尾微翘的过肩发黑如墨夜,也一如她深色的眼眸,脖颈纤长、锁骨精致,四肢修长骨架小巧 ,窄窄的胯骨让她一尺七的小腰看不出曲线,肤色白皙得不似亚裔——真的很像“她”呢。拉斐尔微微失神。
靠着椅背,眼眸半睁不睁,到了下半夜,床上的女子才转醒,起来第一句话先骂人:“shit!真是女无美恶入宫见妒,雪莉!你就天生是个妒妇,下那么狠手……”
“怎么回事?”他问。
“没事……”她耸耸肩,“就是我被个黑帮老大看上了,我那个见钱眼开的哥哥把我卖了,然后那黑帮的前女友正好是我的死对头——就成这样了。”
拉斐尔叹气:“这还叫没事?”
“是真的没事!”她笑,“人家说了,不被妒忌的女人不是美人,不被利用的人绝对是废人!”
她仰着头,声音却渐渐喑哑:“我只是真的寒心了,就算我们不是亲兄妹也还有十几年的感情,二十万美金就把我卖了,不知道当年是谁说,我是无价宝来着……真是,太可笑了……”
从小的欢喜和感伤都是因他而起,到最后却全是骗局,哀伤和耻辱都融入骨髓,每一寸都痛彻心扉。
情之一字最伤人,可无论多坎坷,总会有人每每为它飞蛾扑火。拉斐尔轻轻搂住她的肩,轻轻抚摸她的发。
走之前最后凝视她的身影,已是浮云白日,山川庄严温柔,天使在心中轻轻说:“如何在最初的时刻,遇见最初的你,纯真热烈如羊角花的你,从最初开始好好保护你,才不辜负对‘她’的承诺。”
欢情薄
批改完公文,已是深夜,但却听到有人喧哗的声音。
“你又来干什么?去去去!最烦看到你,每次一看到你,拉斐尔殿下就倒霉!”这声音,是侍女露薇。
“你以为我想看到你?我找拉斐尔殿下,又不是找你!”这个声音,是犹菲勒吧。
“你找?不是天国宰相——”
“露薇……你退下。”拉斐尔走出去,指尖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对犹菲勒微笑:“不好意思,每次我的侍女都失礼。都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犹菲勒苦笑:“就是晚了才有事,请殿下跟我去一趟帕诺的酒吧。”
天国宰相又去帕诺的酒吧买醉,多半又是因为今天又示爱失败——怎么可能成功呢?你自己也知道。路西法活着的时候你尚且得不到他的心,如今路西法死了,死去的人是永恒,你更没有可能得到他的心。
拉斐尔走进只有一个人的酒吧,吧台前高大的身影靠着台沿,一杯一杯如倒白开水。
原来失意时的发泄方法都是一样,把酒当水,希望可以借酒浇愁。
还未近身便听到他低低的呢喃:“小米、米迦勒,路西法……都不在了,你难道就不能看看我?你把心给了他,把你的肺给、给我也行,啊哈!”
在这种时候还能说冷笑话,梅丹佐,你真是无敌了。
刚想走过去,拉斐尔心思一动,周身光芒一闪,温柔清秀的风之天使瞬间化为天界最美的荣光。
这种变幻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只要你仍然爱着他。
堪堪扶住他欲后倾的身体,一起东倒西歪地向外走去,门外的马车早已备好。怀中的人呆呆望着拉斐尔变幻的容颜,非常安静。
飞上耶路撒冷时,风轻巧撩开车帘,梅丹佐颤抖着手抚上完美的脸,低声问:“小米迦勒?”
“是我、是我……”
一路安抚着,才进了伊甸园别院的卧室。
甫一进卧室,梅丹佐猛地将他压到墙上,疯狂吻他纤柔的唇。拉斐尔回应着,双手环住梅丹佐的腰,脚下一步步移向床边。梅丹佐一手轻松将他丝质的衣扯下,另一手扣住他光洁的背,不费吹灰之力把他推倒在床上。
暗色的光影迷离四散,吻从纤长的颈到胸前的红豆,指尖一下一下揉摁形状优美的蝴蝶骨:“你今天好听话……”
拉斐尔攀着他的肩唇畔印上他坚实的胸膛:“我今天累了。”□缓缓进入的感觉让拉斐尔深深呻吟,紧致的内壁如吸盘吸附其上,梅丹佐的眼神深邃,挺起腰,大力拉伐。低低如喃的问寻,温热的气息萦绕拉斐尔的耳际:“你也是认真的对不对?不是只有我认真了对不对?七千年、七千年……”
近乎绝望地闭上眼,拉斐尔听到自己缓慢低哑的声音不断回应:“我也是认真的,真的……”
“我爱你、我爱你,七千年了、七千年了……小米迦勒?”
来自灵魂的问询,需要织梦者在绝望的答案上编织美丽的幻影:“我爱你,我爱你!我最爱的……是你。”
要我做什么都是勉强,唯独说爱你,我发自真心——你,可明白?
梅丹佐。
指节扣在床单上无力的痉挛,极致的疼痛夹杂着极致的欢愉,强行给予的□犹如模拟死亡。仿佛身体坠入无尽的虚空,失重般下坠,再找不到着力点。
“不……不要!梅丹、佐,梅丹佐,你会后悔的——啊!”
毫无章法的索取,极尽疯狂地冲撞,身体就像欲海里的一叶扁舟,就快受不住每一次清朝澎湃。如此没有节制的抽穿,习惯了欢爱的身体也无法做到迎合,只能随着梅丹佐的动作被动起伏。
拉斐尔认命地闭上眼,泪水泻出眼角。
——梅丹佐,梅丹佐,如此理智的你竟为了米迦勒失去理智,你真的,爱惨了他……我都忍不住要可怜你。可是,你可怜他,我可怜你,那谁来可怜我?
“唔——”那么甜蜜的吻,那么浓重的爱。七千年,你随时准备给他,却只能浪费在我假装给你的,他的幻影上。
他们用尽各种方式尽情交欢,直到上方的那一个再也没有进入的力气,伏在他身上,仍执拗地喃喃:“你也是认真的,对不对、对不对?”
石英钟摆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分外清晰。
拉斐尔确定梅丹佐之后,轻轻把他推到身旁,半直起身,撑住床,慢慢将自己的□和他的部位分开。早已容纳不了那么多次随□而入的精丵液,白浊和嫣红顺着雪白的腿根延出。
拉斐尔慌忙拿了衣料去擦,却怎么也擦不尽。无力地顿了手,呆呆地看着床单上流成的弯弯的痕,他却在想另一件事:
——身体里最圣洁隐秘的部位正拼命吸收着注入的养分,明天黄昏前会形成一个纯净的生命,在十个月的时间里小生命会从小腹慢慢游上来生长。十个月后,也许四翼也许六翼的小天使会从心脏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