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花自飘零水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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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花自飘零水自流-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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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自芳不知水汭这次来是为了何事,只得依旧低着声音道:“殿下,你来寻我可是有事?”

    水汭见他拘谨,也有些尴尬道:“我是为前次你救了我的事来谢谢你的,你不必…”本想说让他不必再介怀以前之事,却忽觉换做自己,也不可能对那等欺骗全不在意。

    水汭遂岔开道:“前次你救了我,我很是感念你,过去的事情就一笔勾销罢,我听说你成了亲?”

    花自芳道:“是,去岁冬天已大婚了。”他也知上次水汭那场病的事乃是皇家秘辛,也不再去提起。

    水汭想了想,终还是有些忍不住问道:“你和我堂弟在一处,一切可都好?”

    花自芳茫然道:“我和王爷在一处?”

    水汭一愣,心思转了一圈,顿时明白,想是他那堂弟和这花自芳成了朋友,怕自己再来玩弄他,才对自己撒了那弥天大谎,这也能解释了为何之前他病时明明被花自芳救了回家照顾,水溶却偏说没有这回事,想来也是为了阻止自己再生寻花自芳的念头。水汭这想法虽与事实有些差距,但也八|九不离十了。

    花自芳却有些想歪了,琪官到集古轩找他时,就说过北静王对太子说了与自己有什么事,如今太子也这般说,可见北静王当真在太子面前说过了什么,当下便有些不高兴道:“我和王爷有什么事?谁和他在一处了!”

    水汭早先就一直以为花自芳对自己有情,如今堂弟水溶的说辞被拆穿,而花自芳在自己面前的态度有些似是要撇清和水溶的关系,心下便自然而然的以为花自芳仍对自己有不同寻常的情谊,先时救他又照顾他的事也自然而然当作了花自芳的真情流露。当时自己又疯又傻,水溶后来学的时候,自己虽笑的不行,心里却着实有些后怕,若是一直那么痴傻下去,别说是不可能如今这般仍居太子高位,就连身边的人怕是也都会烦了自己。可他清楚记得花自芳哄自己时的言行举止,并那一脸有些心疼的表情。

    他有些感动,另又有一些欢喜。在自己那般不堪时,竟还有一人不藏任何功利之心的待自己好。

    花自芳见他脸色变化却只发着呆,有些慌张,只以为他疯病又要发作,忙上前抓住他手腕道:“太子醒醒!”

    水汭反手抓住他,只觉胸膛暖暖的,看着花自芳眼睛道:“以前是我负你,以后必不会了。”

    花自芳被唬了一跳,甩开他手道:“太子你说胡话吗?”

    水汭却像想明白什么似的,哈哈一笑道:“我今日先回去了,宫里有些事,明日得了空再来看你。”说着便出门上车走了。

    留下花自芳莫名其妙的站着,又有些被那句“明日来看你”吓着,难不成这太子过了这许久又突然想起回来重新祸害自己?

    锁了药铺门回到家里,却见倪二并其妻许氏俱都在。倪二听说赵氏有喜,很是替花自芳高兴,自己来道贺,又叫他媳妇许氏跟来陪着赵氏说了好些话,倪二自己已有了一二一女,许氏自是有许多自己的私房经验讲与赵氏。

    花自芳忙备了两盏干果,倒了两杯,与倪二一行说话一行对饮。

    倪二问了好些他如今两处铺子的生意,听他说的不错方赞道:“我早说你是个能成事的,仪表堂堂又识得字,比我这般大老粗要好得多,如今看来我却是个有眼光的。”

    花自芳自谦几句,倪二忽想起什么道:“如今这里有一桩好事,你或许做得。”

    花自芳忙问是何事,倪二笑说:“我平日里与街坊邻居关系甚好,这事也是街坊间的造化。”

    原来倪二邻居里有一户荣国府的穷亲戚名叫贾芸,家中只孤儿寡母两人,偏这小子是个眼皮子嘴皮子都活泛的,不知用的什么法子竟攀上了荣国府里红人宝玉并琏二奶奶。荣国府里的大姑娘如今被封了妃,圣眷隆重开了恩,许家里造园子省亲,这贾芸就求来了一宗巧活,专管采买这园子里的奇花异草。可这贾芸家中穷的只有片瓦,虽是采买的钱从公中来,可走门子路费请客吃饭上下打点的钱一应俱无,所以得找个人帮着一同来做这事。因着贾芸先时想走琏二奶奶路子却囊中羞涩,什么也置办不起时,倪二仗义帮了他一回,他感念这倪二的恩义,这桩事方得到就与倪二说了,还想让他一同入伙去做,可倪二虽收了这些年的账,却因好吃酒兼重义轻财,家里却是没什么银子。此时与花自芳说了,觉得花自芳倒是十分合适。

    花自芳一听,自然知道这桩活计是难得的巧宗,只需前面花些银子,后面什么都不费了,只等着收回就可。只他多想了一层,若是应了此事,必能和荣国府多打些交道,若是能借此多结交些贾家的族亲,好好打点的话,以后袭人在荣国府里也能过的更顺畅些。

    花自芳真心带着感激道:“二哥事事惦记着我,我真是不知该怎么回报二哥。”

    倪二摆手笑道:“你我兄弟之间说这些干什么。你过得好了,哥哥也能沾你些好酒好菜的光。”

    第24章 第二十四回 错里错水汭初尝情 局中局琪官巧筹谋

    北静王府里,水溶正自端着杯水酒发呆。

    虽他不爱参与朝中夺嫡之争,但和水汭多年情谊又不是说抛就能抛下的,因了这遭水汭的病症,不得不卷进了这场是非中。

    正月里和花自芳那次不欢而散,水溶对他有些想念,却又自克制着,往日里最受宠的紫蝶近日也再没召过,生怕见了她又与花自芳有些许相似的眉眼再动了妄念。偏花自芳那日竟来府里寻他,虽是为了水汭之事,却终还是让他见着了人。

    官场上是是非非徒惹人恼,爱之却不得,世上之事竟是没一件遂了心意的。

    正自怅然若失时,水汭自外面进来,张口便道:“堂弟,你何故骗我?”

    水溶纳罕的问道:“我骗你甚了?”

    水汭笑说:“还装蒜!我问你,你和花自芳是怎么了?”

    水溶一怔,刚想将前次的话再原样说一遍,水汭已是打断了他:“你别跟我编瞎话了。自芳已经跟我说了,你竟是骗我的!”

    水溶茫然道:“他与你说的?”

    水汭有些喜悦的表情说道:“可不是,要不是今日他对我说了,我还一直被你蒙在鼓里,险些…险些就错下去了。”

    水溶惊讶道:“什么叫错下去了?”

    水汭欢喜的说:“我病里虽糊糊涂涂的,但是真真切切记得那时自芳待我诚挚关切,我那般境况,除了你和王叔,其他人若是知道了,怕是躲都来不及,譬如那琪官,我不过两月没见他,他就不知哪里去了,连个口信也不留下。也就是自芳,他待我如此情深,我又岂能再欺他。”

    水溶被这话弄得丈二和尚,疑惑问道:“小花……他待你情深?你是说,他对你当真有那…有那心思?”

    水汭道:“那还有假,是我当初糊涂,堂弟你当初劝我的话是对的,他那般风骨,我不当以虚情假意欺他。”

    一番话下来仿似晴天霹雳,水溶被震在当地,坐在那里只觉自己似梦似梦,耳边听得水汭说的话也不知到底是真是假。好半天才磕磕绊绊的问道:“堂兄,那你待如何?”

    水汭喜滋滋的说道:“既他对我情深,我自然也要对他好些,我已对他说了明日再去看他。来找你就是与你商量,你与他既已是知交,你说我带些什么送他好?”

    水溶心内煎熬,面上已有些藏不住,岔开话头道:“且不说这些。那日贾雨村说的话,你回去想过了没有?”

    水汭听他说起正经事情,也正色道:“我自是想了好几遍,他说的应是真的。”

    水溶点头道:“我也这样以为。只是贾家业大根深,我们想撼动也难得很。前番忠义王叔藏在荣国府里的那位遗孤,圣上就已法外开恩只赐死了那无关紧要的女子,忠义王叔虽被圈了,贾家却一毫未动,反升了她家女儿为妃,也不知圣上到底作何想法。”

    水汭冷笑道:“你以为父皇是如何得知此事内情的?那做了妃子的贾家长女,心思可不简单。”

    水溶讶然道:“我还道此事恁地机密,且被瞒了这许多年,圣上是如何得知的,原来竟是她…”

    水汭道:“这荣国府里除了那每日只在脂粉堆里混着的宝玉,其他哪个不知此事?”

    水溶复又问道:“那贾雨村说的那事,既你我都认定是真,是否就此禀明圣上?”

    水汭摆手道:“不可。你也说了贾家业大根深,如今禀明了也不能动他家,白给父皇添些烦恼罢了。我们先自己知晓就好,以后时日还长着。”

    说了一会子正话,水汭也忘了先时想问的事情,有些困乏,自回去歇息。水溶待他走后,却比他来时更添忧愁。

    药铺中的小伙计极为纳闷,那日来过站在门口和掌柜说了几句话便走的贵人,这几日竟是隔三差五的来,也不抓药,掌柜若不在扭头便走,掌柜若在时就站在掌柜跟前一脸笑意的说些天气风景之类的,而且那脸上的笑怎么看怎么带着讨好的意思。

    小伙计终是耐不住了,问花自芳道:“掌柜的,这人到底是哪家的公子?他每日来这里到底是想做什么?”

    花自芳也自纳罕这太子这几日竟似回到了当初,使劲的在自己跟前曲意卖好,可如今他到底是想图什么?此时听小伙计问了,顺口瞎说着糊弄过去就算了。

    虽水汭时常来,却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举动,花自芳近日忙着和贾芸一起去采买花卉,天气眼看就热了,省亲园子里各处的花木都该栽上了,也就不大理会水汭这边。

    水汭和人调情调的很老道,谈情却是没经验,虽觉得花自芳对自己有些敷衍,但也以为谈情就该这般,倒也自得其乐的很。

    水溶自是知晓这些事,冷眼旁观着,心中更是苦闷。北静王府里却在此时来了一位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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