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土]听,刺青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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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土]听,刺青之声-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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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口,刻下刺青的伤口被牵动了。
  银时举手投降:“喂喂喂,我真的没对这位土方先生做什么……”
  “不……和你没关系。”
  那一瞬间,银时看到土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该有的复杂神色。
  悲伤?痛苦?愧疚?
  ——为谁?


☆、之三、

    这一晚由梦中醒来,胸口的刺青纹居然扩散到肩膀了。
  这就是痛楚啊,刻在皮肤上的痛楚……
  土方想,那样的话,真是太好了。
  三叶已死了……
  三叶还活着……
  三叶……
  到处都是三叶。健康的、衰弱的、温婉的、可爱的——如此多女人的相同的身影交叠在一起,他哪个也无法分清。
  三叶向他招着手,要把他拉入黄泉里——是这样吗?
  “去死吧,土方,”庭院里传来阵阵敲击树干的响声,和着一声声诅咒,砸在土方的心间。
  但其实,是这个声音将他从梦里唤醒的。
  土方露出个苦笑,把门打开,屋外的总悟一看见他便停下动作,装模作样地避开土方的目光盯着天空发呆。他穿着一身死人的装扮,头上顶着铁圈,铁圈的三足上分别点了三根蜡烛,烛火正随风摇曳。总悟背着手,身后似乎在藏着什么。
  不用猜也能知道,这小子背后拿着铁榔头,而某棵树的背后就藏着自己的照片……
  总悟以为这个男人是要与往常一样向他发火了,可等了许久,庭院里还是静悄悄的。
  他不由得看向土方十四郎。这男人穿着青色的和服,在月色下显得有些单薄,好像风一吹就要飞走了……
  ——这很反常,总悟想。
  “喂,总悟……”土方终于开口,语气居然很是平淡,“你说,人死了会变成鬼吗?”
  总悟不屑地反问:“哟,顶着“‘鬼’字头衔的真选组副长居然会问这种奇怪的问题吗?”
  “臭小子,我是说正经的!你相信鬼吗?”
  “啊,啊,真选组的副长怕鬼哟!”总悟故作惊讶地把手掌作成一个喇叭状,向着其他人的宿舍大喊,生怕别人不知道。
  土方倚着门,神情有些无力:“算了,知道问你也是白问!”
  总悟沉默了一阵,终于愿意认真地回答了。
  他缓缓地说:“我希望相信哦。”
  “嗯……?”
  “有些家伙的鬼魂,我可是绝对不想见的。那时候我就想着,不要相信,就不会见到——这样……”
  “哦……”
  “但如此一来,想见的人的鬼魂也就见不到了不是吗?”
  “嗯……”
  他说着,土方静静地听着,随着他的诉说,偶尔应个几声。
  “我有很多想见的人,有时候哪怕是希望他们托梦也好,我也很想见一见他们,但到现在我却一次都没在梦里见到过……”
  他是头一次在这个视为敌人的人面前袒露心声,不管是真心也好,不是真心也好,他总会想找个人倾诉的。
  本来,这些话是想向近藤勋诉说的,但既然今天被这个人提起,说一说也无所谓。
  月色暗淡,月亮被乌云盖住了。
  在一片黑暗中,他听到土方呢喃一声:“你……想见三叶吗?”
  声音很轻,总悟以为自己会没听见,但他听见了,这个名字从那男人的嘴里出来,格外刺耳。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月亮又从云里钻出来,土方清楚地看到仇恨再一次漫上了总悟的脸孔。
  “不要再把我姐姐挂在你的嘴上!”
  “呵……”土方自嘲地发出一声轻笑。
  隔日的早晨乌云密布,昨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一样。土方和总悟打了个照面,双方都很冷淡。这样的话,一整天的心情都不会好的吧?
  他今天休息,本来打算随便找个地方逛逛,不过鬼使神差的,居然又走到昨天的地方来了。
  不出所料,今天的万事屋也在士气满满地推销产品。不过,不知是因为天气的关系还是别的什么,看的人很多,买的人却很少。就算万事屋那三个人再怎么费力地表演,架子上的推销产品也还是堆得高高的。
  新八摇着扇子向过往的路人吆喝:“请试吃!请试吃X记牌绿茶,喝完口气更清新!”
  “还有Y记的包子,很好吃的阿鲁,我已经吃了三个了阿鲁!”神乐一口一个,把包子都干掉了。
  “喂小鬼!那可都是阿银我花钱买下来的啊!是阿银买下来的三个包子,阿银都还没吃到一口,你倒全部都吃光了啊!”
  “因为好吃阿鲁!”
  “这不是理由,你也奋力地工作把包子的钱赚回来吧!”
  银时的大呼小叫还真引来了几个顾客。就当是看相声好了,围观的群众也会觉得这样的表演很有趣。
  土方暗道一声俗气,但是双脚却没有挪动,还是站在了那里。
  由梦中醒来,现实中的一切都变得那么不真实,有些东西压在心头,会把人压得喘不过气的。看着如此吵闹的三个人,土方对“自己还活着”这件事,才有了充分的真实感。
  “哟,多串君。”银时发现了人群后面的土方,热情地打招呼,“怎么样,公务员大爷,咱今天不会又妨碍公务吧?”
  “没有!看清楚衣服,我今天休息,不管你的事。”土方点起一支烟,深吸一口,“还有,都说了别叫我多串君!”
  “那就叫串串君。”
  “算了……你想怎么叫怎么叫吧……”
  他的确是来逛街的。大男人逛街本身就很奇怪,更奇怪的是,这个大男人还是孤身一人地出来逛街……
  “还真是难得啊,”银时摸摸下巴,“难道多串君看上了阿银,想我了才来的?”
  银时没羞没躁地随口瞎说,围观的群众里爆出一阵笑声。
  其实,他本以为那男人会像以往一样怒气冲天地和他吵架甚至动武,但今天很反常地居然没有。
  “如果是那样的话,倒也无所谓,”土方挑衅地笑笑,“既然看上了你,我跟你约个会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这样的神情应该叫做“挑衅”吧?银时想,那么,他眼底还有些情绪,该怎么描述呢?
  ——和昨天一模一样嘛!
  他愣怔地盯着土方看,直到那个男人避开银时的目光。所谓真选组的“鬼之副长”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而这一面,确确实实地暴露在银时的眼前。
  ——喂喂,阿银我可是会对这种表情动心的哟!
  他摇摇头,把这种奇怪的想法丢进了脑海深处的垃圾箱里。
  “啊昨天……对不起……”他有些抱歉地说,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他很少道歉,至少不会主动跟一个大男人道歉。
  ——一般来说,他更不可能会对一个男人动心。
  买东西的人越来越多了,人来人往,最后谁也没留下。除了土方。
  时值中午,人们都回去吃饭了。收摊子的时候,只有那个男人还站在那里吸烟。
  如果按照银时的脾气,他该说:“哎呀,真选组的土方大爷请不要跟个幽灵一样在我们面前晃来晃去,会有精神压力的好不好?有了精神压力会秃头的好不好?”
  ——啊,对,一般来说是该这么说的。
  但今天,银时不仅没有赶他走,无论是摆摊还是收摊的时候,他都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得往土方这边瞄两眼。
  阴沉沉的天空开始下雨,被浇灭了的香烟只能丢掉。
  土方在雨中没有打伞,只是定定地望着银时。那个银发的男人,虽然吊儿郎当邋里邋遢,身上却有那么一种魅力,让自己目不转睛。
  是什么呢?
  是……
  是活着的感觉,十分真切的活着的感觉。
  就是这样的感觉指引着自己站在这里,一步也挪不开。
  “在大雨里站着,你疯了啊。”银时撑着伞替土方遮住了滂沱的雨水,“你以为你是韩剧的女主角么?”
  土方反言讥讽:“哦?那么,你是韩剧的男主角?”
  “你刚才不是说要约会吗?”
  “是你先说我会看上你的吧,混蛋!”
  胸口的刺青痛得喘不过气来,土方死死拽住和服的衣襟,好不容易才能平复下心绪。
  “喂,你还记得三叶么?”土方问。
  “那个叫总一郎的小鬼的姐姐?”
  “是总悟!”土方纠正道,“我这几天做梦,总是梦见三叶。”
  “哦。”银时掏了掏耳朵,不知为何会觉得有些不快。
  “我以前听人说,常梦见死者的人会活不长。”
  “你不会来这就就为了和我说这个的吧?真选组的副长会怕死吗?你不会在担心自己活不长了吧?”银时因为惊奇而连珠带炮的发问。面对这些,土方只摇摇头:“算了,当我乱说一句吧。”
  他深吸口气:“总会有些事情,是该害怕的吧,不然人就不是人了。”
  银时的脑海中赫然是松阳老师残缺不全的尸体。
  “你,爱她吗?”银时问。
  “不知道。”他想平淡地回答,却克制不住自己身体的微微颤抖。
  “什么叫不知道?”
  土方忽然爆发出长久以来积蓄的怒气:“就是不知道!因为不知道所以才不知道为什么会梦见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长在身上!”
  拉开衣襟,他的心口处赫然是一大片的刺青,一直延伸到了肩膀。
  


☆、之四、

  万事屋接受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委托。其实并不是委托,而是银时擅自决定下来的——因为土方除了刺青以外什么都没说。
  这是银时目送着那个孤零零的背影时,忽然暗自作下的决定。
  新八推了推眼镜:“银桑,你把伞借给土方先生了?”
  “那么就剩下一把伞了阿鲁。”神乐打开了月兔族遮太阳用的小伞,这把伞太小,三人同撑的话,实在起不了什么作用,
  刚才的交谈,他们并没有听到。
  “哦,抱歉抱歉,因为真选组的土方大爷也有郁闷的时候不是吗?”银时故作大度地挥挥手,“所以我们大可以可怜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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