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土]听,刺青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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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土]听,刺青之声-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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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抱歉抱歉,因为真选组的土方大爷也有郁闷的时候不是吗?”银时故作大度地挥挥手,“所以我们大可以可怜可怜他借他一把伞,这不算什么,对不对?”
  新八有些担忧:“不是伞的问题,土方先生真的没事吗?”
  “啊,放心,伞一定会还的。”银时望着远方喃喃自语,“一定会还的……”
  有些事是应该由大人去做的,银时想,所以这个委托也由那个任性的大人——他自己——单独去完成。
  不知为何,他嗅到了一丝莫名的危险,虽然他并不认为刺青什么的会是危险……
  他不想把那两个小鬼卷进去。
  ……
  背后一阵阵抽痛,刺青放肆地在整个背部生长了起来……
  说生长并不过分吧?那种擅自把别人的背当成了居住地的东西……
  土方定定地望着天花板,这是第四夜,他又没有睡好。
  他开始仔细思考自己的人生,与三叶有关,或许,也与她无关。
  ——并不是因为爱情之类的东西,而是因为责任。
  他这样的人,活着并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活着,战斗也不仅仅是为了打倒敌人而战斗,他有很多需要保护的东西:比如,整个真选组。
  他选择了近藤作为他的大将,这一生,都要忠于男人的承诺!
  有所得必有所失,感情的事,他已经看得很淡了。
  ——是这样么?
  不……
  喷薄的火山是压不下去的,越是压迫,积蓄后爆发的力量就越是强烈,感情也是如此。
  一旦将心中的盖子打开,所谓的爱情就会被想起,那种酸涩得跟没成熟的葡萄一样的滋味,一直留在心头,挥之不去……
  没有珍惜……
  她死前,都在想着他……
  这种愧疚,他从未表达过,而此刻,终于彻彻底底地摊开……
  身体的痛苦根本不算什么。如果说心中的疼痛可以减弱,那么,就请化为刺青,都留在皮肉之上吧!
  “啊……”他紧紧揪住被单,妄图把这样的痛楚铭记于心。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门被推开。
  “喂土方,你这几晚都在鬼叫些什么?害得我都没睡好!”
  总悟的房间就在土方隔壁,这是近藤的安排,目的是希望他们能言归于好。不过,总悟并不领这个情,他这几天都被隔壁的呜咽吵得睡不好觉!
  “你……啊……”真选组的副长明明喘着粗气却还在企图为自己保留最后一点威严,“不要不经别人同意就进门啊混蛋!”
  总悟只盯着他看,他说什么可听不清了。衣衫不整的男人袒露着背部,一片精致的刺青舒展其上,这样的土方……很妖媚?
  “啊,土方先生,没想到你还这么时髦。你自己定的局中法度里可是明确表明队里不许有任何人去刺青的哟!”总悟走过来仔细观摩了一番转而赞赏道,“不过,这个花纹还真少见,相当精致呢。”
  “笨蛋,这是它自己长出来的!”
  “你越来越会开玩笑了,土方先生,这种东西怎么可能……”
  总悟的声音停了下来。
  因为就在他的眼前,土方背上的花纹明显地蔓延开去,他原本干干净净的皮肤上一寸寸被刺青里那些纠缠在一起的蛇染成了墨色。
  ……
  “会自己长出来的刺青?”服部全藏搂着一群丑女在烟花之地笑得十分灿烂,“那种东西我怎么知道!”
  银时没好气地挥开靠上来丑女:“你可是拥有众多情报的忍者,难道这玩意不会是你们忍者发明的一种什么忍术吗?”
  “忍术?怎么可能!忍术说白了就是一种障眼法,比如啊……哦,亲亲……”服部禁不住丑女的诱惑,撅着大嘴就要和一个龅牙妹妹接吻……
  “亲你妹啊!”
  后脑勺一重,服部的脑袋把酒吧内的桌子凳子砸了个稀巴烂,屁股上正遭受着银时猛烈的攻击。
  他趴在地上大声告饶:“别碰那个地方……痔疮他……痔疮他要从屁股里蹦出来了啊!!”
  “放心,当痔疮从你屁股里蹦出来之后我会负责给你买药膏的!现在请正经地回答我的问题!”
  “说到正经,我还从没见过银时你正经过啊!”
  他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虽然眼睛被刘海遮住了看不清,但唇角的那丝弧度,摆明了是对银时的话不屑一顾。
  唉唉……阿银我的威信就已经如此不堪了么?银时扶着额头心情沉重。
  “啊,好吧好吧,”服部拍拍衣服,不和那种银发天然卷一般见识,“我不觉得那种东西是忍术,真的,没有哪种忍术能让人的皮肤上自动长出刺青,我觉得那是种病,得治……”
  “病?”
  “比如有种荨麻疹,长在身上后就好像会有花纹一样……”
  银时纠正:“不对,不是荨麻疹,是真真正正的刺青,我的两只眼睛全都认认真真地看清了啊!”
  服部摸着下巴:“哦,这样啊……是真正的刺青吗?什么样子的?”
  “似乎是……蛇?”银时也摸着下巴,有些不确定地说。
  “蛇?”
  “对,是蛇,”他点点头,右手握成拳一砸左手,“是十分精致的花纹,我从没见过那种东西……”
  “蛇的刺青……啊,等等,我好像想起来了……”服部摸着脑袋似有所悟。
  “什么?”
  “我老爹还活着的时候,御庭番里似乎有个忍者得过这种病,后来医治无效,就失踪了……”
  “失踪?”
  “说是这么说,不过,”服部高深莫测地说,“我老爹说,那应该是种诅咒。”
  “那个人失踪前一直在念叨自己女儿的名字,但实际上,他的女儿很早就死了。所谓忍者,就是要抛弃感情,去忍受世上不可忍受的一切。所以这很不可思议:一个放下了一切的忍者,忽然记起了去世很久的亲人……御庭番后来找到他的住址,只在他家里找到一滩刺青墨水。”
  “哈?”银时不可置信,“刺青的墨水?”
  “没错,就是这样一件事。”服部重又坐下。他喝了口威士忌,话音停了停。
  “没了?”银时问。
  “不,还有后续。”服部继续道,“紧随其后的,是几十年前的连续失踪事件,受害者和那名忍者一样,最后找到的,只有那么一滩墨水……”


☆、之五、

  既然是大事件,就并非是无迹可寻的。
  找服部可真是找对人了,原御庭番的首领的确掌握着不少信息。不过可惜,因为那是全藏父亲那一辈的事情,年代过于久远甚至连全藏也说不太清楚,银时不得不去图书馆翻查几十年前的资料。
  他在一堆书里四下搜索,自嘲地想,自己已经多年未曾踏入图书馆了,没想到还得在这种毫不熟悉的地方找踪迹渺茫的资料……
  幸好,他找到了一本名为《奇闻轶事》的书,上面详细介绍了近三十年间种种不可思议的事迹。其中也包括了关于刺青的记载。
  书中附有当年的剪报图片,书上所记的第一个受害人为高屋龙司,不过事实上这案子来得莫名其妙,关于这个人是不是第一个受害者,连书上也在含糊其辞。
  “……这是在五月中旬开始出现的现象。之所以称之为现象是因为,不仅连凶手未留下痕迹,就连受害人也一个没有找到。姑且,算作是一种疾病好了。”
  书上是这么写的。
  “这种疾病并不猖獗,所以一开始并未惹人注意,甚至于在其消失时也不会有多少人对此在意,但是,其也正因如此而神秘莫测。”
  “受害人一开始只是由梦中醒来后,发觉身体的某个部位长出刺青。有的人刺青会旋即消失一段时间,而有的人不会。然而,后者的危险会更大一些。”
  “经笔者的采访,一些受害者失踪以前会不断梦见死去的亲人,梦中的地点是一幢大宅。根据调查表明,与江户城北郊的一幢老宅有所接近。笔者在其中进行探访,但那幢老宅因年久失修,大部分都已坍塌。附近居民表示这幢宅子在自己有生以来便出现了,至于如何出现的,无人知晓。”
  “无法想像,一幢现实中存在的宅邸会出现于人的梦中。”
  “经探访,笔者从当地ZF得知,这幢宅邸是被称为禁忌的所在,甚至连ZF的资料对其的记录也只有寥寥几笔。正因为没有出处,无法考证,这间宅子反而令人毛骨悚然……”
  “……由于笔者的请求,宅邸被ZF划入禁区,不许任何人踏足。”
  “……八月,刺青怪相减弱,甚至呈消失之势……”
  银时仔细看下去,最后一行字令他一惊:“十月,笔者于梦中见到吾之爱妻,吾将随其而去。关于此事件的记录到此为止,任何人不得再次踏入禁地!切记,切记!”
  这本书所收集的,是由不同的作者所写的不同的怪事,刺青这一件,作者没有名字。银时估计这个人已经步了他所写之人的后尘。
  文章的间隙插了不少当时关于此事件的报道,剪报上刊登着一张张没生气的发黄的脸,这些人,或许都已不在人世了。
  “……最后找到的,只有那么一滩墨水。”
  他记起服部所说的话,如果服部说得没错,那么,这位作者应该早就化成墨水不知道渗到哪儿去了。
  他决定将此书带回家,到前台询问的时候却被告知不可以借走。
  “真是对不起!”前台的管理员小姐抱歉地说,“这本书是从未发表过的书刊,所以图书馆里一共只收录了两本,一本被人借走了,还有一本仅收藏在借阅区作为借阅之用,是不能带出图书馆的。”
  “啊啊,真是麻烦,”阿银胡乱地抓着脑袋,一头自然卷的银发被自己揉得更乱了,“就不能通融通融吗?”
  “真是对不起!”管理员小姐和气地一再道歉,这反倒让银时不太好意思了。
  “那么,我拍几张照回去应该没事吧?”
  管理员小姐为难地说:“这个……似乎不合规矩啊……一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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