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瞥到地上的刀和凌昭手上的血,吃惊的叫着:“发生什么了?”
凌昭说:“你好好照顾她,我走了。”
他走进长廊,身后却传来慕珍更为凄厉的哭声。
回到车上,凌昭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乱麻,心就像被人狠狠的拧了一下,他突然很想依依,很想紧紧的抱她一下,仿佛只有她才能驱散这笼罩在身上的阴霾。
他立即驱车去了医院,走进病房,里面只有依依一个人,他问:“小宝了。”
依依说:“小宝起来嚷着要你,我哄了半天,现在欧易扬把他推到花园里去了。”
最近发生的似乎没都不是好事,凌昭搂住依依坐到沙发上,他低着头靠在她胸前,轻轻的唤她:“依依!”
他的心疼,她感同深受,不仅是凌肖的治疗,还有来自家里的压力,再强的人也会有疲惫的时候,她抱住他,柔声说:“别担心,很快就过去了,我们还会跟以前一样快乐的。”
“我想要你,我们都快两个月没亲热了。”
依依扑腾一声笑了出来,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事儿。
“咳咳!”欧易扬不知什么时候推着凌肖已经站在了门口,他打断了两人的亲密。
凌肖一看到凌昭,高兴的叫着:“爸爸!”
凌昭走过去将他抱起来:“小宝,今天好些了吗?”
“好多了,爸爸,你什么时候带我去吃冰淇淋蛋糕。”
欧易扬不服气:“我才是你爸爸,你干嘛叫他叫得这么亲热。”
凌肖嘟着嘴有些不高兴:“爸爸,这个叔叔好奇怪,干嘛老要让我叫他爸爸。”
凌昭笑着说:“因为这个叔叔也关心小宝,小宝以后就叫他干爹好了。”
干爹?他明明是亲爹,现在变得干的,刚才看到他跟依依浓情的场面,原来就有气的他更是窝火,想要发作,依依却焦急的阻止他:“我有东西忘了拿,你帮我一下。”
欧易扬只好作罢,随依依出了病房,他问:“你要拿什么?”
依依说:“你别吓着小宝,行吗?”
原来是骗他出来,欧易扬说:“他是我儿子,我这么关心他,出差回来就巴巴的跑到医院来,你以为我容易,却让他叫我干爹,而且,而且......”
他说到一半就咽住了,想了想,他也直截了当:“我抽了那么多血给小宝,你也犒劳我一下吧。“
“你要什么?”
“让我抱一下。”
依依一听,便警觉的闪到一边。
欧易扬不高兴了,总是热脸贴上冷屁股:“算了,我才不稀罕,你又不是金的。”
她怯怯的低着头,他又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下班再过来。”
回到病房,凌昭正在用英文给小宝讲故事,依依怕他累着,便对小宝说:“爸爸上班很辛苦的,别缠着爸爸,自己看会儿书吧。”
“没什么,只要看到你和小宝,一点也不累。”
依依会心一笑:“晚上想吃点什么,我去弄。”
凌昭的手机响了,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看是慕珍,凌昭显得有些无奈,不太想接。
察觉到他脸上复杂的表情,依依问:“谁的?”
“慕珍。”凌昭说。
依依也不想令他为难,说:“接吧,她也挺可怜的,尽量帮帮她吧。”
听到她的声音从电话里响起,凌昭就有点后悔接起,她的声音依旧是那种嘶吼,带些疯狂。
她说:“我要你马上过来,如果你不过来,我就从18楼跳下去,我要让你一辈子良心不安。”
她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慕珍的声音很大,站在一边的依依也听清了,她说:“去看看吧,劝劝她。”
凌昭本是一点去意也没有,但想到上午她一反常态,又有些疯狂的举动,便动摇了,她*的性格,如果真有个闪失,也不好向她北京的家里交待。
犹豫了一会儿,他起身来:“我还是去看看。”
凌肖看到凌昭又要走,有些撒娇:“你才陪了我一小会儿,不要走。”
依依上前去抱住凌肖:“妈妈陪小宝玩,爸爸有工作,很快就会回来的。”
**
来到慕珍家门口,凌昭正要按门铃,却发现公寓门是虚掩着的,他轻轻的推了时去,有些不耐烦的叫着:“慕珍,你在吗?”
叫了两声,并没有回应,他想,她不会真的想不开?
“慕珍,慕珍!”发现客厅没有人,他便着急的向卧室冲了进去。
打开门的刹那,眼前的一切让他措手不及,慕珍满身是血,见到他,仿佛抓到海上的浮木一般向他伸出手。
“慕珍,你怎么了?”凌昭上前想将她扶起来,清晰却又不可思议的看清了插在她胸口上的水果刀,他抱起她:“你忍着,我送你去医院,我立刻送你去医院。”
慕珍紧紧抓住他的领口,张着嘴,想说什么,却因为太过虚弱什么也说不出来。
凌昭抱起她一路飞奔下楼,然后拨打了120。
正文 请你跟凌昭离婚
本来说好一起吃晚餐,依依打了几通电话,凌昭都没的接,她不禁担心起来,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警察打来电话的时候,依依吓得脸色铁青,她怎么也不可能相信凌昭会杀了慕珍。
为了不影响到小宝,她打电话给瑾萱,让她到医院来帮忙照顾一下小宝,她要立即赶过去。
去到警察局的时候,凌昭的律师已经先到了,做完笔录之后,她才见到他,虽然有警察在旁,她还是扑到他怀里,焦急的问:“怎么了?”
他只能安慰她:“放心,不会有事的。”
因为是谋杀案,在没有新的证据前,凌昭是不能保释的,律师带她离开的时候,依依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随后她从律师那里了解到事情发展的经过。
凌昭去到慕珍的公寓时,门是虚掩着的,他进去之后才发现慕珍已经遇刺,并拨打了120,因为那刀扎得很深,刺到了心脏,慕珍在送往医院的途中就不治身亡。警察在勘测现场的时候,只发现了凌昭的指纹,而且凌昭的身上有慕珍伤口喷溅出来的血迹。
最重要的一个证据还是慕珍请的保姆,她证实今天上午凌昭与慕珍发生过冲突,两人争执得非常激烈,其间两人打斗还动过刀,一切联系起来,凌昭的嫌疑最大。
这比晴天霹雳更让她震惊,更让她害怕,她感觉到整个世界都坍塌,她几乎是踏着虚浮的步子离开,凌昭叮嘱律师一定要开车送她回去,一上车,她就瘫倒倒在座椅上,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过那么一会儿,她又冷静下来,她不能倒,小宝需要她照顾,而且她还要支持凌昭,帮助他快些洗清罪名。
走在医院安静的楼廊里,黑暗无光让她的坚强松懈下来,现在已经是深夜,过廊里只有蛐蛐清脆的叫声,她的脆弱只能在孤寂里时候凸显,她不能让别人看到她的无助,她只是个弱女子,或许哭泣能让她好过一点,哭过之后,她才能有更多的勇气来面对现实。
“依依,是你吗,你在哭?”沙哑的抽泣让出来抽烟的欧易扬一听便知是她。
她赶紧抹了一下眼泪:“没事的,被沙迷了眼。”
她也没想到这么晚了,欧易扬还会过来。
“别骗我,我明明听见了。”他伸手将她拽到跟前,那泪痕仍湿湿渌渌,她一哭起来,弄得他肝肠百转,也纠得疼。
“没事,就是有点累。”她轻轻挥开他的手,转身就往病房走。
“是凌昭的事吧。”欧易扬叫住她:“瑾萱都告诉我了。”
依依只是愣了一下,然后继续往前走,欧易扬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只好跟在她后头。
瑾萱看到依依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好,但她也拿不出什么好主意,最让她害怕的还是欧易扬,她总觉得这个男人是个地雷,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就粉身碎骨了。
依依说:“瑾萱,麻烦你了,你先回去吧。”
虽然担心依依,但她也不得不走,否则她会被欧易扬的眼神给杀死的,她安慰依依:“想开点,会好起来的。”
小宝睡得很香,依依怕吵醒她,便和欧易扬坐到外间,她说:“没什么事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你明天还有工作。”
“我在这里陪你,你现在的样子看上去很不好,要是突然晕倒了怎么办?”
“我没事的。”
她起身在桌子上拿了个杯子,准备倒点水喝,欧易扬却一把夺过来,帮她把水倒好送到手里。
“谢谢!”她拿起来呷了一口,心思却在满屋神游,小宝,凌昭在她眼前一一闪现,她开始头痛欲裂,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难道老天要一一收回?
抬起头,泪水又要夺眶而出,她不愿意往不好的方向去想,她努力克制着,不想让它决堤。
“我有什么能帮你的吗?”凌昭的事跟他没关系,他本来也不想管的,但看到她这样难过,他找不到其他可以安抚她的办法。
“不用,警察会处理的,我相信他是清白的。”她想把杯子放回到桌上,一起身,眼前便模糊起来,整个人骤然的倒了下去,陷入了完全的黑暗之中。
“依依。”欧易扬眼急手快将她扶住,她的头一侧,已经晕厥在了他的怀里。
值班医生给依依做完检查,她仍没有醒,一直沉沉的睡着,跟着医生回到办公室,欧易扬问:“医生,她没事吧?”
“她是因为太过劳累,精神上受了刺激才体力不支晕过去了。”医生看了看检查记录,又说:“她现在有身孕,身体比一般人容易累,今后一定要注意,别再让她累着。”
**
依依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醒过来,窗口吹来的风带着薄荷的味道,空气中也没有熟悉的消毒水味,她警觉的支起身来,才看清是一间欧式风格华丽的房间,而身上是一件紫色的蕾丝睡衣。
她穿上拖鞋,打开卧房的门,一个中年妇女笑着上来说:“太太,你醒了!”
依依问:“这是哪里?”
“这是欧老板的家,她让我来伺候你。”
她就知道是欧易扬在搞鬼,为什么要把她弄到这里来,她还要回医院去照顾小宝,小宝看不见她会吵闹的。
床头放着已经洗叠好的衣服,她立即换上,不顾保姆的阻拦,快步的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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