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愕间,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沈云苓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再看那个牢头面目狰狞的骂道:“贱人,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实话告诉你,你叫的越大声,我们兄弟越兴奋,想叫你就叫吧。哈哈……”淫笑着一把扯下了沈云苓的小套衫。
沈云苓已经被这劈头盖脸的一巴掌打的晕了,那牢头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只要沈云苓有一丝反抗便是一番踢打,很快,沈云苓便不敢再反抗,任这三个禽兽蹂躏着自己……
怎么会这样,沈云苓曾认为自己的身体,只有至高无上的摄政王才配拥有,可是如今,自己却衣衫凌乱的躺在阴暗潮湿的地上被三个猥琐的男人玩弄,一股屈辱的眼泪夺眶而出……
三个男人几时想过有朝一日能玩弄王侯的女儿,逮住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自是不知疲倦的发泄着,享受着……
而往日趾高气扬的沈云苓,此刻只能痛苦的承受,高傲的王公贵族,却沦为了市井无赖的胯下玩物……
“哼,侯爷的女儿又怎么样,也不过如此。”事毕,肥头大耳的牢头站起身来,鄙夷的说道:“看她们平日里娇柔做作的样子,在这方面不都是一样嘛,哼。”
“我倒是觉得天天有此享受也不差啊。”那个中等身材的狱卒呵呵笑着。
“嘿嘿,老大,咱们可以多找几个兄弟来过过瘾啊,也许,还能用她挣点钱呢……”瘦高个子的男人贼眉鼠眼的笑着。
沈云苓无力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下身像是被撕裂了般疼痛,可是她的意识还是清醒的,方才那三个人的谈话让她心惊胆跳。
看着三个人将她锁好,然后高谈阔论着他们的赚钱计划慢慢走远,沈云苓的所有防线彻底崩溃,这里根本不是牢房,是个彻底的地狱!
沈云苓这时才体会什么叫万念俱灰,她的目光落在了散落在地上的玉簪上。几乎没有一丝犹豫,沈云苓艰难的爬了过去,捡起了玉簪,狠狠的朝自己的胸口插去。
“咣当”的一声,是玉簪应声而落的声音。
沈云苓只觉得手腕被震得发麻。
“谁!”沈云苓艰难的把衣服胡乱的裹在了身上,然后警惕的朝四周望去。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有毁,你自寻死路,简直就是大逆不道!”一个雄浑低沉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个黑衣人便闪现在了她的面前。
“你是谁?”沈云苓惊恐的看着这个人,她怕此人也是来占她便宜的。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只要记住我是来帮你的。”
“帮我?”沈云苓嘲讽的笑道,她现在一无所有,有谁会帮她?
“你娘是怎么死的,你忘了么?”黑衣人厉声问道。
“不……怎么会忘,怎么能忘……”沈云苓说着眼中又透出几分恨意,她没有忘记,全是沈从容害的。
“哼,没忘就好。”黑衣人冷哼一声说道:“你可知道,你被关进顺天府大牢之后,沈于卿明明就来过这里。可是他居然没有将你救出去,如果不是因为他,你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黑衣人话说着,眼底居然闪过一抹不忍,宽大袖口下的拳头也是紧紧的攥在了一起。
“为什么?”沈云苓惊恐瞪大了眼睛,她不相信:如果父亲来了,怎么可能还会容忍自己留在这里?
“为什么?就因为你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庶女,因为你是烟姨娘的女儿。”黑衣人声音不大,但是语气却不容置疑,“你可知道,那个环儿根本就没有死,那日所谓的诈尸不过是沈从容诓骗你的。”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啊?
沈云苓觉得心如刀割般疼,原来,自己在父亲的眼中,远远不及靖伯侯府的颜面重要,而自己,刚才还想寻死来着……
“你记着,你不能就这么死,一个人若是连这样的仇恨都不能报,那便枉为人!你的仇人,就是沈于卿,就是沈从容,你要是死了,只会让他们更逍遥快活!”黑衣人眸子里燃起了寸寸火焰。
黑衣人的这番话让沈云苓如被醍醐灌顶般清醒,不错,自己寻死,便是白白送了性命,她不能就这么死,她要为母亲报仇,要整个靖远侯府为自己今日所受的屈辱浮出千万倍的代价!
看到沈云苓眼中的恨意,黑衣人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你放心,我会帮你离开这里,重新回到侯府。你要做的,就是隐忍,伺机报仇,我会一直在暗中帮助你的。大功告成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
沈云苓冷着眸子,紧紧攥着胸前的衣物,终于开口道,“我可以听你的,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黑衣人眉头微微蹙起,看见沈云苓有些不忍的模样,终于还是开口道,“什么要求?”
沈云苓缓缓的撑起自己疲软的身子,强忍着双腿间强烈的不适站了起来,“我要刚才那几个混蛋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即便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黑衣人说完这番话后便一个翻身消失在了沈云苓的面前。
沈云苓耳边一直回想着黑衣人的话,一双眸子布满了血丝,里面燃着愤怒的火焰:我会好好的活下去的,沈从容,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把我的遭遇都受一遍。
那黑衣人说的没错,他果然是有些手段的,以至于沈云苓在第二天便被送回了靖远侯府。
原来是靖远侯沈于卿得知女儿在狱中大病,顺天府府尹将情况告知靖伯侯,毕竟是自己的女儿,靖远侯心软便将沈云苓带了回来。
而沈云苓在大病过后,便跪在沈于卿面前说自己会痛改前非,和姐妹好好相处。
靖远侯一开始很是怀疑,但是发现沈云苓确实有很大的改变,像她理想中的女儿乖巧懂事听话后,心想大概是这次入狱让她觉悟了很多,顿时很是欣慰。
而看着如今的沈云苓,沈从容心中却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她隐隐觉得,沈云苓这种蜕变只会让她彻底的走向毁灭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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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靖远侯府多了一只庞然大物之后,甚少有人敢随意进出竹里苑。整个侯府中,似乎只有沈从容和她那个天真无邪的弟弟沈崇思不惧怕雪里,即便是连翘每每看见雪里都是绕着走的。
虽然连翘心底清楚:雪里是一头训练有素的灵兽,并不会轻易的伤害人。可它每次发出的吼声,总是莫名其妙的让连翘背脊发凉,越是靠近,腿脚越是发软。
靖远侯沈于卿也听说了这件事情,最近总是听到府中下人抱怨。虽然他也担心雪豹过于凶猛,会伤及女儿,但是考虑到这毕竟是摄政王送的礼物,沈从容都没有拒绝,他又怎么再插手呢?
眼看着沈从容在府中的地位如日中天,现如今连养起了凶兽都没人敢管,沈云苓心中嫉妒的火苗逐渐在燃烧。
奈何身边没有了母亲的庇护,她知道自己不是沈从容的对手。所以她想到了当日烟姨娘说的那一番话,如果没有找到能够将沈从容一击毙命的方法,断不会胡乱行动。
上一次因为环儿的事情,她这辈子的幸福就毁在了顺天府的大牢。如今的她什么也没有,有的就只有一颗复仇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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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容今日在竹里苑中闲来无事,府里生意上的事情她都已经安排好了,何况那些倚老卖老的掌柜们见识到了这个大小姐的厉害,也不敢再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故弄玄虚。
难得能有一天时间休息,沈从容半倚在藤椅上,一袭青烟薄纱裙笼罩在她曼妙的身姿上,纵是她此刻只是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在一旁的丫头们看来都是那么的美轮美奂。
难怪对谁都冷酷无情的摄政王会倾心于大小姐,果然是动若脱兔,静如处子,丫鬟们心中都在暗暗的赞叹,眼神流转之间,却是无法掩饰的羡慕。
沈从容此刻只想在温暖的阳光下打个盹儿,午后的阳光最是灿烂,洋洋洒洒的透过雕木窗棂洒在她的身上,实在是惬意极了。
不过沈从容的这份恬淡的惬意并没有维持多久,就在她刚打算闭上眼睛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小厮惊慌的声音:“大小姐,不好了……”
沈从容皱了皱眉头,却依然倚在藤椅上没有动。只见她眉角轻扬,眼中似乎有一丝愠怒,看得出来,被打扰了雅兴的她很是不高兴。
只见一个小厮惊慌失措的跑进了竹里苑,却被连翘一声喝住:“什么事情吵吵嚷嚷,非要弄得人尽皆知才行吗?”说着瞪了那小厮一眼。
连翘跟随沈从容多日,已知道遇到任何事情都要淡定,因为不管你有多惊慌,有多发怵,那都于事无补。
虽然那小厮被连翘呵斥一声,但是仍然是无法抑制慌张的情绪,只听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禀告大小姐,四少爷被人劫走了……”
连翘听到小厮的汇报,心中也暗暗一惊,四少爷沈崇思如今是府中的独苗,其宝贝程度可想而知。
想到这里,连翘便匆匆朝屋中跑去。
身在阁楼上的沈从容缓缓的起了身子,眸光里面闪过一抹嗜血。如今的她已是蓝阶高手,只需少用内力,听力便可比常人好上百倍。所以方才那小厮的话已经被她尽数悉听。
也正是听到那小厮的话,原本伴以在软榻上的沈从容却突然坐了起来,而原本慵懒的眼神也突然变得肃杀起来。
连翘匆匆跑上了阁楼,看到沈从容那严肃的表情,便知道她的主子显然已经知道了小厮前来禀报的事情。
“小姐,现在怎么办?”连翘小心的问道,她已经嗅到了沈从容身上的危险气息,她的这个大小姐在这个府中唯独不用防着的便是四少爷沈崇思,那个企图害死四少爷的烟姨娘已经被小姐扳倒且陪上了性命。现在竟然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连翘眉头皱了起来: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你且先去问问清楚是怎么回事。”沈从容淡淡的说道,平淡的声音中不透出一丝感情。
连翘点头应声,重新走到院中问清楚那小厮,沈从容则自己半闭上了眼睛,脑中开始飞速的转动,她要理清很多事。
沈从容记得早晨天刚亮的时候,三姨娘就带着沈崇思和一行车队往西山的栖霞寺去了。
三姨娘这阵子有些心神不宁,一颗心总是挂在自己儿子身上。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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