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乐看着安季萌锐利的眼神,缩着脑袋点了点头,灰溜溜的走上了楼。
魏文静真的是带着任务来的,电台最近要开设一个新的栏目,关于策划的事情乌乐大学时学的很好,所以带来让乌乐参谋参谋。至于除了任务之外魏文静有没有别的目的,这就得问魏文静自己了。
“栏目的目标观众你们电台定位的太广泛了,从25岁至65岁,这跟没设定一样……”
“还有就是这个栏目口号,太文艺化了,既然定位在中年到中老年身上,这个年龄段文化层次高的并不占多数,这么文艺的口号根本吸引不了他们……”
“当然,这不是黄金档的节目,所以广告植入的费用不会太多,栏目最好举办的成本也低一些,出现入不敷出的现象就不好收场了……”
魏文静与乌乐两个人在谈论着魏文静带来的任务,开始时萌妹子还关注的听着她们谈些什么,但是后来萌妹子发现,根本没什么好听的,全是专业术语。根本听不懂,跟听催眠曲一样。
于是萌妹子离开书房去自己房间睡下了。
在安季萌离开了以后,魏文静开口,只是淡淡的问了乌乐一句话:“你觉得这个女生,是认真的么?”
乌乐觉得这个话题岔的有点远,但是魏文静的性格就是永远不会跟你交流心中的想法,而在她愿意交流的时候,她的想法就是一把刀,句句见血。
“呵呵,我不知道啊。”乌乐放下手里的策划案。靠坐在桌子前。笑笑。
“你知道我看人很准的。”魏文静认真望着乌乐。
乌乐没有说话,等着魏文静下文,虽然心里其实很不想让魏文静说下去。
“她这么漂亮的女生,你真觉得她对你认真的么?你掌控的了么?她有过的感情经历比你暗恋过的人都多,如果有个条件优越的男人追她,你觉得她会拒绝么?”
魏文静看看手里的咖啡杯,把茶杯把左右转着方向。当初她就是这么在大学时期开导乌乐的。她还是那么成熟,分析出来的结论永远能一针见了乌乐的血。
乌乐看着床边的魏文静出神。这么多年了,她的气质一点也没变。虽然外表褪变的更加耀眼,但是身上那种冷静分析一些的习惯还是没变。
乌乐皱起眉毛,坐在了沙发上,抱着头,不说话。
魏文静知道这是乌乐的习惯,乌乐要是决定的事情能给你找出一百个合适的理由说服你让她去做,可是如果她自己都不确定的事情,便会用沉默表达对这件事的犹豫不决。
魏文静嘴角悄悄翘起来,随后又恢复了淡然的表情。继续说道:“我没逼你做出选择,同样,我没有资格去教你怎么选,因为当初毕竟是我先拒绝你的。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挑一个能轻易让你受伤的人去付出感情,女人的感情经历越丰富越薄情,她,不是那个正确的人。”
乌乐送走魏文静的时候安季萌的午觉还没有睡完,乌乐本来打算把魏文静开车送回家,可是魏文静没让,说让乌乐好好回去想想。想通了给她打电话。只是时间不要太久。
乌乐躺在客厅的地摊上,望着二楼安季萌的房间,小福整个身子卷在乌乐的脖子上,让乌乐有些喘不过气。
乌乐知道,自己并不了解安季萌,安季萌总是回避着自己接打一些电话,自己并不在意,因为每一个人都需要有自己的空间。可是……这也恰恰说明安季萌有很多事情都是瞒着自己的。
但……但……脑中像是打架一样,时而告诉自己结束吧。而另一个声音又跟自己说,哪怕是错,就错下去吧,被伤了也无所谓。
第 16 章
安季萌是在傍晚醒来的,先是趴在书房门口听听了,没声音,打开门发现里面根本没人,本来猜测该不是乌乐跑出去跟老情人私会去了吧,结果一下楼发现乌乐在地摊上睡着了,身旁蜷缩着睡着了的小福。
心里满意一笑,量这木头也没那胆量。
安季萌在乌乐旁边坐下,用手摸摸乌乐的眉毛,弹一弹乌乐的眼睫毛,捏一捏乌乐的鼻子,总之百番折腾下,乌乐不情愿的醒了。
乌乐一睁眼便,入眼的便是瀑布般垂下的长发,香气入鼻腔,舒服的想再次睡去。
安季萌看着乌乐一脸不情愿的醒来,乐不可支,一把抱过乌乐蓬乱的头发,开心的蹂躏着。
“木头你睡觉哈喇子都留下来了”萌妹子边蹂边嘲笑着一脸睡意的乌乐。
乌乐赶忙摸摸自己的嘴巴,并没有感觉有口水外泄的痕迹,不过为了控制住那双折磨自己头发的爪子,乌乐立即身体半立起来,顿时比安季萌高出半头,轻而易举的抓住了安季萌挥舞的双手。
乌乐小盆友光顾着抓手,完全没留意自己身体重心已经偏离了轨道。当意识到这件事情的时候,一切已经晚了。
乌乐趴在了安季萌身上,而萌妹子因为乌乐的重量而向后躺去。
整体画面让人浮想联翩,萌妹子的双手被乌乐按在头的两边,两个人的身体紧紧挨着,最让人喷血的是,乌乐的腿正抵萌妹子的两腿之间。
乌乐看着身下这个精致的女人,眉眼中闪耀着一丝痴醉,发丝零散的垂落在脸颊上,朱唇微张,呼出的气息逐渐变得沉重。
这一切让乌乐迷茫,甚至感觉不真实,脑中不断闪过魏文静的话“她是认真的么……她真的是喜欢你的么”。
为了探寻这个答案,乌乐壮起胆子含住了安季萌的唇。在两唇相触的那一瞬间,乌乐感觉世界都裂开了,只是觉得,她是我的了,她没有拒绝,她喜欢我。
唇是柔软的,像果冻一样,潮湿润滑。传到鼻腔的唇膏味道和安季萌脸上的清香混合,迷离了两个人所有的神智。
安季萌首次如此被动的接受一个人的亲吻,因为她喜欢木头主动,喜欢木头生涩的动作,喜欢木头有些胆怯但是最终鼓起勇气的探索。
安季萌等了好久,最终等来了乌乐舌头探进自己双唇的那一刻。就好像盼了好久的愿望终于实现了一样。安季萌脑中一阵眩晕,发出一声闷哼。自己的双手挣脱了乌乐的双手,环绕在乌乐的脖颈上,开始回应着。
乌乐感觉到了安季萌的回应,心中叫喧着,咆哮着,因为自己不是在自作多情,不是自己在暗恋,她喜欢自己。这个精致的女人喜欢自己。体内因为这个肯定的答案而燃烧了起来。两个人的世界像是放起了震天的礼花,绽放着两个人被点燃的欲望。
乌乐紧紧的抱住安季萌吻着她,就这样不想放开了。
直到好久后,两个人才因为需要新鲜空气而分开了。但是乌乐一点也不想放开环住安季萌的手。
乌乐的肩比其他女生的肩要来的宽,记得第一次见乌乐时,她穿着一身西装,那时安季萌还以为这个人垫了垫肩。
现在想来……安季萌笑了,转过身背对着乌乐,让乌乐从后面抱着自己。两个人躺在地毯上。
“木头啊,我困死了,睡一会,你别动啊”安季萌背着乌乐,眼中带着明显的笑意。她不想进展的这么快,虽然……很想……但是……不想……
乌乐的怀里真的好舒服……
乌乐双手环住交叉在安季萌腰间,把脸埋在安季萌的发间认真的嗅着安季萌身上的香气。然后深深的吻在安季萌后颈上。
季萌,我想一直跟你走下去,好么?乌乐心里反复的问着安季萌这个问题。可是却没真正问出口。
小福早在两个人打闹的时候就跳走了。趴在沙发上看着两个人的相拥而眠。随后自己也打了一个哈欠,舔了舔右蹄。趴了下来,也进入了梦想。
公司这几日有场纠纷,很棘手,起因是照料的老人突发心梗,去世了,这样的事情本来就麻烦,加上死者家属认定是医务看护人员未能把老人及时送到医院,起诉了整个家政公司,要求赔偿。这就是明摆着的敲诈,别人不知道,乌乐自己最清楚。看护人员全都是经过严格培训过的并且护校毕业的大学生,公司每次都会在服务后第一时间寻求客户的评价。所挑剩下的员工绝对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而导致员工自身和公司都受害。
可是不赔,老人心梗猝死的事实摆在那里,就算你看护人员没有全责也要负一半的责任。但是不赔,明天新闻头条就会是“xx家政公司员工失职导致被照料老人猝死”
乌乐征求了律师的意见,律师意思是争取私了。多赔点就多赔点吧。
本来乌乐是想要赔的,可是第一次商讨的赔偿资金在第二次商讨时就翻了两番。
其中甚至包含对子女和孙女的精神损失费。
这件事闹到法庭上,乌乐倒是不会赔这么多,但是这件事一到法庭上,公司一直树立的信誉就会大打折扣,这么多年的宣传工作也要功亏一篑了。可是不上法庭,这个赔偿数额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理赔部门所能动用的资金根本不够。
乌乐已经一个头赶两个大了。
与总部的哥们们商量,得出的结论也只好是赔偿。但是担心这样的事情会不会在以后变成别人钻空子的先例。这样的事情再多来几次,乌乐这辈子奋斗来的一起都将成泡沫,迅速炸掉。
乌乐抱着本书,坐在落地窗前面的地摊上发呆。
身旁小福晒着太阳,睡的很开心,一点没有察觉主人内心的不平静。
乌乐真的生气了。但是乌乐的行为方式就是,生气了就不说话,一个人呆到气消了为止。自以为已经见惯了人的贪婪,应该有些免疫力了,可是,当那对夫妻领着一个24岁的女儿来到自己面前理直气壮的要钱的时候。自己真的就不能忍了。
一家子跟泼妇一样,控诉着失去老父亲他们有多么的悲痛,哭诉着老父亲生前与他们的相处时多么的融洽。简直描绘出了一幅天伦之乐图。
他们一家都能去那奥斯卡奖了,真的。
乌乐吩咐在接受客户的业务时都会详细的去记录这个客户的特征以及家庭状况。以便根据不同的状况改善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