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预告:黄桑被将军抓住,钱程被逼左一刀右一刀将黄桑杀了,肿么样,有够虐恋情深吧(众人:把那个叫小醋的无良作者踩成肉酱,不对,肉酱都便宜她了!!!
咳咳,正式预告,没有意外的话,某醋可能会双更,如果更的话,会在晚上二十点,切记切记。
65、晋江独发
钱程的手心一下子便冒出汗来,死死地盯着尹粟逖,脑子里闪过数个念头:要是尹粟逖识破了景恒之的真面目,她是该望风而逃呢,还是以死相救?待会儿如果真的要死,有没有快速一点的死法?一剑穿心或者一刀毙命都行啊,千万不要让她受些零零碎碎的苦!子余,田玉,对不住了,我保不住陛下了……
尹粟逖奇怪地看着她,摸了摸脸:“怎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钱程一下子回过神来,勉强牵了牵嘴角,笑着说:“当然没有,是将军穿着乌孙的戎装太帅气了,我一下子看呆了。”
尹粟逖有些不自在,乌桑在一旁笑了起来:“那当然,我们将军可是乌孙第一美男子。”
钱程飞快地瞟了一眼景恒之,见他的脸色有些僵硬,心里一慌,生怕他被尹粟逖看出什么端倪,便又道:“将军今天怎么有空到这里来?上回不是说前线战事即将吃紧吗?”
“大人的事情,自然比别的事情都要紧。”尹粟逖的不自在转瞬即逝,微笑着走到她的身边,瞟了一眼景恒之和李逸。
景恒之看起来又惊又喜,旋即一脸的仰慕,冲着尹粟逖行礼说:“这位难道就是名震草原的乌孙右将军吗?小人往来西北多年,真正如雷贯耳,今日一见,足慰平生。”
“哦?”尹粟逖淡淡地应了一声,不动声色地从钱程手中取过折扇,打开来仔细瞧了瞧,“不知道金老板平日里都在哪里跑商?”
“小人天生就是个闲不下来的主,远的去过波斯、乌兹,近的到过乌恒,战事未开之前,也曾周游过大乾各地。”景恒之神色如常。
“常常听到商人们说波斯国风情迥异,我一直也很好奇,金老板倒是和我说说,那里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尹粟逖盯着景恒之问道。
景恒之暧昧地笑了笑,压低声音说:“将军,此处可是男人的天堂。那里的女人个个对男人言听计从,身材高挑,体态丰腴,皮肤白皙,穿着甚是……清凉,加之眉目突出,那眼睫毛又黑又浓,冲着你一眨眼,简直让人心痒难耐啊。将军若是得闲,一定要去上一去。”
“穿着清凉?怎么个清凉法?”一旁的乌桑奇怪地问。
景恒之暧昧地笑笑:“就是只穿了肚兜薄纱,上前献舞。她们有种舞蹈,身上挂满小铃铛,露着肚皮,扭动起来简直令人血脉贲张。”
乌桑的脸都红了,啐了他一口:“那可真不要脸。”
尹粟逖又问了几句,景恒之无一不对答如流,就连和乌孙接壤的乌恒的风土人情,都说的一般无二,他终于信了几分,摆手让李逸把那些字画放在桌上,对钱程说:“大人,你看看,喜欢的就都买下来。”
景恒之顿时连连摇头:“万万使不得,今日能见到将军,就是我们的福气,大人喜欢什么的就拿去好了,以后小人在跑商的时候,碰到贼人,也能拿出将军的名号来吓唬吓唬他们。”
尹粟逖看了看李逸,淡淡地说:“金老板有这样的随从,还用得着报我的名号?”
景恒之赧然一笑:“让将军见笑了,行走江湖不得不做万全的打算啊,小人的这位随从的确武艺高强,但双拳难敌四手,尤其是现在这种战乱的时候,流匪、兵痞甚多,多认识一个人,总是多条路。”
说话间,李逸把卷轴都在桌上放好,一一打了开来,钱程哪里有心思赏画,只是胡乱看了两眼,景恒之却煞有介事地向他们介绍画的来历,前三幅都是从大乾而来,一幅八骏图,一幅牡丹富贵图,另一幅则是仕女图,第四幅打开的时候,连尹粟逖的眼睛都直了,只见两个半裸的丰腴女子横躺在树林间,一旁有几个漂亮的小正太光着身子在一旁嬉戏。
钱程的目光立刻从漫不经心到光芒四射,喜笑颜开:“好!这幅画好!”说着,在那小正太的肥嘟嘟的脸蛋上摸了一把。
尹粟逖则迅速地调转了目光,颇为不快地说:“金老板怎么拿出这种画来?”
景恒之摇摇头说:“将军有所不知,这个据说是比波斯更远的一个国家流传过来的,是那里的第一国手画的,当初那个买家是因为家族倒闭了才肯脱手,不然只怕我还得不到。你瞧这材料,将军你去别处瞧瞧,万万找不到第二幅。”
“你收来花了多少银子?”钱程触手之下只觉凹凸不平,想来这就是现代西洋油画的前身,更觉亲切。
“不瞒大人说,此幅最贵,其余的,只是大乾二三流画手所作,比不上那把折扇,我拿去骗那些波斯人的。”景恒之轻笑着说。
钱程一拍桌子:“好,我就要这幅。”
尹粟逖皱着眉头,一时之间实在不明白,自己的兄长为何会喜欢这样一个又贪财又好色的大乾人!
景恒之留下了那副油画,坚决不肯收银子,又和尹粟逖攀谈了一番,便告辞走了。
钱程抱着画,怅然若失地看着他和李逸的背影,心里万分矛盾:她既想着景恒之赶紧离开将军府,万万不能在此被尹粟逖识破而血溅五步,又想着景恒之能多留一会,多听听他说话,要是能讲些故人的现状,那就更好了。
尹粟逖在后背默不作声地看着她,半晌忽然问道:“你怎么看起来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
钱程心里一跳,转过身的时候脸上已经换上了一张略带谄媚的笑脸:“将军,我只是在想着,不知道那人手上还有些什么宝贝,不知道过几天还会不会来拍将军的马屁。”
乌桑得意地说:“我说吧,那人一定想要搭上将军府,以后跑商可以通行无阻。”
“对,将军多问他拿点宝贝,听说波斯的宝石十分漂亮,下次不如试探着问问。”钱程一脸的深思。
尹粟逖气得脸色都有些发青,轻蔑地看了她一眼,甩袖离开了大厅。
钱程小心翼翼地把画和折扇拿进了卧房,傻呵呵地捧着笑了一会儿,把它们放在了自己的床上。她慢慢地在房中踱了两步,随后指着那把折扇说:“喂,荆大人,是不是现在查出来冤枉我了?想给我赔礼道歉吗?哼,我才不想理你了,除非你以后的字画都给我包了。”
“还有你,裴将军,居然说要把我这样的忠臣抓起来,来,给爷笑一个,不对,从今往后,在爷面前都不许板着脸,不然我再也不和你饮酒作乐了,闷死你!”
“陛下,你更坏,是不是筹到军饷就念着我的好了?今年除夕陪哪三个富豪吃饭了?先暂时骗骗你,等我回到大理寺,嗖的一声就穿回去了,再也不用见你这个封建暴君的嘴脸了!”
……
她神气地冲着那把折扇絮叨了一阵子,却忽然颓丧地坐到了床边:这昭苏城就是乌孙的天下,景恒之单枪匹马怎么把她救走?要是等到他率领大军杀过来,只怕黄花菜都要凉了。
折扇“啪”的一声打开了,最外侧的扇骨的确已经裂开,最上面的扇面也有些破损,还有几点浅浅的污渍,看来曾经被人小心地擦拭过。扇面上的题字风骨依然,仿佛荆田玉傲然的身影。
钱程看了一会儿,忽然她愣住了:扇面上明明应该是一面字,一面画,为什么画的那一面多出来了两行诗句?
“昨夜春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四更。”钱程喃喃地念着上面的字,仔细一瞧,那字体是小篆,和背面的草书不同,字体稍显规整,依稀有点眼熟。“难道是景恒之写的?他想说什么?”
钱程把诗反复地读了几遍,又发现那个春字仿佛有点不一样,仔细一看,原来是下面的日字写的很扁,所以整个字看起来有些出挑。春天?春雨?还是春风?她烦恼地挠了挠头:“狡诈!花花肠子这么多!弄这么多玄虚干什么!
她一时想不出,便又打开了那幅油画,那五个小孩子白嫩嫩、光溜溜的,正天真无邪地笑着,或趴或躺,还有一个正拔着神马,而那两个半裸褐发女子则躺在金黄色的油菜花中,含笑看着自己的孩子。
“油菜花……菜花……菜……”钱程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忽然灵光一现:这莫不是在说早上那送白菜来的小伙子?难道景恒之这么快就埋下了伏笔?
她顿时兴奋了起来,拿着画和折扇左看右看,不一会儿就让她看出了其中的门道,五个裸体的小孩刚好和四更对上,一定在说让她四更天准备外逃;春跫……春雨、春风都不太可能,莫不是就在指时间?春分?不对,现在是正月末,再过四、五天就是立春了,莫不是就是指立春的四更天?两个大人、五个小孩,岂不是就是二月初四立春?
作者有话要说:小程子:陛下,你送这么一幅画给我做神马!色迷迷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景恒之:哼,我不送裸奔的美男图你会收吗!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一副裸奔的小孩子有木有啊摔!
谢谢小依的地雷,么么哒!
66、晋江独发
一大早起来,钱程便心情很好,拿着折扇,哼着小曲儿,在将军府里游荡,走路都是带飘的。跟在她身后的乌桑打趣说:“大人,早知道这样,昆莫一定早就把昭苏城里的折扇都给你搜罗来了。”
钱程摇摇头,嘿嘿一笑说:“乌桑你错了,我拿的不是折扇,而是一千两银子。”
乌桑早已经对她的贪财见怪不怪了,只是对她拿着大冬天拿着折扇表示不解:“大人,你不是怕冷吗?怎么还拿着扇子扇风?”
“你不懂了,我们大乾的才子,宁可冻死也要保持风流倜傥。”钱程傲然摇了摇扇子,“大人我是才子中的才子,崇德二十年的榜眼。”
乌桑忽闪着大眼睛看着她:“大人那你还是做我们乌孙人吧,我们可没这破规矩。”
钱程愣了一下,看着乌桑的眼中尽是期盼,不由得心里颤了颤,脸上的笑容渐渐敛了起来,闷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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