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奸臣的"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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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奸臣的"后宫"-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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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素素被景恒之安排贴身伺候钱程,钱程暗暗叫苦,推拒了半天,说是男女授受不亲,景恒之听了却只是看着她笑而不语,看得钱程心里一阵阵地发慌。

田素素在一旁掩着嘴笑得像只小狐狸:“大人,你客气什么,我本来就是陛下赏给你的侍婢,每日盼着大人把我扶正做夫人呢,谁敢说什么授受不亲,瞧我撕了他的嘴。”

钱程瞟了一眼木头一样站着的李逸,心想:好了,这下连李逸都得罪了。

战报每日三趟送到景恒之案前,一开始西北军推进顺利,小股军队在和乌孙军正面冲击之下佯败,乌孙军追击后入伏,被西北军打得落花流水,一直从汾城追击到天水城下。然后一到两城之间的空旷地带,乌孙骑兵的优势明显,快进突出,不一会儿便把西北军甩开。

战事胶着了两天,翁归逖率军数次和西北军正面交锋,各有损伤,而翁归逖果然骁勇,数次出战都身先士卒,几乎把西北军中所有的将领都战了一番,差不多没人是他的对手。

战报一传到汾城,景恒之和钱程两人都忧心忡忡。钱程深怕裴子余忍不住亲自迎战,他的手伤还没全好,万一有个闪失就糟了。

“陛下,不如你让我去前线,那翁归逖最恨我,我去挑拨几句,说不定就能引得他方寸大乱。”钱程献策。

景恒之哪里敢让她去干这种事情,思忖片刻道:“既然他恨你,那就好办,你放心,不出三日,我让他丢了天水城。”

景恒之也已经有两日几乎没合眼,一直和留守的战将研究军情,既要防备封城的邬赫逖大军攻击汾城,也要派兵时刻注意封城动向,怕他们援驰天水。

钱程听了忍不住想笑,却又怕刺伤了景恒之的自尊心,憋得十分辛苦:“恒之,你的牛皮只怕要吹爆,别说三天,我看再十天你也不一定能拿下天水。”

“我若是拿下了怎么办?”景恒之笑着问。

看着他阴险的笑容,钱程觉得有些不妥,缩了缩脖子:“我们做臣子的,怎么能和陛下打赌。”

景恒之的笑容慢慢地敛了起来,拂袖离开了大厅。

钱程一脸的莫名其妙,忍不住向田素素抱怨说:“陛下这几日怎么越来越难伺候了,我这到底什么地方说错话了?”

田素素一个劲儿地乐:“大人,我觉得现在这样挺有意思的,我每天看着都很开心。”

钱程忍不住朝她挥了挥拳头,悻悻地说:“幸灾乐祸!”

过了三天,天水城果然传来捷报,翁归逖贸然往东南劫一队从乌孙进入大乾的商队,被李逸伏击,中了一箭,差点被俘;大乾赶来援驰的中原军从天水城的东南奇兵突现,和西北军一起两边夹击,大败天水的乌孙军,把大乾的军旗重新插在了天水城头。

只可惜奉命去拦截昭苏援军的一队人马被尹粟逖设伏大败,主将被俘,丢盔卸甲地逃回汾城,这一来一去,乌孙虽然吃了大亏,大乾也没有占到十足的便宜。

钱程中午的时候听到捷报,万分庆幸自己没有吃了熊心豹胆和景恒之打赌,乐颠颠地跑去给景恒之道喜。景恒之正靠在软榻上小憩,这几日的殚精竭虑,再加上重伤初愈,让他的脸色都看起来有些青白。

钱程看着有些心疼,忍不住放轻了脚步,屏住了呼吸,不知道是不是应该退出去。

“阿程。”景恒之闭着眼睛,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钱程应了一声,拖了一个小圆榻坐在景恒之的身边。“恒之,子余大胜了,马上就可以回来了。”

景恒之应了一声说:“阿程,我很累。”

“那你歇一会。”钱程说。

“我睡不着,每天都在想一件头疼的事情。”景恒之的眉头微蹙,一副烦恼的样子。

钱程想了想,拖了一个小圆榻坐在景恒之的软榻头上,伸手帮他按摩着太阳穴:“这样好些了没有?我教你一个办法,你一定能马上睡着。”

“你说来听听。”景恒之享受着钱程的指尖,只觉得万分惬意。

“你闭上眼睛,想着忽然从天上掉下来一屋子的金子,金光闪闪,差点闪瞎了你的眼睛,这么多金子干什么呢?去买几个别庄,买几辆豪华的马车,买好多好多佣人,娶一房美娇娘,想着想着,你就会睡着了。”钱程絮絮叨叨地说,在现代的时候,她就经常在睡前幻想自己中了几千万的彩票,想着想着就睡着,屡试不爽。

“你这个老财迷!”景恒之的嘴角忍不住就往上翘,说出的话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宠溺。

钱程嘿嘿地笑了:“可不是呢,只不过恒之你坐拥天下,这样的美梦一定也不稀罕,你最想要什么?不如你每天临睡前念着你最想要的东西,说不定也能奏效。”

景恒之轻叹了一声说:“这样有用吗?我只怕我越想越兴奋,会恨不得立刻撷采之;可若是强行采撷,却又怕有人会恨我一辈子。”

“什么东西?”钱程兴奋得摩拳擦掌,“告诉我,我帮你去采!”

景恒之倏地睁开了眼睛,轻声问道:“阿程,你想帮我,那你先告诉我,你还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钱程整个人都僵了一下,旋即又赔笑着说:“恒之,这人生在世,谁没有一两个不可告人的秘密,我有些小事情,不能告诉你,不过既不危害社稷,也不有损他人,你能不能不要追问啊?”

景恒之定定地看着她低垂下来的

脸庞,忽然微微地笑了:“好,你不想说,那就不说。”

钱程松了一口气,殷勤地问:“恒之,我按摩的手艺怎样?要不要再帮你捏捏肩膀?”

景恒之点了点头,懒洋洋地抬起手来,落在了钱程的手上,握住了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好,就这里,很酸。”

钱程怔了一下,隐隐觉得不对,硬着头皮捏了几下,想把景恒之的手甩开。只是他舒服地哼了了两声,那手却一直不肯放。

捏着捏着,景恒之忽然往旁边让了让说:“阿程,你一定也累了,来,到这里来躺一会儿。”

钱程的屁股一僵,差点从小圆榻上摔了下来,张口结舌地说:“这……这怎么行!”

景恒之哼了一声:“我们君臣感情甚笃,抵足而眠,同榻而卧,又有何不可?”

“我……我不习惯睡软榻……”

“我喜欢旁边有人睡着,这样暖和,”景恒之握着她的手从肩膀到了手臂,又到了大腿,要是放在以前,钱程说不定多捏几下,吃吃豆腐,可今天这情形实在有些诡异,她僵硬着手,赔笑说:“恒之,我睡姿不好,怕惊了圣驾……”

“哦,对了,今天难得听到喜报,等会儿阿程我们一起去泡个澡好好放松一下。”景恒之没理她,继续喜滋滋地说。

钱程咕咚一下跌倒在地板上,半晌才爬了起来,连声说:“恒之,我忽然想起来了,有件十万火急的事情忘记做了!我明日再来,你先泡,你先放松一下……”话还没说完,人便蹿出门去不见了。

景恒之看着她的背影,嘴角上翘,笑了出来,只是这笑声还没到眼底便慢慢地凝住了,又慢慢地化成了一声叹息。

钱程一时之间不知道景恒之为什么会变得这样,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莫不是他也断袖了?她的脑子里浮现了历代帝王断袖的历史典故,韩嫣、董贤、邓通……这一个个可都没好下场啊!搁到她身上,还是一个女扮男装的男宠!

一连好几天,她都躲着景恒之,出门前都要问问景恒之在哪里,只求不要和他单独相处。田素素都有些纳闷了,揪着她问:“大人,你怎么了?和陛下吵架了吗?”

钱程支吾了几句说:“没啥啦,你别管。”

“奇怪了,你和陛下闹别扭一点儿也不稀奇,”田素素自言自语说,“可怎么陛下也不召见你啊,只是说让我看着你,别让你乱跑。”

钱程心里有点不舒服了:“陛下真的这么说?莫不是有什么紧急军情不想让我知道?”

“一定是怕你去捣乱。”田素素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大人你离魂之后,肩不能提,手不能挑,一点武榜眼的威风都没有,真是太没用了。”

“胡说!”钱程哼了一声,眼珠一转说,“走,我们去偷偷瞧瞧有什么紧急军情。”

两个人偷偷溜到了议事厅的窗外,把窗户纸戳了一个洞,往里看去,只见屋子里站立着四个人,围着那个简易的沙盘,其中那个应将军正皱着眉头说话:“……长此下去,我们缚手缚脚,必不利于战局。”

“是啊,乌孙人好似同仇敌忾,我听部下说,就连城内的一些乌孙人都有小股骚动,说是大乾为什么不给乌孙留条活路?”

“还有推在大军前的那两个人到底是谁?钱大人知道吗?那邬赫逖为何一定要钱大人出来?为何说我们大乾捉走了他们圣山上的神灵?”

“你们别说了!”景恒之皱着眉头在屋里来回踱步,“此事万万不能告诉钱程。”

“那邬赫逖给的期限就在明日,那……不管那两人的死活了?”

“且再让我想想办法,”景恒之喃喃地道。

钱程听着听着,脑中轰然一声,忽然推开窗户大声问道:“谁!谁被推到了大军阵前?”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花花的地雷,么之~~话说,昨天某醋只是想感慨一下,给子余的戏份太少了,亲妈对不起子余,然后……子余粉全冒泡鸟,吓得我抱头醋窜!

亲们蛋腚,不出意外,子余是不会死的,但是其他的,,某醋就不知道了,~~o(》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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