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奸臣的"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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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奸臣的"后宫"-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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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恺之看着案几上那一堆奏折,笑着说:“皇兄,若不是受罪,你为何不想再操这份心了?”

景恒之淡淡地说:“恺之,我操了这么多年的心,也该换个人了。”

“皇兄!”景恺之哀叫了一声,“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么多年来只是做个风流王爷,于你,处理政务是乐趣、是成就,于我,那就是受罪、是痛苦,你喜欢阿程,讨回宫里做老婆便是,何苦要弄得孑然一身?象阿程这样见钱眼开的货色,哪天你没钱了,她说不定就踹了你跑了,阿程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钱程差点没被自己咽下的口水呛死,看着景恺之冲着她挤眉弄眼,一脸的恳求,她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义正言辞地说:“恺之你不要造谣中伤我,我现在视金钱如粪土。”

“那一定是粪土是金子做的。”景恺之嘲笑说。

景恒之微微一笑说:“恺之,你还是别费口舌了,这里的奏折是明日早朝都要处理的,朕身体有恙,遵从太医院的医嘱,要休养几日,有劳你了。”

说完着他走进了内殿,斜靠在了软榻上。

景恺之还想再抱怨,可是一见他的脸色有些潮红,勉力抑制着到嘴边的咳嗽,这些抱怨在嘴边打了个转,便咽回了肚子。他的心底其实十分敬仰这个兄长,年少的时候,若不是景恒之的照拂,他一个出身低微的皇子,早就被那福王弄死了。

小顺子把药端了上来,十分有眼色地递给了钱程,便悄悄地走了出去,还顺手帮他们掩上了门。

钱程看了看满脸期待的景恒之,脸庞微微有些发红,舀了一勺递到他嘴边,景恒之慢慢地就着她的手喝了下去。这一来一往,一碗药足足喝了一炷香的功夫,看得一边的景恺之双眼泛红,坐在那堆奏折旁一直长吁短叹。

翌日早朝的时候,景恒之托辞有恙,没有上朝,景恺之坐在龙椅旁,代为处理朝政,一时之间,大殿内都是窃窃私语之声,纷纷打听陛下这是怎么了。

裴子余和荆田玉也有些疑惑,裴子余沉声问道:“太医院如何诊治?陛下的龙体事关大乾安危,不能马虎。”

景恺之坐在上面叹了一口气:“陛下的病很奇特,只怕太医院也没法子。”

荆田玉瞟了钱程一眼,眉头微蹙,上前道:“王爷,前几日也只不过是风寒咳嗽,怎么突然就重了起来?”

一个老臣捋着胡子道:“太医院若是看不好,不如贴榜遍访天下名医。”

一旁的一个文臣忧心忡忡地接口说:“岭南初定,乌孙方和,百废待兴,这榜一贴,会不会引来百姓们的无端猜测,平生事端?”

“对,我倒是不信那乌孙会真心和谈,若是被他们的探子得知,到时候再来惹事就糟了。”一个武将插嘴说。

钱程摇头说:“大人此言差矣,乌孙人生性耿直,必然不会出尔反尔。”

那武将瞥了她一眼,阴阳怪气地道:“我等没在乌孙呆过,自然没有钱大人感同身受啊。”

此语一出,岂不是在嘲讽钱程曾经被掳去乌孙?景恒之曾经颁旨言明钱程乃奉命潜入乌孙,可这大半年来,京城草木皆兵,严加排查,众臣自然心里有所怀疑。

裴子余一扬眉,刚想反驳,却见景恺之在上面怒道:“于将军此言怎讲?阿……钱大人在乌孙呆过又怎样?有本事你倒也去那里呆上几个月,只怕你办不成大事倒逃了回来。”

此话明摆着偏帮钱程,钱程顿觉不妙,果然那名武将冷哼了一声道:“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于某人虽然不才,但忠君报国之心却是一份不少,这天底下可不是只有一个钱大人是铮铮铁骨!”

这“铮铮铁骨”四个字他从齿缝中挤了出来,带着几分不屑,一旁几个大臣都轻笑了起来。

景恺之大怒,刚想说话,荆田玉使了一个眼色,出列道:“于将军自然也是铮铮铁骨,只是于将军这样的潜入乌孙,只怕一天不到便被那乌孙王识破。”

“荆大人为何这样说?莫不是看不起我不成?”于将军的脸色很不好看。

“那自然是因为于将军人高马大,孔武有力,一看就知道是个英雄豪杰,这不就露陷了吗?”钱程在一旁笑嘻嘻地接口道。

于将军的脸色稍缓,终于想起来眼前这人是今上的红人,不好太过无礼,便挤出一丝笑容:“钱大人过誉了。”

众人刚刚松了一口气,户部尚书便上前禀告上次查税银的进展,景恺之听了一会儿,只觉得头痛,频频点头道:“陈大人你看着办吧。”

吏部田侍郎上前代为启奏地方官员的奏折:“岭南前几日发生一起骚乱,死了十人……”

景恺之一手托头,有气无力地道:“为何骚乱?”

“府尹奏折上说,是因为上次洪灾严重的缘故,官府无力赈灾。”田侍郎道。

“那为何不让户部拨银两?”钱程奇道。

户部陈尚书不悦地道:“上次是王爷批奏说不用拨银。”

众人都惊讶地看向景恺之,景恺之顿时懵了:“我有批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荆田玉也有些纳闷:“陈大人会不会是弄错了?此等大事,王爷必然会拿来在朝中商议。”

陈尚书的脸色都变了:“荆大人莫不是怀疑我不成?若不是摄政的王爷点头,我哪有这么大的胆子驳回岭南的奏折?”

景恺之一拍脑袋想起来了:“对了,上次你们说东边的灾情是地方官员虚报,我想这个也是一样,就直接批奏了。”

……

这个早朝简直可以说是闹哄哄的,最后散朝的时候,景恺之万分疲惫,臣子们则神色各异,有的无奈,有的暗喜,有的亢奋……好几个大臣都一脸忧心忡忡地跟着小顺子去探望景恒之了。

景恺之扶着腰从上面走了下来,苦着一张脸,冲着裴子余和荆田玉连连拱手说:“田玉,你别这样看着我,我错了还不行吗?”

“岭南好不容易平定,你这样一来,朝廷不知道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去安抚。”荆田玉长叹一声。

“哎呦,这么些小事你们就这样愁眉苦脸了,以后可怎么办?以后这样日子可多着呢,阿程,你说对不对?”景恺之嬉皮笑脸地说。

荆田玉的眉头顿时紧皱了起来,摇头说:“阿程,我当过地方官,这受灾的百姓最苦,最容易激起民愤,也最容易收服民心,朝廷的政令,出的好便是千家百户受惠,万万马虎不得啊!”

“好了好了,田玉你别老是一副夫子的模样,你找皇兄去,谁要当这劳什子的……摄政啊!”景恺之恼了,“我要有这能耐,能让景裕之这混蛋欺负了这么多年!”

说完,景恺之便拂袖而去,剩下这三个人面面相觑。

“恺之怎么火气这么大?”荆田玉从来没被景恺之这样呛过,不由得有些郁郁。

“陛下到底怎么了?”裴子余则满腹狐疑地看着钱程。

钱程强笑了两声,借口家中有事,脚底抹油,溜了。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亲们,祝你们2013能象小程子一样,泡帅哥、赚大钱、做大官,滋滋润润地过日子!

卧槽!更新出了岔子,不得不把97章提前放上来了!我想去屎!!明天再想办法更改!

97、晋江独发

在吏部装模作样看了一会儿公文,钱程便回了府,方泽跟在她身后,见她心情不佳的模样,偷偷凑了上来,小声地说:“大人,你慢些走,小人和你做个游戏如何?”

绕是钱程满腹心事,也禁不住乐了:“方泽你也会做游戏?”

方泽挠了挠脑袋,笑着说:“让大人见笑了,大人你把眼睛闭上,我能把你心里想的东西变出来。”

钱程瞧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将信将疑地说:“好,我现在心里想的是金元宝,你倒是变变看。”说着,她闭上了眼睛。

方泽掏出了一条长巾,轻轻地蒙在了她眼睛上:“大人,你可不许偷看,偷看了就不灵了。”

钱程只觉得眼前一黑,不由得奇道:“方泽你捣什么鬼,要是没有元宝变出来,小心我罚你的俸禄!”

方泽嘿嘿笑了笑,搀着她走了一会儿,绕了几圈停了下来,忽然,钱程只觉得手臂一松,原来街上的嘈杂声隐隐地远去了,四周悄寂无声了起来。

她叫了两声方泽,没有人应答,只好一把扯下了布条,悻悻地说:“方泽你也会故弄玄虚了,这都是跟谁学的!看我不打你几个大——”

她的声音倏然而止,眼前是一座宅院,院子比普通人家的大了两三倍,修竹、石凳、回廊,小巧精致,洋溢着浓浓的江南风味,此时她正站在院子中央,红砖青瓦,屋门半敞着,门前站了一个青衣人,阳光洒在他的身上,眉目含情,嘴角带笑,正是应该在卧床静养的景恒之。

钱程的心跳了跳,在这一刹那,她有种错觉,仿佛眼前的人真的不是那个俾睨天下的帝王,而是一个普通的丈夫,在这里翘首以盼,等着他的娘子归家。

景恒之朝着她张开了双臂,钱程情不自禁地往前走了几步,站在他面前低低地叫了一声:“恒之!”

“喜不喜欢?这是我为你准备的,你可不必再抱怨自己连个别院都没有了。”景恒之拉着她的手,轻而易举地将她困在了自己的怀里,双手换在了她的胸前,在她的后颈上落下一吻。

钱程的眼底有些湿意,这江南园林般的庭院,想必费了他好些功夫。她点了点头:“喜欢,费了好多银子吧?”

“不慌,从我欠你的银子里扣便是。”景恺之逗她。

钱程瞪大了眼睛:“陛下,你好生小气!这个屋子要多少银子?”

景恺之一五一十算了起来:“连地契带装帧,大约五万两吧,我欠你的银子都用光,你可记得还欠我两万两。”

钱程立刻不干了:“不行不行,那我不成了房奴了。”

“你可以租给我,”景恒之凝视着她,“我很快就要流落街头了,到时候来投靠你,你可不许赶我走。”

那乌黑的双眸幽暗深邃,带着数不尽的情意,看得钱程的心都颤了颤,她不敢再看,低下头道:“我这里房租很贵,只怕你租不起。”

“那可不行,我强租了,这两万两,我要住上一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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