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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渐渐地我发现,我变成了累赘。
是的,我变成了累赘,起因是库洛洛的“洁癖”他不喜欢我脸上污脏的样子,于是我恢复了我本来的面貌,然后在一次外出活动引来无数垂涎者之后,我被禁足了,也就是说我被剥夺了外出活动的权利,我没有用了。我希望恢复我脏兮兮的样子然后跟他们一样出去活动,但是被否决,那时候库洛洛对我说:“事实上我一个人出去活动就够了不是吗?你出去也没用,而且我确实忍受不了你脏兮兮的样子。”好吧,这是一个“外貌协会”
类似“外貌协会”这样的词我知道很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大概是母亲曾经这么说过,然后聪明的我把它记下来并且融汇贯通了。这大概也是为什么我比其他同龄人要更加成熟。
等到开念,我的念能力一定是具现化系,我承认我很神经质,连我自己都无法确定下一秒我想的是什么,我胡思乱想的次数连我自己都觉得惊讶,喜怒无常说的也是我,这个特性曾经让我吃尽了苦头,曾经的同伴们为了让我改掉这个坏毛病可没少费心,可事实上我只不过是把这些情绪放在心里,没有丝毫减少,反而越急来越多。
不管怎么说,事实是我成了彻底的后勤人员,比派克还要后勤,派克最起码有的时候会出去配合库洛洛的行动,而我就像个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呸呸呸,这什么比喻。
然后冬天过去了,夏天过去了,九月的时候,库洛洛又捡回来一个人。一个十分臭屁的矮子,10岁,蓝发,金眸,看上去就桀骜不驯的样子,长的很清秀,很多贵族喜欢这样的男孩子,我甚至猜测这个男孩是不是库洛洛从贵族那里偷出来的,当然这样的话我只敢在心里说,这个叫飞坦的矮子很厉害,武力值比我要强,我可不想惹麻烦。
飞坦是一个奇怪的孩子,他的脾气比我要差多了,而且还很喜欢一些血腥的东西,这癖好实在不怎么好,真不知道库洛洛是怎么忍受他的,他明明连我脸上的脏污都忍受不了,却能忍受飞坦身上浓重的血腥味,难道是视觉洁癖?
在第二年的7月到第三年的十二月,陆续加入了三个同伴,大我4岁的大块头窝金,大我5岁的武士信长,和小我1岁蓝发的超直觉女玛奇。
窝金是个白痴!我十分确定这一点,但是我依然很喜欢他,最主要原因是他身上的皮毛实在是该死的暖和,冬天的时候在他的身边睡觉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情,而且只有
他会毫不顾忌的和我打架,这种时候连库洛洛都不会阻止,要知道平时他都会以保存战斗力为理由禁止其他人和我打架,这就是精力旺盛的好处?
信长像个真正的哥哥,他知道很多东西,他会和我讲流星街的其他地方发生的事情,他和窝金已经算是大人了,可以去很多地方,他们去过别的区,这是我之前根本不敢想的事情。
玛奇永远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但是她对每个人都很好,尤其是她最喜欢和我还有派克呆在一起,其实我们的性子很像,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发现的,我表面上的样子有很多种,可是我觉得我永远都无法用平常的眼光去看待周围的一切,我的心很冰冷,每个熟悉我的人都这么说。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我的处境却越来越尴尬。每一个人都有他们的用处,窝金甚至已经开了念,而我依然被被剥夺外出权利,我很怕自己会成为最弱的一个,而且很可能我永远是弱者。
这种感觉并不是空穴来风,我不知道库洛洛到底想把我放在什么位置,在流星街,后勤人员里也从来没有弱者。
怀疑就这么冒了出来,怎么努力都消不去,库洛洛到底怎么定位我的呢?我们不是同伴吗?凭什么要我为了迁就他莫名其妙的洁癖而使自己成为永远的弱者?当初不是说要一起活下去吗?成为弱者的我,要怎么活下去呢?
我从来没想过背叛,但是我却要被迫走上这条路。
当然,从我决定离开到被发现意图,只用了一瞬间,毕竟他是那么聪明不是吗?
库洛洛站在了我面前,他的声音很冷,和平时的温度截然不同,这时候,其他人都出去了,家里只有我和他两个人。他说,“岁,你要走么?”
我想这种感觉就叫活见鬼了,我很想说出否定的话,但是谁知道库洛洛会不会看出来啊,要是他知道我说话会死人的好吧,于是我安静了,妈妈说的对,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然后他说,“岁,你想背叛么?”
我霍的抬起头,我看到的库洛洛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呵,当然了,我能看出来什么呢?他从来没有让我看过他的想法,或许我当时想要他当我同伴的行为是愚蠢的,可我们现在已经是同伴了不是吗?同伴之间居然还要隐瞒么?
我已经开始战斗了,连声音都有一些不稳,我看着他的眼睛,我想大声质问,说出来的话却比蚊子哼哼的声音大不了多
少。
“库洛洛,你到底拿我当什么?”合作者?朋友?同伴?还是……收藏品?这几年,我从来不和他们一起外出,我长得很漂亮,我很听库洛洛的话,除了派克没有人知道我是这个小团体的第一个人,这个集装箱是我的家,我收留了库洛洛,我收留了派克诺坦,我收留了飞坦、窝金、信长、玛奇。但是他们不知道这些,我知道这些没有什么重要的,他们都对我很好,我又有什么需要介意的呢?但是我很介意,他们会迁就我,会包容我,每个人都对我很好,但是除了窝金,没有人会说“没想到你这个小家或还蛮厉害的”这样的话,我得到了他们的喜欢,却也仅仅只有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的很纠结
☆、03
我睁大眼睛看着库洛洛,想从他的脸上、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什么,但是很可惜,什么都没有看到,他和这几年里的每一天都没有区别,尤其对我而言。
“库洛洛,你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来问我这些?”是同伴,还是别的什么?4年的感情能换来什么?我以为流星街很残忍,但是一旦成为同伴,我们就会对彼此献上全部的忠诚,难道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库洛洛?
“如果我说是的话,你会怎么做?如果我说不是的话,你要怎么做?”杀了我吗?以什么理由杀我?背叛同伴,还是背叛主人?你连信任都没有给我,却不允许我的背叛吗?
“库洛洛,你凭什么?”我像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可笑,有多久没哭过了?被同伴背叛一次而已,有什么好哭的呢?可是库洛洛你知道吗?除了妈妈,你在我的身边最长时间,你给我的记忆最多,我曾经是真的想要和你一起活下去的。
库洛洛没有回答我,我离开了那个集装箱,库洛洛也没有阻止我。
然后,我开了念。
别以为这是什么轻松的事,流星街没有自主开念这一说,在流星街,所谓的开念就是强行开念,九死一生的事。
我找了个不引人注意的小角落,用面前庞大的垃圾堆做掩饰,痛苦的蜷缩着,忍受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因为我没有很好的资质,开念对我来说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库洛洛难道以为这样我就会死么?
意识渐渐远去,睁开眼的时候,会看见什么呢?
……
做了不好的梦。
梦的内容已经记不清了,我想应该不是什么好梦,因为醒来的时候我摸到了脸上的泪水。
这是一间从来没见过的屋子,对我来说,这屋子前所未有的漂亮,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正躺在沙发上,手腕上带着冰凉的手铐——我猜是手铐,感觉不到念的流动,我听妈妈说过,有的物品可以暂时封住念,我摸了摸脖子上的金属环,我想大概就是这个。
然后我发现了一个问题:我没有穿衣服。
身上很清爽,抬起胳膊看了看,很干净,我都不知道我这么白,大概是有人给我洗了澡,动了动,身上没有不适的地方,应该没有人对我做什么过分的事,那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这时门开了,因为沙发正对着门
我在第一时间看到了来人的样子。
是一个很绅士的人——起码看上去是这样,很年轻,红发黑眸,长的很帅气,这是我看过的所有男人里第一个可以称得上帅气的,而且很重要的一点是,我见过他,远远地见过。
力诺。布里,流星街十三区区长,爱好收藏漂亮的男孩,同时是个虐待狂,做他的宠物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关于这点没有人怀疑,每天都有漂亮的男孩死在他的手上。我想我也不会例外,连明天的太阳都见不到也说不定。
突然笑出了声,我,岁,在为了追求力量离开了库洛洛之后,马上就要死了。
“小家伙,在笑什么?”他走过来坐在我的旁边,研究着我脖子上的封念环。
“马上就要死了,当然要笑了,我都很久没笑过了。”突然觉得有点难过,妈妈的愿望还没有完成呢,我就要死了。
“哦?是吗?”他的声音突然贴近,我选择闭上了眼睛,我能感觉喷在耳朵上的热气,痒痒的,但是绝对称不上什么好的感受,因为我在抗拒着,即使已经决定放弃抵抗,但是心理上还是会有所抗拒。
他突然笑了起来,用指腹摩挲着我的耳朵,故意在我耳边吹气。“小家伙,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漂亮的男孩,还这么有趣,呵呵,要变得更有趣啊,这样就不会因为惹我不高兴而死掉,知道么?恩?小宝贝。”随即把手搭上了我的背,慢慢的抚摸,引起一阵阵战栗,我知道接下来迎接我的会是什么,想哭,却发现根本就哭不出来。
他的手已经转移到了我的腰部,而且还有持续向下的趋势,唇齿一直在颈部流连,我感觉一阵阵的恶心,索性完全放弃了抵抗,他轻笑一声,把我平放在沙发上,紧跟着自己也压了上来……(河蟹爬过)
对一个只有十岁的男孩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