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来的瞬间,擒住他的下巴,猛地吻了下去!
牙关毫无抵抗地朝入侵者打开,玄霄毫不客气地扫荡了紫英口中每一个角落,手臂用力将心爱的人不断朝自己压紧再压紧,紧紧相贴,仿佛要将一切爆裂的感情都融到这个深深的拥抱深深的吻里。
意外地,紫英几乎没有加以任何挣扎,他的身体微微地发着抖,双手无力地搭在玄霄的肩膀上,脸上染着淡淡的红晕,眼睛紧闭,睫毛轻颤,从玄霄的角度看去就像两只欲飞的蝴蝶。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的时间,以至于分开时两人的气息都不太平稳。玄霄喘了几下,还能调笑两句:“我想要的我自己会来拿,怎么,你也放弃反抗了?”
紫英的肺本就不好,这一下更是一阵急咳,用手擦着嘴角残留的津液,吊着眼睛瞪了玄霄一眼。
玄霄哈哈大笑两声:“我明白,辛苦费而已。”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包,最后深深地看了紫英一眼,便往外头走去,走了两步,又站定,低低地说:“有事记得去城里给我挂个电话,无论何时,我都会赶到你的身边的。”
重新迈开步子,这一次,就径直走远,没有再回头。
紫英还在微微喘息着,手抚着胸口,那里还在剧烈的起伏着,双眼怔怔地望着玄霄离去的方向,心里头乱成一团,突然袭来的某种浓烈的情感,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玄霄……玄霄……为什么你总是能如此轻易地打乱我所有的心绪?
“他走了?”
紫英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往旁边一看,却是文阮站在不远处,脸庞笼在阴影里看不见表情。
“你……看到……”紫英的脸“唰”地一下红了,结结巴巴地说。
文阮走到他面前,坏笑了一下,弹了一下他的额头“怎么,刚才不觉得害羞,现在反而害羞什么。”
紫英不知所措地低下头,两人就这么沉默地相对站着。
文阮忽然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原本以为是他单方面追求你,没想到你们竟是两情相悦的。是了,我早该看出来的。”
“不……”紫英张了张口,想反驳什么,话语闷在胸口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你曾经说过你想忘记一个人,就是他吧?”
“……”
“紫英,”文阮突然放软了口气,轻轻说:“去追他吧,现在应该还来得及。让他带你走。从你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终究不是属于这里的。”
紫英猛地抬头看他!
文阮却只是无奈地微笑。
“你呀,就是死心眼。”
紫英的眼角突然湿润了。
他慢慢地绽开一个微笑。“他也这么说过,也许我真的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越来越坑爹了,自己都觉得这样写大家会果断弃文不解释的对吧。但是我还是写出来了,跪。
刚考完月考,咋说捏,成绩还过得去,但是自己觉得考得很飘,没状态。所以我应该更用功一点了对吧。(我才不告诉你们我又上游戏了= =)
总之就是俺会写的很慢,大家不要嫌弃嘤嘤。
☆、第四十二章
最终紫英还是没有追。他不是优柔寡断的人,这一次却是真的茫然失了方向,便也只能得过且过地在这个山村里继续过着安静的日子。
文阮没再做出过那天那种认真的姿态,仍是笑嘻嘻地插科打诨热闹地折腾着。
而玄霄,再也没有来过。
一个月过去,又是一个月过去,从前每隔两三个星期就来报一次道的玄霄,还是第一次,这么久不见音讯。
随着时间的推移,紫英也明显的一日比一日更加心神不宁,经常上课上着便走了神不说,还总有些磕磕碰碰的,弄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这天文阮正蹲在灶前看着紫英的药茶的火候,正好有人喊他有事要谈,他走出门看见紫英就顺手把他拎过来看火。
紫英想着反正暂时没课又还是为自己煮的茶,看看火也是应该的,就老老实实地呆在火房里盯着窜动的火苗发呆。
只是这么呆着呆着,思绪不免又归到最近总是想着的事情上去。
……已经两个月了,这还是第一次这么久没有消息。其实也没什么,他在国内能出什么事,不过是忙一点而已,指不定哪天就突然出现了。又也许,是他放弃了?也是,自己这么无趣的一个人还死抬架子,他也早该觉得厌烦了。若是那样也便好,只是……要真出什么事了呢?
“小心!!”
突如其来的一声惊叫,让紫英猛然回过神来,还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一阵大力向后猛地一拉,整个人都向后倒去,倒靠在一处坚硬的胸膛上。
紫英踉跄站定,定神一看,只能看见眼前依旧活泼窜燃着的火焰,和自己保持着向前伸直的手指。
文阮的声音狂风闪电一般在耳边炸响:“慕容紫英你脑子里面到底都装了些什么!炉子是烫的呢不知道吗?!你不是遇到过火灾吗!背上疤还没消干净呢怎么还敢对着火就伸手过去?!”
紫英想,大概是他觉得那次火灾其实也没什么可怕的吧,相反,他还得感谢那场火灾呢。
拍拍文阮紧紧箍住他上半身的手臂,“好了,我没事了,谢谢你。”
文阮没放手,却是低下头来,把尖下巴抵在他肩膀上,在他耳边唉唉地叹气:“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好好照顾自己,现在你可是我们的公共财产,别老不把自己放在心上。”
紫英笑笑,“怎么会,我很爱惜自己的。”
文阮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忽而无奈地摇摇头,“我知道这些天你为什么都一副魂飞天外的样子,不过就是他没有来,你就成了这样,却还口口声声地说什么要忘记,你这是在骗他还是在骗你自己?”
紫英脸红了,却又没法反驳,只好窘迫地搡他一把:“喂!说这个干嘛!”
“若是想知道为什么,就自己出去看。”
紫英愣了一下,“看……看什么?”
文阮朝外面瞟了一眼,“你知道刚我被叫去是什么事?有个去中国做生意的同乡最近回来了,带回来一堆货产,都是用那边的旧报纸包着的,我随便拣了一张瞅瞅,就看到……”
紫英脑中突然就忆起,玄霄带给自己的报纸中,少了的那几张财经版。
一种不太好的预感。紫英沉声道:“好,我去看看。”
紫英站在邮局里,排在长长的国际电话的队列中。
小县城的电话线都不能说普及,更不要提国际电话,附近几个县都只有这里能打。偏偏穷怕了的人们有一点条件的都跑到中国泰国甚至是印度等地方打工或者做生意去了,虽说电话是很难能可贵的奢侈通讯,可是这里的信件传递很不稳定,能送到亲人手上的几率很低,隔那么一两年也还是要打一次电话互通一下平安的。
最近世界经济都很动荡,社会也是混乱,这里虽说落后多少也有些风声,于是来打电话的人就更多了。
耳边是自己还不太熟练的越南语叽叽喳喳的嘈声,吵得人一阵心紧,刚刚又是经由那么远的山路过来,身体酸疼不已,于是难免更加心浮气躁。
回头一望,站在门口的文阮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想到文阮,紫英稍微冷静了一点。
今天也是多亏了他。
之前进城都是坐着农用的老式拖拉机随着进城卖粮的农民一起去的,这次决定下得突然,一时找不到进城的人,文阮当机立断拉出一辆破破烂烂的自行车,拍拍后座,“来,我载你去。”
紫英犹豫地望着木制的后座,“这……能行吗?”
文阮咧嘴一笑,露出一排闪亮的大白牙,“相信我的技术,没问题!”
人一倒霉喝凉水都塞牙,陪着文阮走过无数凄风苦雨的自行车竟然好死不死地在关键时刻掉了链子,轮子一转就只能听到链条“嚓嚓”地摩擦出可怕的声响。无奈之下,只得文阮扛着自行车在路上走着,紫英在后头跌跌撞撞地跟着。紫英本来还是一个身体健康的好青年,奈何那次大伤以后坏了底子,现在一副身子骨都是虚的,山路又难行,没走多远就喘得厉害。文阮转身看着他靠在树干上喘气,干脆地把车子往路旁一扔,身子一矮就把紫英背背上了。
“反正也没人会拿的。”随手给自行车作了个记号。
紫英还开始还推脱几下,后来看他扛着个人脸不红气不喘的轻松样子也就顺从地趴他背上了。
顾不得那么多了,能早些到县城就好了,不会多做什么,只是打个电话,将心中诡异的不安压下去,就好了。
“玄氏前当家遭枪击生死不明,代理家主铁腕风格惹来众议。”
报纸上面分分明明地写着。
玄家家风向来都是谨归慎保守那一派的,就只有一个异数,这位铁腕风格的代理家主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哪一位。
只是一张头版的报纸,详细的新闻描述一页早已不知在哪里,可也足够紫英了解玄霄到底在瞒着自己什么事。
紫英头脑懵着,想到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当了代理家主还能跑这来兴致冲冲地代课,玄霄你果然不是地球人吧。
等了大概有一个小时,终于轮到紫英站在电话前。
手不知为何有点抖,拨号拨了三次才拨对。
听筒里“嘟嘟”地响了很久,就在紫英不耐烦地想挂掉重打的时候,那边才传来低哑的一句“HELLO?”
“玄霄!你现在……”紫英连忙说道。
只是还不及他说完一句话,那边竟“啪嗒”一声挂掉了电话!
紫英握着听筒呆了几秒,心中又惊又怒地反而觉得有点可笑,玄霄啊玄霄,你还说要我有事给你挂电话,无论何时都会赶到我身边,原来不过是一句漂亮话罢了!亏我还担心得要命可人家根本不领情!
一气之下,心中恼怒地念着随他去好了,不关我的事。走出邮局四面张望寻找文阮的身影,就准备回去村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