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无声笑了,但脸上仍一本正经的说着:“朕记得从前朕夜里发寒,冷得厉害,是朕跟前儿上夜的小宫女脱衣替朕暖的。”
“将衣服搭在您身上呐……”蘅言没大明白这是怎么个暖法。
皇帝说不是:“你有没有听说过相濡以沫的故事?同那个道理差不多,冬日里冷得厉害,两个人抱在一块儿取暖,一会儿就暖过来了。”
哎呀!蘅言顿时脸红了一片:“哪有上夜的宫女还管这事儿的,哪朝哪代的宫规里有这个规定?”
皇帝正经的厉害,蘅言实在是从他脸上瞧不出什么虚构的成分,皇帝唤了常满寿将《宫规》送进来,让蘅言当场打开来瞧:“你瞧瞧,那上面写的是什么。”
蘅言翻到皇帝贴身女官宫规那里,一目十行的瞧了大概,一霎儿脸红的更厉害了。那上面写的,可真是前所未闻。比如说,若是司浴的太监不在,皇帝要沐浴的话,司寝姑姑得全权代劳伺候,至于怎么伺候,皇帝说了算。
“这……这哪儿是宫规,分明,分明是霸王条约!”蘅言有点儿泄气,先前还说大邺朝比明清要人性化点儿呢,如今瞧瞧,哪里人性化了!
皇帝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又说了一遍:“宫规里都这么写了,你赶紧脱了衣服上来吧。这可是朕的龙床,能上这个床的女人屈指可数。”
要是有可能,她宁愿一辈子不上这张床。蘅言心不甘情不愿的爬了上去,只脱了外衣,中衣倒还留着。
就这么躺了一会儿,皇帝还是觉得冷:“隔着衣服终归不大好,疗效大打折扣,将衣服全脱了吧。”
蘅言纠结死了,但胳膊拧不过大腿,最终还是勉为其难的脱了,只留了亵衣亵裤。
皇帝这才满意,紧紧抱着,似乎真是在取暖一样。湿热的手掌放在蘅言背后,不知怎的就摸到了肚兜的带子,还没等蘅言反应过来,那带子不知怎么的,就被解开了,然后肚兜就无缘无故的被扔到了地上。
这下是毫无遮拦了。皇帝很满意自己的杰作,一只手似是无意间的将蘅言的双臂给禁锢了,另一只手,就从背后越过肩膀,不知怎么,就到了胸前。那地方拥雪成峰,红樱桃颤巍巍的立在峰顶上,可真是万里雪中一点红,诱人得很。
皇帝似是醉得十分厉害,全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闭着眼嘀咕着:“这是什么,怎么软软的,暖暖的?”边说着边还伸手握住,随意捏成各种形状。
蘅言急得都快哭了。这人怎么这样啊!说的暖身呢,怎么又吃上豆腐了?可这会儿跟他讲理吧,又全然讲不通。一个醉鬼,你同他讲什么道理能成?
蘅言浑身动弹不得的这会儿,皇帝玩得开心了,就将头枕在了那玉峰之上。
蘅言颤抖着嗓子求饶:“万岁爷,您——您放过奴婢吧。”
皇帝像是被她叫醒了,不满蘅言扰了自己的好梦,抬头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转而又趴在你玉峰之上,好巧不巧的,因为他的蹂躏而挺立饱满的雪峰上的殷红正好在嘴边。皇帝伸了舌头碰了碰,渐渐的,就变成了舔,再渐渐的,整个殷红就被咬入了嘴里。皇帝支着手臂伏在蘅言身上,时轻时重的咬着峰顶樱桃。
蘅言此刻的感受,就像是在油锅里煎熬一样。她只觉得浑身酥软的厉害,一碰都能碎了。从前看肉文,觉得酥软二字用的奇妙,如今这感触,只觉得妙不可言!她是个没经过情事的傻姑娘,不知道自己目前这感受,正是情动的样态。她只觉得这样不好,可是又觉得喜欢他更加用力的去咬,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心肝肺腑的瘙痒。
皇帝听着她的呼吸,只觉得那呼吸已经渐渐不成调子了,心里十分得意,真是个诚实的好姑娘!他哑着嗓子在她耳边轻声吩咐:“抱着朕。”
蘅言像是着魔了一样,果真就抱着他了。皇帝大喜,一只手攀上峰顶,唇却落在她颈间,流连着往下,从胸前,一直到肚脐处。又将她翻过身,吻在背上。蘅言闭了眼,几乎失去思考的能力,任由皇帝摆布。
这身子软绵绵的,皇帝吻在她脸颊上,手指头都到了亵裤边儿上了。蘅言“嘤咛”了一声,喘着气叫了声“万岁爷”。那声简直是媚到血液里了,皇帝情动非常,在她耳边连声说着:“小言,朕的心肝儿,朕爱你爱到骨子里了。”
蘅言被这话惊了,迷迷糊糊中,微微张了嘴,皇帝趁势轻咬她唇角,不知不觉中,舌头就探入她口腔里面了,一阵深吻下来,蘅言彻底懵了。皇帝伸手将她的亵裤退了,微带着薄茧的手指自腰窝处往下,在腿根处徘徊,最后停在一片密密丛林边儿。
皇帝轻轻唤她:“小言……你怕吗?”
蘅言“唔”了一声,脑子里一团浆糊一样,点头,又摇头。
皇帝大喜,正欲说话,外面忽然想起常满寿那高分贝的铜锣嗓子:“主子爷,不好了,出事儿了!”
蘅言一惊,彻底醒了。瞧见这架势,吓得浑身哆嗦,忙起身跪在床边请罪。
皇帝恨不得将常满寿千刀万剐了,愤愤的起身,披了件外袍就走了出去。
第21章 真心
常满寿跪在体顺堂外,瞧见皇帝这身穿戴,悔得肠子都青了。哎,怎么就会没听见里面的声儿呢?再偷偷观察皇帝的脸色,冷得能冻死个人,常满寿连连哀哭,完了,这是作死的节奏啊!再想想罪魁祸首,常满寿这会儿都有想把那人一巴掌拍死的冲动了。
你说说你个亡国公主,好好的别院夫人不当,非得跑去找宝亲王,这是图的什么呢!
皇帝裹了裹袍子,没说话。
常满寿浑身打哆嗦,结结巴巴的将事儿禀了,好快点去领巴掌:“朝歌姑娘趁着七娘打盹儿的空当,偷偷跑了出去,文人小说下载等七娘她们发现去找的时候,她已经到了宝亲王府。七娘没有法子,只好托了人给主子爷传话。”
皇帝极其阴冷的笑了一声,那声儿听着,就好像是极寒的炼狱深渊里发出来的,尖锐得如同一把削铁如泥的利剑,碰到身上都能将人凌迟了。
常满寿五体伏地,大气都不敢出。周遭是死一般的沉寂,唯有西北风从穿廊里呼啸过时留下些许声响。大年三十除夕夜,原本该是满京城鞭炮声轰隆着响的,可是听到常满寿耳朵里,却只剩下那呼啸的风声和自己急促而沉重的心跳声。他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心想着,自己这差事儿估摸着该到头了,能在御前服侍这么多年,也算是上辈子积德了,要真能有下辈子,但愿能托生在个平顺家里,再苦再累也不能干这随时都能掉小命儿的勾当了。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皇帝才幽幽来了句:“直接去北五所吧。”
常满寿忙叩头谢恩,连滚带爬的滚了出去。
皇帝抬头瞧着夜空半晌,才转身回了体顺堂。
蘅言已经穿戴齐整,不过却是跪在地上的。皇帝顿时来了气,一把将她拽到了怀里,恶狠狠的呵斥她:“你还委屈了不成?”
蘅言用力挣脱开,往后退了两步,又跪在了地上。
“奴婢求万岁爷给奴婢个恩典,让奴婢回掖庭局里吧。”
皇帝僵硬着身子,眯着眼去瞧她。见她木木的神色,平静无波的眼睛,无悲无喜。一霎儿间不安和恐惧铺天盖地的袭上心头,来势汹汹,击得皇帝连连后退几步。她就如此不喜欢么?宫宴之上,堂堂天子丢下一众皇亲国戚,借故离开,不过是为了能早瞧上她一眼,到了她这儿呢,她不但不知道感激,竟还口口声声要回掖庭?呵!宁愿回到那种腌臜地儿受人挤兑也不愿留在他身边么!
“秦蘅言!”皇帝蓦然伸手,掐住她的脖子,用力将她提溜起来,眼中怒火似是能将蘅言给烧了:“你再说一遍!”
蘅言完全不知道皇帝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发这么一通火,不就是萧朝歌逃了么,不就是萧朝歌又去找宝亲王了么!他不是说自己不喜欢萧朝歌么,这会儿子又发什么邪火?这人简直是莫名其妙了,萧朝歌跑了,不要他这个皇帝了,他不能金屋藏娇了,干嘛将怨气发在不相干的人身上啊!人家常大总管是为他好才来回事儿的,结果竟然被皇帝罚去北五所了!既然对萧朝歌情深意重的,又干嘛想要自己嘛!难不成是将自己当成了萧朝歌才去发欲火的?有病啊!
秦家女儿骨子里都有点儿傲气,宁愿死也不愿当别人的替身,为此秦姮妩可以不要恩宠老死宫中,她也可以回到掖庭局,哪怕被人挤兑呲哒。
蘅言苦笑着:“奴婢知道主子爷对奴婢好,是因为奴婢这张脸像萧朝歌,万岁爷的恩宠,奴婢诚惶诚恐。如今,正主既然还活着,奴婢这个替身委实不应该呆在这儿。奴婢是个卑贱的命,能在掖庭里有点事儿做,远远的想着念着万岁爷,奴婢就知足了。”
皇帝手上的劲儿越发的大了,连着平素温雅若灵玉的声音都携了雷霆震怒:“秦蘅言,你真是长出息了!”
蘅言连声咳嗽,只觉自己喘不过气来了,实在是难受得紧。也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觉得很难过,这个难过最起先还是只有那么一点点,慢慢的,好像难过委屈能蔓延似的,她只觉得委屈的厉害。悲伤一旦爆发,就如同山洪,一泻而下,再也控制不住。
她哭得委屈极了。自打穿越而来,她第一次哭,第一次哭得这么狼狈,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不礼节了,趁着皇帝闪神儿的瞬间,一把推开他,也不顾什么颜面不颜面了,大声哭着跑回了自己的寝室。
稍间里黑黢黢的,她摸索着到了床边,也懒得脱衣服了,直直的趴到床上,哭得喘不过气来。
她自嘲道:秦蘅言,你真是个没用的人,怎么就动心了呢!
可是动心有什么用呢?他不仅有贤淑的嫡妻,更有妩媚的宠妃,还有牵肠挂肚的红颜知己,自己算什么呢?
皇帝不知道什么时候捉摸明白了,顿时心情大好!这丫头哪儿是因为被自己占了便宜不高兴呀,分明是听见常满寿的话吃醋了。真是个傻丫头!
他恼常满寿不懂规矩,又不是因为朝歌逃走而迁怒常满寿,不过是常满寿打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