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可以吗?”
虽然失望于不能立刻让自家十代目见到自己这段时间来的进步,狱寺还是明白不管怎样还是父母为大的,所以狱寺迅速想开,笑了笑,
“当然,毕竟,伯父伯母是最重要的。”
“山本……?”纲吉感觉到搭在自己肩头的力道徒然增大,不由微微皱眉。
山本像是被这一声呼唤唤醒,像是烫了手一样立刻松开了对纲吉的桎梏,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嘛,抱歉抱歉,刚刚走神了。阿纲是说明天吗,当然没问题,哈哈。”
纲吉笑笑,忽略掉心底那一丝怪异的感觉,冲着山本狱寺就告辞了。
按照沢田家光明信片上告知的归家时间,今天早晨他就应该到家了才对,只不过自己因为上课的原因不好再家里陪着妈妈。
纲吉回忆着自己父亲的面容,却只依稀记得他那一头金色的头发,至于五官,或者性格,早就已经模糊不清了。
嘴角嘲讽的笑笑,纲吉对于自己父亲的归家并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喜悦,反而只有厌恶,一种陌生人闯入自己的世界的厌恶。
“怎么?离家多年的父亲今天回来了你似乎不太高兴?”耳旁传来熟悉的婴儿音,那是永远都神出鬼没的reborn。
“他回不回来我们都没什么差别,”纲吉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我还打算给妈妈物色一个新丈夫呢。”
“家光就这么让你讨厌?难不成他对你和妈妈不好?”reborn听到纲吉的话倒是真的惊诧了。他和家光熟归熟,但作为一个标准的意大利男人,彼此的家庭私生活是属于隐私范围不能随意探寻的,所以乍一听到纲吉的话reborn倒是难得的好奇了。
“好?”纲吉挑眉,“如果整整七年没有一个电话一封信,只有每年年底寄回来的一大笔钱也算对我们好的话,那他倒确实是一个好父亲、好丈夫。”
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纲吉竟然没有立刻发现reborn对于自己父亲称呼上的不同。
“他整整七年都没有跟你们联系?”reborn听到这话也皱了皱眉,显然,一向对自己的情人非常负责任的他也认为自己的老友这么做实在是太有失思量了。
纲吉挑眉,不再说话。
因为已经到家了。
看到和往常并无区别的自家大门,纲吉抿了抿唇,推门进入。
早就跳到纲吉肩上悠闲坐着的reborn意味深长的看了纲吉一眼,勾勾嘴角,一拉帽檐将自己的眉眼全数遮住。
“我回来了——”纲吉推门,将心底的的情绪压下,像往常一样语调欢快。
“妈妈,我回来了。”从纲吉肩膀跳下,reborn照例礼貌的向奈奈问好。
“啊拉?纲和reborn回来了?”出乎纲吉额预料,奈奈一早就等在了门口。
“妈妈?”
“嗯……纲,爸爸回来了。”奈奈有些小心翼翼。
纲吉一愣,随即心底就是一拧,嘴角勾起一个温和的弧度,纲吉眼底透出了一丝兴奋,
“爸爸回来了?在哪里?”
奈奈仔细观察着纲吉的神情,确认他并不是强作欢颜后,终于放心的笑了,
“在后院,刚刚吃了饭,正睡着呢。”
“我去看看他!”纲吉一把将手中的书包扔在了地上,向后院奔去,完全一副乐于见到自己父亲的小男孩的模样。
跑到走廊尽头,纲吉微微止步,回头看向奈奈,不经意的问道,“爸爸他……有说什么吗?”
“诶?”完全放下心的奈奈根本就没有多想,顺口就回答,“没有诶。”说罢还疑惑的看向纲吉。
“是吗……”纲吉转过头,在奈奈看不到的地方收敛了笑容,迅速向后院走去。
推开后门,还没见到人,纲吉就先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酒气。
皱眉越过客厅里散落一地的零食、空酒瓶还有零食的碎屑,纲吉终于在后院的走廊上见到了阔别七年的男人。
一头乱糟糟的金发顶在头顶,和纲吉的精致不同,男人的五官粗犷又深邃,紧身工字背心包裹着一具充满了肌肉的身体,橘黄色的矿工服下是涨得鼓鼓的大腿肌肉,总而言之,这是一个处处都透露着男人味的纯爷们。
现在,这个纯爷们正毫无形象的躺在走廊上睡得四仰八叉,就连口水从嘴角滑落也毫不顾忌,就像是常年生活在矿场没有生活质量的矿工一样。
真的是矿工?
纲吉不由在心底冷笑。
矿工从来都是深古铜色的肤色,他这浅小麦色肤色可不像是一天十八个小时都在烈日照射下形成的。
矿工长时间手握铁铲,时间一长,虎口掌心都会结一层厚厚的老茧。他可从来没有见过掌心白白嫩嫩只有食指尖结有老茧的矿工。
矿工的确因为生活质量不太顾及自身的形象,可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矿工睡觉的姿势呈一个看似四仰八叉实则退可攻进可守的状态。
而且,最最重要的一点,就算是到南极挖钻石石油的矿工,一年的薪酬也达不到七位数吧。
再加上回来的时机……自己这位金贵的父亲应该算是彭格列的相关成员吧。
挑挑眉,纲吉不再将视线集中到男人身上,转身上楼了。
当然,现在是真的因为回家而放松熟睡的男人是绝对想不到自己这个一向“娇娇弱弱”的儿子不过在一个照面只见就将自己的老底看了个完全。
且不说这边纲吉对于自己父亲的态度是怎样的微妙,东京这边的拍卖会是准时召开了。
和一年一度的东京拍卖会不同,这种一个季度一次的小型拍卖会拍卖的时间定在了晚上的六点。
同样是那栋外边朴实无华内里暗含设计的拍卖行,只不过东京拍卖会出入的是国内上层圈子里的政要名流,而这种小型拍卖会出席的全都是珠宝行业的龙头企业。
池内明不方便露面,这一次的拍卖会就由高桥幸助和云雀恭弥参加。高桥是从不缺席拍卖会的常客,云雀由于只在七岁那年参加过一次,这么多年脸也张开了,所以以保镖的身份站在高桥幸助身后倒也没有引起怀疑。
由于大家都算得上是熟客,拍卖会之前也没有那种冗长的开幕式,只是由行长松下京太简单的讲了两句后,就宣布开始了。
拍卖会的座次表从来都是有顺序的,比如第一排正中间的位置永远都是东京珠宝行的,倒不是因为它是业内的老大,而是因为它是唯一一家由政府扶持的会社,这么做,也是起了个尊重国家的意思。
所以,东京珠宝行左边第一个位置才是留给珠宝界真正的龙头老大的,而这个位置,高桥幸助一座就是五年。
现在,所有的人都到场了,除了本田健行右边的那个位置。
原先是由朱玉阁的boss坐的,但前段时间珠宝阁的boss因病去世了,家族里面为了争夺家产一片乌烟瘴气,这一次的拍卖会当然就没有了它的位置。
现在空着,不知道是因为拍卖行本身没有安排,还是对方没有到。不过想到东京拍卖行在珠宝界的影响力,大部分人都倾向于前者。
一开始的拍卖品都是走个过场,算是充场面的,像是大牌的珠宝商都是不会出手的,所以现在,高桥幸助就和本田健行寒暄了起来,
“本田先生,别来无恙。”
“您才是越来越年轻啊,高桥先生。”
“哪里哪里……”
“呵呵,您就是太谦虚了,坐了这个位置这么久了还是这样的平易近人。”
“您见笑了,玉石轩再怎么发展也比不上东京珠宝行啊。”
“唉,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这还不是沾了那几位大人的光……”
“呵呵……”
高桥幸助正准本寒暄回去,就发觉身后突然就一片寂静。
好奇的回头望去,高桥幸助只觉得顿时手脚发凉。
迎面走来了两个男人,一个黑色头发长不过寸,斜长的眼里全是暴戾和血腥。另一个银色长发飘逸柔顺,漂亮的五官堪比女人,只不过眉眼间的杀气让人不会错认。
老a——!
高桥幸助瞳孔紧缩,多年前那诡异的一幕又回到了自己脑海中。
“冷静。”云雀刻意压低又压抑的声音传到了高桥幸助的耳中,唤回了他的理智。
老a?他要进军珠宝界了?
只不过……另一个……是谁?
老a一如既往的霸气又目中无人,完全忽略掉周围珠宝大亨的眼神,径直走到本田健行的右边的位置坐下,坐姿挑衅。
而另一个银发男人,高桥幸助本以为是他的属下,但很快他就知道自己错了。
只听那个银发男人嚣张的大喊,
“喂——!!!老子的位置在哪里!!!你们这些混蛋——!!!”
音量之大,让在座的所有人都皱起了眉。
“对,对不起,斯夸罗大人……”一边的场内经理立刻诚惶诚恐的亲自抬上了一把椅子,硬生生卡在了右边第一位和第二位只见,“您,您请……”
见场内经理鞠着躬退下,男人这才满意的坐下,和老a一样,坐姿挑衅。
而这个时候,时间掐得正好,老a送拍的那块天然龙形血翡就被送上了台。
78 ciaos~我是reborn之开战,指环
“第三十二件送拍品——极品天然龙形血翡;起拍价——五千万;每次加价不能少于一百万,起拍——”随着侍者将一盘盖着红色天鹅绒布的托盘送上台,拍卖官也同时高声宣布这次拍卖的规则。响锤敲下;拍卖开始了。
即使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高桥幸助在看到绒布揭开的一瞬间;气息还是乱了。
而就这么一瞬间的变化;和高桥幸助相隔了一人的老a就敏锐的察觉到了。
他微微探身;意味深长的望着高桥幸助,勾起嘴角开口:
“高桥先生;好久不见了。怎么;你对这块玉石很感兴趣?”